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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洪武末年開始

作者:何不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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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一月隕眾星落 第331章 薛祿與紀綱

第三卷 一月隕眾星落

第331章 薛祿與紀綱

薛祿冷哼一聲道:「那大名府曾谷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說你們想陷害他為靖難餘孽呢,求救信都送到我手上了,難不成還是冤枉你?」
紀綱臉色難看了起來,他的腦子急急的轉動了起來,不過慶幸以今天薛祿的架勢,應當是還不知道曾谷被滅了滿門,可麻煩的是若讓薛祿得知曾谷已經被滅了滿門,照今日薛祿的態度來看,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大名府曾谷家中的下人與孫誠分路求援,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下人不太起眼,還是孫誠吸引了錦衣衛大部分的注意力,他竟幸運的安全到達了京師之中。
不過沒關係。
紀綱立時起身去迎接。
真當他是好欺負的嗎?
而紀綱這時候感受到眾人的臉色,不願意認慫,臉色一沉,同樣怒斥道:「你的人?侯爺還請慎言,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咱們都是皇上的人,何來你的人的說法?」
「你和老子裝什麼糊塗!」薛祿冷聲道。
許多人心生疑問后,轉頭仔細看過去,隨後,所有人立馬全都認清了薛祿,這些人頓時一個個眼露好奇。
一時間,紀綱更堅定了起來。
紀綱聽到這話后,陰沉著臉,一把掌重重的扇在了左使的臉上,左使頓時嚇的唯唯諾諾的站到了一邊。
他這條狗,是皇家的狗,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打罵。
說完,他讓人備馬。
什麼趙國公的臂膀,他動了又能如何,只要他手上不吃虧,事鬧大后,他背後有皇上和二皇子,不信誰能再讓他吃個虧。
十元素?
可是這幾日朱高煦並不在京,怎麼也要個五六日才能回來。
而這個曾谷對他更重要的一點是,當初他攻打大名府時,若不是曾谷暗中投誠,他的攻勢也不會那般順利,若是從這點算的話,曾谷可以說是他的自己人。
「這事我真不知道。」紀綱沉聲道,隨後他想了想,再次開口說道:「不過侯爺放心,我這就去查一查,若是我的人,真的動了侯爺的人,我定給侯爺一個交代。」
興許此事過後,那些靖難功臣們也不敢再小看與他。
紀綱耳目聰慧,朝中眾臣的神色和心思,眼珠一轉便猜測了個大概,他看著臉色不善的薛祿,莫名的不想在眾人面前墮了錦衣衛的名頭,甚至內心深處不願意再讓和-圖-書自己出現被人踩的情況,一時間竟偏執的發起狠來。
薛祿臉上頓時大怒:「你個狗日的,莫不是真敢動老子的人?」
紀綱隨後一言不發的,再次看向了薛祿離去的方向。
紀綱眼中凶光大勝,心中發狠的想著,但願薛祿能知道好歹,若真的逼迫過緊,他可就不管薛祿是不是靖難功臣了。
那要怎麼辦?
薛祿被張武等人攔住,腦子清醒后,上涌的火氣慢慢的也消散了下去,他冷著眼,滿是殺氣的看向紀綱,而紀綱仿若未覺的大步離去。
這可有戲看了。
這是什麼鬼東西?
他從前被人忽視久了,偏執的以為所有人都瞧不起他,可當他一朝得到權利,就恨不得用手中的權利,讓天下的所有人都正眼看他。
錦衣衛的校尉,力士等小嘍啰見到薛祿直直的走了進來,連忙上前通報,不一會兒層層上報到了紀綱耳中。
靖難功臣看在朱棣的臉面上,加上錦衣衛當家人紀綱也算他們軍中之人,所以往來打交道都會給幾分面子,而那些建文舊臣,面對和瘋狗一樣的錦衣衛,躲都來不及,自然也不敢落錦衣衛的面子,再加上朱棣對錦衣衛的寵信有加,在這種種情況下,錦衣衛又怎能不囂張,甚至連帶著紀綱也變成了朝中炙手可熱的一個人物。
不過張武他們卻也沒有說什麼話,他們若齊齊聲援薛祿,不僅顯得以多欺少,而且也顯得紀綱是個人物一樣。
可是當紀綱剛剛遠離了薛祿后,剛才硬挺著的心氣便散了下去,忍不住的開始擔憂了起來。
這時候,他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屈辱感,這股屈辱感彷彿是火焰一樣,灼燒著他的心臟。
周圍的人一片嘩然。
另一邊,薛祿從錦衣衛出來后,就放心的回去了,晚上照樣該吃吃該喝喝,可沒想到第二天一整天,薛祿都沒見到紀綱主動來給他交代。
看來必須要想辦法拖過這幾日。
還是去靜妙大師那邊住上兩日,避避風頭吧,等朱高煦回來再說其他,紀綱想著。
這事得管。
「下官確實不知道侯爺什麼意思。」紀綱臉色也是一沉。
其中不少人竟有些敬佩的看向紀綱,沒想到紀綱不單單是對他們建文舊臣夠狠,對靖難功臣也敢這樣毫不示弱。
和圖書若是旁的時候,薛祿還真給紀綱這個臉面,哪怕他瞧不起紀綱,可紀綱畢竟給朱棣牽馬扶蹬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他這次過來本就是找錦衣衛討說法的,更何況錦衣衛先動了他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語氣。
他雙拳暗暗捏緊,心中發誓,總有一天,他要讓所有人都害怕他。
薛祿臉上浮現出凶光,可就當他要動手之際,張武等人匆匆出來,攔住了薛祿,這是什麼地方,能由得了薛祿隨意動手?!
