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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洪武末年開始

作者:何不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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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一月隕眾星落 第296章 丘福命喪東昌

第三卷 一月隕眾星落

第296章 丘福命喪東昌

誰在衝擊中軍?
丘福在朱棣身後,也是激動的嗷嗷的叫著,這一戰若是沖爛了盛庸的中軍,那麼此戰勝負便會得見分曉。
事實也正如甄武所猜測的那樣。
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十月間,山風彷彿帶著山間清澈的涼意,吹拂在人的身上,讓人覺得渾身通透。
他們需要一場震動天下的大勝,來鼓舞他們的軍心,同時也打破朱棣的不敗神話。
對方既然有炮,那他也就不客氣了。
朱棣從他們身下爬了出來,他茫然的環顧周圍,可只一眼,他便瞧見離他不遠處,依舊是一副衝過來想要保護他模樣的丘福。
自朱棣起兵以來,他們打一場便敗一場,這讓他們何其不甘。
可這需要甄武對戰局的精準判斷。
可就在所有燕軍將士奮勇前沖之際。
無數的火繩被引燃,朱棣頓時大驚,臉色一下子就被嚇的無比的蒼白,中計了,艹他娘的中計了。
又是誰被炮迎面轟中?
不遠處盛庸的第二道防線處,竟然推出了一座座火炮,這些火炮展現在了朱棣等人的眼中,炮身上泛著黝黑冰冷的光芒,炮口幽幽彷彿吞噬人的黑洞。
而這幾天不單單是吳鐵他們,燕軍派出去的斥候,基本上每天都在與對方的斥候較量,而戰果從大數據上來看,雖然略佔上風,可總體來說也是有贏有輸,取不到壓倒性的優勢。
「開炮。」隨著一聲響亮的開炮聲。
而這個時候,見到這一幕的甄武,也已經率著部下動了起來。
人過半百后,最怕追憶無常的過往,越追憶,那些念念不肯忘的恩怨和親人,越會在腦海中步步緊逼,彷彿永遠也不會善罷甘休。
盛庸看著副將離去的身影,他跟著也走出了大帳,向著左翼的方向望去。
朱棣已經一步一步落入他們的節奏當中,這讓盛庸心中對勝利的渴望不由得瘋狂蔓延了起來。
老了啊!
甄武心中有些擔憂。
可他的話含糊的讓人根本聽不真切,一張口血液便從口中涓涓流出,也順帶著把他最後的一口氣泄了個乾淨。
燕軍所有士卒全部呆住了,左翼的朱能和朱高煦一臉顫抖的看向中軍方向,燕軍中路的張和圖書玉更是被驚的差點跌下馬來,右翼的鄭亨,孟善同樣不約而同的,全都齊刷刷的向著中軍方向看去。
朱棣他們不佔時間優勢,不可能一直和對方這麼小打小鬧的搞摩擦,當大致了解對方的排兵布陣后,朱棣決定開始出動大軍。
朱棣眼中精光閃現,衝著丘福道:「明日讓高煦接著吸引左翼的注意力,而我們換換口味,這次全力攻他的中軍。」
不過隨著雙方斥候之間的接觸,彼此對彼此的陣營也都有了大致的了解。
在這種情況下,朱棣率先忍不住了。
可他的聲音剛剛落下,砰砰砰……
「好嘞。」一眾燕軍斥候齊齊歡呼。
聲音洪亮的震動人的心神,朱能,朱高煦,張玉,孟善等人,那裡還有心思管他們手頭上的事情,匆匆交代了一句,便匆忙各自引兵援救。
曹小滿憨憨的笑著點頭。
于集鎮的守軍一下子被嚇的紛紛躲藏不敢冒頭。
甄武騎在奔行的馬上,見張璞他們沒有抵抗就放他通過,心中已然明白是張璞幫了他,他在心中感念之際,眼神看著前方不遠處盛庸的中軍,也逐漸的狠厲起來。
副將振奮的朗聲道:「是。」
他們動作迅速的把南軍腦袋砍了下來,然後翻身上馬向著軍營而去,路上有人笑著感嘆:「這幾天打的可真爽,話說回來,頭,這次怎麼讓咱們拼的這麼厲害。」
一座座火炮吞吐出火舌,無數炮聲在這一刻瞬間響徹在了整個天地間,好似連天地都轟的變了顏色。
而剩下的人,在曹小滿的帶領下,齊齊狂呼。
甄武不知道,這時的朱棣正陷入了難題之中,他沒想到盛庸的左翼戰鬥力竟然這麼高,任由他衝擊了兩天,竟然一點便宜也占不到。
「這兩日攻擊不順,我便親自出手抓了一個斥候,從對方口中得知的這個消息。」丘福鄭重的說道。
「斬了盛庸!」
此時,一處早已無人的村莊里。
他輕嘆一口氣。
……
而這個時候,在盛庸的後方,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幾騎快馬來到了這裏,甄武翻身下馬看著遠處不動如山的盛庸中軍,良久默然無語。
