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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洪武末年開始

作者:何不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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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永樂盛世 第389章 一道捷報入京城

第四卷 永樂盛世

第389章 一道捷報入京城

大好男兒可以不儒雅,但萬萬不能沒了屬於男兒之間的氣概。
安南確實不經打。
但讓朱棣失望又吃驚的是,即便以錦衣衛的手段,竟然也沒有摸出真正的背後黑手是誰。
三月見避不開口,撓了撓頭,開口評價道:「其實我也不信那些反賊的話,要按照他們的話來說,那廣西和雲南還不得更過不下去日子,可廣西和雲南卻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什麼某某家想和某某家做親。
朱棣一時間更加迷茫了起來,安南就算有大捷,也不至於連安南的東西二都都已經攻下來了吧。
可……
朱棣一個一個奏摺翻看著,然而卻氣的一個又一個仍在了案板上,這些奏摺全是一些力諫他早日讓大軍班師的,一個個還說的言辭鑿鑿,從各種角度闡述長時間征戰對大明的害處,甚至還有人說大軍若出征超過半年,大明境內恐處處烽火。
朱棣這時已經聽不得狗兒在說什麼了,探著頭向著外面望去,報捷的軍卒一路無人阻攔,徑直的來到了奉天殿外面。
等他們跑到外面后,這才放慢腳步慢悠悠的走了起來。
還不是有人想把安南變成一個泥潭。
……
張玉清依舊有些憤慨:「可這世間哪有事事如意的呢。」
朱棣震怒之下,讓人把一眾賊首押解京城,由錦衣衛著手深入調查,想要查出真正的幕後黑手。
狗兒激動的看向朱棣道:「陛下,是真的,安南真的大捷。」
老子這匹馬,不管什麼泥潭都敢踩進去。
還好沒關係,現在教來的急。
他畢竟不能因為這些人說一些話,就大開殺戒,而且他也不確定甄武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打下安南。
回去的路上,張玉清有些惦念三月。
朱棣反應過來后,連忙接過看了起來。
狗兒神色也是一怔。
甄武的軍報寫的甚為詳細,幾日到安南境內,幾日攻多邦,幾日攻升龍,幾日攻清化,具都在冊,而甄武軍報中的用詞,如以往一樣,務實而不華麗,一筆一筆都透著濃濃的真實性。
朱棣耳朵倒是挺尖的,耳朵微微一動,彷彿捕捉到了一些,可聲音太小,他卻不敢相信,這讓他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徐妙雲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
趙國老夫人一直不喜歡打仗之類的事情,大抵也是因為每逢打仗,她的兒子們就該上戰場的緣故,所以當時就忍不住hetubook•com.com帶著些氣憤道:「這些人好生過日子不成嗎,這都過去好幾年了,還鬧騰個什麼勁啊。」
張玉清一想也是,隨後便把這事放在了一邊。
但是這個瞎說,卻也並非一點沒有緣由。
娘疼兒,兒疼娘。
……
什麼狗屁泥潭。
狗兒苦著臉道:「可報捷的不會亂說吧,趙國公也不是誇大戰功的人啊。」
這一日,永安公主與趙國老夫人入宮給皇后請安,恰巧撞上了太子妃也在,於是請安后,也沒著急回去,便留在坤寧宮和眾人訴著家常和一些京中的八卦。
……
朱瞻基衝著三月翻了個白眼道:「那你給我說說,他們既是建文餘孽,前年去年都不鬧騰,為啥非今年鬧騰。」
朱棣這兩日煩躁的很,福建叛亂的幕後黑手沒有查出來,朝堂中反倒又出現了一批,借福建叛亂之事,呱噪出兵安南之事,一個個表著一副忠臣的模樣,力勸他早日讓大軍班師,少動干戈。
可走著走著,朱瞻基突然問三月道:「唉,你說福建的那伙叛賊,到底為什麼反叛呢?」
什麼安南就是個泥潭,大明這匹俊馬會泥足深陷。
真真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
……
然而他卻沒有什麼辦法。
那便代表著無恙啊。
朱棣這時看向了朱瞻基。
三月反應過來后,連忙搖了搖頭道:「我瞎說的,你可別當真。」
好!
