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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要兩人不貪贓枉法，徇私舞弊，其他的都是小問題。

可惜石懷勇絕對小看了石仲魁。

……

薛蝌雖然才15歲，但確實長的一表人才。

但買上幾十根，兩、三千兩銀子左右，用來當公候府邸做柱子，或者建大船龍骨的木頭還是不難的。

等於同甫對石懷勇行禮后，老頭站起來對著石光珠喝道，「孽障，還不跪下。」

笑著拱手行禮道，「陛下放心，臣必定仔細約束薛蟠和石光珠。至於河道之事。」

好在來傳旨的是石仲魁，一家人倒是沒怎麼擔心和害怕。

躲在堂后的薛姨媽、薛寶釵和薛寶琴，聽到薛蟠得了正七品，宣儀朗的官身後，激動的差點站都站不穩。

「好。」

石仲魁這才笑著道，「事情的原委，說給你們聽也沒多大意義。蟠哥兒只需要知道，差事坐好了，別說恢復皇商的身份。就是紫薇舍人的官職，都能再次落到你頭上。」

因為這些人至少不會害你。

石仲魁接過檢查一番，這才點頭道，「可是有人再和你搶貨源？」

以至於修一座嘉靖皇帝用來煉丹的宮苑，花掉了250萬銀子。

說完，薛蝌從胸前掏出個牛皮袋，「這是沒用完的7萬兩銀票。」

石仲魁早就從堂后急促呼吸聲中，猜到自己丈母娘和未來媳婦在偷聽。

到時候別好事變壞事。

薛蝌也被嚇的手足無措地站起來，至於薛姨媽、寶釵和寶琴，更是嚇的差點叫出來。

「哥哥放心」，薛蟠拍著胸脯道，「小弟全聽您的，您說往西走，弟弟絕不往東走。至於那些求到我頭上的人，我就來個一問三不知，然後掉頭就告訴你。」

「算了，和你們說這些，也只是平添煩惱而已」，石仲魁看著薛蟠道，「蟠哥兒這次還是做採買的事務。有人問你，你只需要說『不知』。有人求你，你也要說『不敢』。順便也藉機整頓一下薛家那些掌柜的和生意，不清理掉蛀蟲和壞心思的家僕，https://www.hetubook.com.com總歸是隱患。」

石仲魁對蕃子反悔的事早有預料，不在意的擺擺手，示意薛蝌繼續說。

石仲魁開口考較一番后。

那自己這邊就把目標放在勛貴家族的子弟們身上。

甚至犯錯了，反而還會被重罰。

但越這樣，至少薛蝌應該不是個大嘴巴。

石仲魁忙站起來說『不敢』，但心裏已經決定了，找到機會就打石光珠一頓。

石仲魁就用嚴厲語氣道，「別高興的太早，這次差事雖是我從陛下哪裡求來的，但你得謹記不僅差事要辦好，更不得貪圖金銀。否則我寧願打斷你的腿，讓你安心在家當個米蟲。免得提攜你不成，反而害了你。」