m.hetubook.com.com福肯定的說道:「是的殿下,我得到這個消息就立馬來稟報殿下。」
「怎麼?心裏痒痒了?」甄武回頭看向曹小滿。
甄武一巴掌抽在他的後腦上:「什麼臭德行,等著吧,不著急。」
「消息哪裡來的?」朱棣問道。
……
「殿下……」丘福詢問。
雙方的戰火好似一直沒有燒到中軍處。
「薛祿,你引三千人從後面衝擊對方炮營,最好給我一把火燒了他的炮營,給我把動靜有多大,鬧多大,其他人跟著老子,隨我去斬了盛庸。」
「斬了盛庸!」
甚至在青史上也經久不衰。
……
這麼晚了,丘福過來,定是有要事,朱棣連忙讓人把丘福領了進來,當朱棣聽到丘福的第一句話后,朱棣立馬驚訝的再也坐不住了。
一夜轉眼而逝,很快來到了第二天,朱高煦照常率兵衝擊左翼,而朱棣帶著更多的人馬反而向著盛庸的中軍,正面衝擊而去。
它為什麼會被稱為萬人敵,那就是炮彈在炸開后的彈丸足夠覆蓋一大片的區域,那種穿透力,即便不會奪走每一個人的性命,但是也足夠讓這一片區域的人和馬都失去戰鬥力。
他看著甄武等人離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的向著:「你既然想過去,我便如了你的意,只是但願你能得償所願,來日能夠侍奉你母親後半生富貴無憂。」
「右將軍,咱們什麼時候出手?」一旁曹小滿問道。
當朱棣他們撞上第一道防線后,朱棣立馬便感覺到,盛庸中軍的抵抗力要比左翼的抵抗力弱了不知道多少。
他們矯健的直直奔向于集鎮,隨著七千余馬蹄的踏地聲響,人未至,無數的箭雨已經向著于集鎮的守軍射了過去。
朱棣簡單想了想,卻哈哈大笑起來:「我笑他盛庸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定然是鑽研過我的用兵戰術,知曉我最喜先襲左翼,他此法無非是想要挫我銳氣,動我信念,好啊,我還真差點著了他的道,但是現在這個消息被我得知,我看他盛庸還有什麼手段,這真是天助我也。」
這一戰敗了,張玉心中明白。
人老不由己啊。
無數南軍將領也各自率著本部開始和*圖*書活躍在了中軍戰場之中。
這是萬人敵!
薛祿領命,一揮手領著三千人分流而出。
「那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丘福有些不解的問道。
吳鐵也是一個大頭兵,他哪裡懂這些東西,但是他也不願意在手下面前丟了面,沉吟了一下道:「估計之前殿下他們知曉對方的排兵布陣吧,這次對方來的急,殿下他們應該了解的不多,這可不就得讓咱們血拚了。」
甄武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朱棣匯合,他們只有七千餘人,匯合在一起對戰局的影響也不會太大,反而他們若是一直周旋在盛庸的後方,在盛庸露出一絲破綻后,給予盛庸沉痛一擊,興許便可左右勝利。
他如以往一樣,習慣性的向著盛庸的左翼衝擊。
誰家的斥候也都是精銳。
朱棣悲憤吼叫。
他輕輕張口:「殿下,快走。」
一直等甄武率著眾人從他們的防線之中呼嘯而過,張璞這時才從一個民居裏面鑽了出來。
試圖一戰定江山。
朱棣沒做他想,只以為識破了盛庸的計謀,他率著身後無數的騎兵,身先士卒把盛庸中軍的第一道防線沖的稀爛,然後揮手高呼接著向著盛庸所在的陣營衝擊而去。
……
張璞就處於這種狀態,雖然面上什麼也沒有流露出來,可腦海中他女兒,張琪,張玉清的畫面卻總是不斷的在他腦海中迴旋。
「你說什麼?盛庸調集了全軍最精銳的步卒放在了左翼?」朱棣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丘福。
他一路疾行,心情比來的時候還要難以言明。
就連盛庸後方的甄武此刻聽到聲音也猛的站了起來,他遙望盛庸中軍的方向,他腦海中念頭立即就浮現了出來。
說完,甄武看向了另一個方向,那裡有個鎮子叫做于集鎮,他的七千余騎兵就在於集鎮的附近,他們只要穿過於集鎮便能直衝盛庸中軍,而於集鎮正是張璞負責防守的。
盛庸點頭,眼中精光大盛:「此戰我們必勝,傳令下去,讓安排在左翼的精銳步卒一定要做到堅如磐石,等到朱棣知難而退時,我們便可誘其入我中軍。」
其餘還活著的騎軍,強行打起精神,來到朱棣的身邊,吵吵鬧鬧的要帶著朱和*圖*書棣先行撤退。
朱棣手下的士卒此刻已經有數之不盡的人躺在地上嘶吼著,而朱棣本人臉上也被劃出了兩道血痕,這還是好幾個親衛見狀不好,慌亂之際把朱棣壓在身下保護起來的結果。
可是甄武沒想到他觀察著盛庸中軍,一連觀察了兩日都不見有什麼動作。
張璞的副將在一旁看著張璞,眼中射出一抹不安和不解,于集鎮后便是大將軍的中軍,以往才智不俗的張璞為何這般輕易的就放對方過去?