「我在正經問你話,你卻和我裝傻是不是?」朱瞻基不樂意的看著三月。
有了這道軍報,他倒要看看還有那個不長眼的,敢再勸他早日收兵。
朱瞻基倆人都是眼睛一亮,耳朵不約而同的便豎了起來。
不過,朱棣眼眸閃動,朱瞻基身上和三月有著同樣的毛病,少一些軍將的殺伐果斷之氣,但這也沒辦法,這倆小子自小不是跟著老和尚,就是跟著一群讀書人,要不然就是長於內宅,這若能有什麼殺伐氣,那就真的見鬼了。
「瞻基哥哥沒聽說嗎?」
說完,徐妙雲又忍不住念叨張玉清道:「老妹妹啊老妹妹,說你性子軟,說多少遭你也不改,哎,這也是你福氣好,生了幾個兒子個頂個的孝順,這要是換成別人家,像你這麼軟的性子,還不得給欺負慘了。」
也許是那些不想讓大明出海的人乾的,三月自己瞎琢磨的想著。
朱棣想象不到,還有和*圖*書比這個打的更快的情況。
老和尚來宮中時,多次與他說過,這倆小子的天資都是上上之選,一個個鬼似的機靈不說,思量事情較之尋常孩童也高出不止一個層次。
然後兩人具是豎耳凝神的聽了起來,隨著報捷的軍卒跑的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朱瞻基樂的雙眼眯了起來,一把攔住了三月的肩膀道:「哥哥就知道你看的透,問題就在這裏,而且你也曉得,姑父出征前,戶部調集了糧草,做了統籌的安排,可沒讓福建獨獨承擔什麼,憑啥福建的日子過不下去,以我看這些建文餘孽,就是想在大軍征討安南之際,給皇爺爺添堵。」
聲音洪亮,遠遠的向著奉天殿飄了過來。
可廣場實在太過寬闊,等聲音傳到奉天殿時,已經微乎其微。
朱棣站了起來,罵罵咧咧道:「甄武出徵才幾天,這會你告訴我,甄武那小子連安南二都也打下來了?你讓老子怎麼信?!」
就在他們倆偷偷的相互擠眉弄眼找樂子時,徐妙雲她們的話題不知道因為什麼,聊到了福建的叛亂上。
「不是說他們是建文餘孽嗎?」三月說道。
這裏面有什麼鬼,朱棣即便沒查出什麼具體證據,但是依舊心知肚明。
隨即,朱棣讓人把叛賊的帶了過來,冷聲衝著行刑的說道:「給朕活活的刮兩個,讓我兩個孫子好好的看一看什麼是修羅手段,也讓外面的人看一看,朕想做的事,不管是誰,他們攔不住!」
朱棣讓人把朱瞻基倆人按在椅子上,沉聲道:「好小子們,今兒且記住爺爺這句話,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攔著你們辦大事,我告訴你們,當有一天你們面對阻擋的時候,倘若沒了智取的法子,那便拿出你們的刀,用修羅手段殺出一條廣闊前路來。」
福建沿海,叛亂,燒毀船隻,這一條線下來,足夠證明一些人按捺不住的想要出來生事了。
最後還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想到這個可能,朱棣腦瓜子更疼了起來,到時候他還不知道要遇到多大的阻力呢。
朱棣腦子嗡的一聲就炸響了。
不過還好福建都司反應迅速,在短短十日內,快刀斬亂麻的便把這股叛亂平了下去,只是在這一場動亂,數名官聲上佳的縣令和知府慘遭不測,讓人惋惜不已。
而這個時候,朱瞻基和三月也來到了奉天殿,他們拜見和*圖*書過朱棣后,朱瞻基疑惑的問道:「皇爺爺這是怎麼了?因何這般開懷?」
他們實在不明白,大人們對這些事怎麼就這麼來勁,一聊起來好似沒完沒了一樣。
狗兒從報捷軍卒的手中接過戰報,然後小跑到朱棣的身邊:「陛下,軍報。」
他的貨物才剛剛備齊而已,還沒說出海呢,這就忍不住了?
