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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洪武末年開始

作者:何不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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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一月隕眾星落 第217章 驚現張玉清牌位!

第三卷 一月隕眾星落

第217章 驚現張玉清牌位!

圍攏甄武的眾人,烏央的就沖了上來,甄武立刻做好準備,就在雙方馬上就要接觸上時,張柔甲蹙著眉頭,生氣喊道:「都給我住手。」
張柔甲神色不善的看向甄武,俊俏的小臉立馬綳了起來道:「你在替他們說話?!」
值不值?
張柔甲見狀,俏臉神色才好轉起來,她小腰板一挺道:「即便我嫁不出去又如何,敢造謠我,就得揍他們。」
事情發展成這樣,真的不是甄武所看到的,但是好像發展成這樣,不管從哪方面講,他都逃不出干係。
其實就連張柔甲也不明白,為何認出甄武后,便從心底里認為甄武不會傷害她。
張柔甲彷彿看懂了甄武的愧疚,更不開心了,冷冷的俏臉,也冰了幾分。
張璞知道張柔甲的性子,向來有著一股剛性,自然不敢多逼,生怕張柔甲再做出格的事情。
說到這裏,張柔甲整個俏臉都笑了起來,傻乎乎的連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她拍著胸脯,自賣自誇道:「你也看到了,在東昌城地界,我能幫到你,而且我不和你搶功,你帶我過把癮就行,需要我喬裝,我也可以喬裝,我扮男子特像,一般人看不出來,不信等回城我扮給你看。」
之後,兩人向著外面走去,可是剛剛走到外面,張柔甲被突然出現的張璞直接拉走了,隨後一群人把甄武團團圍住了。
張柔甲咋舌,然後想象著她與甄武對敵,可腦海中剛剛模擬了一招,她的秀眉就輕輕的蹙了起來,她感覺甄武如此又快又重的出招,她的虛招好像並不管用,只能硬接。
甄武便隨著張柔甲進了她家,然後過廊穿堂,來到了一個院中,這個院子應該是張家的家廟,放著張家的一些亡故親人的牌位,好方便供奉。
張柔甲看著那些書生,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心中之前存下的鬱氣,終於一消而散,歡喜的笑了起來。
額。
……
很快,兩人來到了院中。
風徐徐吹來,附近樹木嘩啦作響,那名千戶冷眼死死盯著甄武三人,當看到甄武與張柔甲的距離拉開后,正好角度適合射擊,同時也不會誤傷張柔甲,立馬暗中給出一個手勢。
張柔甲看著甄武的眼神中,也跳動著些不滿意,任哪個女子在這種情況下,被拒絕的乾淨利索,心情也不會好幾分。
張柔甲又衝著張璞說道:「阿爹若是真疼女兒,就莫要逼女兒斬下另一半頭髮,世間緣法女兒不怕,若有便來,若無不盼,所以此件事,還望阿爹莫要插手了,也莫要像以前一樣為了給女兒找個好人家左思右想,輾轉反側了。」
她說道:「我張柔甲即便是削髮入了尼,亦是世間一等人,何須嫁人來證圓滿?這世間我尚且不怕,世間人言我又有何懼。」
而那些書生這會兒也瞧見了甄武。
張柔甲也聽到了聲音,不過她沒在意,這裡是她家,她不擔心出現意外,所以安慰著衝著甄武搖了搖頭。
「大小姐,那群書生全綁了,要如何處置?」
甄武深吸口氣沒有說話,可腦海中張柔甲這幅倔強的模樣,卻彷彿印入了他的腦海。
幾招后。
她只是覺得她小叔,若是見到甄武來看他,想來在地下也會歡喜。
但她還是笑了起來,迎風笑,她念叨著:「天也好,風也好,我也好,自逍遙嘛。」
她是槍法行家,此刻忍不住就在心中衡量起她與甄武槍法的差別。
所有人頓時震驚。
甄武傲然的站在利箭的前方,自信又剛猛。
說完,她又傲嬌的揚起頭。
「張姑娘,不必吧」甄武苦澀道。
甄武和張柔甲頓時都懵了。
