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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師

作者:匪夷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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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1章 結髮

第0051章 結髮

我說:「那可說不準,反正肯定不是驢皮。」
我一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了,這時候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刻。
朱曉梅忍不住問:「這是不是就是鬼敲門?」
而且屋外空空蕩蕩,連個鬼影都沒有。
朱曉梅啊了一聲恍然說:「你拿我頭髮,就是為了破法?」
「有用的就是好法術。」我回她一句。
我說一把就行,用刻刀割了她一咎長發下來,打了幾個結,放入盛滿水的碗中。
老孫頭嘿嘿笑了笑,說:「老頭子習慣白天睡覺,晚上要守夜。」
「老爺子,您還沒睡呢?」我笑著打了聲招呼。
我在床上睡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外面又開始砰砰砰地拍門。
然後又讓兩人分別用刀割破中指,滴兩滴血進碗里。
王若與警惕地說:「我怎麼看你邪里邪氣的?」
「你幹什麼?」王若與臉上露出厭惡之色,「你不是變態吧?」
王若與怒道:「你再叫嫂子試試?」
這時王若與從地上爬了起來和*圖*書,心有餘悸地問:「你半夜三更的來敲我們窗戶幹什麼?」
王若與一口回絕:「做夢!」
王若與乾脆去把房門砰的一聲關了,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說不管再出什麼幺蛾子,她都不開門了。
朱曉梅臉色蒼白,一直嚷嚷著不信邪的王若與也有些抓狂,兩人都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我暗暗好笑,卻也不點破,把刻刀遞給她,等她割下一把頭髮,我同樣打了個結,放入水中。
我把水中的髮結擺到合適的位置,這才抬頭說:「剛才的拍門聲都聽見了吧,這是小鬼拍門。」
四下里寂靜無聲,夜風吹過,樹影婆娑,我們在院里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我沒理她,突然問了一句:「該不會是人皮吧?」
朱曉梅也說:「這老頭子好奇怪,怎麼現在還有人提個燈籠,總覺得挺嚇人的。」
打盆水洗了個臉,頓覺人清醒了不少,我又找了口粗陶大碗,盛了滿滿一碗水回m.hetubook.com.com來,擱在茶几上。
王若與聽得白了臉。
因為開著房門,不時有涼颼颼的夜風灌進來,吹得老式木床微微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我有些犯困,就靠著桌子打瞌睡,聽王若與在問:「這樣就行了?抓把頭髮滴個血,完全就是騙子的路數!」
朱曉梅聽得愣了一下,「頭髮?」
而且那聲音越拍越響,就像有人在外面用力地捶著房門,聽來驚心動魄。
王若與不耐煩了,「你到底想問什麼啊?」
王若與衝著老孫頭住的那屋瞅了幾眼,說:「這裏也沒其他人,是不是那老頭在搞鬼?」
我接著說:「不過小鬼拍門也不是沒法破解,現在是凌晨兩點,時機剛剛好。」
我也沒睬她,打了一個盹的功夫,突然聽兩個女的驚呼了一聲,朱曉梅的聲音在喊:「小陳先生你快看!」
王若與冷聲問:「那之前你三番五次過來拍門幹什麼?」
老孫頭憨厚地笑了笑,「晚上天涼,hetubook•com•com容易招惹不幹凈的東西,少爺小姐還是注意些。」
等我和朱曉梅趕出去一看,只見王若與那女人嚇得癱坐在地,在她面前站著個瘦巴巴的老頭,手裡拎著燈籠,那張醜臉被昏黃的火光映照得更加可怖。
我睜眼,見王若與很快地沖了出去,緊接著就響起「啊」的一聲尖叫。
說著就佝僂著身子,拎著燈籠走了。
突然外面傳來砰砰砰幾聲,像是有人在敲打外面的窗戶。
老孫頭呵呵笑了笑。
王若與卻是不信他,「除了你,還能有誰?我警告你,別給我裝神弄鬼,否則我立馬解僱你!」
我沒理會她的質疑,自顧擺弄著水中的髮結說:「嫂子,你也給我一把頭髮。」
我也沒繼續往下追究,哦了一聲說「原來是這樣」。
朱曉梅「啊」了一聲,王若與卻是冷笑道:「編,你繼續編,什麼小鬼拍門?」
老孫頭露出疑惑的神情:「之前?之前我一直在屋裡啊,沒有出來過。」
我打了個圓場和圖書,說這事應該和老爺子無關。
王若與瞪了我一眼,老孫頭卻是連連沖我致謝,說真的不是他,他老實本分,從來不做什麼壞事。
我們回到屋中,王若與就不滿地問我:「你剛說什麼人皮,嚇唬誰呢?」
老孫頭露出委屈的神情,連連搖頭說「冤枉」。
老孫頭點頭說:「是呀,用了很多年了。」
兩個女人圍坐在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水碗看。
我指著他燈籠好奇地問了一句:「老爺子,你這燈籠有些年頭了吧?」
兩個女的臉色都有些發白,朱曉梅也說:「我見過驢皮,肯定不是那樣的。」
「大姐,你也給我把頭髮。」我改口。
王若與和朱曉梅被我這句話嚇得後退了幾步,那老孫頭呵呵笑著說:「少爺說笑了,這就是普通的驢皮。」
我說是啊,剛說完,王若與沖我一攤手,說把刀給我,不就是一把頭髮嘛,我給你,看你能折騰出什麼來!
王若與嗤的一聲,我見她一臉不以為然,就笑笑朱曉梅說:「小鬼拍門是https://m.hetubook•com•com比較專業的叫法,通俗講就是鬼敲門。」
我說:「這質量是真的好,用了那麼久也不見壞,這燈籠皮看著就挺特別,不像是普通的油紙。」
我點頭說:「一般會被勒死,舌頭吐得長長的。」
王若與和朱曉梅兩個女的實在忍受不住,把我拉起來去開門,但只要門一開,那拍門聲立即消失不見。
等二人各自滴了血,我就把茶几搬到房中的六煞位,將水碗擱在正中。
「小梅姐,能不能給我一把頭髮?」
朱曉梅緊張地問:「我聽人說,一般遇到鬼敲門的人,第二天都……都會死,是不是真的?」
我盯著那燈籠端詳了一陣,又說:「也不像是牛皮或者羊皮。」
老孫頭指指房門:「這裏晚上風大,我怕三位凍著,所以就想著提醒一下要關門。」
我讓她倆別胡思亂想,回到屋裡后,就躺回了床上。
兩個女人坐在那,大眼瞪小眼的,我也不管她們,躺那閉目養神。
見我確實是要頭髮,她也沒問原因,抓起自己頭髮問我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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