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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的壓迫、剝削！

向南搖頭挺無奈，給招呼著，「來來，咱先坐下，都坐下，我飯還沒吃完呢，邊吃邊跟你們講。」

待把人送走，向南回到店裡，手裡拿著一沓子的大團結，給拍了拍，來到自個二姐面前，遞過去，「二姐，拿著吧，把錢收好。」

「啊？」王舒曼聽得迷糊，低聲道：「小向廠長，不然讓大家一起離開，人家進來查不到工人，這……這不是更好？」

難不成一塊布料，就能憑空變出兩件旗袍來？還不是你們辛苦趕製，一針一線給縫製出來的，這人工肯定得算裏面吶，最關鍵媽、二姐你倆精湛的手藝，才能做出那麼完美，受老外青睞的旗袍，這是最重要的。

「沒呢！」許大爺搖頭，「我見那穿公家衣服的一行人過來，就先跑來叫你了。」

向南乾笑兩聲，「媽，跟你開玩笑呢，這麼當真幹嘛，呵呵！」

「向廠長，你這……」許大爺指了指向南身上。

向南幾步來到門口，沒急著開門，對著當先一男子，看樣子應該是領頭的，三十左右的年紀，面上露出笑容，熱情道：「這位領導，你們這是……？」

向南道：「人有沒有放進來？」

那叫安娜的洋妞表情誇張，「Oh！真是帥氣又紳士的男人！」然後在老媽、二姐、小姨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安娜掂起腳一把抱住了向南，向南明顯能感覺到洋妹子柔軟溫暖的身軀。和-圖-書

向南翻個白眼，又給推還回去，無奈道：「媽，二姐，您二位就放心好了，能出什麼事？咱都明碼標價，也沒強買強賣，沒看到剛人掏錢時，眼睛都沒眨一下，還向咱道謝呢。

人老外有錢，在咱眼裡一件衣服五十那是訛人，在這些老外眼裡就是毛毛雨啦，就跟咱去菜場買顆大白菜差不多。

五十一件？！

「就是！」老媽一旁也出聲埋怨著，「你這孩子就知道亂來，剛不說這兩人是什麼大使館的？回頭知道被騙了，咱這店還開不開了？

中年男子語氣沉聲道：「我們是區里投機辦的，之前接到群眾舉報，說你們服裝廠壓迫、剝削工人，走資本主義道路，雇傭員工人數遠遠超過了上面政策允許的規定，我們今兒來檢查、核實下，還請把門打開，不要抗拒，不然會有什麼後果你該清楚的。」

緊閉的大鐵門外，五六個身穿公家制度的男子站立著，面色肅穆，這是來者不善吶。

心裏惱火，面上還得陪笑著，「這位領導，你這是不是搞錯了？我這廠子可是街道辦下面的企業，手續都是齊全的，你看邊上都掛著街道辦的牌子呢。」

向南一低頭，自己這會就穿一褲衩子呢，把這事全然給忘了，回屋穿了衣服鞋子，和許大爺一起跑去了門口。

你老弟我長得這麼帥，沒準剛那洋妞……呃，不是，洋姑娘，真就看上我了，媽和圖書，回頭我給你找個洋媳婦回來，你樂意吧？」

「你敢！」

二姐面上幾分羞意，道：「你臉上都有紅……紅印，那老外也是真一點不知羞，大白天的，當著這麼多人面就……就你了呢，你倆又不是對象。」

昨晚也是在辦公室睡的，正睡得迷迷糊糊，外頭有人「嘭嘭嘭……」的敲門，把他給吵醒了，向南迷糊喊一聲，「誰啊，這一大早的！」

王水蓮很是認真的板起臉，「你小子要敢給我找個老外回來，我……我就沒你這兒子。」

「投機辦？」

向小婉手都有些抖的給接過，看著手裡的錢，愣了好一會，才道：「小南，這……這不會有事吧？你怎麼把人老外給坑了，別回頭人過來找麻煩！」

趕緊把錢收好，別弄丟了！」

王舒曼見門外這一行人，身著公家制服，立馬知道了什麼，面色有些發白，給低聲回道：「小向廠長，大……大家都在呢。」

瘋了吧？

外頭門衛許大爺急喊著，「向廠長，快出來，來人了，投……投.機辦的來了，說要查咱廠子呢，快……快出來。」

向小婉這才安下心來，把手裡錢給了自個老媽，王水蓮給接了過來，就一百塊十張大團結，很好數的，卻是翻來覆去給點了三四遍，這才給裝進自個兜里，臉上笑開了花，這一筆賺的，做夢都能給樂醒。

