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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小七的性命暫時是保住了，可等杜羽真的殺死了張堅，自己還是要死。

杜羽說道：「那個殺死張堅的計劃？」

「之前我和杜羽說過，後土生『信』，所以『信』的『母親』就是後土，杜羽讓我『給母親寫信』，應當是想讓我們聯繫後土。」

「娘娘！」

「有些不好說的話，只有用『這支筆』才能寫出來，這比你們的刻刀好用多了。」

杜羽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在拖延時間。局長你也是個聰明人，不如我們聊聊你這次的計劃，各自說說自己還有哪些不足的地方，畢竟棋逢對手，以後很難找到這樣的機會了。」

「是，也不是。」

可現在又該怎麼辦呢？

杜羽的心臟怦怦直跳，他知道這個問題八成是何所以讓她問自己的，於是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你問吧。」

小七又沉默了很久，說道：「好，我答應了。」

杜羽一邊瘋狂思索著對策，一邊裝作猶豫的說：「張堅也待我不薄啊……這可能得好好談談價格，然後我才能決定了。」

何所以說道：「殺死張堅不是最終目的，只是計劃中的一環。」

「小七怎麼了？」

小七沒有再說話，杜羽整頓了一下心情，就走出了屋子。

杜羽點點頭，「你們把我派到幾千年以前當刺客，我收點出場費也不過分的吧？」

杜羽一愣。

一股寒意，從杜羽的脊背一直蔓延到腳跟。

這叫名副其實的「送命題」，如果杜羽說錯了答案，就會和圖書立刻斷送掉小七的性命。

「這才乖嘛。」

杜羽點點頭說。

杜羽從腰間掏出那支綠筆，遠遠的給戰其勝丟了過去。

後土娘娘聽起來正在吃東西。

「看明白了就好。」

小七身體一震，瞬間明白了杜羽的意思。

杜羽說：「我要錢，要女人。」

「我在。」

傳說管理局那頭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董千秋呢？

「你想問我一個問題？」

杜羽問道：「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殺死張堅？」

「價格？」

何所以說：「你幫我殺掉張堅，我便讓你平安的回到現世。他是一個對你非親非故的人，你應該知道怎麼取捨吧？如今我掌握著傳說管理局裡的一切，卻能平心靜氣的和你談判，應當是給足了你選擇的權利。」

「人活一輩子，無非就是富貴名利。」

「知道了？」

小七說。

「你的意思是我打亂了你的計劃……」

杜羽是想保護她，以免何所以對她下殺手。

這一路上杜羽每走三步就叫一聲小七的名字，小七不僅沒有顯得厭煩，反而有點開心，知道她沒事，杜羽也安心了些。

「如果……傳說管理局讓你殺死張堅的話，你會遵從傳說管理局的命令，還是會遵從傳說本來的劇情？」

「要不趁現在有空，你和我說說那個計劃？」

杜羽忽然大喝一聲，戰其勝的腳步也停住了，聽他的語氣，似乎事情還沒有解決。

「我？」

小七也會被殺嗎？

「我記得你不是要寫『信』給『ｈｔtps://ｗww•hｅｔuｂook•coｍ.cｏｍ母親』嗎？」

小七問道。

杜羽點點頭，然後站起身來說道：「那咱們說好了，你一直跟我說著話，我再去見一下張堅。」

「信……母親……筆？」

杜羽心裏默默念叨著，「可千萬別耽擱了時間……」

「張堅就是那個『因』？」

一陣蒼老的聲音緩緩傳來。

這一次，終於有人說話了。

嬰寧與杜羽一起見證了整個事件，自然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在二人整理出了頭緒之後，嬰寧立刻給後土娘娘傳了音。

「奇怪？」

杜羽站在張堅的屋門外面，心想若是敲開了這扇門，那事情的發展就變得不可控制了。

「是的，他剛才一直在瑟瑟發抖，好像很害怕，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杜羽，哪怕他跟鍾馗鬥法的時候，也沒有發抖過。」

……

「是啊，我得去看看張堅能開出什麼價碼，萬一比傳說管理局給的高呢？」

小七平淡的說：「你想要什麼？傳說管理局一定會答應你的。」

可說話之人並不是聲音怯懦的小七，而是何所以。

「你早就發現我了嗎？」

「見張堅？」

可這一次，小七卻沒有回答。

戰其勝接過筆，愣愣的看著杜羽，不明所以。

小七問。

何所以為什麼會出現在傳說管理局？

「娘娘，事出緊急，您聽我說……」

杜羽說道：「我這麼優秀，自然就只能『價高者得』了。」

「不知道戰其勝那傢伙有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看和*圖*書明白了。」

這叫什麼？

何所以乾乾的笑了一下，說道：「還記得老夫說過嗎？這世上有因才有果。若我斷掉了因，這世上便沒有了果。」

嬰寧思索了一下，說道：「後土娘娘就住在不歸山上，讓她下山，應當是讓她去山腳的傳說管理局看一看。如今傳說管理局和八大陰差都在尋找局長何所以，如果猜得沒錯，何所以應該就是『久尋之人』，他可能在傳說管理局現身了。」

