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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自然是為了遏制長生殿，不得不攻。」

「不僅前去封鎮之地的人全部失蹤，甚至還有許多親朋好友，也在一夜之間消失。」

「只是沒想到，這一步邁出，就是深淵。」

「哀牢山大戰，你們兩個都活下來了，這很好。」

「當初在哀牢山大戰前夕，我曾經問過你們一個問題，如今你們又是怎麼想的？」趙師姐再度發問。

「坐吧。」南瓜師姐睜開眼，淡淡說道。

趙師姐微微一怔，落寞地道：「是呀，我師父又怎麼會教出一個瘋子。」

莫婆婆和二婆婆為了給剩下的人求得一線生機，雙雙殞命。

「現在，你們是不是想罵我，是個毒如蛇蝎的瘋子？」趙師姐嫣然一笑。

我和小石頭都有些默然。

還有其他一道道身影，在和-圖-書血火之中前仆後繼地倒下。

老將出征，有去無回！

當時的局面，的確是騎虎難下，如果任憑長生殿繼續擴大，局面只會越來越糟。

讓我的心像針扎一樣。

「第二個原因，那就是送一些老人去死，讓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玄門，徹底沒落！」

「哦？」趙師姐瞥了我們二人一眼，「為什麼這麼說？」

只不過令小翠是從塗山口中得知的，而趙師姐卻似乎早就已經得知了其中的內情。

她說的沒錯，我還真是有許多疑問，多的甚至不知道該先問什麼。

趙師姐所說的一切，其中大部分我在令小翠那裡都已經聽說過了。

「沒錯。」我跟著點頭。

「我師父還有朵兒姐姐、小糖姐姐，最終也下落不明。」

恢復m.hetubook.com.com真容后，趙師姐的聲音也起了變化，清亮悅耳，柔和中又帶著堅韌，想來這才是她真實的聲音。

因為哀牢山之戰的代價，慘痛到讓人無法承受。

說著，清冷的目光落到了我身上，「你又怎麼說？」

「張龍掌教重傷后，精力不濟，於是我以張龍掌教關門弟子的身份守在他身邊，代掌龍虎山日常事務。」

這個原因我和小石頭自然都想到了。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年多時間，但當時慘烈的一幕幕，依舊如同發生在昨天。

「張師姐挺好的。」小石頭道。

「當年玄女娘娘等一眾先祖封鎮天地，不過再密不透風的大網，也始終會有缺漏之處，所以玄女娘娘不惜自毀，留下了巡陰人一脈。」趙師姐淡聲說道wｗw.hｅｔuｂｏｏｋ.ｃｏm.ｃom。

從一個有些憨實的小道士，變成了個眉眼修長，英氣勃勃的俊俏美女。

「只是隨著歲月的腐蝕，封鎮之力只會越來越弱，而那東西卻是越來越強，終究有打破平衡的時候。」

「我師父和眾位前輩，發現了其中端倪之後，就一直在尋找那處封鎮之地，試圖將這個禍患徹底解決。」

「你們是不是有很多疑問？」趙師姐話鋒一轉。

南瓜師姐點了點頭，雙手在臉上搓揉了一下，然後輕輕一抹。

我師父蕭觀音為破天地牢籠，乘龍登天，最終生死不知！

我倆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這位趙師姐露出真容，還是心裏一震。

「這次哀牢山大戰，共有兩個目的。」

「因為趙師姐一看就是那種聰明絕頂的，所以不可能做毫無理hｔｔｐs://m•ｈｅtubｏｏk.cｏm•cｏm由的事。」我笑說。

趙師姐盯著我看了許久，突然笑了一下，問小石頭，「你就是被他這張嘴騙的？」

「所以這一次道門攻打哀牢山，完全是我的決定。」

當初趙師姐曾經問過，在明知道會有重大損失的情況下，還要不要發動哀牢山攻勢？

也就是那位趙師姐。

我和小石頭的答案，都是要。

「五年前，張龍掌教重傷，但為了龍虎山以及道門的穩定，這件事一直秘而不宣。」趙師姐有些冷清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趙師姐這最後一番話，猶如石破天驚，把我兩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您就是……趙師姐？」小石頭試探著問。

「小純怎麼樣？」南瓜師姐問。

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明亮深沉，如同能夠看到人的心底去。

她原本就長得十分美貌，和_圖_書皮膚白得跟透明似的，只是平時都冷冷的，此時這一笑，當真是美得驚心動魄。

然而如今，我倆卻是有些遲疑了。

因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為了將那個東西封鎮，當年的一批巡陰人前輩，就如同玄女娘娘一般，捨棄自身，聯手將其鎮壓！」

小石頭思索片刻，道：「因為趙師姐是徐叔的弟子呀。」

我和小石頭對視一眼，在邊上落座。

毫無疑問，這位南瓜師姐，也就是徐叔的另外一位徒弟了。

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不過從趙師姐口中聽到這真相，還是讓我們十分震驚。

「趙師姐，您這麼做，肯定是有不得不為的理由。」小石頭輕聲道。

我倆恭敬地豎耳傾聽。

我和小石頭震驚地對視了一眼。

我們就發現，眼前的南瓜師姐，容貌大變。

小石頭臉一紅，沒有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