朱棣陶醉了好一番時辰,這才把軍報收了起來。
「娘的,天天想著安南的事情,還他娘的想入魔了不成,老子竟然聽到了安南大捷。」
朱棣邊看邊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朱瞻基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應聲后,當即就拉著三月向著外面跑去。
張玉清一聽人誇她兒子,如往常一樣,本能的就笑了起來,一點也不管話中是怎麼評價她的。
朱棣一愣。
「快,快讓他進來。」朱棣喊道。
朱棣哈哈又是大笑了幾聲,然後看向了三月。
「你爹打了大勝仗,差不多已經把安南打下來了。」朱棣對著三月說道。
真他娘的可笑。
一旁的狗兒好似也聽到了什麼,他開口道:「陛下,奴婢怎麼好像也聽到安南大捷了呢。」
三月沒多想,順口來了句:「也許他們並不是真的建文餘孽。」
徐妙雲又笑,一邊笑還指著朱玉英說道:「你瞧你的福氣多好,找了個菩薩性子的婆婆,莫說給你氣受了,倒讓我整天憂心你讓你婆婆受了委屈,這世間哪去找第二個。」
可世界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很奇怪,往往外戰之時,總會有一些別有居心的人,趁機會掀動起內亂。
朱玉英安慰道:「您還不知道他,得了空,還不得好好瘋一陣,而且父皇留他們教導,也是他們的福氣,您就別擔心他了,他這會兒指不定正開心的滿臉笑呢。」
兩個月多一點的功夫,還真就連戰連捷,一路碾壓過去了,整個過程黎季犛甚至一點都沒給甄武帶來一絲麻煩。
「安南大捷,趙國公力破安南東西二都。」
竟然還敢藉著建文餘孽的名義生事,真以為他脾氣好嗎?
這才多久?
之前安南戰事如火如荼時,福建沿海多地,也再生波瀾,彷彿有人在背後籌謀一般,許多地方不約而同的有人豎起了反燕大旗,他們打著建文舊臣的名義,讓福建陷入了一片動蕩之中。
說罷,朱棣帶著倆人去擺駕去了錦衣衛的詔獄之中。
行刑之人和圖書領旨后,拿出刑具,在朱瞻基和三月惶恐的眼神中,冷漠的削出了第一刀。
還有什麼某某家兒子為了個屋裡人,敢忤逆的和長輩置氣。
等等。
然後,朱棣看向朱瞻基道:「講故事不急,今兒皇爺爺給你倆小子上一堂課。」
因為他三叔在福建當差的緣故,所以家中對福建的事情相對比較關注,而這次動亂,其他人可能只會被死的那些縣令和知府吸引注意力,但他家卻更為關注長樂的情況。
將軍捷報振人心,只有家人掛安康。
而在這個時間內,京城中關於福建叛亂之事,卻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起來。
幾個人之間不是婆媳母女便是姑嫂,誰也不是外人,沒人會端架子亦或者自持身份,說起一些道聽途說的小道消息來,便是皇后徐妙雲也說的很是來勁。
報捷的軍卒一進大殿,看到朱棣后,磕頭就拜,還沒拜完,便聽到朱棣焦急的催促他的聲音,他便連忙拜見完畢,正正心神,清了清口氣道:「啟稟陛下,安南八百里加急,多邦大捷,升龍大捷,清化大捷,如今趙國公已經打進了清化城。」
隨後,他的目光一時間變的銳利了起來。
「放你娘的屁。」
從大殿廣場之上,遠遠的傳來了一聲響亮且振奮的高呼:「安南大捷,趙國公力破安南東西二都。」
真……真打進了清化城?
