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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能確定嗎？」

「怎麼得，也得找個館子搓一頓？」

「謝爾金遇害的時候，房間門鎖都是完好無損的，一開始我們發現壁爐煙囪里有攀爬的痕迹，就認定兇手是從壁爐進入，殺了人之後，再從壁爐煙囪逃走，但是這會不會也是兇手在誤導我們的查案方向，如果是，那這個案子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熟人作案，唯一的嫌疑人就是謝爾金家雇的女傭費婭，據我調查，費婭有一個極度酗酒，又愛打他的丈夫，雖然他們離婚了，但她們有一個兒子，叫克勞斯，在白俄隊當兵，花銷很大……」

……

當然這一切也都是秋山之助說的，周森也是將信將疑，如果蘇珊娜真是蘇俄間諜，那她的膽子也太大了了。

「哥，你約了慶家老大和老二吃飯，帶上我唄？」葉三兒饞兮兮的湊上來道。

「蘇珊娜。」周森眼皮一耷拉，說出一個名字來。

「胡浩，姚玉玲，你們兩個跟我出去巡邏。」烏恩換好衣服，配好警具，招呼兩位新人一聲，「有什麼本明白，儘管開口問，但要記住一條，沒有命令，不準擅自行動。」

周森還不放心，又里裡外外的搜了一遍。

「吆西，周森君如此好學上進，這是好事兒，我看好你。」秋山之助點了點頭道。

所有刀具都予以登記尺寸和用途，然後找了一個籮筐，全部都帶回來了警署。

「三兒，怎麼樣？」回到海城街倉庫，周森見到了葉三兒，他跟烏恩剛巡邏完回來。

「ｈｅtｕｂook•ｃｏｍ.com你，買菜，做飯去，不然你們今天中午吃什麼？」周森沒好氣的懟了他一句。

「另外一個是女孩子，叫姚玉玲，跟胡浩一樣，暫時跟著我們這個組，你是老警察了，帶帶她們，但不許欺負新人，明白嗎？」

「謝謝頭兒。」顧老六端起水杯，又放下來，壓低聲音道，「頭兒，還真讓你猜中了，這個費婭果然有問題，你猜，就在你們離開謝爾金家之後，她去見了誰？」

葉三兒也不敢觸他的霉頭，嘿嘿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你有懷疑的目標嗎？」

「是的，長官。」

一旁的胡浩和姚玉玲看著兩人的對話和表情，露出一抹好奇的神色，卻又不敢張嘴多問。

「長官好！」從樓上下來，周森就被一男一女兩個沒有任何警銜的年輕人敬禮攔住了去路。

周森點了點頭：「不用說，你們就是宋科長推薦給我的兩個實習警員了，胡浩和姚玉玲。」

顧老六回來了，看到葉三兒在那裡擺弄一條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顯然對葉三兒去太平橋賭坊耍錢的事兒的氣兒還沒消呢。

當然，也不是不可以抓，偽滿冰城的警察辦案很少是憑證據的，他們從來都是想抓你，就抓你，抓過來，再來一個屈打成招，然後就看被抓的家裡上不上道了。

中國人人命如草菅，而白俄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兒去。

「卑職又重新去警察廳斂屍房查看了謝爾金的屍體，再根據林主任提醒，有那麼一https://m.hetubook.com.com點兒猜測，我們之前調查的方向可能錯了……」

「秋山先生，如果正常人，就像您跟我這樣，雙方面對面站著，那造成謝爾金右脖頸的傷口，那極大概率是一個左撇子，但謝爾金是死在自己的床上，他是躺在床上被人割斷脖子的，也就是說，不需要考慮兇手的身高，未必一定是用左手，甚至有可能這是兇手故意誤導我們。」周森解釋道。

「來，介紹一下。」周森拉過胡浩道，「這是胡浩，冰城警察學校高材生，明年上半年畢業，來我們南崗警署實習。」

「錯了，哪裡錯了？」

「但是中午不行，我約了慶家老大和老二吃飯，你們中午講究吃點兒，晚上再說。」周森說道。

「好吧，我來協調一下，你去吧謝爾金家中所有刀具全部拿回來，一把都不準少。」秋山之助點了點頭。

「我想再去一趟謝爾金的家，把他家的刀都拿回來，跟謝爾金脖子的傷口進行一個比對。」

「走，我們過去。」

「我叫葉三兒，歡迎兩位！」葉三兒嘿嘿一笑，自我介紹道。

「納尼？」

烏恩這個一絲不苟的表情，有點兒帶頭大哥的意思了，這傢伙經歷昨天的事情后，變得更加不喜歡多說話了。

「不能，但兇手殺了人之後，居然能細心的抹去所有痕迹，就連謝爾金喝酒的杯子上的指紋都擦掉了，一般除了訓練有素的間諜殺手之外，就只有一種可能，兇手極有可能是一個女子，因為和*圖*書女子一般都比較細心。」

