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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黑他們也不走，吃著乾糧聊著天。

如果調查民生情報的事被其發現，必定引起他的警覺。

……

這些師爺之中，有一個姓金的，就是當初跟淳王殿下第一次合夥簽訂契約的時候，幫他把關的那個師爺。

這貸款的利息雖然不低，但是也絕不會像印子錢那樣利滾利，第一個找到盛發錢莊貸款的，便是那范繼安。

楊傑和楊驍先是到了草原通商集市，進行補給之後，就朝著草原深處出發了。

就像之前說過的，楊軒費這麼大功夫開通草原互市，可不是為了提高草原人民生活水平來的。

因為像楊傑這樣的商隊，楊軒派出去足有二十多個。

十二通商集市，唯獨大盛的六個集市有錢莊，這就讓商賈們的交易，方便了許多。

可是由於他們資金不足，便想到了貸款。

這就免去了商賈們隨身攜帶大量銀兩的麻煩，短短一個來月的時間，盛發錢莊的銀票，在通商集市就成了硬通貨，是所有商家都認可的。

按照錢莊給他們計算的利和圖書息，只要三個月內還清，利息只要一百四十七兩。

草原上就是這樣，除了牛羊馬匹之外，幾乎是什麼都缺，大盛來的商品極為搶手。

當初的老馬拉破車，也已經換成了四輪馬車。

攤子支上，很快就有草原人過來交易了。

就靠著這種手段，楊傑很快就收集到草原人的大量信息。

別看烏爾蘇兩次交鋒都敗在了楊軒手裡，但是此人絕對不可小覷，僅僅打過兩次交道，就對楊軒了解頗深。

還掉貸款，至少還能有個一兩千兩的盈餘，也就是說這一趟，除了盈餘，他們還賺了兩輛馬車。

這事楊軒就不能解釋了，人家市場調查是為了佔領市場份額，而他的調查，可是為了佔領人家的土地啊。

時間過得飛快，兩個月後，錢莊正式開業，惠親王網羅了許多錢糧師爺，以及曾經有過錢莊工作經驗的人手，一股腦地送到了土木堡。

很快，大大小小的商賈，都帶著對美好未來的憧憬，以及滿滿當當的貨物，向著草原的深處ｈtｔｐs://m.ｈeｔubｏok.coｍ.com進發了。

而且說實話，就連楊傑自己，也不清楚楊軒讓他打聽這些事幹什麼用。

雖然這個思維比較超前，但是保不齊就有人看懂了楊軒的操作呢，比如那個烏爾蘇。

他要做的是文化入侵，是同化草原人。

因為他們是有商鋪的，身份也是登記在冊，再加上這半年來繳稅的良好記錄，輕易地就從盛發錢莊貸到了一萬兩白銀。

再加上每一個錢莊門口，都安置了一個巡防點，這巡防點的衙役，可都是朝廷的人，能跟朝廷搭上關係的錢莊，背景足夠深厚了。

一萬兩銀子，五千兩用來購置馬車，再加上他們手頭的錢，足夠將三輛馬車裝滿，一趟下來，賺個幾千兩完全不成問題。

然後楊傑就會拿出美酒，這酒一喝，關係很快就拉近了。

尤貴年近六十，又瘸了一條腿，整日在草原上奔波，屬實有些吃不消，聽聞范繼安此言，便點了點頭。

而要是幾百兩銀子，攜帶起來，就極其不便了。

了解和圖書對方，改變對方，這是第一步。

他跟尤貴二人，已經在草原上跑了半年，憑藉著精明的頭腦，以及豐富的經驗，

家長里短的，什麼都聊，碰上聊得開心的，人家走的時候，又給人塞上一點禮物。

要知道一輛四輪馬車的售價可是高達兩千五百兩銀子，由此可見這兩人這段時間里獲利不菲。

楊軒也懶得多加解釋，只是告訴他一個詞，這叫市場調查。

在草原上經商的大盛人，早就習慣了銀票，雖然暫時還不能使用銀票與草原人交易，但是在通商集市裡，進貨的時候，就用得到了。

盛發百貨如此大的體量，在這段時間里是得到了商賈們充分認可的，那麼盛發的錢莊，也就沒什麼好懷疑的了，就算你錢莊倒了，盛發百貨的貨物一樣可以抵賬。

除了最基本的匯兌業務，錢莊也很快有了貸款業務。

他倆也總結出一定的門道，想要多賺錢，那就多帶貨，在草原上就沒有賣不出去的貨，只要走得夠遠，多少貨都能賣得出去。

但是楊傑他們ｈｔｔps://www•ｈeｔubｏok•cｏｍ•ｃom並沒有特別專註賣貨，只要有人買了東西，多多少少都要搭點贈品，草原人必定會出言感謝，然後楊傑就拉著人家聊天。

淳樸的草原人就會過來送上一點食物，甚至是拉著他們一起去篝火旁吃飯。

然後，楊軒將兩人商議好的章程以及規章制度，頒布下去，經過一個月的培訓，六個通商集市的錢莊，就此開業了。

大部分行商，都是在盛發百貨採購貨物，然後到草原上去販賣，而盛發錢莊的銀票，自然是能夠在盛發百貨使用的。

隨身攜帶幾兩銀子毫無問題，攜帶幾十兩銀子，就有些累贅了，鼓鼓囊囊的一大坨，還很容易遺失。

楊驍他們的商隊，有十輛馬車，十來號人，直接就在這個部族旁邊紮下了帳篷。

大盛朝那麼多錢莊，也沒見哪個錢莊門口能有衙役站崗放哨的。

「老尤，咱們這一趟要是成了，以後你就在鋪子里坐鎮，草原上我去跑，你也年紀大了，受不得操勞，說不定咱以後，也能幹一家昌盛號出來。」

可是想要攜帶足夠和-圖-書多的貨物，就需要足夠的本錢，如果沒有本錢，又想拿貨，就可以到盛發錢莊去貸款。

草原之廣袤，經常走個兩三天都見不到一個人，而商賈們帶著貨物前往草原，往往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的，而且隨著行商越來越多，他們就越要深入草原。

他倆彷彿已經看到了幸福的生活在朝他們招手。

盛發錢莊自然是他們的唯一選擇。

那麼跑一趟的話，攜帶的貨物自然是越多越好。

走了兩天，遇上了一個千餘人的部族，這個規模，在草原上也只能算是個小部族。

既是熟人，又是可以信任的人才，楊軒毫不猶豫就將總經理的位置交給了這位金師爺，並且與他共同商討錢莊的一些初步方略。

兩人看著手中那張盛發錢莊的銀票，臉上都露出了激動的表情。

當然，能想到通過貸款來以小博大的人，不止他們倆。

他既不打聽軍事情報，也不刺探敏感信息，收集的都是日常生活之類的民生等情報，完全不會令人起疑。

至於市場調查為什麼要搞得神秘兮兮的，楊傑就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