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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白龍心思莫測，他故意指點我們來書芳齋，未必真是好意。」我把事情和盤托出。

「那您知不知道陸前輩去哪了？」我忙問。

「你把吉祥的事情再仔細說一遍。」吉老闆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小石頭應該是不清楚。

吉老闆道：「這就不太清楚了，得看陸丫頭是怎麼告訴她的，不過這些年，小姑娘並沒有來過這裏。」

過了半晌，她的臉色才逐漸緩和。

我有種感覺，似乎那位陸前輩，不想讓小石頭知道太多事情。

我也不急於一時。

吉老闆並沒有提畫皮術的事，我也只好暫時按下。

「我知道了。」吉老闆點頭。

雖說只是剩了一顆腦袋，如果是常人的話，那早就不足為慮了，但這人是師通玄，就算後面會發生再古怪的事情，都不足為奇。

我讓陳幼也過來，重新見禮。

「姚家那個小神醫說的倒也有些道理，要解吉祥身上的邪門手段，必須要同時對肉身和圖書和魂魄動手。」說到這裏，吉老闆又搖搖頭，「只可惜我做不到。」

「我和師父尋訪良久，卻終究沒找到半分線索，後來我師父就重建了書芳齋，帶我在這兒定居了下來，繼續殯儀館的生意。」

我聽得疑雲大起。

吉老闆點頭，「以現在教中的紛亂局面，也的確是難為無憂了，怪不得她會跑出去躲起來。」

吉老闆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說道：「當時書芳齋出事的時候，陸丫頭正在外邊教無憂。」

吉老闆的目光陡然一厲，在我臉上轉了轉。

她又給陳幼檢查了一遍，「那位小姚神醫手段高明，處理得很好。」

「原來是這樣，所以就來了潭城。」我笑說。

提到這個，吉老闆長長嘆了口氣，「這事到現在都還是個謎，我師父至今耿耿於懷。」

吉老闆搖頭，「當年書芳齋出事之後，陸丫頭也回來過一趟，四處查找其他人的下落，但她也沒什麼收穫，再後和_圖_書來，就沒有陸丫頭的消息了。」

小石頭一直在尋找她的師父，難不成她師父也是在那個天雷之夜失蹤的？

吉老闆不禁一笑，「你叫我吉姨？不過也是，你跟著無憂叫，也不虧了你。」

又或許，是這位陸前輩不願自己的徒弟卷進這個漩渦里。

說到這裏，吉老闆神色黯然，眉頭緊皺。

「吉姨，您認不認識這樣一個人？」我把白龍的樣子描述了一遍。

我見話已經說到這裏，也就不再遮掩，輕吸了一口氣道：「吉姨，其實是有人指點，說書芳齋內有位精通畫皮術的高手，可以救治吉祥。」

「你有沒聽無憂說過焚香會的事？」她又問。

我很是有些意外。

「其實說起來，無憂跟這兒也有極深的淵源。」吉老闆又道：「無憂的師父陸丫頭，就是在這裏長大的。」

「為首的那人，是教中的郭簡長老。」吉老闆道。

這裏頭的事情也太玄乎了。

我大吃了一驚。和*圖*書

我說是，最近這搜神教在各地都有興盛之意。

吉老闆點頭，「當初我和師父在外隱居，突然有一天，聽到潭城這邊傳來噩耗，書芳齋在暴雨夜被天雷所擊。」

「謝謝吉姨，我還好。」陳幼乖巧地道。

至於木訥漢子和那四位殘疾老人，則都是原先焚香會的，見教中紛爭不斷，也是心灰意冷，就選擇跟著二婆婆到這裏來干起了殯儀館的營生。

如此一來，也就不啻是承認了。

吉老闆打量了陳幼一眼，微微頷首，說道：「當時我在教中獃著也沒什麼滋味，就跑出來去找了我師父。」

至於費大，她也並沒有什麼印象。

「那吉姨來這裏開殯儀館，也是為了躲避紛爭嗎？」我好奇地問。

原來這當中還有如此曲折。

「當年在這裏開殯儀館的，除了我師父之外，還有她老人家的幾位故友親人，我師父排行第二，所以你如果有機會見到我師父，你可以叫她二婆婆，她會比較喜和-圖-書歡這個稱呼。」

「我師父的故友親朋，在一夜之間消失無蹤。」

否則，她到處的找師父，怎麼會不來書芳齋呢？

吉老闆卻是搖頭，「我師父本來在其他地方隱居，不過後來出了一件事……」

說著，幽幽嘆息一聲。

「我和師父匆匆趕過來，只看到書芳齋已經面目全非，房舍被雷火燒了大半，但是除此之外，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那剛才那些人也是焚香會的吧？」我問起。

「師通玄？這人著實邪門。」吉老闆眉頭緊皺。

吉老闆微微有些出神，打量了一下房間，「其實這兒，是我師父的故居，以前我師父就是這裏的二皮匠。」

難怪我們之前進來的時候，發現這裏邊的房舍，有很多翻新修建的痕迹。

「那倒是我孤陋寡聞了。」吉老闆微微搖頭。

聽吉老闆說完，我這才大致有了些了解。

「搜神教？」吉老闆皺眉沉思了片刻，「這不是個民間小教么，最近聲勢很大？」

和圖書我一凜，「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我聽得一喜，「我可以拜見二婆婆嗎？」

我一喜，這回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小石頭她不喜歡提焚香會的事，不過當初去龍潭見吳鴻喜的時候，倒是有了些了解，好像內部亂的厲害。」

「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其他人呢？」那個木訥漢子和四位殘疾老人，看著可並不大像是那位二婆婆的故友親人。

「我先帶你們去房間休息，吉祥肯定是很累了。」吉老闆起身。

「那小石頭知不知道這裏？」我疑惑地問。

我點頭稱是，「只可惜讓他跑了。」

不過對於這白龍仙師，她也一無所知。

吉老闆微微一笑，帶著我們出了會客室。

如今既然知道書芳齋這邊是自己人，那當然要提前籌劃一番。

「我師父已經多年不見外人，這個……看緣分吧。」吉老闆道。

在來的路上，我就反覆思量。

這事情大概是發生在十來年前，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