你現在趕緊追上人家，把錢還她們。」說罷和圖書，二姐就要把錢給還回來。

倆洋妹子一聽這價格，倒還算淡定，那叫安娜的，直接從隨身包里取出一小沓錢，都是大團結，遞上來，「我們沒有布票，多付點錢，可以嘛？」

……

「沒事，沒事！」向南真不想多說了，擺手道：「放一萬個心，絕對不會有事。」

二姐跟著說道：「就是了，那兩件旗袍就是布料上花些錢，哪需要這麼錢。」

向南頭有些大，之前為了趕工，能多做些褲子出來，都是加班加點的干，有時幹得累了，直接在車間里鋪個被褥休息，在這過夜了。

被子一掀，褲子都來不及穿，跳下床，光著腳跑過去開門，門外許大爺臉上滿是焦急之色，見人出來，忙道：「向廠長，這……這可怎麼辦？外頭來了好些投機辦的。」

「啊？」向南怔下，「咋了？有髒東西？」用袖子胡亂擦了把，繼續埋頭吃飯。

幾人又坐回到桌子旁，向南先往嘴裏扒拉兩口，墊墊肚子，然後道：「媽、二姐，還有小姨，你們吶都學著些，什麼叫做就布料花點錢？著錢怎麼能這麼算呢？

老媽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細細品來，還真是這麼回事，二姐道：「那……那真沒事？」

忙道：「讓大家從後門離開，留下七個人，快點的！」

二姐邊上紅著臉，吱唔道：「小南，你……你這臉上擦一擦，太顯眼了！」

對女人來講，只要是自個中意、喜歡和_圖_書的，花再多錢也樂意。我剛要說一百一件，人家怕是也能當場把錢付了，你們信不信？」

敢要這麼貴，別把客人嚇走。

向南愣下，然後把碗里剩下的飯菜，幾下全給扒拉進了嘴裏，大口嚼著便進了肚，筷子放下，隨即搖頭笑起，「二姐，這你就不知了吧，這是人老外的打招呼方式，國外它就是這麼開放的。

「哎，兩位慢走啊，下次再來光顧，一定給你們更大的優惠，Googbye.……」向南站在門口，揮手給倆洋妹子道別，那扭動的性感腰肢，加上那倆透亮美白的雙腿，分分鐘成為吸睛利器，街上行人男同胞居多，瞧得眼睛都要挪不開了。

向南點頭，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兩位女士，謝謝你們能看上本店的衣服，嗯……這樣好了，你們二位是光顧本店的第一、二位外國友人，我就給你們打個折，這兩套衣服，每件五十塊，一共一百塊錢！如何？」

這邊說著，那王舒曼也匆匆趕了過來，到他身邊，向南低聲道：「車間里現在有多少人？」

向南埋頭吃著飯，剛都沒吃幾口，真是餓了，「呼哧！呼哧！」跟吃豬食一樣，動靜不小。

物以稀為貴！沒看那倆老外這大冬天的就穿著旗袍，光著大腿就出去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對這旗袍人家是喜歡的緊，這不出去等不及的臭美顯擺了嘛，對吧！

邊上老媽、二姐、小姨三人，聽到價格，嘴角忍和圖書不住抽了下。

「呵呵呵……」

還打了折，這成本也就是布料花點錢，其它都是自個做的。

完了鬆開時，在他臉頰上「吧唧」就是一口，留下個嬌艷的紅唇，然後倆洋妹子穿上之前的長袍外套，道身，「Googbye handsome！」轉身出了店面，身下就露著那雪白的大長腿，眼下可還是在冬天吶，零下好幾度呢，真是強悍吶！

向南聽完，心裏直罵娘，娘希匹的，勞資每月高工資給供著，這些工人家都不想回，就想天天待廠子里多掙些錢，領錢時哪個不是歡天喜地，問他小向廠長一聲好。

王水蓮聽著還是不大放心，「真的不會有事？兩件衣服，就把往常店鋪一個月的收入給掙到了？也太嚇人了！」

向南聞言，稍舒口氣，寬慰幾句，「沒事，沒事，咱過去看看先。」說罷就要往屋外走。

「沒事，沒事！」向南擺手道：」國際友人嘛，布票免了，兩件就一百，歡迎下次光臨！」給點出一百，剩餘的還了回去。

向南聞言，陡然一個激靈，睡意全無，娘的，真是怕啥來啥，地痞混子沒等著，倒是把公家人給招來了。

過了十五，春節算是真正過完了，這十多天時間里，向南基本就是家裡、廠子兩點一線，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廠裏面，辦公室裏面都是支了張床，有時晚上也直接睡這，等著王舒曼那前夫來鬧事，卻是一直沒見來，讓他頗為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