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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太陽落山，這河水也似乎變得越來越陰沉。

其實這河水中是有一股奇怪的腥氣，但是極淡極淡，幾乎很難察覺。

想要細緻地描述出來，還真有點困難。

「還以為你們顧家賺錢上癮，已經徹底成了個經商的！」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就起身離開了。

小天看著也是十分吃驚，搖頭道：「沒見過，咱們這裏的河水都很清的，怎麼回事啊？」

「陳哥哥，我能不能也聞一下？」小天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伍小夏臉一紅，感嘆道：「沒想到我今天居然見到了傳說中的顧家人，感覺好不真實啊。」

所以對風水界的很多事情，都是懵懵懂懂。

「本來我也想跟我爸媽一樣，當個法醫的。」

「這河水好奇怪哦！」小橙子驚奇地蹲到河沿上，睜大眼睛往河裡看。

溫度很低，觸手冰冷，但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也算正常。

原來他們也注意到了河水的變化。

我笑問：「你覺得是哪個顧家？m.hetubook.com.com」

焦科長看了我一眼，「你有幾分把握？」

伍小夏的師父，能在那時的潭城第九科擔任驗屍官，那絕對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小橙子皺了皺鼻子，苦著臉道：「一股子腥氣，好難聞。」

眼看著太陽西下，我們就驅車回了七寶村。

又仔細地聞了一下，才偏了偏小腦袋，道：「就是一種很怪的腥氣，不太像魚，有點……有點像蛇，但也不完全是……」

「對哦，陳哥是相師，能夠提前推算一下的話，咱們的勝算就更大了！」伍小夏喜道。

旁邊的顧星舟笑道：「我這妹妹從小對氣味十分敏感，辰辰你說說到底是什麼味。」

不過說歸說，辦起事情來還是很靠譜的。

在經過村口的時候，我無意中往窗外看了一眼，不禁有些奇怪，忙叫顧星舟停了車。

而且這河水的水流十分平靜，也沒有什麼大的波紋，看著死寂一片。

「可不敢這麼說，當年河裡ｗｗw.ｈｅtｕｂｏoｋ.cｏｍ.ｃｏm的確出過妖怪，還是被顧家派人來給收拾掉的！」

焦科長哼了一聲，道：「希望你不是吹牛！」

他們二人還得在石鼓村這邊再摸一摸情況，我和顧星舟把小橙子和小天兩個孩子叫了回來，開車在周邊轉了轉。

我們沿著河道走了一大段，也沒有看到什麼變化。

至少把七寶村附近一帶的村子都轉了個遍，不過並沒有太多發現。

「就別開玩笑了。」顧星舟倒是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

眼看著天色漸暗，我們只好先回去七寶村再說。

之後又看了一眼顧星舟。

我笑道：「你們科長脾氣這麼差，你都能忍得了，說明脾氣不錯。」

而且當時第九科初建，能進入第九科的，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人才。

我笑說：「聞吧。」

伍小夏看看我，又看看顧星舟，遲疑了一下，問：「顧哥的顧家，是不是那個顧家啊？」

如果是因為天氣變化，河水清澈程度的確會有某種程度的改和-圖-書變，但也不可能一下子渾濁成這樣。

從車上下來，我們就直奔村邊的那條大河而去。

我和顧星舟對視了一眼，都是頗為疑惑。

我和顧星舟分別掬了一捧水。

水在掌中，看起來還算清澈，裏面也看不到太多的泥土之類的雜物。

指了指邊上的顧星舟。

「你們說，會不會是有河妖，把小女娃捉了去。」

我點點頭，笑道：「其實啊，我覺得焦科長主要是看他不順眼。」

「哦，我師父原先是潭城第九科的驗屍官，她年輕的時候，受過高人指點，學到了不少二皮匠的手藝。」

此時的河水，暗沉沉的，看著十分渾濁，跟我們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伍小夏睜大了眼睛，「真是那個顧家啊！」

「我也聞聞。」小橙子湊過來聞了一下。

到村裡以後，見村民們都聚集在趙家議論紛紛。

小橙子咦了一聲：「你也聞出來啦，什麼味？」

小天也湊過來，深深吸了一口氣。

小天紅了臉，一下子hetubook.com.com卻是說不上來。

「那個……小橙子一說，好像是有那麼一點怪怪的。」小天撓撓頭。

伍小夏搖頭道：「不是的，我爸媽都是法醫，所以我從小就挺怪，不害怕屍體。」

伍小夏噗嗤樂道：「也沒有啦，其實我們科長脾氣差了點，但人還是很好的。」

伍小夏嘻嘻一笑，起身抱拳沖我們拜了拜，脆聲道：「我這個小菜鳥，以後還請兩位大哥多多指教！」

之後我們又商議了一下，約定好後面的事項，伍小夏這才回頭去找焦科長彙報。

「小天，你有見過河水這樣嗎？」我問。

我回頭看了一眼那條越發陰沉的河流。

我印象當中，這潭城和江城一樣，都是最早有第九科進駐的幾個城市之一。

「你怎麼想到學二皮匠，是家裡祖傳的嗎？」我有些好奇。

「我的個娘，還真有這可能，我聽說很早以前，咱們這條河是用女娃祭過河妖的！」

「那可不，咱們趕緊趁現在打好關係，抱個大粗腿！」我打趣道和圖書。

「肯定是不祥之兆啊，我就說了這是有妖怪作祟！」

顧星舟苦笑了一聲：「我也覺得，是我連累了陳兄，就是不知道焦科長跟我顧家，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的地方。」

「哼，你還老說我是因為貪吃，現在得求我幫忙了吧？」小橙子得意地沖她哥哥示威道。

……

原來這伍小夏，雖然學了多年二皮匠的手藝，不過之前都是閉門埋頭苦學，直到最近入職了第九科，才算真正地接觸風水界。

「後來潭城第九科被撤，她也有點心灰意冷，之後收了我當徒弟，就在家專心教我，不再過問其他事了。」

我說：「七八分吧。」

「別瞎說，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那時候是愚昧無知。」

「不過後來，我遇到了我師父。」

又湊到鼻端聞了一聞。

我問小天，有沒有聞到什麼。

這可是一條大河，什麼東西能讓這麼多河水都冒出腥氣？

伍小夏留下來，沖我們點頭致歉道：「顧哥，陳哥，對不住啊，我們科長脾氣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