第五章 天使和惡魔，不過是一念之間
這個時候，安冷璽又回過頭，見我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立刻說：「唉，雖然沒有贏，但是也沒有輸。」
雖然意識到了危險，但是我沒有躲開。
這時，一張黑色的椅子靈巧地轉了過來，而校長正坐在上面。
「學妹，你不是說要為我們加油嗎？這是特地為你準備的哦。」金玉斌學長看起來很有興緻的樣子。
「真的嗎？」我疑惑地抬起頭，怯怯地問道。
「什麼？你和安冷璽有過節嗎？」我頓時覺得自己堅實的壁壘好像被人打破了，心裏有些無助和恐慌。
「你應該多注意你自己，如果去人多的地方，你能夠安然脫身嗎？」
「你還在想我未婚妻的事情嗎？」
安冷璽別過臉，表情有些尷尬，說道：「好吧！隨便你！」
也許是情緒沒有地方發泄，他有些失控地捶了一下涼亭的柱子。
我懷疑地接過來，我穿這個合適嗎？
「你真的要穿？」安冷璽用兩根手指拎著那件白底藍邊超短的啦啦隊服，神色有些不悅。
這一天，我和安冷璽的對話顯得有些不自然，雖然我也不想這樣，但還是做不到像平常那樣。
「是嗎？人類真難懂……」聽到他這麼說，我的心被觸動了。
我快步走上前，他卻放慢了腳步，看起來十分吃力，滿頭大汗地撐著腰大口呼吸，他的眼神告訴我，等他緩過氣來，我一定不會好受的。
走到校門口，發現前面的路被一大群同學擋住了，是尚翼來了嗎？我走近人群，果然看到尚翼站在那裡，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看起來之前受的傷還沒有好。
「擁有天使心，也可以有這樣的眼神嗎？」校長看著我，語氣中帶著調侃的意味。
「好了，不說這些了，嬰寧，改天我們出去玩吧！」尚翼轉過頭看著我，因為身高的距離，他俯下身湊到我的耳邊，然後輕聲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很多關於安冷璽的秘密哦。」
「要是被抱的人是我該多好啊！」
「這是佔有慾，是吃醋，還是說你真的喜歡她？」尚翼的言語一句比一句犀利，好像在一步一步逼迫安冷璽，而這些話似乎戳中了安冷璽的傷口，他一時低下了頭。
「什麼？」我眯起了眼睛，雖然我知道她們沒有惡意，但是她們臉上的表情讓我不由得豎起了汗毛。
當我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自動打開了，裏面並沒有人。但是我清楚地聽到了一個聲音：「既然來了，就不要走。」
安冷璽終於打破了沉默的氣氛，聲音十分冷靜。
我漫無目的地在校園裡走著，直到我的身前出現了一個飛奔而來的身影。
「和他在一起，無論是在什麼地方，都會覺得開心。相反，即便我能成為天使，活在天堂里，我也不會幸福。」說到這裏，我的心好像被針扎了一下，有些疼痛。
「唉，這個可不是普通的雜草。」說著，「萬年潛水員」校長舒展了一下筋骨，緩步向我走了過來，「送給你。」
「明天見！」她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沖我揮了揮手，就轉身離開了。
我有些鬱悶，轉過了頭。
我早就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很複雜，不可能一直都會快樂，可是當我聽到安冷璽有未婚妻的時候，我的心就好像被狠狠地刺傷了。即便我從小因為心臟病受過不少苦，卻也沒有如此無助和無奈過。
同學A：「安冷璽有未婚妻？」
「不要這麼看著我，沒有用的。我年輕的時候也曾喜歡過一個人類的女孩，只可惜她後來背叛了我，所以我絕對不會讓安冷璽重蹈覆轍的！」校長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了怨怒之色。
「血色的祝福。」
聽到這裏，我真想口吐白沫，已經很短了好不好！再短一公分，還讓不讓人活啊？
安冷璽httｐs://ｍ•hｅｔubｏｏk•cｏｍ.cｏm的答案就好像蜂蜜一樣，讓我渾身都散發出甜蜜的氣息。
放學后，學校門口，我和羅雲、白珊珊三個人圍在一起。
「嬰寧，你看起來愁眉不展的，發生了什麼事？你剛剛去哪裡了？如果你為我加油的話，我肯定會贏的。」剛回到教室，就看到尚翼站在了門口。
可是這幾根古藤好像有生命一般，只要我一動，它們就纏得越緊，不一會兒，我就感覺手臂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哼，情敵永遠不可能和睦相處。」校長的笑聲讓我一時覺得有些寒意，並且從脊背一直寒到心底。
唉，安冷璽說可以帶上朋友，但是我的朋友也只有身邊這兩位，總覺得有些頭疼。不過沒有辦法，幾乎全校的女生聽到這話都會這樣精神失常的，我應該要學會體諒。
「四葉草？還是紅色的？」
我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沒有，當初我們的約定是，你給我回憶，我不勉強你喜歡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有些慌亂，好像有種不祥的預感。我不經意地轉過頭，發現校長走出了體育館的大門，我也不自覺地站起來跟了上去。
