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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我有話想對您說。」

「原來……難過的時候吃點甜的東西，根本不會有用……」

「戰其勝？」

「我再問你，同樣的情況下，鍾離春會愛上戰其勝嗎？」

「局長……我不太懂。」

彷彿有誰的名字寫在上面了。

你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嗎？

「我……」

杜羽痛哭著，抓起一堆桌上的糖果，瘋狂的塞到嘴裏，可是感覺不到任何的甜味，只有無盡的苦澀。

「這是哪裡？」

杜羽站起身來，四處尋覓著。

小七在董千秋的辦公室，面帶擔憂的問。

鍾離春也慢慢伸手抱住了杜羽，這是她第一次喊杜羽的名字，也是第一次抱住他。

董千秋辦公室的桌子上，放滿了糖果和零食，工作人員聽說鍾離春喜歡吃甜的東西之後，特意在這幾天送來的。可不知為什麼，鍾離春一個都沒有吃。

董千秋語塞了。

……

鍾離春眨了眨眼睛，對杜羽說道：「怎麼會呢，我現在在你的心裏，我們永遠都在一起，這是兩千多年來，我離你最近的一次。」

「千秋姐呢？」

……

董千秋找到何所以，語氣嚴肅的對他說。

「千秋姐！」

「杜羽！」

一個已經完全沒有任何顏色的包裝紙，包著一顆融化過無數次的糖果。

「鍾離春https://www.hetubook.com.com會痴心的等待杜羽兩千年，所以杜羽一定會想回到傳說之中一探究竟。而杜羽一旦回到傳說之中，那鍾離春必然會等待他兩千年。因為杜羽的性格如此，他不可能放任鍾離春不管，所以鍾離春和杜羽的結局，早就註定了。」

董千秋簡直不敢想，「若他經歷的太多，我怕他會崩潰。」

杜羽看到董千秋之後愣了一下，「小鍾離呢？」

董千秋緩緩的出了門。

董千秋認真思索了一下，說道：「不會的，若這次的操作員是戰其勝，或許兩天就能完成任務，畢竟他有仙法護身，根本不可能讓自己陷入險境，但他不可能跟鍾離春扯上感情……甚至，他有可能根本就不會進入這個傳說。」

讓他感到疑惑的是，各個工作人眼神也有些閃躲，彷彿有什麼事在瞞著他。

「我……我不知道……」

一朵顏色已經泛黃，完全風乾了的白花。

「你這樣不會難過嗎？」

杜羽醒過來之後就喊著董千秋，「這次不錯啊，你們是不是給我安排什麼厲害魂魄附體了？」

「原來是這樣嗎……」

「不，我一定要跟你說。」董千秋咬了咬嘴唇。

鍾離春慢慢的回過頭來，然後瞬間露出笑容。

小七怯生和圖書生的回答道，眼睛一直不敢看杜羽。

「不行！你不準說！」

「在辦公室？」

「你是說……正是因為杜羽比誰都重情，所以才更適合這個位置嗎？」

「哈哈！」

一個看起來還很新鮮，但沒有剝開的橘子。

杜羽喊了幾聲，卻發現董千秋根本沒在那裡，這是第一次杜羽睜眼，發現董千秋不在屏幕前面。

董千秋拍了拍小七的肩膀，帶她離開了。

小七聽后沒有說話，快速跑開了。

是嗎？

走了沒多久，杜羽發現遠處有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好像和自己一樣，對這裏充滿了疑問，她抬起頭到處的看著。

「難過了，就吃點甜的東西。」

她，再也不會難過了吧？

過了很久，杜羽才癱坐了下來。

「小七！」

鍾離春用力的點點頭，露出了一絲極美的笑容。

杜羽漫無目的的在房間里轉著，「小鍾離……你快出來啊……你別嚇我啊……」

杜羽低頭一看，原來外套下面一直壓著幾個東西。

杜羽進屋轉了一圈，發現除了董千秋之外空無一人，董千秋的手上還拿著一個黑色的捲軸，杜羽定睛一看，發現那捲軸正是《八方鬼錄》只不過跟自己剛得到的時候不太一樣。

直到走近了，杜羽的淚水才奪眶而出。

「我累了就在街上睡覺，餓了和*圖*書就搶野鬼的錢糧，髒了就在忘川河裡洗澡。」

「不錯。」

小七看了看杜羽，嘆了口氣說道：「千秋姐在她辦公室里……你去找她吧……」

杜羽哭了很久，才慢慢的回過神來，他和鍾離春緩緩坐下。

「我們不要打擾他了，還有很多傳說等著我們傳音呢，我們走吧。」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所以……你不忍心看他崩潰。」

