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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師

作者:匪夷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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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7章 白紙人

第0007章 白紙人

三陽伶仃陣,是一種助生陽氣的陣法,可以形成一定範圍的陽流,在陣法輻射範圍內,會暫時驅散各種陰霾邪祟,如同一道陽光照入黑暗。
「你……你胡說八道,哪有這種事!」阿彪又急又怒。
因為那東西白晃晃的,面目陰森,並不是劉飛鶴,而是那具恐怖的紙人!
阿彪低聲問我:「這是在幹什麼?」
他四名弟子答應一聲,加緊動作。
賀九爺等人也是臉色煞白,更有好些傭人嚇得癱倒在地。
兩名弟子領命,取了墨筆,在左手手掌上奮筆疾書。
就像我對宋晴晴,不是也挺有那什麼想法的嘛,理解理解。
往往越是紛亂的時候,就越是兇險,絕對不可疏忽大意。
「是……是二小姐,二小姐的聲音啊!」有個女傭驚恐地大叫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霧氣中響起一聲凄厲的尖叫,這聲音陰森恐怖,奪人心魄!
我看了一眼阿彪,阿彪臉色鐵青地沖我點點頭,意思就是這的確是賀家二小姐賀淺雪的聲音。
那姓孟的一時有些和_圖_書語塞,狠狠瞪了我一眼,卻也消停了下來。
只見霧氣一陣攪動,兩個人影猛地撞了出來,滿頭是血,正是劉飛鶴兩名弟子!
賀九爺雙目赤紅:「姓黎的,不必蠱惑阿彪,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我都要把你挫骨揚灰!」
二人領命,轉身往回走。
就在這時,劉飛鶴師徒的三陽伶仃陣終於布好,就像突然起了一陣旋風,一股氣流擦著我們的身子,由院中向四周衝去。
劉飛鶴帶著另兩名弟子立即上去接應,然而突然一道詭異的白影從那兩名弟子背後升起,一下就把他們拖入霧中。
這時有人驚喜叫道:「回來了,回來了!」
這二人墨筆沾染的不是普通的墨水,而是辟邪的硃砂,從筆構上來看,畫的應該是個開陽符。
劉飛鶴厲聲喝道:「所有人聽我號令,不得擅自行動!你們四人加緊布陣!」
我拍了一下阿彪,讓他看好賀九爺,然後全神戒備,仔細聆聽四周的風吹草動。
姓孟的聲音直哆嗦:「師……www•hetubook.com•com師父他們呢?」
賀九爺怒發欲狂,衝上去厲聲大叫:「黎坤你這個畜生,我知道是你,你再拿淺雪裝神弄鬼,我把你大卸八塊!」
「回來!」劉飛鶴當機立斷,讓兩名弟子撤回。
原本越逼越近的霧氣頓時像被無形的手推了開去,給硬生生逼出了院子。
只見霧氣涌動,有什麼東西撞了出來,然而下一刻,眾人就駭然失聲。
畢竟那位賀家二小姐出落得亭亭玉立,聽說性格又好,阿彪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朝夕相處的,難免動情。
兩名弟子大約走出有十來步,周遭的霧氣被開陽符驅散,藉著月光足以看清地面,然而卻始終沒有見到剛才消失的兩個護衛。
一時間人人變色,就連賀家的傭人都驚疑不定地看向賀九爺。
兩名弟子顯然意識到不對,同時豎起畫有開陽符的左掌,往後拍擊。
我也沒想到初出茅廬的第一樁風水案,就遇到了如此兇險的場面,心裏既有些緊張,又透著一絲興奮。
賀家一群hetubook.com.com傭人嚇得直哆嗦,好些人口中喃喃「有鬼有鬼」。
我扶了一把賀九爺,劉飛鶴這一聲「咄」,才是真正的咒音,跟他弟子取巧借碰鈴發出,難易不可同日而語。
「師父,師父!」姓孟的和他師弟,驚惶地衝著外面大叫,卻是沒有任何迴音。
那兩名弟子如遭重擊,身子明顯抖了一抖,那紙人一下就摟住了二人腦袋,霧氣同時合上,將二人吞沒,只聽到一陣慘呼聲傳出。
三爺爺曾不厭其煩地告訴我,在各種錯綜複雜的環境中,只有冷靜才是生存的不二法門。
姓孟的師兄弟兩人發出「啊」的一聲驚呼,聲音倉惶已極。
「劉大師!」賀九爺焦急大叫。
眾人紛紛驚呼,只見隨著二人邁步上前,眼前濃重的霧氣就像被兩人推開一般,那個恐怖的紙人也搖搖晃晃地往後退去。
「小先生,現在該怎麼辦?」賀九爺臉色發白地問。
就在他們轉身的瞬間,人群駭然大叫,一團白影突然從霧氣中撲了出來,赫然是那具恐怖的紙人!和圖書
紙人幽幽道:「彪哥,我知道你對我好,唉,可你對我爸忠心耿耿,就算知道是我爸害了我,也不會給我報仇的。」
尤其術法對決,千變萬化,兇險莫測,稍一不慎,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更是要慎之又慎!
「你們冷靜點!」我出聲打住他們。
「姓黎的狗東西!」阿彪怒喝一聲,率領剩下的十名護衛擋在賀九爺身前。
霧氣很快蔓延到了院門,那有著賀淺雪長相的紙人,在霧氣推動下,一晃一晃地走進了院子。
劉飛鶴大怒,合身追了上去,轉瞬就消失在霧中。
我看了幾眼,就說這是在畫符。
我見賀九爺臉色時紅時白,還在死死盯著那紙人,過去低聲提醒他道:「九爺,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劉飛鶴「咄」的怒喝一聲,頓時就如同當空炸了一個雷,好些人猝不及防,當時就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兩人將左手平舉,手掌豎起前推,掌心的開陽符殷紅如血,並肩踏出院門。
「師父,我們去了!」
紙人頓時發出一連串咯咯笑聲:「爸,你找hetubook.com.com的那個姓劉的狗屁大師,都已經被我扒皮挖眼,掏出心一口吞了,你拿什麼把我挫骨揚灰?」
那紙人呵呵呵地笑了起來,聲音飄渺不定:「爸,當初不是你親手把我掐死的嗎?我好痛啊,真的好痛!」
「咯咯,爸,女兒回來了呀!」那紙人猛地發出一串笑聲。
那姓孟的暴跳如雷:「我師父和師弟都在外面,生死不知,你叫我們冷靜?」
眼見著可怕的霧氣被逼退,好些人忍不住歡呼起來。
劉飛鶴命兩名弟子上前,出去搜尋剛才被霧氣吞沒的護衛。
這一下變起倉促,人人驚駭。
剩下的十名護衛面如土色,眼見那霧氣蔓延過來,忙退進院中。
紙人幽怨地嘆了口氣:「彪哥,我知道你其實一直偷偷喜歡我。」
眾人大駭,不時發出驚呼聲。
這聲音嬌嬌滴滴,陰森中帶著嫵媚。
我飛快轉著念頭,只聽那紙人突然發出一陣凄厲哭聲,眾人嚇得連連後退。
「你就不怕把你師父的心叫亂了?」我反問一句。
我見他一張臉漲得通紅,心想這八成還真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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