「哈哈！」一旁的校長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衣服，大笑了一聲，被我冷眼一瞪，立刻像變了個人似的，嚴肅地問道，「貝嬰寧同學，你要穿嗎？」
「這個……」雖然這對於我來說還真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可是……
什麼？聽到校長這麼說，我還真有點兒驚訝，可是很快又恢復了鎮靜。
這種感覺還真是挺特別，不過我很喜歡這種感覺，真希望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原以為聽了我的話，尚翼會很難過，可是他並沒有任何明顯的表情變化，而是十分認真地對我說道：「真的嗎？」他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你幹嗎？破壞公物是不對的。」我立刻站起來，皺起眉頭埋怨道。
我張大了嘴巴，看著眼前這個穿著園丁服在矮樹叢里除草的校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安冷璽不甘示弱地對尚翼說：「我當然不會跟你一般見識，我們一起去玩，也可以帶上你的朋友。」
我困惑地看著他，而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球場上的安冷璽身上，這讓我更加不解。
「你是什麼意思？」我看著他，皺起了眉頭。
「那明天在我家集合，可以嗎？」
換好衣服之後，我才覺得真的很丟人。裙子很短，正好遮住臀部，腿則全部露在外面。上身也不過是一件性感的小背心，胳膊和背部大部分都露在外面了，看著挺清涼的，而大家打量的目光多少會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這些都不重要，至於我和安冷璽的關係，你暫時也不必知道。」校長避而不答，讓我越發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為什麼會變呢？」不知道他是在問我，還是在問他自己。
「嬰寧，其實……」尚翼詫異地看著我，眼眸中的情緒非常複雜，「沒什麼。」說完，他便離開了。
「我絕對不會傷害安冷璽的，也許我並不是很了解愛情完整的含義，不過，只要是為了安冷璽，我願意付出一切，即使是放棄天使的身份。」說完這番話之後，我突然感覺胸口熱熱的，手臂上也有些熱，那些纏繞在身上的樹藤瞬間變成了灰燼。
「啊？」兩人的驚叫聲衝破了雲霄，惹得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兩個人唇槍舌劍，電光石火，一觸即發。
四葉草的花語是「幸福就在附近」。
「貝嬰寧……」校長叫住了我，直到我回過頭看著他，他才開口，「你覺得你最後能夠幸福快樂嗎？告訴我，你對安冷璽的感情是什麼？」
安冷璽瞥了他一眼，走到我的身邊，伸手攬住我的肩膀ｍ•ｈｅtｕboｏk.ｃｏｍ.ｃｏm，領著我走到了觀眾區。
「校長？」
男同學B：「不愧是校花。」
雖然是輕聲細語，並沒有讓很多人聽到，但是身邊的安冷璽顯然聽到了，他伸出一隻手用力拉開了尚翼。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果安冷璽能夠喜歡我，那我肯定會更開心、更幸福的。
金玉斌學長感嘆道：「哇，好可愛！」
「如果你敢阻撓我，天使和惡魔，不過是一念之間。」我露出一抹淡笑說道，口氣卻很篤定。
「我……」安冷璽的表情看起來格外痛苦，可是我不知道他痛苦的根源到底在哪裡。他的想法我根本不明白，畢竟我們對對方也不是很了解。
我展露出一個自然甜美的笑容，看著手中的四葉草，對他說道：「謝謝。」
「人類真的很難懂。」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突然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明明是那麼純真無邪，卻可以變得冷漠無情！」
我向後退了一步，警覺地看著他。
對了，籃球賽還在進行呢，我居然中途走了。
「你的擔心很多餘。」尚翼繼續帶著陰險的笑容說道，轉身離去的時候，又回頭望了我一眼，「嬰寧，我很期待那一天哦。」
我輕啟唇瓣淡然一笑，可是眼淚流了出來：「其實我只是想談戀愛而已，以後你和誰在一起都沒有關係。」
安冷璽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走神了，而等不到答案的我，只能繼續疑惑地望著他。他終於回過神，卻像是在掩飾什麼，眼睛看向了別處。
是因為曾經進入天堂的緣故吧，所以對於黑暗、危險、不詳的氣息，我總是特別敏感，而現在校長身上似乎一下子聚集了這三種因素。我和他肩並肩走著，感覺相當不舒服。
「少主應該一看到女人就跑得很遠才對啊，不怕她們纏上你嗎？」
