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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師

作者:煌煌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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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每個偉大的人,都有落幕的時刻

第三百二十六章 每個偉大的人,都有落幕的時刻

齊德都得拿筆才能記下那一大串讓人眼花繚亂的職務空白,而後望著這一串名單,雙眸中精光四射。
只是每一次望向金陵的方向,陳雲甫總會不自然的淚濕雙目。
「這些話,咱不知道和誰說,想了想,只有你,你和咱,是知己。」
……
……
若是能將陳雲甫倒台後留出的權力空白給佔盡,那他齊德,就將權傾朝野,宰執天下!
「閣老,下官在呢。」
寶祥在一旁扯起了嗓子。
建文二年一月,朱允炆又將黃子澄擢入內閣,頂替了徐本,緊隨其後的便是方孝孺入閣。
朱元璋大概真的是糊塗了,什麼話都在往外說:「允炆是個合格的帝王,把江山交給他,咱很放心,他要殺你,咱不願意,咱死後你就把楚楚娶回家,這樣的話,你就是駙馬,允炆是個孝順孩子,你做了他姑父,他就不會殺你了。」
記得第一次離開的時候,老大哥親自相送,再看這一次,冷冷清清的只有楊士奇一個人陪同,還有一個千戶的金吾衛,陳雲甫無奈一笑。
從老大哥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和_圖_書陳雲甫的心,已經不在朱明皇室身上了。
「閣老,太師他走了。」
後者的表情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毫無懼怕的對視著。
陳雲甫鬆開朱元璋徹底無力的手,退後三步跪在地上,重重叩首。
事實也確實如此,永樂四年底,朱允炆登基大典,陳雲甫因為還在兩廣所以沒能趕回來。
頓了頓,田士恭又言道:「閣老,下官聽說,邵閣老致仕了?」
他不得不回來,因為是朱元璋把他召回來的!
朱元璋無聲笑笑,望著陳雲甫那重新養回來的一頭黑髮,很是釋然:「看來,這兩年你過的還算不錯。」
「無上皇,駕崩!」
眼下的大明內閣五人,除了陳雲甫這個遠在廣西,埋頭搞生產建設兵團的內閣首輔外,其餘四人中,歷史上臭名遠揚的三大臭皮匠無不在列。
人走茶涼,自己也算是早有預感。
「臣,叩見無上皇。」
「嗯。」齊德姿態高傲:「現在是皇太子殿下暫行監國理政,已經批示同意,下個月的內閣辦公會,你們就看不到邵質那個老https://www.hetubook.com.com匹夫了。」
「陳雲甫一倒,其派系會空出多少個位置來。」
山東?
建文元年,朱允炆頒發登基詔書,大赦天下的同時,也讓自己的岳丈馬全官複原職,隨後在建文元年七月,加侯爵,賜祿三千石。
建文元年十月,朱允炆升黃子澄為吏部左侍郎。
這些曾經影響歷史的偉大人物,都走向了各自落幕的一刻。
朱元璋的臉上滿是舒心之色,彷彿死亡對他來說,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昨晚咱還做了一個夢,夢到了秀英,夢到了標兒,咱知道,他們母子倆是要帶咱走,咱也確實想走了,想去找他們娘倆,我們一家三口就快要團圓了。」
似乎歷史又在進行自我的修正,可早已面目全非的事實,已經不是只靠修正就能修正回去的,比如說。
但總會有人接過他們的歷史使命,緊隨其後的踏上歷史舞台。
「在夢裡,秀英喚咱重八,咱已經好多年沒聽過人喊咱重八了,哪怕明知道是夢,咱能在死前夢到一次,死了也能瞑目。」
「是m.hetubook.com.com是是。」
而新朝年號:
齊德滿意的哼出一聲來:「讓他去吧,山高路遠、窮山惡水的,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兩說呢。」
此刻的朱元璋,顯得是如此老邁,他吃力的沖陳雲甫招了招手,將後者喚到自己近前並賜了座。
「哼。」
在太極宮裡,陳雲甫見到了朱元璋。
「是的。」
陳雲甫還是沉默,一雙眼,像兩汪深邃的古井就這麼一直看著朱元璋。
「雲甫回來了,快來。」
「咱大限到了,咱有預感。」
一個黨派的倒台,總會有第一個先倒下的人。
「咱這一輩子看過那麼多的人,自覺沒有誰是咱看不透的,獨你一人,獨你一人。」
田士恭馬上明白齊德的意思,拍胸脯打包票的說道:「請閣老放心,下官,哦不,門下省得。」
皇帝的父親叫太上皇,皇帝的祖父叫無上皇。
整整十五年!
當看到後者伸手的時候,陳雲甫把自己的手伸過去,尤其牢牢握住。
加上徐輝祖甩手掌柜,皇權和相權都被朱允炆牢牢的攥在了手裡。
而後面的時代,絕不會是朱允https://m.hetubook.com.com炆的。
就像多米諾骨牌被推倒第一塊,接二連三的,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丟官棄職。
實現了中央的高度集權!
猛然間,朱元璋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看向陳雲甫。
文華殿里,田士恭這個吏部尚書像條沒有脊樑的野狗一樣,諂媚的湊到齊德近前搖尾乞憐:「沒有一個官員相送,灰溜溜的像一條喪家之犬。」
或許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朱元璋才真正的看透陳雲甫,但。
亦是在這個月,闊別京城兩年的陳雲甫從廣西趕了回來,回到這個早已極其陌生的大明朝堂。
已經沒有人再有資格阻攔他齊德上位了。
田士恭笑笑:「還得是齊閣老您高瞻遠矚,不似那陳雲甫,鼠目寸光。」
他只知道,朱元璋,不行了。
「這兩年你一直遠在兩廣,委屈你了。」
談不上多難受,充其量有些小失落吧。
「……事已至此,太師節哀。」
建文!
陳雲甫再一次離開了金陵,踏上奔赴兩廣的路程。
「我寧願,將這一切算錯。」
陳雲甫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全程是在聽朱元璋一個人在念叨,這個彌留之和_圖_書際的老人,脫下了身上背負幾十年的枷鎖和所有偽裝,說著一大堆似乎無聊的家常。
齊德很滿意田士恭這種卑微的姿態,頷首道:「今年山東的稽核可以放寬一點,不要總是錙銖必較,知道嗎?」
陳雲甫也不行。
晚了。
這一刻,田士恭心中極其慶幸,得虧自己倒戈的快,不然屁股下這吏部尚書的位置,鐵定是保不住了。
「士恭啊。」
建文元年十一月,朱允炆擢方孝孺為文淵閣大學士,兼領通政使司通政使。
他失去了自己生命中一個極其重要的人。
「太師料事如神,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按時間來推算,這一天,應該是原時空的洪武三十年一月。
「路都是自己走的,去忙吧。」
「臣食君祿,當分君憂,份內之事不敢當陛下這句委屈。」
可面目全非的歷史早已模糊,陳雲甫也無法記的真著了。
朱元璋的聲音越加輕微,脈搏也越來越慢。
「他和你們接觸了?」
從洪武十五年,到永樂,再到如今的建文二年。
「生前不過幾十年,死後可有百世名,咱們都是聖人的徒子徒孫,要顧全三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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