錦衣衛最近可以說是最為囂張的一個衙門。
薛祿側了他兩眼,哼哼了兩句道:「你們懂個屁。」說完,驕傲的帶頭走進了錦衣衛衙門。
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
這句話薛祿並未壓低音量,四周注意這邊動靜的人,一個個全部聽了個清清楚楚,一時間不少人的臉色都是一變,而張武等右軍將領,或者靖難功臣之中和薛祿有交情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不過,紀綱也知薛祿在靖難軍中人脈通達,臉色幾度變化,還是壓下了心頭浮起的那抹微怒,笑道:「侯爺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我紀綱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若是有,侯爺大可直言,紀綱絕對給侯爺一個交代。」
他不僅說的輕鬆,在心中對此事也並不認為是什麼大事,錦衣衛這些日子雖然和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但亂咬也是要看對象的,不是任何一個人,錦衣衛都能咬的動的。
紀綱賠笑道:「老薛,這是咋了,這麼大火氣?」
一刻鐘后,家裡人備好了馬匹,薛祿帶著親衛便向著錦衣衛衙門而去。
紀綱被冷冷刺了兩句,臉色有些微變,這些日子以來,滿朝文武百官,誰不給他幾分臉面,曹國公如何?不照樣陪著小心與他說話,薛祿一個小小的侯爺,竟敢當著他的下屬面,一點臉面的不給他留。
剛剛薛祿臉上浮現的不屑,他捕捉到了,他知道那些靖難功臣之中,有著不少人瞧不起他。
既然嘴上功夫比不上,那就直接動手。
這態度算是誠意滿滿。
竟然敢在和紀綱硬碰硬。
「什麼?!那個狗日的曾谷已經被滅了滿門?!」
他如同見到了救世主一樣,哭著跪在地上,一邊把曾谷寫的求救信遞向薛祿,一邊悲切的磕頭求薛祿施以援手。
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聽到薛祿這麼說,多日以來的擔憂,終於鬆了一口大氣。
……
「侯爺,這是意欲作何?」
薛祿冷眼瞧了一眼紀綱,大咧咧的直接走進了屋子,找了把椅子,不等紀綱招呼的直接坐了下來。
比嘴上功夫,他如何能比的上紀綱。
薛祿來到錦衣衛衙門口時,想到錦衣衛內烏七八糟的事,忍不住吐槽道:「什麼破玩意兒,搞的一股濃濃鄉土幫派氣質,也他娘的不嫌丟人。」
紀綱一眾人看著薛祿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見薛祿后,紀綱的左使忍不住啐了口唾沫,臉色陰沉道:「呸,什麼玩意,來我們錦衣衛還這麼囂張,真當跟著陛下打過幾年仗,就是個人物了?」
紀綱這種角色,在他們心中,薛祿自己就能搞定。
不知道錦衣衛最近抓人都抓眼紅了,一個人進了詔獄就是連帶著一大串。
……
而紀綱也是一個有手段……或者說也算是有想法的人吧。
大名府?曾谷?
說完,薛祿大步向著外面走去,步伐間龍行虎躍,自有一股彪悍氣質。
紀綱察覺到這點后,心中有些意外,繼而心中浮起一抹喜悅,他沒想到和薛祿對上還有這樣的收穫,這樣看來和薛祿對上一對,倒也不算壞事。
紀綱眉頭皺起,一臉不解,他最近忙的要死,京中的大魚都還忙不過來呢,怎麼會關注外地的小魚小蝦。
「那行,老子提醒你,曾谷的事,給老子的交代呢?」薛祿沉聲質問道。
薛祿嗤鼻道:「好個屁,連點新意都沒有,還他娘的不如甄老大的十元素好聽呢。」
很快,關於大名府的事情便全部查了出來,當左使和紀綱說完后,紀綱整個人都驚了。
「誤會?!」
他的親衛隊長趙影,倒是對什麼八大金剛之類的稱呼很認可,忍不住提議。
不行。
「老薛?」
他在錦衣衛內,花里胡哨的搞出了個左右二使,四大羅漢,八大金剛什麼的,還自認菩薩,又把錦衣衛的詔獄比作地獄,來表示菩薩坐鎮地獄的意思,聽著很有意思也很是張揚,不過他倒是不傻,還知道把佛祖的位子留出來給朱棣。
……
這他絕對接受不了。
薛祿這些軍中的廝殺漢,一言不合還真敢打人,若是他被薛祿打一頓,那可就www.hetubook.com.com丟人丟大了。
想罷,紀綱就讓人去給他收拾東西,可下一刻,紀綱又叫住了隨從,他有點擔心薛祿找到靜妙大師的道觀,他想了想后,吩咐隨從道:「你去衙門裡,把在京的羅漢金剛全部叫上,另外再帶上百十個好手,讓他們一道與我去靜妙大師那邊小住。」
若是讓薛祿大鬧一場錦衣衛,那他這些日子積累的威勢可就蕩然無存了,即便以後還能保持住錦衣衛指揮使這個職位,以後怕也只是個彎腰打哈的邊緣人物。
薛祿覺得,只要他和紀綱遞上那麼一句話,紀綱自然知趣的不會再亂來。
十月末的京師,寒意一天一天的加重,有些故事也在有條不紊的推進著,就像從北巷中襲來的風,總是會吹至巷尾迴旋而息。
薛祿憋的說不出話來,他的臉色一時間難看的都能擰出水來。
紀綱冷聲吩咐道:「去給查一下,大名府到底怎麼回事。」
一分權利,他敢用出十分來。
隨從應聲而去。
五六日!
