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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

查達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女士，你需要給我下一次的定金，所以總共是五十便士，因為我還會再來的。」

杜羽心說這法術真是太神奇了，但盡量壓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免得讓他們看出自己是一介凡人，但他心中還是默默盤算著，若自己也會這個法術的話……

查達苦笑了一下說：「雖說公司看起來不管不問，但是一旦出了大問題，就是我們這些『掌控者』的責任。」

「先生，不舒服的話可以先出去，這裏空間狹小，通風確實很差。」

「無所謂，先生。」

查達落地之後打開懷錶看了看，說道：「時間正確，咱們出發吧。」

查達走上前去敲了敲門，開門的正是莉齊。

杜羽皺了皺眉頭，心說這女人真是一毛錢也不放過啊。

查達微笑著站起身來，說道：「今夜我們依然會在那裡等您，希望您準備好另外的五十便士，否則我不敢保證您是否會引起警方的注意。」

查達微笑著來到屍體旁邊，開始清理莉齊的腳印，然後又看了看屍體，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說道：「這一次傳說中的莉齊女士實在是太溫柔了。」

不知火明日香問道。

莉齊很快清理完了臉上的血跡，又把毛巾洗乾淨，綁在了手腕上，掏出了五十便士。

杜羽幾人面面相覷，感覺這女人可能有一些別人想不到的堅強。

杜羽沒好氣的回頭看了看明日香，說道：「雖然我上過戰場，但從來沒有剖開屍體把腸子拿出來聞過，怎麼，你經和_圖_書常聞？」

「這『晚上』還能「安？」」杜羽真不知道殺人狂心裏都在想些什麼，「我要是虐殺一個人，估計半個月都睡不著。」

「和上次一樣，賣消息。」

「莉齊女士，請您離開的時候把那條毛巾也帶走。」

查達微笑著問道。

查達緩緩的說：「如果我沒有這麼做，我就會失去我的工作。」

杜羽聽完鬆了口氣，原來還有這樣的操作嗎？

「我……身為『操作員』怎麼可能不會魔法……我只是……有點偏科。」

查達點了點頭，「可我已經做了你兩筆生意，應該沒有讓你失望吧？」

查達一邊說著，一邊又走到了莉齊的家門口。

莉齊思索了一會兒，又從羊皮錢包中掏出了一枚硬幣：「好，這是另外的五便士，你說吧。」

「可是……你們這個『時間公司』居然還對凡人服務嗎？」

查達對莉齊囑咐道。

「當然不是。」

「在我們國家的『掌控者』里，我不可能交到任何的朋友，因為我們都是針鋒相對的競爭對手。」

查達說。

「我要是這個莉齊姐姐，我就先殺自己的丈夫。」

「走吧，清掃現場。」

杜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若你不這麼冷血，我倒也願意和你交朋友，可你乾的這些事實在是太嚇人了。」

「很好。」

杜羽看著那死者的腸子像圍巾一樣的纏在脖子上，不禁開口問道。

杜羽搖了搖頭，「咱們除了『殺人』是不是應該有別的辦法？你這丫頭沒事去看看心理醫生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

杜羽點點頭說：「反覆賣消息給她，告訴她那些死者的地址，等她殺完那幾個人，咱們就可以收工了是不？」

查達低下頭，頭髮遮住了眼睛，「如果給我足夠的錢，我可以回到任何人的過去，幫他們重鑄人生。為此，我做過很多臟活兒。」

莉齊的面色一下子陰沉下來，眼神中帶著一絲絕望。

莉齊緩緩的把門打開，讓幾人進屋，自己則去用死者的毛巾擦起了臉上的血漬。

「先生，希望你搞清楚。」

莉齊冷冷的回答道，然後關上了房門。

跟著查達，幾人來到了漢伯寧街29號，那屋裡亮著微弱的燈光。

查達說：「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在完成工作。」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先生，我需要錢。」

查達面無表情的一邊說著，一邊把死者的腸子纏了她的脖子上。

莉齊緩慢的站起身來，憤怒地說道：「他不僅在外面找娼妓，甚至把那些臟病帶給了我……」

趁著他猶豫的功夫，查達用手術刀熟練的剖開了死者的腹部。

「偵探小姐，這是四十五便士。」

幾個人在街上遊盪了一會兒，查達拿起懷錶看了看，說道：「時間差不多了。」

莉齊說：「你應該知道，欺騙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杜羽自知查達說的沒錯，殺人兇手是莉齊，再加上知道查達的情況之後，他心裏也猶豫了起來。這女人也不想做這些臟活，可她也是為了生計。

