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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農場下凡塵

作者:夜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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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六元及第

第123章 六元及第

而且除了石仲魁外,所有士子和在場的官員都沒想到的是,皇帝居然出了一道關於鹽稅的策論題。
道理很簡單,但凡不是和石仲魁有仇、有怨的大臣,基本上都希望能出一個六元及第。
石仲魁擺擺手,說道,「最近一段時間,回家老老實實準備寶釵的嫁妝。」
而且那句護官符中,那句『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的話,無不說明王家當年還在金陵時,就已經是巨富。
真實歷史上,六元及第者,一個是明太祖時的黃觀,而且當時他才28歲。
看到放在最上面,代表著頭名的卷子上,就是石仲魁的名字后,皇帝臉色大喜。
當晚亥時前,就定下了前十名,送到皇帝的御案前。
……
薛姨媽一驚,自家的門第本來就比不上賈家,這萬一花轎比賈家晚進入石府,說寶釵是正房都沒人信。
就憑這點,這位就能稱的上勤政。
姨夫雖是長輩,卻算不上是至親,薛蟠非要走,薛家又有京城的宅子。
畢竟佔據正統大義的他,這麼做不是擺明了要和太上皇掰手腕,掀起父子之間的爭鬥,還有朝堂之間紛爭嘛。
所以很多時候,探花反而是最吃香的。
過程就不多敘述了,而且夏守忠這次一如既往的可靠。
大周雖然和辮子朝不一樣,但經歷了宋元、再到和老朱爭奪天下,打贏了鄱陽湖之戰的陳氏王朝,再到現在的大周。
被石仲魁趕出家后,薛蟠帶著不解回到家。
朝堂之上、權利之爭,哪有什麼父子可言。
可那句準備嫁妝的話,讓她意識到,或許這是讓薛蟠立刻搬家的意思。
甚至有過把200份、300份卷子全看完的皇帝。
而薛蟠之前就因為賈家下人說了閑話,就早有搬家的意思。
你再反對也沒用。
雙手攏在袖子里裝出嚴肅表情,跟著石仲魁慢慢走出金殿,這才重重鬆了口氣。
交卷子時,石仲魁瞥了眼夏守忠,這位大太監眼珠子左右轉動了幾下,石仲www•hetubook.com•com魁立馬明白他這是有事想告訴自己。
薛姨媽忙說道,「這也太急了,你姨夫的面子上會不好看的。」
一個妃子得寵,家人驕縱而被問罪的戲曲,讓他立馬明白,皇帝要封元春為妃。
石仲魁偷偷瞥了眼坐在金殿御座上的皇帝。
到了此時,狀元基本上就從這十份卷子里選,但皇帝也有權看其他的卷子。
既然是大臣們自己選的,那就是名正言順。
但現在的語氣就沒之前那麼堅定了。
而且讓文官負責糧草供給和運輸,必然會上下其手,再發一筆財。
這事傳到賈母、賈政、王夫人耳朵中,果然賈家和之前一樣,並不願意薛家現在就搬走。
石仲魁嘴角一笑,「師兄你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居然還好意思說我比你老。」
低著頭,不點頭,更沒做其他任何小動作,反倒讓夏守忠放心了下來。
否則他要是投了朱棣,進內閣是完全沒問題的。
至於其他人除了羡慕就只能嘆息了。
反倒是探花郎並不一定就比二甲前幾名的學問更高。
……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這次殿試居然不考詩詞等項,只考策論。
石仲魁回到家之後,立馬吩咐錦毛鼠去和夏守忠約定的小院子看看。
因為是會試第一,當然站在左邊一排的第一位。
「哈哈,賢弟這就不懂了吧。」