若說三月不錯,他的這個皇孫亦是不俗。
倆小傢伙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無聊。
而三月懵呼呼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麼說,爹快回來了?這祖母和母親還不得樂壞了,可我完蛋了啊,還沒好好玩耍呢,而且這段日子在母親身邊賣乖,那不是白瞎了功夫嗎。」
朱棣把軍報扔給狗兒道:「把軍報傳達下去,讓朝臣百姓們具樂上一樂,也讓一些狗東西看看,什麼是攻無不克的大明鐵軍。」
三月疑惑的說道:「外面可傳瘋了,都說他們在怪陛下出兵安南呢,還說什麼安南和福建有什麼關係,埋怨陛下為了做好人,讓福建子弟去送死,導致他們日子過不下去。」
聲音越來越清楚。
「嗯?」朱瞻基卻一驚,認真的看向三月。
好小子。
三月如今已經七歲了,身量繼承了甄家的基因,小小年紀便顯出不俗的身高,再加上不是隨道衍學習,便是隨朱瞻基在太子府讀書,帶著一股書卷的淡雅,又有些和-圖-書和尚般的出塵。
艹他娘。
贏了。
隨著時間流逝,張玉清和朱玉英吃了午飯後,拜別了徐妙雲。
也許安南之戰真得打個一兩年。
真有他的。
幾個在大明朝數的上身份尊貴的女人,聊起這種事情來,和衚衕里的大媽們沒什麼兩樣,可這卻苦了都隨母親而來的朱瞻基和甄破北。
而據悉,他三叔所負責的長樂船廠,曾遭到了波及,一次性被燒毀了三十多條船隻。
朱瞻基一愣,下一刻一臉激動的就跑到了朱棣的身邊,抱著朱棣的胳膊道:「姑父這麼快就打下安南了?怎麼打的怎麼打的?皇爺爺你快講給我們聽。」
朱瞻基狐疑的看了幾眼三月,見三月沒什麼異狀,這才把目光移走,而三月心中微微鬆了口氣,他剛才的那句話其實真是他順口瞎說的,他沒有一點根據。
還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什麼也敢說。
狗兒早早的就已經向著外面跑去,當即就把報捷的迎了進來。
若不是他常常聽皇后和女兒,講這小子調皮搗蛋的事情,還真以為是讀書人家出來的孩子呢。
等到她們回到家中時,家中正喜氣洋洋的掛紅呢,她倆一問,便聽到了安南大捷的消息。
倆人對視一眼,眼眶裡皆是激動的濕潤了起來。
而且這些書寫奏摺的人,細細查其跟腳,一個個都與東南沿海逃不了干係。
什麼某某家小妾又作了妖。
這代表了什麼,三月本不可能清楚什麼,可他恰巧曾聽七叔說過一些出海的事情,尤其記得七叔曾傷感的感嘆過一句話:為什麼那麼多人都不希望大明出海呢。
而一旁的朱瞻基小哥倆見話題,不知不覺中又聊到了家長里短,又無聊的翻起了白眼,徐妙雲一轉頭瞧見后,沒好氣道:「倆個猴崽子可見是長大了,小時候一個個抱著我不願意撒手,現下就不愛聽我們婦道人家的閑話了,既是如此,那你們就去找陛下吧,順道問問陛下,中午我留你們娘在我這裏用膳,陛下若是方便,可抽時間過來一起用膳。」
徐妙雲聽聞捂嘴笑了一陣道:「哎呦,我的老妹妹啊,你當這世上都是你一般的人呀,有些人啊,才不管過幾年不幾年呢,莫說現在,便是到了永樂二十年,只要不合他們心意,總還是會接著鬧騰呢。」
甚至老和尚可以斷言,十年後,這倆小子絕對都是一頂一的難纏。
可就在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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