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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靜靜地聽著，好一會才道：「所以，你和沈馨的愛情才會刻骨銘心，永生難忘，對吧？」

只有苦澀、落寞、悲涼、寂廖……就像我們從千里之外的京城被流放到唐平，整個人的心緒是差不多的，感覺自己被時代、世界、城市所拋棄了，要不是當初有這麼些夥伴，相互扶持、鼓勵，我怕都是堅持不下來，太苦，太苦了，體力、身心上雙重的苦難磨礪。」

柳月沒來由緊繃的神經，不由放鬆下來。

柳月右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輕搖著，撒著嬌。

向南怔下，臉上擠處絲笑容，有些不自然，久久不語，好一會才長嘆一聲，道：「都過去了，有些人，有些事，可能永遠會銘記在心，但也就是這樣了，就當作曾經一份美好的回憶，有個念想就行，也不會再去想了，呵呵。」

向南見姑娘張著大大的眼睛，把他看得仔細，一臉期待的等著他的答案，向南搖頭，輕飄飄倆字，「不會！」m.hetubook.com.com

二話不過，伸手將姑娘給一把拉過來，柳月不備，「啊」一聲，就已經被向南拽過來了，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向南道：「那你躺過來些吧，你看看咱倆這睡的，太浪費這資源了，你這縮那頭幹嘛？防我像防色狼一樣，別給摔床下去。」

他是人，普通人，也是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也有七情六慾，見了漂亮姑娘該石.更也會石.更，再這麼下去真要擦槍走火了。

「騙人！」響起姑娘的嬌憨聲，「睡著了還能講話。」

向南道：「那邊都是貧瘠荒蕪的黃土地，浪漫？地上怕是沒有適合浪漫這一植物生長的土壤，不存在的。

柳月轉過身來，被子將身子裹的嚴實，就露出個憨憨的小腦袋，道：「我睡不著，向南，你陪我說說話吧。」

向南側身看著那背對他，也是側身而睡的姑娘，一個人躲在那，跟只受傷的小貓咪般，大晚上非要來跟hｔtｐs://ｗｗw•ｈｅtｕｂｏok.ｃoｍ.ｃｏm他同睡一床，就這樣嘛？

柳月只覺臉上燙的很，不依道：「你……你再這樣，我回自己房間睡去了，一點不老實。」

幽深的房間里，姑娘突然低低的來了一句。

「虛偽！」

姑娘也不吱聲。

柳月臉微紅，嘟嘴道：「你本來就是色狼，我……我過來可以，不過你不許亂來，不然，我……我咬你！」

向南也往裡頭靠了靠，拍了拍邊上的地兒，道：「過來吧，我對燈發誓，絕對不亂來，我這麼紳士，你還不相信我？」

「安啦！」

向南嘿嘿一笑，抓過姑娘落他肩頭的一縷青絲，湊到鼻前聞了聞，然後一臉陶醉，「真香，小月，你用的什麼洗髮水？還是自帶體香呢？」

那地兒真是犄角旮旯的犄角旮旯，離縣城三四十里路，日常用水都得去外面挑，來回一趟得半個多小時。那時去縣城挑糞你知道吧，我們幾個在糞坑下一勺一勺舀，那滋味，簡直hetubook.com.com了，就跟沐浴在糞池裡沒什麼兩樣。

雙手抓住姑娘的手，嚇唬道：「再動我就真化身餓狼，對你不客氣了啊！」

向南眼睛也沒睜，道：「嗯，睡了！」

見姑娘半天沒動靜，以為睡著了，自個也困意襲來，打個哈欠，眼皮子耷拉，就要睡去。

向南能模糊看到柳月的身影，從另一邊上床來，蓋上被子，這床挺大的，別說兩人，三人都沒問題，姑娘蜷縮在另一邊，向南在這邊，中間寬闊的都可以放下個太平洋了。

「趣事？」

柳月噘嘴想了想，「嗯，我沒什麼好講的，以前一直是老師，從沒離開過京城，生活上平淡無奇，說說你的吧，在陝唄插隊的趣事？」

向南輕搖頭，「那可不是什麼趣事，天天就那點事，幹活為能吃飽飯，吃飽飯能多干點活！苦啊，不過都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那你不許再動啊？」

「哎，開玩笑嘛！」

柳月翻個白眼，相信你這傢伙才有鬼，不過也和圖書是慢慢的挪了過來，只是兩人中間還是隔了不小的距離，向南見不慣，都睡同張床了，還墨跡什麼，他一男的不主動，還指望人嬌滴滴的姑娘主動？

向南收斂一點，眼下能聞著姑娘的芬芳也是可以了，雙手老老實實放好，道：「說吧，你想聊點什麼？」

「為啥？」

柳月臉羞紅，「你……你放開我手了，都抓疼我了。」

向南苦笑聲，這麼一誘人的姑娘，跟你來這麼一手，真是一點抵抗力沒有，直接繳械投降了，點頭道：「行行，既然你想聽，我就給你講講，我之前也跟你說過的，我插隊的那地方呢，是毛家灣公社下的一個大隊，叫唐平。

就差親嘴了，呵呵！」

「咦，噁心死了！」柳月柳眉都是豎了起來，道：「不要說這個，嗯，講點別的，浪漫一點的。」

柳月這才抬起頭來，精緻的臉蛋紅撲撲的，哼聲，「就會欺負我！」

向南接著道：「不說要找我聊天嘛，怎麼不說話了？你不說那我可睡覺了啊和_圖_書！」

姑娘「嗯」了一聲，向南這才把手放開，姑娘倒是挺聽話，乖巧躺他身邊，向南道：「我是怕你一會睡著了，給滾到床下去。」

向南道：「我不都跟你說過的，在她父親去世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從曾經最親密的關係，或許會到以後那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柳月語氣有些酸酸的，道：「想就想唄，你這厚臉皮傢伙還會不好意思。向南，我說如果，是如果啊，那沈馨回國了，然後還是單身，你倆會不會重歸於好？」

跟條蛆一樣扭動，免不了身體上的接觸，你安安靜靜躺著倒沒事，這麼一鬧騰，反倒是激起了身體裡頭那團火，向南呼吸都是急促起來。

從沒與異性如此近距離接觸的柳月，俏臉瞬間如紅富士一般，羞得不敢抬頭，渾身都是掙扎著，嘴裏不停念叨，「流氓、色狼，你……你說不欺負我的……」

「不要嘛，我想聽！」

「向南，你……你睡了嗎？」

向南睜開眼，笑聲，「那你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