「我說過了，先生。『開膛手www.hｅｔｕbooｋ.com•cｏｍ傑克』的傳說牽扯著大量的利益，不能放任不管，更不能抹殺。」

莉齊說：「加上之前的五便士定金，也是五十便士了，有什麼消息就請直接告訴我吧。」

「很遺憾，我們不是醫生，您丈夫才是，關於健康問題我們幫不了您。」

杜羽實在是不想看了，扭頭轉到一邊，耳邊卻傳來的切肉的聲音。

「晚上好，莉齊女士，您結束了嗎？」

不知火明日香見狀趕忙去拍了拍杜羽的後背，說道：「前輩你怎麼了？第一次聞到腸子的味道嗎？」

「從現在穿越到八天以後？」

杜羽定睛一看，那屍體的脖子都被劃開了，傷口觸目驚心，嘩嘩的流淌著鮮血，這還叫溫柔？

「我在模擬一個變態的心理活動。」

「那我們要怎麼辦？」

一股詭異的臭味直接瀰漫在了整個房間，像沒有洗過的新鮮豬腸子。

莉齊說道：「拜託你們了，偵探小姐。」

查達收起硬幣，說道：「咱們的交易越來越順利了，這是個好兆頭，女士。」

查達笑著搖了搖頭，「先生，你知道嗎？1888年的倫敦東區，可是著名的移民集散地，大量來自俄羅斯和東歐的移民在此出沒，他們的收入微薄、社會地位低下，每一天都有大量的犯罪和死亡案件發生，街頭上一個妓|女死掉，根本不會引起什麼騷動。」

杜羽只能嘆了口氣，他知道這還是文化差異的問題，只能岔開了話題：「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好傢夥……」

「先生，我有更好的辦法嗎？」

不知火明日香和圖書忽然想到了什麼，「我不知不覺跟著莉齊姐姐的思路走了，為什麼要殺人啊，離婚不就行了嗎？」

「好了先生，我已經割走了她的生育器官，這次任務已經完成了。」

杜羽驚嘆一聲，「我忽然感覺有點錯怪你了，你也不容易啊……」

「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他，他卻這樣對待我。」

「偵探小姐，你好像很有自信。」

查達伸手在空中畫著什麼，片刻的功夫，一個發著光的圓圈就在空中浮現出來，「我會打開一道傳送門，一起過去吧。」

這一次的會面比上一次更加輕車熟路，莉齊沒說什麼就把幾人讓進屋子，直接把錢拿了出來。

杜羽問。

查達把手中的香煙在煙灰缸里掐滅，對幾人說道：「我反而覺得你們這些外國『掌控者』很親切，有些心裡話不知不覺就說出來了。」

「哦，說的也對。」

莉齊還是沒有說話，走到了屋門外，查達目送著她，說道：「祝您晚安，我的女士。」

其實不必多問，杜羽看到莉齊的臉上沾滿了鮮血，映在昏暗的燈光中格外滲人。

「開始工作吧。」

杜羽從未想過人類的腸子居然會像一灘水一樣流淌下來，氣味難聞至極，他把臉扭到一邊，努力控制自己想吐的情緒。

幾人跟著查達進入傳送門，進去之後只感覺是一個一模一樣的房間，和原先相比沒有什麼變化。

「沒錯。」

杜羽一愣，「我還從來沒這麼玩過。」

查達這才接過所有的錢，滿意的笑了笑，說：「安妮·查普曼，住在漢伯寧街29號，也是一名娼妓https://www.hetubook.com.com，此刻您的先生就在那裡。」

「我們需要將這個案子變得『兇殘』起來，才能引起警方的注意。」

查達點點頭，「你們叫做『傳說管理局』，我們叫做『時間公司』，整個英倫帝國有很多家『時間公司』，不僅競爭激烈，就業也很不穩定。」

不知火明日香出門之後開口說道。

幾個人沉默著，沒有接話。

「當然。」

「查達！」

莉齊咬著牙，點了點頭，送幾人出屋了。

只見查達又掏出了之前那把手術刀，衝著屍體走了過去。

杜羽無奈地說道：「這次又『不對』嗎？」

「你這活兒我也會幹了。」

「咱們這是去哪？」

不知火明日香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道：「我也沒怎麼聞過，嘿嘿……」

「你這又是做什麼？」

「我……」

「這當然不合法，但卻是公司是默許的，畢竟利益太大了。世界上有許多富豪都是我們的客戶。」

杜羽看她那駕輕就熟的樣子，知道她應該是來過這個傳說很多次了。

杜羽說：「也怪你選的這個傳說，居然要幫助殺人犯。」

查達盯了杜羽半天，說道：「先生，我一開始就想問了，你是不是不會魔法？」

查達掏出懷錶看了一下，說道：「今天是1888年8月7日，我們要穿越到八天以後，讓『傑克』犯下第二宗案件。」

「這是這一次的錢。」

「這……」

杜羽乾笑著說道。

查達想了一下，又拿起手術刀在死者身上割著什麼。

杜羽說道：「亂改別人的過去，這不會擾亂世界嗎？」

「我的天。」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