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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做成是意外失蹤或者死亡，警察那邊只要沒有證據，就拿我們沒有辦法。」蘇文清點了點頭。

望著金素英鑽進汽車后離開，安娜自言自語一聲：「這個女人有點兒……」

「凝香館那邊房間多得是，隨便找一間，弄一個暗房還不是很容易？」安娜提醒道。

但是，這穩操勝算的事兒，居然讓人給截胡了，還是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警察。

「來了。」安娜答應一聲，轉身也上了馬車，往果戈里大街，謝爾金的家而去。

這一大早，烏恩就租了一輛裝貨的馬車，準備去謝爾金家裡拆了暗房，誰知道，周森和烏恩人剛要出發。

「有啥不行的，我試試我的拍照技術怎麼樣，來，別推辭了，一會兒，你也給我拍一張。」周森不由分說道。

「她現在已經跟老馬家一刀兩斷了，就憑一個凝香館，還能泛起多大的浪，我的女人，豈容他人染指？」蘇文清拳頭緊攥，眼中殺意翻湧，這些年他修身養性，都忘了，他這一生的家業是怎麼來的吧。

金素英聞言，頓時收起輕視之光，這個安娜明顯是俄羅斯族人，她出現在周森身邊，只怕是有原因的。

這種毫無人氣的感覺，讓人有一種瘮得慌。

「好的。」蘇星點頭，退出了書房。

「這合適嗎？」

而秋山之助也警告過她，讓她不要去招惹周森，這裏面必然是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哆嗦了一下。

「這些藥水都有毒性和腐蝕性，你們搬運的時候小心點兒，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

沒想到，他們和*圖*書居然下手這麼狠，直接把『春明』照相館監視的小組的負責人給幹掉了。

……

「我算是他的上司嗎？」周森反問道，「是上面有相關任命，還是他來向我請示彙報過工作？」

「安娜，我給你拍張照吧？」周森畢竟智商不低，很快就學會了如何拍照。

「我是警察，學這些做什麼，我又不用跟你一樣。」周森嘿嘿一笑，渾然不在意的說道，其實心裏早就泛起了浪花了，這一次日本人把他送去警校特訓，只怕不會那麼簡單。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話？」

「那不也是秋山先生同意的嗎？」周森駁斥道。

「……」

一道滴滴聲，金素英坐著汽車突然就過來了。

「沒見過。」安娜冷冷的一聲。

「你問了嗎？」

這一卷膠捲很快就用的差不多了，還剩下七八張的樣子，他收起來了，打算明天去一趟凝香館給白玉嵐、阿香她們兩個也照幾張，這樣到時候把膠捲拿出來一起洗印好了。

「我跟袁文甫又不熟，甚至連見都沒見過，我為什麼要關心他？」周森反問道，他去特高股明顯是不情願的好不，還指望他跟一個從未見過，還不給他面子的人有啥子感情？

「你請示過秋山先生了嗎？」周森問道，他現在是受保護的特殊人物，這麼輕易的出現場，那未必是好事兒。

「老爺，對方可是警察，而且，他跟大小姐關係還不錯，萬一大小姐知道了……」蘇星豈能不了解自己跟了數十年的主子，提醒一聲。

謝爾金家的暗房hetubook.com.com在一樓，原先是一件儲藏室，後來他把房子租下來后，改在成了暗房。

「又給我派人？」周森訝然道。

不該說的，問了也白問，何必自討沒趣呢？

「這裏的洗印設備和材料，開一個專業的照相館都足足余了！」安娜評價道。

但安娜提出來，那要比自己說出來好的多。

「周森，袁文甫死了，就在桃花巷。」金素英十分嚴肅的通報了一個情況。

「對，對，我把這茬兒給忘了，我反正要租凝香館的房子開一間茶食店，我在茶食店多隔出一間房來，弄一個暗房，這就沒問題了。」周森其實早就想到了。

「明白，我安排阿虎親自動手。」蘇星並沒有勸阻，他知道，蘇文清一旦動了念頭，無人能勸阻。

這是剛從某個人家心滿意足的離開，忽然一陣冷風吹來，從領口直接灌了進去。

一個下午，周森基本上都是在拍照，幫身邊所有人都拍了單人照，還拍了合影。

「澀谷長官讓我轉告你，過兩天安排一個人來協助你尋找花名冊。」安娜說道。

整個冰城的人都知道，他蘇文清非白玉嵐不娶，而秦老七雖然也有這個心思。

還有一些是專業的攝影器材，這些東西也挺難購買的，自然也是要一併打包帶走。

「你也特高股的人，怎麼對這個案子一點兒都不關心？」金素英有些氣憤的問道。

其實周森上一次來勘察現場的時候也來過，甚至也對暗房進行了一些搜查，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物品。