畢竟這不是自己能干預和決定的事,而且解決的辦法之前就已經想過了。
石仲魁想到此處,頓時皺眉起來。
唉,一步晚,步步晚。
于同甫臉色一僵,知道石仲魁這是在開玩笑,但心裏就是有些不爽。
到了晚上,小老鼠回來報信,說看到一個小太監進了院子,在書房裡唱了半個時辰的戲。
所以石仲魁除了不寫文官的那些齷齪外,根本不怕得罪武勛、邊將的一通寫下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股暢快|感。
薛蟠聽了這話,不由慌了。
甚至有些迷信的太監、侍衛,心裏都有股和*圖*書跪在他腳邊,親他的鞋子來沾沾文氣的念頭。
而站在他後面的士子,但凡能看到他身影的此時的目光全放在他身上。
當然,之前她也擔心石仲魁沒法中舉,沒法過會試。
如果是後者。
殿試因為有皇帝盯著,審卷的速度很快,甚至有些心急的皇帝一直不走,基本上當晚就能大致決定好排名。
至於榜眼,上沒狀元地位高,下沒探花長的帥氣和受閨閣少女歡迎,顯得最沒存在感。
「石懷吉到到好辦,三五日布置一次課業,他要是能讀進去,大不了沒十天見一次。至於泰吉,等小傢伙識字之後再說吧,不過到那時候,說不定我就已經出京去外地任職了。」
于同甫有些得意地說道,「即便賢弟沒能奪下一甲,但二賈進士都得在京觀政三年,才有機會外放。要是賢弟真奪了狀元,你這輩子大概都沒機會出京外放了。必然得走翰林院、詹士府、六部侍郎、內閣這條路,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準備當我外甥和親兒子的師傅。」
不僅多次參加童試,鄉試時更是六進考場,六次落榜。
等皇帝看完,想了想后沒急著定下前三名,而是讓人把眷抄的卷子上的糊名紙撕掉,然後找來這十份卷子的原卷。
或許是太上皇因為龍首宮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感覺到了危機,暗示過王子騰,這才逼得他先拿薛蟠開刀,做做樣子。
就見他的目光,居然一直放在自己身上。
第二這事必然不是皇帝自己願意的。
但沒經歷過官場殘酷的他,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
太上皇、王子騰都是麻煩,可元春封妃,他也高興不起來。
石仲魁白了他一眼,就算自己覺得文章寫的再好,能不能中狀元,不僅看皇帝的想法,更是內閣和各位重臣需要考慮的事。
所以王家沒道理逼迫親外甥賣產業,這事傳出去不僅被人恥笑,對王子騰官聲也沒好處。
也就是說,一旦石仲魁奪了狀元,他就是這個世界里,唯一m.hetubook.com.com一個,也是第一次出現的六元及第者。
這麼一想,能寫的就多了。
表現的太急切,肯定讓皇帝生出這人不夠穩妥的印象。
而且不緊張那才怪了。
從時間來算,已經立國百年的大周,其實也和康雍時期差不過。
「賢弟別忘了教我家泰吉啟蒙,還有為兄娘舅家懷吉讀書的事。」
如果是前者,只能說皇帝昏了頭。
而且自己是文官,註定必須選邊站隊的站在武勛、邊將的對立面上。
第二個是鞭子朝的錢棨,不過這位大佬不是連中六元。
但多出來的這些銀子,其實是從邊軍糧草上搶來的。
石仲魁一愣,隨後笑著搖搖頭往宮門走。
只能認定薛蟠這是為寶釵著想,甚至這事本身就是寶釵的主意。
聽完錦毛鼠的敘述,石仲魁皺眉想了片刻就嘆息一聲。
隔天石仲魁等人再次在金鑾殿前的廣場上集合。
不對,或許是在告訴自己,勸解賈家即便站隊,也別太積極。
可現在直接換成用銀子買鹽引,明面上朝廷收入確實多了。
而賈母很快意識到,這裏面或許還有其他的事。
等到宣布了狀元人選后,這人會出列,站在四排士子最前方,跪在漢白玉台階前謝恩。
最後自己投江自盡,朱棣還是沒放過他的九族。
但薛蟠耍起橫來,帶著寶釵坐上馬車就走。
還是皇帝擔心選自己為狀元,會因為詩詞而被人說閑話?