甄武見狀,放鬆了一些。
「造謠我的事,你有沒有份?」
張柔甲說道,可下一刻,又補了一句:「不過,你要與我打一場。」
不過他看到張柔甲轉身走到甄武身邊,和甄武神態輕鬆的聊著天,看著張柔甲對甄武確實頗為信任,也沒有再做過激的行為。
正想著要不要再找補兩句,告訴她下次一定的隱藏含義,突然一隊軍士跑了過來,一名軍士越隊而出,在張柔甲面前抱拳稟報m.hetubook.com.com
就在甄武思索這個的時候。
不過兩人都跟了上去。
「行了,我懶得和你說那麼多,你先回去找媒人上門吧,若是連找的媒人身份也不行,老子直接把媒人打出門去,你可曉得?」
張柔甲信沒信,甄武不曉得,只知道張柔甲不打算和他計較了,所以一到了城中,甄武就打算告辭離去。
人數到位,項羽再世也得熬死他。
他不是在糾結要不要去看張琪,當張柔甲提醒后,甄武衡量了一下危險不大,就決定去給張琪上一炷香,畢竟說起來,若不是他去鐵嶺,張琪並不會死。
張柔甲美目白了張璞一眼,不耐煩道:「當然確定。」
張璞正在聽著千戶的稟報,當聽到自己女兒確實認識一個叫做黃淺的書生,不僅關係匪淺,語多不詳,而且還把書生帶回家裡來了,張璞的太陽穴就突突的跳了起來。
他亦是臉色認真的看著張柔甲,心痛道:「幼芽兒,你真的確定保他了?不後悔?!」
「那你為什麼把他帶回家?!你說啊,你老子我一輩子沒什麼大志向,只盼著你以後嫁個好人家,往後的日子過得安安穩穩,和和諧諧,可你找的是個什麼混蛋玩意兒,老子亂棍打死他都不冤,嫁人嫁人,你自己這麼糟踐你的名聲,你除了這個混賬東西,還能嫁什麼好人家!」
『大哥』『與白兄』這兩個無所謂,但偏偏有人喊了一句『黃淺兄弟』。
甄武說完,側頭對著身後的張柔甲,無奈道:「張姑娘,還不打算解釋解釋嗎?」
甄武自然也不客氣,后發先至,一腳踹在當先衝過來的一人身上,直接把那人踹飛出去,連帶著砸向眾人,緊接著,甄武就欲衝過去先下手為強。
溫婉賢惠大行其道的年代里,其他性子的女子,不吃香。
這個黃淺和張柔甲,好像真的認識,而且關係看上去還不一般。
甄武無意探人隱私,可在匆匆一撇之間,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主要是甄武這一身武藝,確實很難讓人放鬆。
甄武吸了口氣,得,誰特么再管這個事,誰是王八蛋。
「我若說我對這事一無所知,你信嗎?」
張柔甲一本正經的說甄武是她的好友,可什麼時候認識的,卻說不出來所以然,她答應甄武替甄武隱藏真實身份,所以遼東之事就不好提及,再加上張柔甲很少撒謊,所以為難之下忍不住嗔怨的瞪了一眼甄武。
張柔甲和甄武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甄武也看著張柔甲,見慣或者說記住張柔甲暖人笑意的模樣,再看張柔甲小臉冷冷帶著一絲絲不開心,便惹人心疼。
話音一落,張柔甲噌的一步越到房間牆壁上懸著的一把寶劍旁,她利索的抽出寶劍,手腕反轉,寶劍順著她翻轉的力氣,斜飛向著她的馬尾砍去。
張柔甲因為遇到甄武,差點快忘了這事,此時想起來,恨得牙痒痒,呲著牙道:「先給我揍一頓,讓他們招了,然後再扔給布政司,揍的時候記得打重點,別輕飄飄的,要不然我讓人打你。」
張柔甲看向挺拔站立的甄武,眼中閃過幾抹光彩,怪不得年紀輕輕就當上百戶,也怪不得常常行走天下,甚至喬裝深入敵域,有這身本事何處去不得。
「乖,一會兒,爹再給你一個好友,這個先讓爹打死再說。」張璞柔聲哄了一句張柔甲,下一刻看向眾人臉色就再次冷了下來。
張柔甲秀眉一挑:「這有什麼後悔不後悔的,女兒可曾做過後悔事。」
張柔甲很少見張璞如此和她生氣。
所有人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甄武有點同情張柔甲,若張柔甲的武藝真的很好,這年代的男子估計大部分還真不願意娶,這若是娶回去,打架打不過媳婦,說出去真就丟臉丟大了。
所以,張璞忍不住就想刁難。
張璞瞥了一眼甄武,帶著點嫌棄道:「哪裡人?」