「儘管到最後一切並不是像預期的那樣結束，我也心甘情願去承受。」我說完就轉身朝門口走去，其實對於我來說，能不能進天堂根本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嘛！吊起人家的胃口，又不說出答案，真不夠朋友。
那張臉儘管並不是那麼白皙，卻是無比健康的小麥色，五官很立體，看起來成熟感性，身材也很高大。如果不是因為他冷僻的個性，絕對可以迷倒一大片人。
「尚翼，我不需要他喜歡我，不需要他跟我在一起，我只希望能擁有值得珍藏的回憶而已。」
男同學A：「安冷璽真是艷福不淺。」
「一念之間？」
難懂嗎？你們又何嘗不是呢？我也不懂安冷璽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也只能遵守承諾，拿著衣服準備去換。
之後，我在觀眾席的第一排坐了下來，而校長也坐在了我的旁邊。最好笑的是，周圍居然沒有人認出他是校長，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也許以為他是哪個老師吧。
我雖然很疑惑，但是並沒有多想，就走了進去。裏面除了茶几、沙發、書櫃、辦公桌、椅子以外，並沒有看到校長。
「有！」金玉斌學長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那揚起的笑容讓人覺得有什麼陰謀。
周圍很吵，我的世界卻一片安靜，好像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了。
「你應該沒有把你的事情告訴嬰寧吧？比如你有未婚妻的事……」尚翼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帶著戲謔的語氣，卻好像在我的心上深深地捅了一刀，好痛……
「貝嬰寧同學，在二年級還習慣嗎？」
這個時候，校長居然露出了十分邪魅的笑容，說道：「看來比起自己的安危，你更在乎安冷璽。」
尚翼不慌不亂地對上了安冷璽的視線，說道：「我一定會證明我比你更適合她，至少我不會因為種族而……」
「真的，真的……」安冷璽重複的話語總和*圖*書覺得有些敷衍，不過我並不介意。
果然我的預感沒有錯，這個校長一點兒都不簡單。
安冷璽一把搶過綵帶球丟給了金玉斌，語氣淡淡地說道：「你要是去加油的話，肯定會走光的。」
「有時候，一個人要變是很容易的事情。」有的是迫於無奈，有的是因生活所逼，很多很多的情況都會讓人改變，其實我也變了。
「好。」羅雲應道，然後看了看白珊珊，接著兩個人十分默契地轉過身，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我不明白！」尚翼似乎不願意配合，篤定地否認道。
他快步轉身離開，我連忙跟上他的腳步，可是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由得有些擔心。我不確定自己以後到底該怎麼做，校長的想法我也不敢確定，但是我想，至少我必須振作一點兒，盡我所能守護安冷璽。
我跟著校長走到了校長專用的辦公室門口，終於停下了腳步，猶豫要不要走進去。
轉眼又是一個星期開始了，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小鳥在樹枝上發出清脆的叫聲，讓人聽了之後十分舒心。走過家門口的巷子，就快到大路上了，我卻意外地看到安冷璽靠在牆邊。
當然，我特別在意安冷璽的想法，所以時不時窺探他的表情，可這個人太吝嗇了，居然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隨著哨音響起，雙方隊長開始搶球，引得全場的驚叫聲持續不斷。
也許是因為天氣太熱了，我沒有什麼胃口，獨自坐在校園的涼亭內乘涼，不知何時安冷璽走到了我身邊，靜靜地看著我，遞給我一瓶冰涼的橙汁。
他冷冷地掃了尚翼一眼，尚翼的眼中明顯帶著笑意。
這樣啊！所以說，他是不希望我走光了？
我憤恨地看著對面的人。
我剛站在大門口，穿著11號球服的金玉斌學長立刻來到我身邊，手裡不知道捧了什麼東西，看起來很高興。不過看他的那個表情，我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我並沒有想要跟蹤他的意思，但是為什麼會跟上去，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這一瞬間好像著了魔一般。
「我希望他們能夠和平相處。」我十分鎮定地回答道。
「我不管你和安冷璽是什麼關係，我只想告訴你，我對他的心意永遠都不會改變。」丟下這一句，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沒多久，脖間的束縛似乎鬆開了。
男同學C：「裙子要是再短一公分，也許會更好……」
我接過橙汁，看了看花圃里的花，不禁想起那天花圃的相遇。
他伸手接過我的書包，我理所當然地挽上了他的胳膊——這就是我所渴望的吧。
