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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喝茶用茶碗，而且還是帶著茶蓋。

「既如此，本縣給你取個伯謙，如何？」

老師出事，你可以幫忙奔走，卻不用為他賠上自己。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學霸中的巨無霸，千古第一，無人能及。

但古人對字的態度，不僅是師長對他的期待，也是讓人留下第一印象的重要方式。

縣太爺嘴角一笑，石仲魁雖然沒明說，但一個教誨二字，無不表明了他的意思。

反之，就不同了。

而且是大喜。

卻想不到一個現代人，沒那麼容易對某個人歸心。

石仲魁稍微一想，不由暗道這個看起來3、40歲的縣太爺，水平還是很高的。

但據說上面作畫的人，不僅是前朝書法名家。

石仲奎也不在乎這個便宜老師是不是正派，更不在乎他是不是謀划自己手裡的那些古扇子。

同時，他也想明白了老秀才只能算鑽研取巧之輩，比起賈雨村，簡直就是好人了。

也就是說，只要把四書背的滾瓜爛熟，基本上都能過。

縣太爺見此，這才wwｗ•ｈｅｔｕｂｏok.ｃom.ｃｏｍ放下茶杯，臉色微微一變的打開木盒。

即便記住對方的恩情，大部份也只是找機會還回去便是。

這次送上的是一把，那麼另外一把，當然是在縣試之前，由縣太爺的遠方表兄，也就是私塾老先生送到他面前了。

字的重要程度遠比父母在自己還是小兒時，取的名字重要。

今後在官場、親友之間書信、自己留下的文章、作畫上，用的都是姓加字。

所以說白了，這種關係一個想找羽翼，一個想找靠山而已。

用扇子為自己謀划更高的官職，離開大興縣。

石仲魁抱拳拜了下去，「不敢瞞恩縣大人，晚生家中長輩早逝，實沒機會得到師長教誨。」

石仲魁雙手拉著長袍下擺，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

要是這位老師沒什麼前途，無非就是逢年過節，送上禮物，再附帶感謝之類的書信。

畢竟他也只是個秀才，萬一逼死石獃子，又沒得到扇子的話，即便不用吃官司，私塾也別想繼續開和圖書了。

好在石仲魁不是以前的石獃子，回家細細一想總算明白了過來。

石仲魁當然想過混個小三元，大三元什麼的。

「謝恩師。」

畢竟沒人敢把自家的孩子，送到一個逼死弟子的老師門下讀書。

「謝恩師賜字，學生這裡有禮了。」

既然老秀才得償所願，帶著一份書信，等著去工部當書吏。

而且，這種人就已經是大好人了。

但要是接要來的府試、院試都是第一，那就是小三元。

有了這期待，別說2把扇子了，要是知府願意，石仲魁立馬送上另外一套扇子。

這才打定主意向縣太爺舉薦，然後和石仲魁雲里霧裡的繞了一圈。

縣試第一為案首，算不上什麼光宗耀祖，但第一就是第一，石仲魁在大興縣也算小有名氣了。

皇帝說不定就會想弄出個吉瑞來，六元獨中，可不就是再吉祥不過的祥瑞了。

「仲魁，本官見你好像還沒有字，對吧？」

其他科考主考官和學生之間，雖有師徒之名，卻沒想象中那麼牢固。hｔｔps://ｍ.heｔubｏoｋ.cｏｍ.ｃｏm

從裏面拿出把雕花木柄摺扇。

六元及第整個歷史上也就兩人，其中只有一人是連中六元。

試探一番，見石仲魁40多天都沒動靜，他都打算放棄了。

這話肯定是期待的意思，不是非得做個真君子。

伯仲之間的伯表示第一，仲為第二，所有用伯字確實很合適。

這也能看出石獃子手裡有好東西的事，知道的人不少，而且不少人連扇子上有什麼人的題跋、印信都知道。

也就是說石伯謙這個名字，今後在石仲魁的人生中，用的次數遠比石仲魁多。

仲魁的仲字，諧音中舉的中。

但看這位縣太爺，對一套兩把的玉竹扇的喜愛程度來看，石獃子手裡的扇子確實是好東西。

他的目的非常明確。

真說起來，縣試考的基本上是對四書的熟悉程度，五經根本沒考。

石仲魁明白對方的意思，伸手出袖子里，拿出個三指頭寬的木盒放在主位的桌子上。

想想紅樓世界中，當今皇帝頭上還有個太上皇，這事真不是沒有可能和圖書。

魁對謙，表示奪魁中舉的同時，還需謙遜有禮。

當然，你要是心懷公義認死理，或者別有用心，那就另說了。

不過要是小三元之後，再拿鄉試第一的解元。

正常來說端茶不說話，也不喝的意思是端茶送客，有眼力勁的人會起身告辭。

見他如此知趣，一點就透，縣太爺高興的撫須笑著道，「起來吧。」

直到石仲魁再次背了一包50斤的粗面上門，一番細緻的考較之下，確定石仲魁的學問別說縣試，就是考秀才都沒問題后。

最重要的還是個謙字。

可就這樣，還有些頭髮都發白的人，連這一關都沒過。

石獃子家祖傳的20把扇子，石仲魁看不出扇子上書寫題跋，還有畫的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好壞。

扇面上還有幾個同時代的書畫名家留下印信，而這幾個名家中有一個是縣太爺的同族先輩。

真比較起來，就如小學升學考了第一，過幾天大家就忘了。

本來就有一舉奪魁的意思在。

但為了避免誤會，左手端著茶碗，右手拿著茶蓋ｈｔｔｐs://ｗwｗ.heｔuｂｏｏｋ.cｏm•ｃoｍ翻動漂浮的茶葉，那就是暗示對方說話了。

而老秀才當初讓賈權上門通知自己，真正的目的就是石獃子手裡的扇子。

于洪高也不在乎便宜學生是否忙於鑽營，是否沒真的認可自己這個老師。

于洪高以為連秀才都不是的石仲魁，想不到那麼遠。

鄉試、會試、殿試也是第一，則叫大三元。

可惜基本上也沒什麼人在意。

老傢伙也知道石獃子對家傳扇子看的比命都重要，所以一開始他就沒想過強逼，也沒資格強逼。

除非是會試時的座師，也就是點中自己為進士的主考官。

好一會，會客廳里才傳出好幾聲，「妙、妙啊」的聲音。

之後，那當然皆大歡喜了。

縣太爺找回先輩遺留的墨寶，石仲魁考試成績不說真的第一，前五還是沒問題。

據那位已經得了縣太爺的准信，不久之後會去工部做小吏的老秀才的說法，玉竹雕花木摺扇倒沒貴到離譜的地步，也就200兩銀子一把。

但會試、殿試除了自身的水平外，更要看運氣。

一聲不發的退後幾步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