而這一天,東昌城頭,張柔甲看著北平的方向發獃,一襲疾風吹的她身後的披風獵獵作響,一直到張璞來到城頭。
他有些愧疚m.hetubook.com.com
以前再如何愁張柔甲嫁人,可也是在精挑細選,現在看著張柔甲為了一個男子,這般對他,他只覺得以往對張柔甲的寵愛都被豬拱了。
只不過這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只能召集鐵杆親信和他家的一些下人,所以召集起來略微有些費時間。
人之常情,她曉得。
「嗖,嗖,嗖。」
不過當人手召集足夠后,張璞立刻帶著人就向著甄武他們所在的院中走去。
甄武鬆了口氣。
又幾日過順德府,進了真定府,甄武與曹小滿徹底放鬆了下來,而這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九月份。
張柔甲聽到軍士這般說立馬笑起來了,清脆帶著爛漫的笑聲讓周圍聽到的人,都覺得難得,彷彿是被冬日里被陽光照射一般,不由自主的受到感染,讓心裏輕鬆不少。
軍士們包括林霖幾位書生都看呆了。
「此道不絕,君亦不孤,還望安息。」說完,甄武把香插了進去。
千戶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隨後他獨自驅馬上前,當距離不遠后,張柔甲上前幾步,開始和千戶解釋起來。
她想著想著,不由得想到初次見到甄武時,甄武面對幾個小軍痞,陪著笑臉不停讓步的樣子,那時候她心中還暗自惱過甄武怎麼那般的慫,現在的她成熟了,又見到甄武這般本事,自不會再認為甄武慫。
山東地界,到底是有幾分危險。
幾名手持強弓各自瞄著甄武與曹小滿的軍士,心領神會,瞬間鬆開了拉的滿圓的弓弦。
「長子啊,也行吧。」說到這裏,張璞又嘆了口氣,他對甄武啥都不知道,就被女兒逼成這樣,這讓他惱的不行,隨即怒火也上來了。
甄武沒有再說話,看著張柔甲動人的腰肢,感嘆這性子,有點牛。
說起來他女兒嫁人讓他有點愁,只不過是門當戶對,又能接受他女兒武藝高超的合適人選不多,但他女兒千嬌百媚,生的又這般端莊大方,豈能嫁的委屈。
張柔甲深深的看著甄武,她知道甄武放水了。
甄武看著香散發出來的煙,漸漸融于天地間,靜靜的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後轉身打算離去,可是轉身間,卻發現擺放牌位的堂桌一側,留了一個小開間,裏面好像也有著幾個牌位。
張柔甲連忙想要解釋,可她還沒開口,就看到甄武眉頭皺著,站起來道:「抱歉,在下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
可她不認輸,緊緊抿著嘴,再次全力以赴的沖了上來。
張柔甲換招硬接。
「揍了嗎?」
誰面對飛箭如此應對?
張玉清。
「切。」
他清晰的感受到張柔甲以及全體軍士都冷冷的看了過來,甄武努力穩定了一下,衝著張柔甲和善的笑了笑。
張璞再也忍不住,他之前就對甄武多有不滿,又壓著一肚子氣,隨即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水壺水杯都摔碎在地上。
他情緒掙扎只是因為想起張琪生前是如何的正義,如何的不畏權貴,可這樣的一個人死在荒涼的草原上,又有多少人記著?
張柔甲看出甄武有些猶豫,想了想開口道:「若是擔心危險大可不必,在東昌衛,我絕對不會讓你遇到危險。」
張柔甲衝著張璞一笑道:「城中又有些書生傳我與黃淺的閑話?」
此話一落。
簡直是不知死活。
軍人做事從來是乾淨利索的,只要有機會,定然會第一時間嘗試射殺甄武,若是能夠射殺,萬事大吉,倘若沒有成功,那麼再好言協商亦不為晚。
張柔甲斜提著寶劍,氣質與這世間所有的女子皆為不同,彷彿真的是一株幼芽,不屈不撓,在綻放著龐大的生命力。
張柔甲撇嘴,有點不開心道:「本來就不好嫁人,他們這般說我,以後怕是更難了。」
張柔甲黑著臉:「你信嗎?」
張璞心碎了,不過也冷靜了。
她知道,她即便嫁人,可娶她之人,即便嘴上再不說,心裏能不因為此事小看她?
