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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謹記婆婆的教訓。」

「婆婆請講。」小石頭輕聲道。

「你這個全真掌教，以後有什麼打算？」

「那第二條路呢？」小石頭問。

我明白老太太的意思，站在那裡沒有吭聲。

「是為五雷。」

「你小子發什麼呆，是不是覺得挺可惜的？」蠱婆婆的聲音突兀傳來。

還說什麼我倆光顧著談情說愛，被她這麼一整，小石頭估計又得好幾天不理我。

這當中的錯漏自然不少，老太太也沒說什麼，繼續往下念。

我見她神情怔忡，估摸著是想起了當年的小情人吧。

我微微一愣，頓時明白老太太的心意。

就算這會兒我有手機之類可以錄音的設備，也是不能用的，必須自己記憶。

事後我倆才知道，原來蠱婆婆念的，就是《五雷玉書》的開篇總綱。

蠱婆婆在窗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輕輕拍打了小平安幾下。

四面的窗戶都開著，濕潤的湖風從外面吹進來，呼呼的響。

我和*圖*書笑笑沒吭聲，既然要挑，那肯定是往最好的挑啊，沒毛病。

我不假思索，「那就學最厲害的。」

「謝婆婆傳法。」我躬身肅然說道。

「我們神霄雷法，每一門都是頂厲害的，並沒有高下之分。」就聽蠱婆婆道。

原來蠱婆婆說那麼多，繞了那麼一大圈，無非就是想把神霄的所有雷法一股腦都傳給我。

緊接著就念了一段文字，我和小石頭急忙收斂心神，用心記憶。

「你想學什麼，可以隨便選一種。」蠱婆婆道。

直到有孩子跑過來叫我們吃飯，這才停下。

「既然如此，那也就只能把所有雷法都教給你這小鬼。」蠱婆婆淡淡道。

「還有你這小丫頭。」蠱婆婆又看向小石頭，「我給你兩條路選擇！」

不過這種雷法秘訣，極為深奧複雜，而且不能錯一個字，聽一遍是不可能一字不差記下來的。

蠱婆婆抬了抬眼皮，冷然道：「第一條路，我要你用三個月時和_圖_書間，把我神霄派所有秘術全部學會，否則我就一巴掌拍死你！」

「這隻是為了完成當年的一個約定，需要你謝什麼？」蠱婆婆冷然道。

這《五雷玉書》，是神霄派不傳之秘，收錄了神霄一脈的所有雷法。

我可真是冤那。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小石頭乖乖地選了第一條。

老太太一路往下念，我倆就一路往下記。

很多深奧難解的地方根本不去細想，只是囫圇吞棗地記下來再說。

我不由一愣。

蠱婆婆教了她小情人神霄派的一門秘術，對方則教了她全真教的太上老君指。

我呆在了那裡，隨即恍然大悟。

開玩笑，現在我要是說錯一句話，惹得小石頭惱羞成怒，以後絕對沒好果子吃。

「當然是把那騷狐狸滿族殺個雞犬不留！」我毫不猶豫地把標準答案說了一遍。

頓了頓，又說道：「但除此之外，你還得把全真給好好傳承wwｗ•hｅtuｂooｋ•cｏｍ.coｍ下去。」

「第二條……」蠱婆婆掃了她一眼，「現在就讓那小子把你給睡了，我同樣可以放你走。」

這種叫做口授，不落於紙，不落於他人耳。

我見小石頭的臉色白了白，然後紅到了耳後根。

她這才又從頭開始往下念。

「怎麼，想選第二條？」蠱婆婆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

老太太說這話，擺明了就是想讓小石頭來傳承他們神霄派，只是她故意說的惡聲惡氣，好像是逼迫小石頭學一樣。

我和小石頭閉了雙眼，開始整理記憶。

過了一會兒，蠱婆婆又接著往下念，我倆再接著記。

「是以聖人眼不視而魂歸於肝，耳不聞精在於腎，舌不味而神在於心，鼻不香而魄在於肺，四肢不動而意在於脾。」

我聽她語氣鄭重，心說老太太因為小情人的關係，果然對全真教另眼相看。

不對，應該是傳給她小情人的門派，我只是沾了光而已。

「那就學雷法。」我沒有多www.hetubook.com.com做猶豫，就打定了主意。

要不是對面坐著的蠱婆婆實在打不過，她真能把對方的嘴給撕了。

我大出意料之外。

那時候兩人相互愛慕，又私底下互相交換所學。

「你這小子倒是會挑。」蠱婆婆冷笑了一聲。

以小石頭的天賦悟性，如果只是把神霄的所有秘法全部學會，並不要求發揮出多大威力的話，三個月時間肯定是沒多大問題的。

「沒有的事！」我急忙否認。

我倆跟著蠱婆婆來到旁邊的一間空房。

這算是一種傳統。

原來，她是想以此來完成當年和她小情人的約定。

吃過晚飯後，蠱婆婆叫我們把之前所記的背了一遍。

蠱婆婆嗯了一聲：「那騷狐狸害了全真上代掌教，你作為接任者，自然要以牙還牙，這沒什麼可說的。」

「五氣朝元，一塵不染，能清能凈，是曰無漏，肝為東魂之木，肺為西魄之金，心乃南神之火，腎是北精之水，脾至中宮之土。」

「你這小鬼既然是全真掌和-圖-書教，我就傳你一門我神霄的秘法。」只聽蠱婆婆沙啞的聲音傳來。

老太太這句話肯定是有問題，神霄雷法是聞名天下，但每種雷法肯定還是有上下之別的，不可能說完全一樣。

蠱婆婆也沒什麼表情，「我們神霄的雷法不止一種，你想學哪種？」

以她的性子，我估計是真生氣了。

等把整篇《五雷玉書》全部念完，又讓我們再複述一遍。

「用心聽。」蠱婆婆說道。

蠱婆婆念了一大段之後，就停了。

要是我真敢拿出支錄音筆來，估計能被老太太一巴掌抽飛。

怎麼就弔兒郎當了？

其實神霄派有那些秘技，我是一概不知，不過神霄派最負盛名的，不用說那肯定是雷法。

「光記著有什麼用？」蠱婆婆冷然道：「我看你這小鬼整天弔兒郎當，除了跟小丫頭談情說愛，就沒點正事！」

「當年我曾學了全真教的一門太上老君指。」蠱婆婆說到這裏的時候，停了好一會兒，默默地看著窗外被風吹得不停搖晃的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