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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這事說來有點話長。」聞大魏解釋道。

八百里洞庭，煙波浩渺，歷代以來留下無數傳說。

「說話不清不楚的，沒吃飽飯嗎？」蠱婆婆冷颼颼地罵道。

而且更加邪門的是，洞庭湖的水就像無窮無盡，一直在不停地往上涌。

「晚輩正是。」聞大魏語氣還是相當恭敬的。

「晚……晚輩拜見婆婆，剛……剛才是晚……晚輩無禮……無禮了。」聞大魏斷斷續續地道。

「鎮水獸」。

這次的水災來得尤其古怪。

那八條鐵鏈深深地嵌在淤泥之中，也不知通向哪裡。

「就算你爺爺來了，也得乖乖跪在我面前，你操哪門子心？」蠱婆婆面無表情。

眾人猜測，這應該是很久以前，被人鑄造沉在湖底，用來鎮水的。

經歷九死一生，他們終於在湖底尋到了一個東西。

「來的時候，我真千叮嚀萬囑咐的過他的。」我嘆氣。

「婆婆是長輩，不過說話還請慎重一些。」聞大魏沉www.hetubook.com.com聲說道。

話還沒說完，就聽轟的一聲響，聞大魏原先站立的地方煙塵滾滾。

不是像以往一樣從荊江那邊來水，反而是洞庭湖的水位蹭蹭蹭的往上漲，直接漫過湖岸，沖毀附近的田地房舍。

據說當年挖虎渡的時候，挖出了很多蛇，從此以後，洞庭湖一帶就時不時地發水災，以至於百姓苦不堪言。

「鎮什麼河神？」蠱婆婆冷然問。

至於洞庭湖的來歷，卻是眾說紛紜，有無數說法。

我轉頭看去，就見聞大魏已經端端正正地跪在蠱婆婆面前。

黃門位於南地，而聞家位於北地，兩大風水世家也因此斗得你死我活，成為世仇。

「大概是罷，那小子是你什麼人？」

「你是聞家的？」

原來，這事還牽扯到了洞庭湖南北兩地的術士的千年恩怨。

我扶了扶額頭，不忍再看。

「發什麼愣，繼續往下說！」蠱婆婆訓斥道。

也就是這批人和*圖*書的本事都是上上之選，否則要是普通人下去的話，轉眼就得葬身湖底。

「婆婆，您別太過分了！」聞大魏頓時有些惱火。

「晚輩……晚輩的本事，比不上婆婆的一根手指頭，不過男子漢大丈夫，死則死矣，有些東西不能說，就是不能說！」聞大魏慷慨激昂。

從殷商時代開始，民間對河神的祭祀就十分看重，並且建立了很多河神廟。

民間的確是有河神的說法。

不知過了多久，才看到聞大魏動了一下手指，大概是蘇醒了過來，掙扎了老半天才爬起來，兩條腿直晃蕩。

大約過了有一刻多鍾，慘叫聲中斷，我問小石頭，「服了沒？」

「我們家還有黃家的長輩，這會兒都在……都在洞庭湖底。」

在我和小石頭說話的功夫，就聽那邊蠱婆婆聲音冷颼颼地飄了過來。

蠱婆婆眼皮也沒抬，「口氣倒是大，那我就看看你有點什麼本事。」

「婆婆說的可是聞人龍？」聞大魏問。

我和*圖*書聽得有些詫異，在洞庭湖底幹什麼？

被八條鐵鏈鎖著，沉入湖底的淤泥之中。

誰知當夜在挖虎渡的時候，就挖出了問題，導致洪水如千軍萬馬灌入洞庭湖，南邊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汪洋澤國，死傷無數。

那是一頭三米多高，五米多長的青銅巨獸，身上雕刻無數符咒和奇形紋路。

事情還得從南宋那會兒說起，當時荊江發大水，北邊的人為了保住自家地，就連夜派人掘了南岸的虎渡，想要以水殺水，止住水勢。

「真是養了一幫蠢材！」蠱婆婆冷聲道：「我問你，你那些蠢貨長輩在搞什麼鬼，去哪了？」

也難怪，自己的爺爺被人當眾叫成「小子」，換作誰也不樂意。

「你是想死？」

黃門和聞家也暫時放下世仇，率領洞庭境內的風水術士開始鎮壓洪水。

於是黃門和聞家，挑選了一批頂尖好手，冒著滔天洪水，潛入洞庭湖底查探。

在連番調查之後，眾人認為，問題應該是出在洞和*圖*書庭湖。

不過嘛，這種都是傳說中的神祇，一般也就只存在於傳說中，或者存在於寺廟裡受人供奉膜拜。

「怎麼，你有意見？」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傳來，然後就沒有停止過。

等煙塵散去，就見他撲在那裡，已經不動了。

「那是晚輩的爺爺，不過可不是什麼小子。」聞大魏的口氣中帶了一絲不滿。

「是是……」

大多數時候，真正在民間顯靈的，其實是一些河中興風作浪的精怪，被百姓誤當成是河神頂禮膜拜。

鎮河神？

在青銅獸的腹部，眾人發現了三個字。

就因為這事，南邊的人自然就記恨上了北邊的人，罵他們趁夜秘密挖掘南岸的手段太過陰損，從此南北兩地結下了難解的仇怨！

聞大魏身子一抖，趕緊提高嗓門。

「請婆婆賜教！」聞大魏之前受過我提醒，再加上估計心裏有氣，十分乾脆地就要讓蠱婆婆「指點指點」。

「實在……實在對不住，這事晚輩不能……不能說。」聞大和_圖_書魏拒絕道。

直到了元代末年的時候，當時本來就兵荒馬亂，滿地烽火，可偏偏運氣不好，洞庭湖再次爆發了大洪水。

而且那道裂縫已經很深，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就得首級分離。

等我倆走過去，就聽他在那含著眼淚，老老實實地交代。

在這種詭異的災難面前，當時南北兩地的風水術士首次聯手。

「有個叫什麼龍的……」

當時湖面之上巨浪滔天，湖底卻也是暗流洶湧，帶起一個個詭異的漩渦。

「服了。」小石頭笑嘻嘻道。

在仔細檢查過後，他們才發現這頭青銅巨獸的脖子部位，已經產生了一道裂縫。

小石頭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這就你朋友？」

只不過嘛，別說聞大魏的爺爺了，就算把他祖爺爺叫過來，蠱婆婆也得叫他一聲小子。

聞大魏趕緊接著說：「是……是因為要鎮河神！」

「那就慢慢說！」

「完了。」我有點不忍心看。

所謂的河神，又叫河伯，一般是說的主要是黃河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