「你不打,我不讓你走。」
張柔甲這時看向了甄武。
甄武便明白,除非他以力破之,要不然他沒有什麼好辦法和-圖-書,但他卻不願意以力破之,他剛才與張柔甲一擊后便曉得張柔甲的力氣不大,他若是以力破之,很容易傷了張柔甲。
甄武皺眉:「家父已故,還有家母以及幾位弟妹。」
於是,接下來的路上,一眾軍士帶著幾個書生在前,甄武和張柔甲在後,兩人挨得挺近,張柔甲一路聽著甄武如何如何無辜,把鍋甩的乾乾淨淨。
路上。
這得多大的膽子和對自己有著多大的自信?!
一擊。
甄武瞬間就僵住了。
甄武一個激靈,立馬搖了搖頭。
甄武心中一驚,一個健步走了過去,只見一個牌位上寫著『亡妹張氏玉清生西之蓮位』左下寫著『陽上,義兄張璞立。』
甄武苦笑。
隨後,一陣笑聲伴著風遠遠飄去。
想到這裏,甄武突然想到一事,他也不願張柔甲這個挺好的姑娘,真的嫁不出去,所以開口勸說道:「張姑娘,我覺得你還是別把那些書生得罪的太狠,這年月書生掌握著輿論,他們幫你扭轉風評很簡單,若是其他人來做這些事,怕是要事倍功半。」
如今傳言四起,他豈能不冒火,聽到千戶稟報黃淺來了他家裡,想都沒想,就讓人去招呼人,必要活活打死那個叫做黃淺的。
「你不打算娶我女兒?!」張璞壓著衝天的怒火道。
他手持張柔甲銀白色的長槍,從馬上一躍而下,並沒有像曹小滿一樣驢打滾一般躲避,反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迎向利箭,他之前耳朵微動,便從不同時間響起的弓弦聲判斷出,幾支利箭的方向和前後。
他們回憶了一番傳言當中的話語,不由得想到這黃淺不會真是來東昌城找張柔甲討還情債的吧。
他女兒自小精神頭旺盛,小時候他貪省事,讓張柔甲練武消耗精力,沒想到越練,精神頭越好,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張柔甲更是仗著一身武藝沒少揍人,尤其是不良男子。
「誰要說娶你女兒了?」
甄武聽到了朱元璋帶朝臣,焚香禱告立朱允炆為太孫之事,一時心有唏噓。
張璞胸腔不停的起伏,他看向甄武,仔細這麼一打量,倒是一表人才,而且看身高身板,想來也是健康之人。
「沒有,你爹這點事還是搞的定的。」
又周旋了幾招,甄武覺得差不多了,故意被張柔甲槍桿掃中,他捂著傷處連連退步。
張柔甲瞬間就想發飆,可下一刻,想到這事可能與甄武隱藏身份有關,眼睛轉了一下,把甄武叫到遠處,想聽聽甄武是如何解釋的。
「下次吧,下次一定。」甄武沒心情閑聊,隨口敷衍道。
張柔甲掙脫了張璞,沖了進來,擋在了甄武的身前,她說過保甄武平安,就會保甄武平安,她看著張璞,堅決道:「你要殺他,連我也殺了吧。」
千戶無奈的撓了撓頭,不過他看向甄武時,仍舊存著警惕,不敢太過放鬆。
過了一會兒,張璞才稍稍平靜下來。
可為啥沒聽張玉清講過義弟呢?張柔甲的父親若是張玉清的義兄,那麼張琪呢?為何張玉清從未提及?
但他還是不確定的問張柔甲:「你確定?」
甄武心中翻江倒海,他以前曾聽張玉清念叨過,有個失散的義兄,可具體情況張玉清並沒有給甄武他們詳細講過,只是說被戰亂人群裹挾著走散了,自此再也沒有聯繫上。
他們並不怕因此激怒甄武,以剛才甄武的表現來看,甄武曉得張柔甲是他的護身符,一旦沒了張柔甲,亂箭之下的甄武豈能活命?!
他百味雜陳的看著甄武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咬牙揮了揮手讓其他人都撤了下去,隨後,張璞衝著甄武,冷冷道:「你跟我過來。」
當聽到眾多的腳步聲后,連忙放下此事,只能記在心頭,尋思著等回去后找張玉清打聽打聽,然後,他閃身出來,看向張柔甲。
可下一刻,甄武止住了身影。
這張柔甲的父親難道就是張玉清的義兄?
義妹張玉清?