「雖然我沒有贏，但是我絕對不會放棄你的！」緊接著，尚翼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周圍靜得出奇。
我看著他，只見他眉頭緊鎖，一臉擔憂。雖然我真的很心痛，但是我並不想看到他這樣的表情。
那個人影有些熟悉，安冷璽？
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呢？
「不然呢？」
「我應該說過如果輸了要怎麼樣吧？有心理準備了嗎？」我看著金玉斌，鄭重其事地問道，輸了可是要脫|光衣服和喜歡的女生告白。
「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天使心，我只是想讓你離開安冷璽而已。」
我無法去想象，也不想去面對這一百天以後的結局。
他垂著眼帘，似乎在想什麼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我的氣息，他猛地抬頭看向我所在的地方，然後大步朝我走來。
「你現在才警覺，會不會太慢了？」校長的話剛說完，一根古藤似的東西已經從四面八方伸展過來，儘管我避得了一根，卻避不了幾十根。最後，它們纏住了我的手腳，把我托到了半空中。
果然，他看了我一會兒，怒氣沖沖地質問道：「你有沒有搞錯，中場hｔｔps://ｍ•heｔuboｏk.cｏｍ.com就找不到你的人。」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就因為他曾經被人背叛，就代表我也一定會背叛安冷璽嗎？
「你知道紅色的四葉草代表什麼嗎？」
整個校園都充滿生機勃勃的氣息，暖風吹過池塘，水波盪起一圈圈漣漪，荷花微微顫動，空氣中隱隱飄來花香。
「原本只有不到一年壽命的你，居然成為了天使，真是想不到呢！」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終於再次轉過身面對我，白珊珊說道：「嬰寧，為了感謝你，我們決定送你一份禮物。」
我也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然而尚翼立刻湊了過來，嗲聲嗲氣地說道：「你好可愛，嬰寧……」
籃球場擠滿了人，二樓到處都是加油打氣的橫幅和啦啦隊員，雖然之前也猜到了是這個情形，但是真的見到了，還是有點兒無法接受。
安冷璽渾身散發著冷氣，好像要把我冰凍了一樣，好冷啊……
「想不到可以跟尚翼和安冷璽他們去玩，可以帶相機嗎？」白珊珊一臉陶醉地說著，根本不理會周圍人的目光。
我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接過來了。
「你……」我定定地看著他，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兇狠。
要是換成以前，估計我得心臟病發作了。
這個時候，校長站了起來，似乎沒有繼續看下去的意思。
「對不起……」我看著他的表情，還有此刻汗流浹背的樣子，內心充滿歉意，「比賽怎麼樣了？」
所以他拒絕我的理由就是這個？
我點了點頭。
「哇——」
一如既往，只要有尚翼在的地方，總是擠滿了人，也總是會聽到這種尖叫聲。
「住口，你想死嗎？」安冷璽的聲音如鬼魅一般，他拎住了尚翼的領口，表情也極其恐怖。
我皺起眉頭，充滿敵意地看著他。
我剛到那邊，金玉斌學長就拿了兩個藍色的綵帶球給我，我看了看他，是要我拿著這個給他們加油嗎？
「我已經拒絕了我父親的安排，所以你不要這樣，也不要說和誰都沒有關係……」安冷璽的眉頭依舊鎖得很緊，話語卻很無力。
「你覺得誰會贏？你希望誰贏？」校長看著我問道。
「我們走吧！」我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對安冷璽笑了笑，然後拉著他離開了人群。
「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我厭惡地看著他，眉頭緊皺著，心裏充滿擔憂。
好歹說點兒什麼好不好？
一步一個腳印，走著都很幸福。
籃球場上本來就很吵，這時突然傳來一陣驚叫聲，我轉頭看去，只見一群穿著紅色球衣的人走進體育館，也許是因為並排而行，顯得特別有氣勢，尤其是站在中間的尚翼，吸引了全場女生的眼球。
「生活在地獄里，看得清楚人類的死期，可是現在，你的頭頂不僅沒有了死期，而且還多了一個大家都羡慕的光環。」校長的話讓我更加驚訝了，他是地獄的人，也是惡魔嗎？還是說……
我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尚翼過於親密的舉動，可是尚翼似乎沒有撒手的意思，他根本沒有顧忌安冷璽，依舊摟著我的腰說道：「嬰寧，你知道嗎？安冷璽絕對不會喜歡上你的，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所以你還是選我吧。」
「安冷璽同學，聽說你們有籃球賽，不如讓我也去看看吧！」校長勾唇淡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卻感覺他的身後有一股黑色的氣息。