一邊奔行,甄武一邊下著命令。
這個一生戎馬,掌燕軍騎兵,屢次作為先鋒大將的丘福,亡在了這一戰中。
一眾燕軍斥候再次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而這時南軍陣營中傳來了沖入雲霄的吶喊聲。
他們一個個焦急萬分,又悍不畏勇的向著盛庸中軍衝擊,張玉在此刻比旁人還多了份冷靜,他帶著兵一邊衝擊一邊分兵,試圖吸引分散更多的敵軍,來給朱棣爭取一個逃命的機會。
說完,朱棣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桌子上傳出沉悶的聲音,透著朱棣破釜沉舟的氣勢。
這是何等的榮耀。
……
因為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詳細得知前線的詳細戰況,他只能通過盛庸中軍的變動來進行推測。
「活捉燕王,剿滅燕賊。」
朱棣不由得開始擔心,若是盛庸的全軍都是這般的善戰,那他這一戰結果會是怎麼樣,這個想法是個危險的信號,朱棣清楚的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是控制不住的,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的在延伸著這個想法。
一時間,盛庸整個中軍處,全部熱鬧了起來。
很快,數股燕軍衝進了盛庸的中軍之中,而盛庸暢意的大笑后,便開始調兵遣將想要把朱棣等人全部留下來。
挽狂瀾于既倒。
小山坡處,張璞不知道待了多久,一直到他的心神全部穩定下來,他才面無表情的從小坡上下來,騎馬返回營地。
而盛庸在軍營中得知朱棣的動作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他身邊的副將也喜出望外:「大將軍,燕王果然如以前一樣,衝擊咱們的左翼。」
在大軍未動前,雙方斥候的對戰便成了真正大戰前的開胃菜。
但是這一戰,萬萬不能和*圖*書讓朱棣也交代在裏面。
「乾的漂亮。」
說完,吳鐵就趕緊轉移話題道:「你個小兔崽子問那麼多幹嘛,有你功勞撈不就行了。」
吳鐵從房頂上飛撲而下,一刀砍死一名南軍斥候,他看著南軍驚恐的等待著自己的死亡,狠狠的在地上吐了一口道:「狗日的,不知道這裡是老子的探查地盤,敢把手伸進來,找死!」
不過卻也暗暗下著決心,不管張璞放不放水,這一戰,他必全力以赴,以破盛庸。
吳鐵欣喜的伸出手和一名軍卒拍了個巴掌,隨後豪氣道:「腦袋全都給我砍了,回營記軍功去。」
丘福更是驚恐的高呼:「保護殿下。」
之後的幾天時光里,朱棣和盛庸在城外擺開了陣營,雙方同時派出大量的斥候,一邊試圖摸出對方的弱點,一邊想要在氣勢上壓過對方一頭。
他說完這句話,村裡一陣馬蹄聲響起,馬背上幾名燕軍斥候呼嘯著來到吳鐵的身邊:「頭,全部搞定,一個沒有放走。」
這個年代的火炮甄武曾經研究過,威力並不算特別的大,至少和後世是沒法比,只要不是被近距離正面擊中,是不大可能被轟成碎渣的。
他知道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代表著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丘福突然求見。
「也是,我估摸這次打完,我怎麼也能升個小旗。」
但炮彈最讓人恐怖的地方,不是被正面擊中,而是它炸開的那一刻。
「活捉燕王,剿滅燕賊。」
他不知道張璞最後會怎麼想。
朱棣在大帳內一邊走,一邊想著這個消息的準確性,想著想著,朱棣突然一拍手說道:「不錯,肯定就是這樣,對方摻雜著敗軍的淮安兵馬,絕對比不上我們十萬百戰老卒更善戰,如今這兩日卻和我們打了個旗鼓相當,除了盛庸調集了精銳安排在左翼,我想不出還有其他的理由。」
五十多歲的丘福,身上鮮血如注,往日泛白的鬍子也盡染成了血色,他爬在地上強挺著最後一口氣看著朱棣,眼中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反而看到朱棣安然無恙時流露出一絲笑意。
這是火炮??
而一旦他們打出這麼一場大勝,那麼這場大勝也勢必會將他們全部推到人生的最高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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