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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錦堂笑得直捶桌子：「老陳，是不是你昨晚搞得太累，今天早上沒讓人家滿意啊？」

我把午飯做好，讓小鎚子幫我盯著點，看她家老闆什麼時候氣消了，之後就回了極樂府。

此時正好有對夫婦帶著小孩子，從店門外路過。

「閔姨要生了，你來不來？」林青霜在電話那頭冷冰冰地問。

我看得忍俊不禁。

小石頭怔了怔，秀眉一蹙，惱道：「什麼小婆婆？」

蕭觀音自打出去之後，也一直沒有回來。

那對夫妻被孩子的話弄得哈哈大笑，又沖我倆點了點頭，之後就帶著孩子離開了。

「哥哥，你為什麼要叫這麼漂亮的姐姐婆婆啊？」那小孩子奶聲奶氣地問。

昨天她倆買了很多菜，還剩下好多，足夠做的了。

我摸了摸小姑娘腦袋，還是寶兒懂得心疼人。

本來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誰知道那熊孩子資質那麼高，小小年紀就說出「原來談戀愛就是要喊婆婆」這種至理名言。

賀錦堂他和圖書們睡了半天，也都爬起來了，正在一起吃午飯，商議著下午去哪接著玩。

接著就是一陣哄堂大笑。

張皓道：「敏敏，沒事的，現在醫學那麼發達，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林夫人也是愁眉苦臉，嘆氣道：「你閔姨進產房的時候，還好端端的，可突然間……你閔姨就暈了過去……唉，怪的很，不知道怎麼回事。」

以趙夫人的身體素質，按說不應該會有問題才對，而且聽林夫人的口氣，剛才是極度兇險，別說孩子了，甚至連趙夫人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

我見趙敏敏臉色煞白，眼圈通紅，正和林青霜他們在那邊說話，就過去打了聲招呼。

這天傍晚，我接到一個電話。

姚景輝、康子、柳玉翠他們，雖然不敢跟著起鬨，卻是一個個憋得臉色通紅，肩膀直抽。

時間一晃，就到了正月初八。

不過基本上都沒見著小石頭的人。

接下來這三天，基和*圖*書本上就是跟賀錦堂他們混在一起，又或者跑去文秀家蹭一頓飯，再時不時地去紙紮店晃一圈。

溫念雲安慰道：「小陳兒別難過，反正你都已經睡過了，被甩了也不虧。」

跟賀錦堂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出門趕了過去。

「說的也是。」李錚撓了撓腦袋，「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肯定是我啊。」

林會長夫婦跟我聊了一陣，又過去安慰趙天啟。

我也知道這回事情是真大條了。

我炒好一道菜端出來，就見小石頭在櫃檯那邊，似乎在調製某種果茶。

「小哥哥，這回我也幫不了你，我家老闆真生氣了。」小鎚子無奈地道：「你還是過幾天再來吧，等我家老闆消消氣。」

索性就充耳不聞，只當聽不見。

我聽得直皺眉頭。

「老陳，你這也得注意身體啊，昨天整整一個晚上，早上又去，吃不吃得消？」賀錦堂一臉關心地道。

「這道爆炒腰花，特意留給你的！」和*圖*書袁子康把一大盤子腰花給我端了過來。

林青霜瞪了他一眼道：「不懂就別亂說，這個醫院是咱們協會建的，風水能不好嗎？」

我沒搭理，坐下來吃飯。

現在協會裡的兩位名醫，以及江城有名的大夫，都已經被請了過來，正在裏面給趙夫人會診。

正說話間，就見病房門打開，從裏面出來好些人，正是給趙夫人會診的大夫。

我真是無語了。

不過這事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小石頭從此以後不睬我了。

我之前就答應過趙夫人，在她生產的時候要過去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穿白大褂的，是這醫院的院長，姓吳，五十多歲，臉色很是凝重。

「那叫聲婆婆來聽聽。」小石頭微笑道。

眼看著已經中午了，我去了廚房忙活。

小鎚子也進來幫忙，洗洗菜，切切肉什麼的。

「在哪個地方，我馬上過來。」我說道。

他媽媽摸了摸他腦袋，笑道：「哥哥姐姐在談戀愛呢。」

「怎麼樣？」趙天和*圖*書啟和林會長夫婦急忙過去詢問。

「我估計也是，老陳你趕緊補補！」袁子康和孟大智也幸災樂禍地道。

「是出了什麼事嗎？」我吃了一驚。

老闆娘接話道：「估計是太渣，被人家姑娘給發現了。」

我跟著林會長夫婦到一邊，聽他們說了，才知道原來趙夫人的分娩並不順利，而且存在極大風險。

我發現自從這溫渣女一來，這幫人話里話外的流氓程度直線上升。

我們也趕緊湊了上去。

「不知道是誰說的，以後都聽本婆婆的話的？」小石頭似笑非笑地道。

除了趙天啟、趙敏敏父女外，還有像林會長夫婦，林青霜和張皓、李錚等趙敏敏的好友，另外還有好些人，大概是趙家的親朋好友。

我立即大聲喊了句「婆婆」，引得那一家三口詫異地朝我倆看了又看。

等我趕到的時候，已經聚了很多人。

「你們別開玩笑了，哥哥心情有點不好。」寶兒柔聲說。

小石頭臉皮又特別薄，這回只怕真的是把和圖書她惹惱了。

「小陳你來了。」趙天啟沖我點了點頭，卻是眉頭深鎖，有些魂不守舍。

李錚皺眉道：「是不是這醫院的風水不好，閔姨身體那麼好，怎麼就突然出問題了？」

「林伯伯，林伯母，趙叔叔。」我上前見禮。

「嗯，好。」趙敏敏點了點頭，低聲道：「謝謝陳平哥哥。」

「哥哥肯定又被女朋友甩了，你們就別扎他的傷口了。」寶兒道。

不過這情形，卻是有些不對勁。

「敏敏，你別太擔心，閔姨不會有事的。」我安慰道。

這就太蹊蹺了。

我解釋道：「你想啊，世界上哪有你這樣年紀又小，長得又好看的婆婆，所以加個小字，就比較合適了。」

林青霜說的地方，是協會名下的一處醫院，位於城西近郊。

小孩子「噢」了一聲，恍然大悟，「原來談戀愛就是要喊婆婆的啊。」

「趙夫人的癥狀很是古怪兇險，腹部冰冷，而且……而且幾次心跳驟停……」

「小婆婆，這是什麼茶？」我湊過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