是因為最後我沒有很堅決地回答嗎？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有沒有勇氣再說第二遍。
「從你嘴裏說出來，真是噁心！」
「啊——」
一走進體育館，此起彼伏的驚叫聲超出了耳朵的負荷，耳膜都快震破了，我連忙捂住耳朵。
我對於安冷璽來說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呢？這個答案不管在什麼時候聽到都會覺得害怕，所以我情願不m.hetubook.com.com去問。
我對他翻了一個白眼作為回答。
我覺得呼吸很困難，快要窒息了，只能無助地閉上雙眼，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
「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只是想給你一些不同的回憶而已，很單純的，我想少主應該不會這麼自私才對。」尚翼陰險地笑著說道，看了安冷璽一眼。
我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可以坐著加油啊！」
「因為你不在，所以我分心了，沒有贏。」安冷璽轉過頭，似乎有些生氣了，不過也對，他輸給尚翼應該會覺得很難堪，這都是我害的嗎？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啊。
「我不會傷害你，這一次，我是真的想要你的心，要你喜歡上我。」尚翼在我耳邊說的話讓我有些錯愕。
據可靠消息，我們的校長號稱「萬年潛水員」，不喜歡管事，不喜歡人群，不喜歡工作。
不過，我並不後悔。
「我不惡毒，但是也不會讓善良泛濫的。」我使勁動了動被綁著的雙手，試圖掙脫束縛。
見我一直沉默，安冷璽顯得很不安，他擺弄著涼亭上的藤蔓，心中的情緒顯露無遺。
「你……」安冷璽一下子噎住了。
「貝嬰寧說的很對，安冷璽同學，你難道不知道這一點嗎？」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還好，不過校長，您怎麼會在這裏？」我看著他手中的雜草感嘆道，「難道是在幫園丁除草嗎？」
見尚翼摟著我的肩膀，安冷璽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我想他是不是吃醋了，因此心裏有點兒竊喜。
是啊！本來就決定不重視結果，我能擁有的只有現在而已。既然安冷璽都這樣說了，我又何必如此在意呢？
「金玉斌，你別老是做這些無聊的事好不好？」安冷璽捂著腦門，看起來十分頭疼。
我拉了拉她們，讓她們保持冷靜，可是她們絲毫沒有鎮定下來的意思，依然在我的身邊又蹦又跳。
「嬰寧？貝嬰寧。」安冷璽大力的搖晃把我搖醒了。
我有些疑惑，他想說的話到底是什麼，也許是很重要的話，因為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來。
我詫異地回過頭，安冷璽也跟著回頭看去。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告訴我，為什麼？」我緩緩地問道。
「你應該明白的……」安冷璽對尚翼說道，雖然我並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並沒有感到一絲希望。
「尚翼，謝謝你！其實我只有一百天的時間，所以這樣挺好的。」我勉強笑著說出了心裏的想法。
我驚喜地看著手中的四葉草，雖然有四片葉子並不是很奇特，但是顏色這麼鮮艷，倒是真的很少見。
兩個人同時躍起，都跳得很高，不過尚翼似乎略勝一籌，率先搶到了球，可是很快又被安冷璽阻截了。雙方打得十分激烈，誰也不讓誰。
「因為我不想看到安冷璽受到同樣的傷害。」他的口吻不容置疑。
待我反應過來自己被緊緊地抱住的時候，尚翼身上特有的香味也跟著湧入了鼻間，這種香氣有些誘人，我覺得渾身都酥酥的。
果然，他拿著一件奇怪的衣服在我的面前晃了一下。
「你在等我嗎？」我看著他，輕柔地問道。
雖然我有自己理解的意義，但我並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我只是不解地看著他，沒有開口說話。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他是在等我嗎？我期待地走了過去。
周圍響起一陣尖叫聲。
「這些事情不用你管！你要是再毛手毛腳的，我真的會宰了你！」安冷璽向前走了幾步，揪起尚翼的衣領，十分冷漠地看著他，然後又用無比清冷的目光掃了我一眼。
同學B：「真的假的啊？」
高興的時候會出現在學校附近，但是很少有人見到他，他卻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身材、相貌、能力都不是假的。
校長並沒有說話，只是怔怔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