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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再也沒有聽到那個寓言故事了。

這小畜生還真是會享受，這多少窮苦百姓連一個像樣的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自己要是有一部電台就好了，日本人沒那個本事，自己發一次報，就能鎖定自己。

弗龍特不信邪，把裏面的乾草和棉絮全部用手清理出來，然後趴在地上，把腦袋伸了進去。

這妖精……

也就一處他去過之後，再也沒有去過，那就是頂層的那個小閣樓了，又臟又臭的貓屋。

……

冰城就有這樣的東正教堂，而且還不少，但是只供奉聖母的只有一座，那就是聖母守護堂。

看了一下時間，周森微微起身，擰開床頭柜子上的收音機，將聲音調到一個只有屋內才能聽見的程度。

周森也不可能聽完整個故事。

沙沙……

周森緩緩的轉動調頻按鈕，將收音的頻率調到那個數字的附近，再轉動微調旋轉按鈕。

阿爾曼會用這種方式跟自己取得聯繫嗎？

這閣樓原本是中空的，按上支架，鋪上的地板，時間長了，難免會乏了，所以踩在上面得的小心著。

周森不知道，但值得一試，反正沒有的話，也沒什麼後果。

貓屋其實不小，弗龍特不但腦袋鑽進去了，連上半身也都鑽了進去，他躺了下來。

弗龍特壓住了自己嘔吐的慾望，手電筒朝裏面照射了過去，跟他跟周森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澀谷長官，是我，m.hetubook.com.com弗龍特……」弗龍特帶著興奮顫抖的聲音在電話里彙報了起來。

要知道，日本情報機關中有不少是從蘇俄叛逃過來的「契卡」，他們對「契卡」的那一套非常熟悉，而且又精通俄語和了解蘇俄內部情況。

「你想讓我叫你什麼？」白玉嵐伸手捋了一下眉前鬢髮，微笑著反問道。

「別呀，再聊會兒，漫漫長夜……」手感太好了，才一小會兒呢，不過癮呀。

所以，一定常規的，正常人能做到，並且想到的，否則就是對牛彈琴。

弗龍特眼珠子瞪的老大，瞬間欣喜若狂，頭猛地一仰，「咕咚」一聲，額頭撞在橫樑上，直接令他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這隻叫露西的貓被周森帶走了，他也不用擔心它突然回來嚇自己一條，於是俯身下來，單膝跪地，伸手朝貓屋裡面摸了進去。

而他不一樣，他是派來專門配合周森尋找花名冊的，周森可以偷懶兒，他不行。

他猜測是因為他是個中國人吧，但很可能又有另外一種可能，只不過，現在想問也問不了了。

小心翼翼，雖然說裏面不會有機關存在，但保不準有「木刺」什麼的，刺傷了手，就不難說了。

……

「你年紀比我小，就叫小森吧。」白玉嵐想了一下說道。

直覺告訴他，這把鑰匙一定跟他尋找的「花名冊」有密切關係，這安東尼藏東西夠賊的，居然把www.hetubook.com.com東XZ在這樣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電話鈴聲驟然炸響，澀谷三郎驚嚇之下，哆嗦了一下，拖著疲軟的身體，無比惱怒的拿起電話機：「莫西，莫西，哪位？」

用一根準備好的木棍把地上的老鼠屍體推開，略微清理出一條可行的路來。

自己現在這樣，也沒辦法出去，得想個辦法取得聯繫才行，這樣見面的權力由自己來主導，或許才是最安全的。

「少學那些浪蕩公子的浮言浪語。」白玉嵐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她是做什麼的，豈能聽不懂周森話里的意思？