「老六回來了，坐下喝杯水。」周森給顧老六倒了一杯水，推了過來說道。

「關於蘇珊娜是否是蘇俄間諜的甄別，你要抓緊時間。」秋山之助提醒一聲，稍微頓了一下，又問道，「殺死謝爾金的兇手，你查到線索嗎？」

「怎麼也得三五天吧。」周森為難一聲道，「況且，這還的需要專業的人來做這件事，卑職建議讓警察廳指紋管理室的人來做？」

「哥，好多了，都是皮外傷。」葉三兒臉上的傷口都結疤了，就是還有些難看，但不至於破相。

周森帶著胡浩和姚玉玲直接去了果戈里大街謝爾金的家中，讓看家的費婭將家中所有的刀具全部取了出來。

「是的，林主任在查案和破案方面經驗豐富，又跟卑職的養父相熟，所以，卑職就特意向他請教一二。」

「哥，我呢？」

「費婭雖然需要錢，但她殺了謝爾金未必就能得到她想要的，而且，謝爾金是在熟睡的狀態下突然被人割喉殺死的，如果是費婭殺人，那必須要找到確鑿的證據，比如兇器，否則，我們一旦抓錯人，您也知道，白俄隊的謝苗諾夫司令可是個不好說話的人。」周森提醒一聲。

正常了，新人都這樣，他剛來警署報道的時候，比她們兩個還要緊張呢。

「外人面前，喊一聲長官就行了，沒外人時候，叫一聲森哥或者頭兒都行，我們是做外勤的，就是辛苦些，沒有那麼多規矩，你們倆要是沒什麼事兒，就跟我走吧。」周森和-圖-書招呼一聲道。

「別這麼叫，叫三兒就行，他們都這麼叫的，我跟你們年紀差不多，就是比你們多當了幾年正式警察而已。」葉三兒謙虛的說道。

「是，哥。」烏恩的話不多，而且對周森的命令是絕對服從。

原身都見的麻木了。

也許，這就是他改變的一個契機，成熟是要付出代價的。

「費婭會跑嗎？」

……

「你想怎麼做？」

「行呀，你想咋慶祝？」周森喝了一口熱水，嘿嘿一笑，問道。

「這麼做完，得要多長時間？」

「周森君，昨天的事情，你處理的很好，河原君讓我向你表示感謝！」秋山之助一大早，就把周森叫到辦公室說道。

這是卧底到警察身邊來了，這是想要幹什麼？

「喲西，很好，周森君。」秋山之助對周森的態度非常滿意，「聽說，你請了警察廳特務科的林主任吃飯？」

只要沒能找到符合謝爾金脖頸下傷口的兇器，就沒有直接證據抓捕費婭。

上道的，或許還有機會活著出來，不上道的，直接就人間消失了，冤假錯案多得是。

「烏恩，胡浩和姚玉玲先由你帶，你把咱們組的工作還有規矩跟她們講一下，然後，從今天開始，她們就跟咱們一起上街巡邏。」周森把烏恩叫來，吩咐一聲。

「這麼說，這個費婭是有殺人動機了？」

葉三兒腦袋縮了一下，訕訕一笑不敢再言語了，似乎感覺到一個濃烈的危機感。

周森沒有拘捕費婭。

「頭兒，這個蘇珊娜果然有問題，是她主動找上門來的和圖書，如果她是蘇俄間諜的話，她的目的是什麼？」顧老六是唯一知道「蘇珊娜」是蘇俄間諜的人。

「哥，咱們組來新人了，中午是不是得慶祝一下？」葉三兒嘿嘿一笑問道。

「時間差不多了，慶家兄弟約在哪兒？」周森看了一眼時間問道，「費婭那邊不用擔心，她不會跑，也不敢跑的。」

秋山之助微微一愣，似乎他也沒料到周森居然會給他這麼一個答案。

「頭兒，抓不抓？」顧老六搓了搓手問道。

「沒配槍也好，其實我們在街上巡邏，基本上用不到槍。」周森道，「以後你們就明白了，先跟著我去辦件事兒。」

周森受寵若驚一聲：「應該的，身為警察，應該以民眾的安危為己任，特別是大日本帝國的僑民，能為他們服務是卑職的榮幸。」

「前面街上陶家老店，他家燉菜做的不錯。」顧老六說道。

「是，森哥。」胡浩倒是適應快，自來熟，姚玉玲是女孩子，有些靦腆，還有些放不開。

「那倒不會。」顧老六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

「是，卑職這就去辦。」

「不帶。」周森白了他一眼，「好好的給我在家待著，再惹事，我就讓你自生自滅算了，反正現在我手底下人手也夠用了。」

「謝謝秋山先生誇獎。」

「葉大哥好。」胡浩叫了一聲。

「警署給你們配槍沒有？」周森看了一眼他們腰間。

「沒有，我們還不是正式警員，所以還不能配槍，但給我們配了巡邏的警棍。」胡浩解釋道，一旁的姚玉玲則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