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五國會談
第132章 祖父悖論
杜羽執意要在街邊的牆上刻一堆網名，查達攔了幾下沒攔住，只能同意了，她問杜羽這些人是誰，杜羽只說是「大哥們」。
查達正想著，眼前忽然打開了一道傳送門，傳送門的另一邊，是溫度逼人的熊熊烈火。
只要人類心中的「惡」還在，「開膛手傑克」就不會消失。
有「地府黑衣殺神」。
「不是，你是不是有點不講理……」
「我沒事。杜羽，你要小心，雖然我不知道這些外國鬼子是怎麼定位仙階的，但領頭的這個人體質非常怪異，剩下四個人雖然比他弱，但也不是泛泛之輩。」
「哦，厲害。」
天亮之後，杜羽、不知火明日香、查達、拉姆拉回到了旅店，「真是個出人意料的結果……」
卡文迪許咧著嘴笑了笑，蒼白的面色顯得更加嚇人。
杜羽趕忙將毛筆收了回來，仔細打量著，上一次在無常殿的爭鬥中，這支筆已經有了裂痕，如今裂痕更大了，嬰寧的綠色光芒不斷的從裂縫中飄出來。
難道？
「唉……」
「呵呵！」
但看這些網名千奇百怪。
「借錢？不不。」
他扭頭看了看杜羽，然後說：「這位一定是……華夏的掌控者，杜先生吧？」
杜羽終於明白自己之前那種不安的感覺是什麼了，這些人能刺殺一次，就可以刺殺第二次，直到殺死查達的女兒為止。
卡文迪許笑了笑，說：「法國科幻小說作家赫內·巴赫札維勒，在1943年就提出了『祖父悖論』，它的核心內容是說，如果你能穿越到過去，在你的父親出生之前就殺死你的祖父，那麼理論上你就不會出生，對嗎？」
「找我？」
杜羽總算聽明白了，他仔細想想，確實如此，如果查達的女兒沒有在過去死亡，那她根本沒有理由出現在這裏，現在應該是一個幸福而陽光的媽媽。
杜羽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趕忙對董千秋說：「千秋姐，召回還需要幾分鐘？」
杜羽一驚，那查達為什麼還在這裏？
「千秋姐，快接我們回去吧。」
「區區英倫雜狗！居然敢動我華夏的人？」
查達忽然笑出了聲來，杜羽這才發現，查達笑起來的時候很美。
有「愛敷面膜的絕美男」。
杜羽點點頭，果然，這個查達之所以會來到華夏進行這一次的交流會，要的是自己的人頭。
杜羽說道。
查達搖搖頭，說：「我選擇了第二種解法，所以沒有辦法繼續賺莉齊女士的錢了，我還剩下四個消息沒賣出去、四個案發現場沒有清理，每一筆生意都是五十便士，總共是四百便士，也就是四英鎊。」
「啊？」
裏面靜靜的躺著一顆女童的人頭。
「還有大約七分鐘。」
董千秋一愣，「娘娘……眼下沒有這種辦法啊……」
「杜先生，如果你救下了施旺女士的女兒，那她就不會拚命地賺錢，也不會因為錢，而接下這個『刺殺華夏掌控者』的任務，你們也不會見面。」
有「一個寨主」。
杜羽鬆了口氣，說：「沒想到『開膛手傑克』還是個團購項目……」
杜羽冷冷的回答道：「感謝你給我普及知識啊。」
「噢，首先我得恭喜你，施旺女士。」
卡文迪許緩緩的伸出手，打hｔtｐs://wｗw•ｈeｔｕbｏok.ｃom.ｃｏm開了桌子上那個精緻的盒子。
西王母等眾多仙家看到這一幕紛紛站起身來。
他大罵一句，腰中的綠筆應聲而出，像一顆子彈直接飛向卡文迪許的喉嚨，可下一秒，卡文迪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伸出手，將毛筆穩穩抓在了手上。
「啊！」
他知道，「開膛手傑克」並不是一個罪犯，而代表了人類心中的「惡」。
查達說：「他幫助了我，是個好人，我會放棄關於他的那一筆賞金，我不再需要錢了。」
「噢，早安，查達·施旺女士。」
只見查達大吼一聲，摸出西洋劍，衝著眼前的男人刺了過去，卡文迪許立刻放開手中的毛筆，又穩穩的抓住了查達的劍，他的肉體不知道是什麼構造，強韌的可怕。
跟在他們最後的兩個男人帶著純白色面具，面具上沒有任何的圖案，看起來像死人一樣安靜。
為首的男人杜羽見過，正是那個面色蒼白的中年男人——查達的上司，他的手中抱著一個精緻的盒子，左手撐著一根手杖。他的左右各站了一男一女，那個男人便是杜羽之前見過的開車男人，而那個女人一身黑色皮衣，畫著烏黑的眼影，塗著漆黑的唇膏，讓本來就蒼白的皮膚顯得更加詭異。
「你這個畜生！」
「不冤枉，杜先生。」
查達也驚訝的站起身來，「還有霍華德先生、坎貝爾小姐，你們怎麼來了？」
卡文迪許慢慢往前走著，身後的傳送門也關閉了，他把懷中的那個精緻的盒子緩緩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坐了下來，說道：「我該怎麼和你說呢，施旺女士，為什麼你會覺得https://m.hetubook.com.com你不再需要錢了呢？」
有「就是就是」。
還是像六歲的時候一樣可愛呢？