張璞瞬間心痛的不行。
到了一個房間后,張璞沒好氣的讓張柔甲避下去,但是張柔甲梗著脖子不走,張璞瞪著眼,瞪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脾氣的和圖書讓張柔甲留下了。
張柔甲看向張璞,不滿道:「爹,你在幹嘛啊,他是我的好友。」
可最後,張柔甲還是把長槍一收,彷彿是對著一旁張璞說,亦或者是對著她自己說著,給剛才甄武拒絕她,自顧自的想要找個理由:「果然是覺得打不過我,所以才不敢娶我,這樣的人我亦不屑。」
他一直以來就為張柔甲嫁人之事發愁。
甄武看了一眼張柔甲,確實很好看,很讓人動心,但還是開口道:「不敢有此打算,而且也不能娶你女兒。」
嘶。
張柔甲賊兮兮的在甄武身邊小聲的問道:「你是又有什麼任務嗎?能不能和我說說?」
一路上,甄武說的口乾舌燥。
甄武張了張嘴,最終道:「那好吧。」
可張柔甲笑了幾聲后,笑聲嗖的又收了回去,她整個小臉都透著不開心的看向甄武。
隨後,長槍猛的探出,力急而勢重,直接挑飛了先到的幾支利箭,當面對最後一支射來的利箭時,更是手持長槍迎著利箭箭尖直刺而出。
「我怎麼糟踐名聲了?」張柔甲看著暴怒的張璞:「我一生行事磊落,即便旁人多有重傷,可自認從未錯過任何一事,女兒曉得你一直為女兒的婚事發愁,在安慶時你便想要為女兒挑選一個好人家,如今來了東昌亦是,好像女兒難嫁成了你的心病,既如此,那女兒就解了你的心病,以盡孝心。」
最後,沒辦法的張柔甲,直接對千戶耍起無賴:「反正就是我的好友,我不發話,你不許動他,要不然我就告訴我爹,讓我爹罰你。」
尤其是張柔甲想到甄武的武藝,難不成也怕打不過自己?!
忍不住也有了些氣,鼓著嘴道:「城裡傳的都是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一聲才把張柔甲驚醒過來,張柔甲連忙衝著那群軍士揮著雙手擺動,同時大聲喊道:「別亂動,這隻是誤會。」
張柔甲生的極為好看的,更兼一副笑臉最是動人,怎麼會難嫁,張柔甲彷彿看出了甄武的疑問,張柔甲嘆了口氣道:「哎,不曉得誰把我武藝很好傳了出去,好多人怕娶了我,打架打不過我,所以不敢娶我吧。」
張柔甲狐疑的看了兩眼,大概心中是不信的,但是興許看在認識甄武的份上,不打算和甄武計較。
張璞看著女兒這般動作,嘴唇有些哆嗦。
所以,在她心中甄武是忠義之人。
張柔甲卻好像信了,神色中有對這次參与不上的遺憾,也有對下次參与任務的期待,這讓甄武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所有人動作一滯。
軍士中甚至響起一陣不可思議的驚呼。
誤會了?
而在甄武身後的張柔甲,她的眼中也爆發出濃重的亮光,如此剛猛的槍法,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和她自小所練的有著天差地別。
張柔甲打贏后,沒有食言,直接讓人護送著甄武出城,甄武在城門口匯合了等著他的曹小滿,兩人一路快馬向著順德府而去。
而硬接的結果,好像並不太好。
這條鄉間小路上,追擊甄武而來的軍士中,幾名善射的軍士很快便找好位置,暗自做著準備,他們手持強弓,遠遠的看著甄武三人。
甄武心中對張柔甲有所愧疚,不再強攻,一時間甄武陷入了張柔甲連環的招式當中,而張柔甲的招式確實靈活,讓甄武很是頭疼。
張璞算了算距離,皺眉嘟囔道:「有點遠了。」隨後開口接著問道:「家裡還有什麼人?」
張柔甲帶著甄武進去后,給張琪上了一炷香,說了兩句便出去了,把空間留給了甄武。
軍士大抵是曉得張柔甲的性子,知道張柔甲只是嚇唬他,仰頭笑著道:「大小姐放心,這事我們也氣著呢,定然輕饒不了他們,你瞧好,絕對讓你滿意。」
甄武一驚,看向張柔甲。
這句話重了!