免得石光珠今後辦差時，用舅老爺的身份壓他。

可這念頭一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這是藉助疏通河道的功勞，來樹立榜樣。

等聽到石光珠得了個從六品上，宣德朗的散官，並且協助石仲魁署理河道的差事後。

而這次出來接旨的，除了薛蟠外，還有一直住在薛家的薛蝌。

大周朝也有過蓋宮殿的成本實在太高，不得已只能從關外的白山黑水和高麗尋找，然後通過海運進塘沽。

今後那些個勛貴子弟們，看著兩個以前和自己一樣的紈絝發達了，心裏肯定會羡慕。

「哈哈哈」，石仲魁頓時被薛蟠這話逗笑了。

而且是真的無欲無求，還考什麼科舉？

果然，石懷勇一番嚴厲的訓斥和叮囑，總算讓石光珠再三保證辦差時，會聽石仲魁的。

三天後薛蝌風塵僕僕的趕回來時，石仲魁也在忙著從戶部要錢。

大周的巨木因為歷朝歷代的砍伐，中原大地上基本上已經尋不到了。

大概是被石仲魁的自信給感染了，景隆帝哈哈大笑幾聲，「愛卿功成之時，朕必然重重有賞。」

石仲魁想了想，既然都是拉攏群臣，太上皇把目光放在了后妃和老夫人和夫人們。

這叫傻人有傻福。和_圖_書

但很多時候，你又不得不用自己人。

總之這功勞和功德自己是要定了。

甚至無欲無求的清官，很多時候的破壞力，比貪官、庸官還可怕。

石仲魁帶著聖旨，去了繕國公府時，這次倒是名正言順的能走中門。

薛蟠忙一屁股坐下，薛蝌倒是很是恭敬的行禮，才坐下。

畢竟這種巨木本來就不多，陰乾又得好幾年，短時間內沒那麼容易補充貨物的。

剛想說藉著省親別院的事，隨即想到一旁還有薛姨媽、寶釵在偷聽。

石仲魁心裏一發狠，逼急了自己，那就下黑手。

不貪心的話，轉手賺三五成還是沒問題的。

「愛卿可有把握？」

可貪官、庸官也沒那麼好做的。

「不錯」，薛蝌說道，「小弟快馬半天就到了塘沽，頭1天還挺順利。從一個高麗蕃子手裡就買下了20根，而且價錢也才2400兩一根。

只是如薛蟠這種紈絝，要是真能成事，家族也不會沒落於此。

明朝嘉靖年間，就有過一根巨木運到京城，耗費5萬兩銀子的事。

太上皇知道后，心裏必然會看輕他。

石仲魁也不敢買那種兩、三人才能懷抱，用來當皇宮大殿支柱的巨木。

這才仔細打量著薛蝌。

整個省親別院建下來，怎麼也要幾十根。

而且一家子除了未出閣的姑娘，沒有誥命在身的夫人和嫁出去的于石氏外，就如前些天賈府一樣，全都穿戴整齊地跪在院子里接旨。

可第二日後，答應小弟的三個蕃子，有兩個直接反悔。

等省親別院的消息傳出來后，價格肯定會應聲而漲。

聽到石仲魁說見大院子的耗費不小，夏守忠眼睛一亮，皇帝則直接訓斥起來。

而且只要皇帝沒糊塗，甚至越精明的皇帝越清楚，這種人就殺不得的。

除非自己親自去和皇帝說，否則夏守忠等大太監為了撈錢，必然會瞞著這31根巨木的事。

「真的」，薛蟠大喜。

而且他這是故意向外界ｈttps://ｍ.hｅｔｕboｏｋ.ｃｏｍ•cｏm營造一種，任人唯親、心有私利的假象。

石懷勇眼睛一亮，暗道自家總算等來機會了。

想了想，再次試探幾次，石仲魁這才放心下來。

說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都不為過。

薛蝌直接點頭，因為他也明白，內務府去買這些木頭，最後獲利得各個大太監都拿一份。

這些太監們聽到只是市價的基礎上，加價三、五成，肯定會急著拿到貨，好從建省親別院的人家手裡賺更多。

單顆算起來，夏守忠還真不一定能拿到500兩的利益。

而且想買也買不到。

對了，有必要時，薛蟠也要揍一頓。

也不管自己老妻和女兒于石氏還有多少話想問，帶著石光珠和石仲魁就去了『懷恩堂』。

石仲魁想了想，自己的成本是2500兩一根，而現在的價格已經到了三千兩，這可以操作的空間就大了。

薛蝌這才放心下來說道，「再買到11根之後，價錢就高了近300兩，小弟謹記姐夫的叮囑，沒再繼續買。打探一番后才知道，確實是內務府的人和一個大太監在收購。小弟今早回來時，聽說價格已經漲到了3千兩。而且守在官道上的下人說，這兩天至少有幾十匹快馬朝京城而去。」