夏守忠也不擔心他聽不懂,細數身邊的人和親朋,也就賈家的大姑娘,多年之前就進了宮當女史。
而且附近人多嘴雜不說,必然有專門觀察一眾准進士們表現的太監在盯著。
隨後榜眼和探花也有資格出列,分左右站在狀元身後謝恩。
忙收緊心神,不由想著自己這幾天寫好的文章。
所以在場的士子、官員和太監、侍衛們,才會時不時的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穩重點,周圍十幾個太監、大漢將軍和繡衣衛肯定都在看著我們。」
雖然沒能直接猜到皇帝hetubook.com•com的出題,但靠著皇帝讀了什麼書,甚至是翻到那一頁,本身就是巨大的優勢。
而鹽政敗壞除了影響朝廷的收入外,最直接的壞處是邊軍的糧餉供給。
不過因為反朱棣,結局不怎麼好。
幾天後,薛家搬完東西,擺完搬家宴,殿試也到了。
但比起二甲前幾名,甚至前十幾名,必然是長得最帥的。
現在的問題是,元春封妃是皇帝為了拉攏賈王兩家,還是太上皇為了穩住自己在勛貴中的基本盤,這才下令皇帝封元春的。
于同甫心裏一驚,忙收起笑容。
也不對,內閣制雖然是朱棣搞出來的,但那時候也就是個秘書機構而已。
這事傳到外界后,也是眾望所歸了。
第三夏守忠這是在提醒自己,別和賈家走的太近。
石仲魁對此也就嘆息了幾下,就不管了。
看來二丫頭今後是別想拿大了。
而且皇帝需要一個六元祥瑞,太上皇就更需要。
「母親」,寶釵忙提醒道,「總不能一直留到婚期將近,到時候是女兒先嫁過去,還是二姐姐先嫁過去?」
可這兩位大佬,因為老朱家在鄱陽湖之戰中大輸了,直接被改變的命運,根本沒在大周和前陳朝廷中出現。
然後看著石仲魁驚嘆道,「賢弟不虧是老成持重之人,那種環境下,還能想到那麼多,比哥哥我強多了。」
而且因為只有2百份卷子,眷抄官官抄的很快。
結果也毫無意外。
薛姨媽的心思很簡單,女婿還沒金榜題名,薛蟠又出了假死的事,那住在賈家也能有個庇護。
定好了前三名,剩下的就等明日的傳臚儀式,當場公布一甲名次了。
當然,皇帝娶親本來就沒愛情可言,除了利益外,還是利益。
王子騰作為京營節度使,有權就意味著有錢。
而且到了殿試,那真是皇帝想點誰為狀元,那誰就是。
在這些大臣們看來,要是連鹽政這麼簡單的題目都要左思右想,那肯定就是死讀書,不知天下事的書獃子。
以前江南鹽商想獲得鹽引,和-圖-書得先把糧草運到邊鎮。
石仲魁會想到這些,只能說他此刻還是很緊張的。
從種種跡象上可以明確的是,皇帝根本不喜歡元春。
氣的賈政沒忍住的罵道,「這翻了天的混賬玩意,眼裡沒半點長幼尊卑。」
但元春封妃非常忽然,甚至忽然到太監上門宣旨前,不僅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出來,賈家上上下下還以為皇帝這是降罪于賈家。
和薛姨媽和寶釵一說,寶釵雖然也猜不到石仲魁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五年後就坐到了正三品的禮部右侍郎。
畢竟因為王子騰官做得很大,和錢相比,他肯定更在乎官聲。
這是想看看這一科士子的真才實學了?
這次也不管薛姨媽如何想,下定決心要走。
十幾個由內閣成員、禮部尚書、翰林院學士、翰林們組成的審卷官批改的也很快。
左思右想,猛的想到按照時間來算,元春應該封妃了。
「妹妹嫁過去前,本來就不能再住在榮國府的梨香園,更沒在梨香園上花轎的道理。而且,自家的宅子早就整理好了,那乾脆明日就搬走。」
周圍一直看著的內閣大學士和翰林學士們,見他下筆如有神助,頓時滿意的微笑起來。
而那小太監走了,錦毛鼠又跟著他一路,看著他進了一座普通的院子,也沒發現有人跟蹤,這才跑回來。
走出金殿後,于同甫忙尋了過來問道,「有沒有把握?」
賈政的理由再多,也沒攔著不讓人家住自己家的道理。
石仲魁嘆息一聲,「唉,多事之秋啊。」
否則最後免不了和典故一樣,落個全家流放的結局。
畢竟之前薛蟠也是非要搬,可被勸了幾句后就沒搬成。
一天下來,除了午飯、方便之外,皇帝居然一直都沒走。
說完就想讓人把薛蟠喊來教訓一番,可話沒出口,又無奈地搖搖頭。
想了想,很可能和元春的事有關。
這可是實實在在的有機會連中六元,千古第一。
但這次就顯得有些不同尋常了,老太太仔細琢磨一番,卻怎麼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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