「那你說叫什麼，總不能家裡都沒個稱呼吧？」周森吃痛，伸手揉了一下額頭道。

「玉嵐，你說咱倆成親之後，你該怎麼稱呼我呢？」周森扭頭過來，詢問道。

再伸手摸了一下，一把黃銅小鑰匙出現在他手中。

如果這是阿爾曼放出來信息，難道他是想約我在聖母守護堂見面？

「納尼，你馬上回來，不，我派人去接你，你千萬不要擅自離開，注意保護好自己！」澀谷三郎無比激動，剛才心裏想著要把這個打電話的傢伙大卸八塊的想法直接拋到爪哇國了。

他伸手摸了一下，感覺不太對勁，也不顧上髒了，用嘴咬下手套，直接取下了一塊木頭下來。

而且，他們在暗，自己只要一出現，就會被懷疑，計算再扮演一次女人，恐怕也很難……

阿爾曼的行蹤一定會www.hetubook.com.com日本人重點監視，即便行動無礙，那也不能保證不會被發現。

然後，他再把頻率調到他記憶的那個頻率，自從住進了凝香館，得了收音機后，每晚他都會這麼做。

他本來就不喜歡貓，還有那股令他嘔心的味道。

「怎麼，有心事？」因為周森在凝香館養傷，白玉嵐在他房間待的時間多了許多，兩人也隨之一步確定了關係。

他找的眼睛都紅了，這兩宿是都沒有合眼。

手裡拿著手電筒，仔細的照著貓屋內屋架的每一寸地方，終於，他發現支撐屋頂的一條橫樑的背面有一個微微凸起的地方。

弗龍特找來毛巾，捂住了口鼻，又找來手套，帶上手電筒，再一次登上那個令他恐懼的地方。

它還能有這麼一個安樂窩，這有錢人家的貓就是不一樣。

白玉嵐聽著周森自言自語，顯然是在認真的想這個問題，不禁扶額了一下。

「我哪兒小了？」

「叫爺吧，也挺好的！」

白玉嵐頭也不回的開門離開了，躺在床上的周森嘆了一口氣，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白玉嵐不由的臉頰一紅，周森這思維一下子跳的太快了吧，怎麼就突然想到了這個呢。

自己觀察了閣樓里的情況，能藏東西的地方，也就只有眼前這間原木打造的貓屋了。

東正教是把天主跟聖母並列的，東正教的教堂既供奉天主，也供奉聖母，這跟基督堂是不一樣的。

都是沙沙m.hetubook.com.com的聲音，轉了一圈有一圈，耐心消耗的差不多了，也許是時間不對，周森自己都快放棄了，準備明天再試一試，就在這時候，手微微的一抖。

這是一個男子在播送聖母的一則故事，故事的內容周森自然是耳熟能詳的，畢竟他在一個俄羅斯東正教徒家生活了十多年了，要說信仰未必，但對東正教的一些情況和教義還是了解的。

但是，很奇怪的是，信仰東正教的安東尼老爹，並不強迫他跟著一起去參加一些教內的集會和儀式。

「達令，不行，太肉麻了，我聽了都起雞皮疙瘩，老爺，也不行，我才多大年紀，叫老了，不要，少爺，感覺像浪蕩公子，跟我氣質不符，不好，阿森，像僕人……」

他現在這樣，阿爾曼又該用什麼方法約見呢？

「娘子……」

門鎖鑰匙還在上面，弗龍特伸手摸了一下就摸到了，很輕鬆的打開了門鎖。

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直衝腦門兒，即便是毛巾掩住了口鼻，還是難以抵擋。

太出人意料了。

周森剛一出口，額頭上就讓白玉嵐狠狠的來了一下：「你是把我當做是那種女人了嗎？還『爺』，你真把自己當『大爺』了？」

他想起了自己在馬迭爾賓館給蘇俄總領事館打電話的那個時間，當時他是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手錶，那個電話幾乎是掐著秒錶打的……

八點十四分，如果把這個時間做另一個解讀，那就可以理解為81.4兆赫茲……

生活和*圖*書呀，就是任重而道遠呀。

白玉嵐自然也在改變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待，以適應新的關係和身份。

「還官人呢，我走了，你早點兒歇著吧。」白玉嵐不動聲色的直接起身道。

他雖然仔細的搜查過周森家裡每一個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可他還是不甘心。

日本人不是傻子，萬一他們也監聽到這個頻率，他們會不會也分析出其中的意思呢？

思來想去。

周森也在猜測，他不是專業的特工，思維肯定會有一定的局限，畢竟，特工的許多聯絡方式都太匪夷所思，正常人是更本想不到的。

一個聲音傳入了耳朵。

花名冊如果找不到，周森可能沒事兒，因為他極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個局外人。

拿到鑰匙的弗龍特欣喜若狂，馬上從閣樓下來，直接來到周森家的書房，給正在享受年輕貌美的藝伎服務的澀谷三郎打了一個電話。

直覺告訴他，那個寓言故事跟他跟安東尼老爹都有關係，但是什麼關係，他說不上來。

摸了一圈兒，沒有什麼發現，就是在乾草和棉絮什麼的。

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伸手拉開了門。

周森看她生氣的模樣，不由的心中一盪，忍不住伸手過去，搭在那翹臀之上。

頭疼……

周森在凝香館，伊琳娜住院觀察，弗龍特乾脆自己就住進了周森在高士街的家中。

他不知道故事是不是循環播放，畢竟要把聖母一生的故事都講完，那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