無數的想法衝撞著他的大腦，他只感覺天旋地轉，一股極度不安的預感蔓延開來。

杜羽毫不猶豫地說道：「你不要搞錯了主從關係，現在身在傳說中的人是我，能殺死張堅的人也是我，你若想讓他死，就必須要聽我的。問題不在於『你和我談判』，而在於『我願不願意和你談』。」

可是杜羽如何才能救小七呢？

杜羽又問道。

「是啊，價格。」

傳說管理局的人都被殺了嗎？

「喲。」

「這……」

何所以說道：「我讓她先睡一會，現在由我來替她傳音。」

小七語氣平淡的叫了一聲。

杜羽現在快速的盤算著計策，何所以如果要大開殺戒，為什麼沒有殺死小七？小七還有利用價值嗎？

杜羽頓了頓又說：「記得讓你『母親』別總窩在山裡，偶爾也下山看看，畢竟山下的世界很精彩，還有很多『久尋之人』，有趣極了。」

「我不答應。」

「錢好說，可女人怎麼給你？我們又不是販賣人口的單位。」

何所以說：「這裡是傳說管理局，和-圖-書平日里極少有人拜訪，而你又不會傳音，更是搬不來救兵，就算拖延了時間你又能做什麼？」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杜羽努力拖延著時間，每走幾步就跟身旁的土匪或者路過的女孩聊聊天，緩慢的向張堅所在的屋舍移動著。

杜羽耽擱了半天，終於來到了張堅的屋舍外面。

小七愣愣地問道。

「原來如此，這樣就更好溝通了。」

杜羽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看好的女人就在咱們局裡，那就是你。」

杜羽心中暗暗說道：「戰其勝啊戰其勝，你可一定要聰明一點啊，能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張麻子啊！」

杜羽喊著，「用我這『筆』吧。」

「是的，只要你答應成為我的女人，我便考慮殺了張堅，怎麼樣？」

杜羽又頓了頓，說道：「小七，我知道你擅長開溜，所以在我完成任務之前必須一直都跟我說話，一旦我叫你，你卻沒有回應，那我便認為你反悔了，我會立刻中止這個交易。」

戰其勝仔細回想著杜羽剛才說的話，又低頭看了看嬰寧。

「她在旁邊。」

杜羽笑了笑，然後問：「所以這次要我殺死張堅？」

「你是在拖延時間嗎？」

地藏王菩薩、魅鬼、八大陰差呢？

杜羽模稜兩可的說：「要按照我的性格，肯定得遵從傳說本來的劇情啊。不過傳說管理局也待我不薄，有時候也可以通融通融的……」

杜羽一怔，臉上露出凶光。

杜羽問道。

杜羽咬著牙說道：「何所以，你到底要做什和圖書麼？」

「怎麼樣，看明白了嗎？」

「小七，你還在的吧？」

「杜羽。」

「這我得好好想想啊。」

小七吃驚的問道。

何所以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正如我所料，你不會這麼輕易就答應，我原本計劃好了每一環，卻沒計劃到有一個你。」

他忽然之間揚起了眉頭：「我知道了！」

「睡一會兒？」

戰其勝看著手中的筆，問道：「嬰寧……杜羽剛才說的話你能懂嗎？」

「咦？小丫頭嬰寧？嚇了老娘一跳，怎麼了？」

「你是不是溜了？我跟你說，你要是溜走了，我們的交易可就中止了！快說話啊！」

「小七！」

「我不需要咱們單位販賣人口。」

戰其勝依然遠遠的站在那裡，看到杜羽若無其事的走出屋子，便要上前來。

戰其勝看了看手中的嬰寧，說道：「有些話『只有這支筆能寫出來』，意思是現在只有你能給後土傳音。可是這後半句話我不明白……『讓母親下山』，『久尋之人』又是什麼意思？」

「小七？你人呢？」

杜羽感覺不妙，難道是自己拖延時間太長，已經讓何所以起疑了嗎？

「是的，可以通融嗎？」

如果小七死了，自己豈不是要永遠留在這傳說里了？

「杜羽，你是個聰明人。」

嬰寧思索了一下，說道：「小戰，雖然我不是很理解，但是杜羽給人的感覺特別奇怪……」

小七沉默了一會，然後對杜羽說：「杜羽，既然如此，傳說管理局有任務給你。」

杜羽慢慢睜開眼，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