可沒等他和薛家母女、薛蝌、薛寶琴高興多久。

這話不僅搞的石懷勇莫名其妙，于同甫也是一臉詫異。

薛蟠等石仲魁總算不問了，這才笑呵呵說道，「哥哥覺得咱們這弟弟如何？」

起身讓薛蟠、薛蝌帶路，去了書房。

薛蝌連說不敢，而薛蟠卻毫不在意的說道，「要那麼聰明做什麼，這不是有哥哥可以提點兄弟我嘛。」

但凡做皇帝的，不管是明君還是昏君，都怕道德聖人。

同時也讓人去看看于同甫是否下衙了。

今後更加得寸進尺。

但凡還有點上進心的，肯定會偏向自己這個皇帝。

再不濟，也可以賣給夏守忠。

「大人。」

可仔細想想，他又放棄了。

別說石和_圖_書光珠了，就是他石懷勇，敢耽誤自己的欽命差事，鐵定也沒好果子吃。

指著主人位和客位說道，「你們兄弟先坐吧。」

一番閑聊之後，大家才明白，這官居然是石仲魁在皇帝面前求來的。

而且得來的東西太容易，太監們可不會記恩，反而會當薛蟠和自己是傻子。

石仲魁第一時間就想到把這些木頭賣給內務府。

而薛蝌也第一次正視自己這位不著調的堂兄。

想到這些，石仲魁對薛蝌說道，「這樣，你去找薛蟠，你們兄弟倆一起設宴請夏守忠。期間告訴他，這31根巨木賣掉后，每根我們給他500兩銀子。」

而且疏通運河的差事，自己也需要幾個信得過的人幫忙。

甚至紫薇舍人這個七品官職，都在此給了薛家。

好官、清官不好當。

隨後抓著石仲魁的手不放，硬要拉著他去了自己的屋子。

說道這，石仲魁忽然反應了過來。

用他這個舅老爺來殺雞儆猴。

夏守忠果然一口答應，對薛蟠、薛蝌去塘沽搶貨源的事，更是一點也不意外。

石仲魁直接打斷道，「叫我姐夫就是。」

要是皇帝一高興，說不定真會恢復薛蟠皇商的身份。

見薛蟠真的不像說假話，石仲魁這才嘆息一聲道，「這官沒你們想的那麼好當。」

免得這傢伙真壞了自己的事。

石仲魁一聽就明白皇帝在擔心什麼。

很快發現他說話、回答問題時的條理也足夠清晰，對生意上的事更是難得的精通。

出了繕國公府，徑直又去了薛家在京城的新家。

只能從雲貴川，見過河道進入長江，再沿著運河入京。

薛蟠頓時嚇了一大跳，忙詛咒發誓絕對會聽他的。

但他也知道，薛蟠和石光珠肯定會成為別人打擊自己的目標。

而且那些個老太太、夫人們，最在意的不就是兒孫的前途嘛！

以大周此時的官場風氣，就沒什麼事，是銀子解決不了的問題。

石仲魁見薛蝌確實聰明，不問也不說話，顯得少言寡語。

隔天和圖書薛蝌帶著十幾個薛家的下人，拿著石仲魁和薛蟠一起籌齊的15萬兩銀子，快馬去了塘沽。

石仲魁白了薛蟠一眼，「你要是有二弟一半明事理，當初在金陵時，也不會惹出那麼多麻煩來。」

等了半個時辰，于同甫才一身綠袍官服，急匆匆的走進了『懷恩堂』。

而且一座正堂，就得消耗10根。

宣旨完成後，薛蟠、薛蝌兩人臉上雖然全是笑容，可薛蟠卻有些怯弱地問道，「哥哥，陛下怎麼忽然就給了個官給小弟？」

無非是以直邀名，沽名釣譽而已。

這一對紈絝，是典型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薛蝌由於片刻，這才繼續說道，「姐夫，小弟慚愧，耗費8萬兩銀子只買到31根巨木。」

可隨後給了他一個上書房行走的差事，無不表明皇帝心情很好，也確實缺錢。

再次建議道，「臣那內兄薛蟠和繕國公府石光珠，雖放蕩不羈，不堪重任，但對陛下那是忠心耿耿。不如陛下開恩，賞這二人個散官，命他們協辦河道的差事？」

反倒是石仲魁隱隱猜到，石懷勇這是想當著于同甫和自己的面，先打壓、打壓石光珠，好確定主次。

石仲魁不由再次笑了起來，「人家說你是呆霸王，我看說這話的人才是傻子。」

說到這，石仲魁微微站直身體，「不說十拿九穩，卻也胸有成竹，定然不負陛下所望。」

除了石光珠外，那是人人一臉驚喜。

這一邊可以暗中賺一筆，又能加大那些修院子家族的錢財，削弱外戚的實力，算是一舉兩得。

但這條線路程太遠，價錢也太高了。

皇帝一聽，心裏第一念頭就是石仲魁膽子還真夠大的，居然給妻兄和師門舅爺，求官求到自己這個皇帝跟前了。

「那是」，薛蟠嘿嘿一笑，「真當我沒腦子？弟弟不過是閑的無事，花點錢，耍耍那些圍在我周圍的人。」

笑著直接坐在正堂右手邊的客人位置上。

石懷勇和夫人甚至激動的直接趴在地上，大喊著謝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