然而,張柔甲下一句話,讓甄武腳步踟躇了起來。
這個時候,甄武還在考慮張玉清的事情。
什麼黃淺武藝不俗。
張柔甲白了張璞一眼,然後隨著張璞向著城下走去:「我還不知道那些書生的德行,不過無所謂啦。」
只是她曾在鐵嶺衛時,見和-圖-書到她小叔和甄武是如何親密,兩人時常在書房暢聊,一聊便是一個下午,其中不時伴有爽朗笑聲。
甄武起身:「北平人。」
張柔甲扔給甄武一桿長槍,等雙方做好準備后,張柔甲提槍就沖了過去,可她剛欲一槍刺出,就見甄武的長槍已經探了過來。
張柔甲眉頭也皺了起來。
四五支利箭隨著弓弦響起,急速的向著甄武這邊射來。
所以甄武為了活命,不會因為他們大胆的一次嘗試,就喪心病狂的撕票。
「沒什麼?你還想有什麼?!滿城傳的還不夠過分?」張璞如同一個暴怒的獅子一樣扭頭瞪著張柔甲。
張璞的眼神冰冷,沒有一點柔色,他自小寵溺張柔甲,如今女兒名聲受損,他尚未清除謠言,這個叫做黃淺的書生,還敢來他家。
「我讓人送你出城。」
張柔甲被長槍上涌動的力氣,震的連連後退,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女子,招式練的再靈活,也有著天生缺陷。
利箭箭尖與長槍槍頭瞬間相撞,甄武手中的長槍卻晃都不晃一下,彷彿一柄堅硬的鐵棍持在甄武手中,讓射來的利箭恍若射在了鐵板上一樣,立馬震飛了出去。
甄武閉目,情緒有些掙扎。
這時候的甄武卻沒有她這麼多的想法,甄武只是站在那裡,冷冷的看著軍士,朗聲呼喊道:「若是再行試探,可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軍士綁著一個個書生來到此地,軍士們帶著這些書生,徑直的向著甄武和張柔甲這裏走來,剛剛走近,軍士就忍不住的向著張柔甲邀功。
這群人立馬知曉張璞心意,立刻再次沖了上來。
以往跳動的馬尾,沒了。
張璞立馬被點起了怒火道:「什麼意思?蠢成這樣,還想娶我女兒。」
她手中的長槍,槍桿進退隨心,槍頭靈活如靈蛇多變,招式更是虛實不定,她仗著這些向來少有敵手,然而甄武的槍法,卻沒有那麼多花招,甚至簡單的有些過分,只是每一擊都又快又重,彷彿手拿的是一柄狼牙棒,可狼牙棒揮起來,怎麼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
甄武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衝著張柔甲點了點頭,隨後,張柔甲遣散軍士,讓人把林霖幾位書生帶去布政司,然後,她才帶著甄武向著她家走去。
甄武側目看了一眼張柔甲。
很快。
甄武點燃香,看著張琪的牌位,輕輕開口道:「君之志向,甄武知曉,與君相比,我之志向,雖細節觀念處略有不同,可總歸是一樣的,所以,哪怕我力有不逮,可一息尚存,必會致力於使大明軍威強盛,威壓眾邦,使我漢家子民,不遭兵禍,安居樂業。」
也許是甄武曾救過她的命,也許是甄武曾幫她小叔報過仇。
張柔甲尚未說話,張璞冷眼看著甄武,冷冷吩咐道:「亂棍給我打死。」
她心中哼哼著不開心,可想到這本就是誤會一場,所以還是動身拉住張璞的胳膊柔聲勸道:「爹,不必生氣,這隻是誤會一場,我與他沒什麼。」
而甄武自然不可能栽在這種小場面下,他本就是領軍千戶,對這種情況早有預估,所以在弓弦聲響起后,第一時間就動了起來。
他們被打怕了,看到甄武騎在馬上伴在張柔甲的身邊,忍不住就開始求救,各種稱呼一時間全部甩了出來。
簡直是凶名在外。
隨後,甄武兩人跟著張柔甲他們一起回城,甄武覺得既然城中軍士不是沖他而來,那麼早日通過東昌城回北平才是正事。
這番動作,快的很,甄武和張璞都還來不及阻止,張柔甲手握寶劍,已經把她長發從中砍斷。
張柔甲甩開張璞的手,小臉綳了起來。
張璞火冒三丈,急的跳腳,可看著張柔甲堅定的樣子,他卻無可奈何。
壺裡的茶水在地上漫出,慢慢流到張璞的腳下,可張璞仿若未覺。
可她還是為當初她的想法感到有些羞愧,一時間,臉上都發燙起來。
「幼芽兒,回家嘍。」
「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東昌城,要不要去看一下我小叔?順道還能上炷香。」張柔甲隨意道,她對於甄武去不去,並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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