「他的心太善良了，傳說中的東西會對他造成深遠的影響……上一次羿射九日是這樣，這次無鹽女還是這樣。」

董千秋知道杜羽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於是慢慢站起身來，把《八方鬼錄》輕輕地放下了。

「千秋姐？」

杜羽聲音有些顫抖，他努力的擠出一絲苦笑，然後對董千秋說：「千秋姐……你什麼都別跟我說……我還沒找到小鍾離呢……我……我先去找到她……」

「小董，怎麼了？」

「小七，你在跟我撒謊嗎？」

「不……不行……」

「小鍾離！」

「對不起我？」

「你平時都住在哪裡啊？」

「董助理，杜羽坐在這一動不動已經三天了，真的不用管他嗎……」

「小董，這世上所有的東西，有因才有果。」

「如今在這世上，只有你能看到她了。如果你想和她說說話，她就在你的心靈深處m•heｔubｏoｋ•ｃｏｍ•coｍ。」

辦公室的門開著，董千秋靜靜地坐在裏面，卻不見鍾離春。

「小鍾離，我們好好說說話吧？這麼多年以來，你是不是有很多話想跟我說？」

一聲大喊，不等那人影反應，杜羽就衝上去抱住了她。

……

杜羽喊住了那個和他一起開過圓桌籌備會的女生小七，「給我站住！」

杜羽點點頭，「正好，我再去見見小鍾離。」

董千秋緩緩地說道。

杜羽站在一片漆黑的空地上，空地中央寫了一個大大的「鬼」字，有八條血紅色的線向四周延伸，他不知道這是哪裡。

小七嚇了一跳，手中的資料全都掉在了地上。

「沒、沒有。」

杜羽非常嚴肅的看著小七，「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我去解決，咱們現在是同事，你們不要瞞著我。」

杜羽看著地上那一件自己的外套，上面還殘留著鍾離春的體溫和清香的氣味，他把外套慢慢捧了起來，像之前鍾離春那樣擁在懷裡。

何所以笑了笑，「我什麼都沒說，只是和你講了這世上的因果。」

「小鍾離，我……我對不起你……我以為我在幫你，結果最後關頭還是你幫了我……」

「杜羽……你過來坐下……我有事和你說。」

杜羽的心裏「咯噔」一下，他有一股非常不祥的預感。

何所以聽后揚了一下眉毛m•hｅtuboｏk.coｍ.ｃoｍ，說道：「為什麼呢？」

杜羽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但他根本不知道方向。

看到這些東西，杜羽終於忍受不住，嚎啕大哭。

董千秋知道杜羽進入了自己的內心世界，現在說不定正在和鍾離春見面，所以也不忍心打擾。

何所以說：「就是因為杜羽心中一直有著凡人才有的感情，他才能在這兩次傳說中達到前所未有的完成度，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都是早已註定的，因為他是他，所以一定會發生。」

「去哪了？」

那些曾經的記憶在杜羽心中一直浮現，他的心像是插了一把刀子，那刀子不停的轉呀轉，轉呀轉。

或許，她覺得自己再也不需要吃甜的東西了吧？

自從鍾離春消失之後，自己一閉上眼就能看到這個場景，這種事情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

「千秋姐……」

「你看他面帶微笑的樣子，像是有事嗎？」

「啊？」

「咦？」

何所以一語道破。

何所以淡淡的說：「當我拿出所有的傳說給杜羽看的時候，他選擇了無鹽女。你覺得，若他沒有選擇無鹽女，鍾離春還會記得他嗎？」

「我認為杜羽，不適合操作員這個職位。」

杜羽只覺得有點奇怪，但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穿過傳說管理局的大堂進入走廊，很快就找到了董千秋的辦公室。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