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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師

作者:煌煌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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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虎毒食子的陳雲甫?

第四百八十章 虎毒食子的陳雲甫?

陳景和瞪大雙眼看向陳嘉鼎,舉起的手指甚至都在顫抖。
「貫通全國的馬車軌道是一項多麼浩大的工程,又是多麼偉岸的功績,傾秦皇漢武,唐宋之盛,也難以望其項背。
「有什麼話是不能和我直說的嗎?」
而如今,這兩個孩子都開始背負起了相應的。
「殿下,這……哎呀,牽一髮而動全身。」
您剛來,臣是真不希望您一腳踏進這深水潭裡啊。」
陳景和更是不屑:「那又如何,你剛才還說我是真龍呢,龍,會怕鱷魚嗎,管他是什麼深水鱷魚,犯了國法一樣要殺。」
全大明,誰的份量比身為禹太子的陳景和夠足!
陳嘉鼎沒有回應,也不能回應。
一口巨大的黑鍋,正等著他們倆一起背。
陳景和愣了一下,搖頭道:「那倒不是,父王沒交代我此事,只讓我來東莞赴任,不過如今查了財政的賬后,我覺得父王應該是此意吧。」
「什麼叫非同一般?」陳景和冷哼一聲:「說難聽點就是罪孽深重,嘉鼎兄,你陳家乃是廣東商界執牛耳者,東莞向https://m.hetubook.com.com南洋以及阿拉伯人販賣芙蓉花的事,我不信你不知道。」
可這種禍國殃民的事,我父王不能做,他需要一群背黑鍋的官員,對吧。」
陳雲甫不知道。
細思極恐。
奴隸通過戰爭來掠奪,而發動戰爭所需要的金錢通過各種手段來攫取,而毫無疑問,種植與售賣芙蓉花可以在短期內迅速掠奪大量的金銀財富。
看陳景和執意要做這事,陳嘉鼎急的腦門上汗珠密布。
「我的太子殿下,哪怕我陳家不做,我還是得攔您啊。」陳嘉鼎重新坐下,側著身子苦苦相勸道:「東莞的情況或者說廣州的很多情況,不單單隻是您看到的,內里還有很多錯綜複雜的事一時難以道明。
「廣東一年財稅已經快要破兩千萬了。」陳嘉鼎沒有正面回應,而是說起另一件事來:「大王年初下旨意動修全國的馬車軌道,南京一期工程已經上馬,這是我們廣東讓給南京的政績。」
見陳景和自己道破,陳嘉鼎也可大胆直言,故而點頭www•hetubook•com•com應了下來。
「我父王說,從今年開始,讓朱允熞開始聽政,並有意,將中州事務也就是大明國事陸續還權于朱允熞。」
自己的父王,真就那麼心狠嗎?
政治責任!
「有,而且不止一條。」
「不是可能,而是必然。」
「什麼牽一髮而動全身,嘉鼎兄夜訪來此,你我何不坦誠相待。」陳景和歲淺,不喜歡這種打啞謎般的談話,年輕人加上自小又生活在禮法改制后的國家,習慣上要更直爽些。
陳景和揚起手來打斷:「嘉鼎兄想說的,是東莞縣出口芙蓉花的事吧。」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身為太子,身系社稷江山之重,乃是真龍,卻嬉戲于淺灘。」
陳嘉鼎搖頭:「您覺得,這可能嗎。」
「殿下,東莞的情況非同一般,不可輕觸。」
陳景和獃滯的聽著,而後一屁股坐回到自己的位子里,良久后冷笑起來。
「大王當然不會放縱,放縱的都是地方罪孽深重的官員罷了。」
怎麼辦?
知道此事的,都是廣東當地的官員,可廣www.hetubook.com.com東當地的官員不報,所以,罪孽在廣東的官員們身上,這污水,沒法潑到陳雲甫的身上。
「所以說,你之所以大半夜來攔我,是不是你們陳家在這一塊也有利益?」陳景和冷笑一聲:「想勸我停手,別擋了你陳家的發財大計。」
此工程一旦竣工,我大明舉國億萬黎庶再無餓殍。」
「萬沒有此事!」陳嘉鼎驚的站立起來,連聲急道:「這種事,我們陳家從沒有做過,更沒有從芙蓉花中賺過哪怕一兩銀子。」
「天下大事,豈有閉塞聖聽之理?」
不對。
「你想說,我父王他,需要這些錢?」
殿下危矣。
「我聽懂了,父王他要這份功績,要做萬古無一的聖君,所以,所以他需要無窮盡的財富,需要無窮盡的奴隸。
「那若是廣東的錦衣衛司都是貪贓枉法之輩。」
陳景和看著陳嘉鼎,片刻沉默后問道:「既然沒做這生意,你攔我做什麼。」
陳嘉鼎這句話說的陳景和明顯一怔,隨後言道:「嘉鼎兄,你我雖非老友,卻也有一分故交在,什麼話就別藏m.hetubook.com.com著掖著了,還是直說吧,我,有什麼危。」
「呵。」陳景和笑出一聲:「怎麼,這深水潭裡有鱷魚不成?」
明明陳雲甫知道這事,但他不查,這不是放縱是什麼?
陳雲甫想把黑鍋甩出去,可這口黑鍋又太大,大到陳雲甫擔心廣東地方的官員接不住,到時候史書上還是會把火燒到陳雲甫那。
陳嘉鼎苦笑:「若是大王要查此事,完全可以讓您做欽差或者點一個剛正不阿的欽差來查,何必勞您千金之軀呢。」
「那不就……」陳景和脫口接話,只說三個字就怔住。
那就派出一個有足夠分量的人去背這口黑鍋。
這話若是旁人去聽,必然被一句大不敬嚇的魂飛魄散,可陳嘉鼎反而不似剛才被陳景和懷疑時驚慌,言道。
換言之,陳嘉鼎來找自己,是想勸自己把這事給淡化掉,不要把東莞的火,引到南京去,引到軍政院里!
陳景和、朱允熞,是陳雲甫多次說過最看重的兩個孩子。
這下陳景和也拿捏不定起來,困惑言道:「你是說,這裏的事,父王他可能是知道?」
陳嘉鼎坦言和_圖_書道:「臣自然是知道的。」
「現在的南京知府胡嗣宗,怎麼說也是我們廣東上任布政使,伍士皐怎麼也得給老領導面子吧,若不然的話,全國第一個動工修建馬車軌道的城市,一定是廣州。」
話說到這份上,兩人都心知肚明,並且各自心中都有一個更恐怖的猜想。
「這……可能是父王也不太清楚此間之事吧。」
雖說前幾日里陳景和也被這事嚇的不清,可他到底不是個傻子,只是年輕了點,現在陳嘉鼎深夜從廣州趕來東莞,為的除了這件事,還能是什麼事?
陳嘉鼎便深深嘆了口氣,而後問道:「那臣想先殿下直言告臣,您來此,究竟為何而來,只是為了徹查東莞縣種植售賣芙蓉花的事嗎?」
哦對,還有一個。
腐敗惡臭的蓋子,牢牢捂在廣東,捂在廣州。
陳景和突然打了一個冷顫。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父王他明明知道,卻故意縱容了?」陳景和面露怒氣,勃然起身喝道:「我父王一生,起於三法司之出身,畢生尤尊律法,怎麼可能放縱此間之事,你如此污衊父王,當治大不敬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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