「他也算是你的手下，你這個當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司的，一點兒不過問？」

「好吧，現在死的是是我們南崗警署特高股的人，你現在是特高股職位最高的，你必須去一趟現場。」金素英道。

「周森先生不能去現場。」安娜出現在門口，直接替周森做了回答，拒絕了金素英。

「我叫安娜，是周森先生的秘書。」安娜走進了來，眉毛一昂，微笑的自我介紹道，「如果你還想知道更多，可以去問你的老闆秋山先生。」

桃花巷也是冰城著名的煙花之地，這群芳樓就坐落在桃花巷，銷魂窟之一。

……

「老爺，這些報紙胡說八道，您別放在心上，這以前不是沒有過……」蘇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蘇文清。

只不過大家心照不宣吧了，你弄掉這個照相館，日本人就不會再開個書店或者雜貨店啥的？

「謝爾金家裡有一間暗房，洗印設備齊全，要不然，找給時間把它搬過來？」安娜提議道。

「春明」照相館就在蘇俄總領事館斜對面，他不相信人家沒注意到，說不定早就知道這個照相館是幹什麼的了。

「咱們明天就把這事兒辦了吧，反正有時間，你說呢，安娜小姐？」

「阿星，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讓這個人從冰城消失！」蘇文清已經徹底動了殺念了。

「你什麼意思？」

「攝影技術是特工人員訓練的必修科目之一，有這些，你可以快速上手，還可以把時間節省下來，好好提高你其他方面的能力。」安娜意有所指的說道。

「烏恩，過來，咋倆合照一張！」

但那多半是跟他鬥氣www.hetubook.com.com，跟他蘇文清別一別矛頭的，那秦老七都娶了五六房姨太太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就算有心也無力了，把人娶回家，那不是讓人守活寡嗎？

他對袁文甫知道的並不是很多，可以說是不甚了解，但對於有些機構來說，這就不一樣了。

這樣做完全沒有意義。

「行咧，那個烏恩，你進來一下！」

「那是你不願意接手特高股的。」

「我知道了。」周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這暗房搬過來，我放哪兒，我這裏基本上都安排好了。」周森環顧四周說道。

「不行，我不拍照的……」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都把謝爾金的書房都搬空了，還差一個暗房？」安娜笑道。

「當然可以。」

還沒走兩步，身體就定在了半空中了，一道血線出現在脖頸處，鮮血瞬間噴涌了出來。

「咕咚」一聲。

「這一次派來的可不是一般人，你自己小心點兒，別被他抓到錯處。」安娜提醒道。

吃過午飯後，周森居然待在「森」記，沒有離開，這有些讓安娜詫異了。

「學過，可惜沒多少機會上手，這麼貴重的相機，別給我弄壞了，那就不值當了……」周森道。

「拎不清。」周森聳了聳肩：「安娜，咱們上車。」

文昌橋，蘇宅。

「不早說？」

以往他不都是下午去凝香館，或者乾脆去吃午飯，然後一待一個下午的嗎？

這一次是過來，將暗房內用於洗印照片的藥水、相片紙以及相關的設備給拆卸，搬走。

「等小雲和阿華動身去北平之後。」

「好吧，我教你，和_圖_書你把這個打開，把膠捲放進去，這兒是快門，這個轉動一下，就可以拍下一張，這個鏡頭是這麼調的……」安娜點了點頭。

「是嗎，有多厲害？」周森好奇的問道，「你見過嗎，能透露一點兒？」

「那白老闆那邊兒？」

周森嚇了一跳，同時也明白，自己的冒險的試探，蘇俄領事館方面有回應了。

這口氣他豈能咽的下去？

朝身後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繼續往前走。

這些報紙蘇文清每天都是要看的，他有不能阻止他看，可看到報紙上寫的內容，蘇文清的心情又怎麼會好的了？

……

夜黑風高，一條近百米的巷道里，昏黃的燈光照射之下，一道人影拉的老長，嘴上哼著那聽不懂的俗語小調。

撕開封條，開門進來，好長時間家裡沒住人，裏面跟外面已經是一樣的冷了。

「你在警校沒學過攝影嗎？」安娜驚訝的問道。

屍體摔在了地上，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地上流淌的鮮血很快就凝固結冰了。

安娜直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才到「森」記，周森也懶得問她去哪兒了，該說她自然會說。

「這個相機怎麼用，你教教我？」周森把謝爾金的那個萊卡相機翻出來了，這玩意兒他還真不敢瞎弄，萬一搞壞了，零件都不好弄。

這條巷道，白天走的人並不少，但是到了晚上，這個時間點，基本上就沒有人走了。

他現在就一個策略「消極怠工」，表滿上努力追查「花名冊」下落，實際上啥事兒都沒幹。

「我就是玩個興趣，也許過幾天勁頭過了，就不想弄了。」周森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