一個是錦衣衛指揮使,風頭正盛,聖眷正隆,一個是右軍都督僉事陽武侯,趙國公最信賴的臂膀之一。
薛祿一邊思索著,一邊敲了敲桌子。
薛祿冷聲道:「我和你很熟嗎?」
「侯爺,俺怎麼覺得挺好的啊,這說出去多威風,要不回頭咱也搞一個?」
不過,現在還不行。
紀綱想來想去,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朱高煦的身影,這段日子他也算是朱高煦的座上客,朱高煦對他也頗為看重,若是求朱高煦去說和一番,興許這事還能壓下去。
誰啊?
之後,隨著他在京城之中一番打聽求見,在這日,終於見到了右軍都督僉事,新晉陽武侯薛祿。
錦衣衛查信息不可能這麼慢。
薛祿見狀,側頭吩咐了幾句,讓家裡下人照料一番此人,然後站起身來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兒剛巧有時間,那就去一趟錦衣衛吧。」
這倆人若是鬧起來,可夠讓眾人看個夠的。
薛祿聽了這話,臉色緩和了許多,不過他想到噹噹紀綱跪在朱棣的馬前,想要給朱棣牽馬扶蹬的樣子,忍不住又浮現出一抹不屑,他不陰不陽道:「紀指揮使最近真是好威風,抓建文餘孽,抓反賊,竟然還抓到了我的人身上,紀指揮使要不要直接把我薛祿抓進大獄,然和_圖_書後拿我去找陛下請個賞,順道也讓陛下好好瞧一瞧我這個反賊呢。」
薛祿皺著眉頭接過信件看了起來。
趙影都傻眼了。
隨後,薛祿開口向曾谷家的下人又詢問了一些細節,當該了解的都了解到后,薛祿輕輕笑了一下,安慰下人道:「你不必心急,此事我既然已知,自不會袖手旁觀,而且想來錦衣衛也會給我幾分面子。」
他回想了一番曾谷,腦海中浮現出去年他攻打大名府時,遇到的那位談吐不俗,對濟世救民有著特別的一番見解的大名府知府。
不過,他還沒走出屋子,薛祿已經走了過來。
左使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事有點難辦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的原因,朱棣還真沒管他在錦衣衛內的亂搞,一時間導致錦衣衛眾人對朝廷的原本官職倒不怎麼在意起來,反而一個個爭著搶著當什麼八大金剛之類的。
左使連忙應聲去查。
莫說一個陽武侯,即便是趙國公又能把他怎麼樣?!
「你……」
他冷著眼看著紀綱,面色陰沉著,這番舉動瞬間就吸引到很多人的目光。
「曾谷?曾谷是誰?」紀綱裝糊塗道。
這讓他想起了以往不受人重視,沒有存在感的時光,那時候他渺小的像個塵埃,任誰都可以踩上一腳,可如今他已經是錦衣衛指揮使了,滿朝文武官員都膽顫他的目光,他怎麼會允許還有一批人瞧不起他。
說起來這個曾谷與他還頗有緣分,曾谷本是山東膠州人士,而他小時候,在還沒有隨父親去北平前,一直也是生活在膠州,算是半個老鄉。
薛祿深深的看著紀綱,他本來還打算髮一發彪的,不過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決定給紀綱留幾分面子,他站起身來道:「行,看在你給陛下牽馬扶蹬的份上,我今日不尋你麻煩,我等著你給我交代。」
不想活了?!
不一會兒,信件之中的內容便已經盡然得知。
「艹,這幫狗東西,下手怎麼這麼快,還有這個狗日的曾谷,怎麼說死就死,真他娘的死的不是時候,這下可麻煩了。」
「這是哪裡話?」紀綱微驚:「咱們都是跟著陛下靖難打過來的,我紀綱再抓人也不會抓到自己人的頭上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薛祿當即在又一天朝政散后,攔住了紀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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