查達帶著明媚的笑容說：「如果沒有遇到你，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所以這個錢就該你來還，就這麼說定了。」
只見傳送門中緩緩走出了五個人。
杜羽微微嘆了口氣，「我來到傳說管理局一次工資也沒拿過，如今還欠了債……」
嬰寧說著，「如果要帶你離開或許還做得到，但要殺死他們五個，想都不要想。」
卡文迪許拿起細長的香煙輕輕吸了一口，說：「杜先生，你仔細想想，現在你不是正處在『祖父悖論』中嗎？」
杜羽幾人吃了一驚，趕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可是！
查達開朗的笑著，對杜羽說。
「任務失敗了？」
她長成了一個落落大方的少女了嗎？
杜羽有些害怕，一旦嬰寧的容器在這裏碎掉，自己不知道該怎麼把她帶回現代。
「嗯？」
傳說結束了。
「糟了！」
杜羽無奈的說：「明明是你自己說你不想繼續這樣下去了啊……我這四英鎊欠的冤枉不冤枉？」
凱西現在是什麼樣子呢？
不過杜羽仔細想想，這一次的「直播傳說」似乎能賺很多，於是又有些開心。
「七分鐘……」
查達對卡文迪許說：「卡文迪許先生，因為咱們公司的掌控者報價實在是太高了，我沒有辦法，只能雇傭了其他公司的掌控者，您知道，我非常想念我的女兒。如果您覺得這對您造成了損失的話，至今為止的薪水我都可以不要了。我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現在的我感覺很好，只想跟我的女兒換個地和-圖-書方，好好生活。」
西王母憤怒的大吼一聲，「來人！趕緊想辦法把哀家送過去！哀家今天要血洗英倫！」
「既然你不會出生，那也就『不會有人』能夠回到過去殺死你的祖父。如果你的祖父不死，那你又會出生，又可以回到過去，這個理論會陷入無限循環的自我矛盾中。」
另外還有十多個，查達一個都認不出來。
「卡哥，我也曾經回答過你，我不知道。」
「好的，稍等十分鐘，確定不會有其他凡人進到房間里，我開始對你們進行召回。」
杜羽一愣，為什麼自己會處在「祖父悖論」中？
查達看到這個盒子，失聲慘叫了起來，裏面放著的正是凱西的人頭。
因為查達的心情變好了，這支隊伍看起來開朗了很多，幾個人說說笑笑，收拾完了自己的行囊。
杜羽還沒等說話，卻聽到一聲慘叫，抬頭一看，卡文迪許伸手抓住了查達的手臂，輕輕一掰，她的整隻手都扭曲了起來，聽聲音已經斷掉了。
杜羽大吼一聲，還沒等上前去，一直站在一旁的年輕司機飛起一腳，正揣在杜羽的胸前，杜羽拿手一擋，悶哼一聲徑直飛了出去，撞碎了一張桌子。
查達的心臟怦怦直跳，可能是因為她快要見到自己的女兒了，這一次的工作結束時候，她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擁抱凱西。
杜羽一愣，「什麼四英鎊？我問你借過錢嗎？」
「卡文迪許先生？」
杜羽默默盤算著，「希望不會出什麼問題。」
「嬰寧！你怎麼樣？」
「我？」
「是這個道理，然後呢？」
「這是什麼魔法？」
「噢，不。」
「噢？我姓卡文迪許，不姓卡。」
「我不能殺死和_圖_書這位先生。」
杜羽一愣，難道查達的任務是……
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男人，那男人立刻掏出一根非常細長的濾嘴，在濾嘴上插了一根香煙，放在了他的手上，點燃了。
「杜先生，要打破這個『祖父悖論』，讓你和施旺小姐重新在這裏見面，真的是花了我們不少功夫。」
卡文迪許搖搖頭，說：「查達·施旺女士，你這次的任務已經失敗了，我們暫時沒有更多的任務指派給你。」
董千秋一邊說著，一邊向一旁的輔助者們交代著什麼。
查達有些疑惑，「我不明白，先生，有什麼緊急任務嗎？」
「杜先生，我曾經問過你，知道『祖父悖論』嗎？」
為首的那名被稱作卡文迪許的中年男人微微笑著對查達說：「我們找了很久，你果然在這裏。」
卡文迪許緩緩的說：「你們應該謝謝我，如果不是我和坎貝爾小姐的努力，你們已經陷入無限的循環當中了。」
「杜先生，我並不是在給你普及知識。」
還有「勿喚大貓」。
「噢？是嗎？」
「杜先生，你欠我四英鎊，回到你們華夏記得還給我哦。」
卡文迪許微笑著看著手中的筆，稍微一用力，筆上就出現了大量的裂痕。
有「俺忘帶法寶了」。
明日香跟拉姆拉見狀也後退了一步，她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
「卡文迪許！」
「喂！你給我放開！」
看來嬰寧說的沒錯，這些人的體質非常怪異。
杜羽緩緩點了點頭。
卡文迪許緩緩的吐出了一口煙霧，又說：「如果你們『不會』見面，那她就『不會』拜託你救下她的女兒，所以她的女兒又會死去，這不是一個典型的『祖父悖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