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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證？」鈴木毅雄有些不解。

「你的老師是澀谷三郎，他的消息要許多人靈通多了。」鈴木毅雄馬上說道。

「副機關長閣下……」

「任何一個秘密情報組織，都有暴露的一天，如果是敵人發現而暴露，那組織一旦遭到破壞，就需要有人能夠在關鍵時刻伸一下援手，搭救一下，這就是我存在的意義。」鈴木毅雄說道，「在你們一切順利的時候，我就是個影子，只有當你們遇到麻煩的時候，我才會出現，幫你們恢復之後，我又變成影子。」

「鈴木叔叔，你會相信我嗎？」周森微微一抬頭，眼神看著鈴木毅雄，認真的問道。

榻榻米上，一張矮几。

「算是吧，不過，我現在也做不了什麼，名單上的這些人都是看在老爹的面子上才支持我的，他們真正對我有幾分信任，那還真不太好說。」周森說道。

「是的，佐藤死在老虎口中，但他卻遷怒於我，而且因為『特洛伊』計劃的原因，他想把這個計劃抓在自己手裡，我就是他的絆腳石，攔路虎。」周森道，「因為澀谷三郎的原因，他不敢直接對我動手，但一旦抓到我的錯處，就會毫不留情的下手的。」

「辛西婭的目的是除掉我，他們誤以為山本敏是我暗中安排的後手，先殺了他，再準備除掉我，可被我躲過一劫，僥倖活了下來。」

「你需要我做什麼？」鈴木毅雄問道。

「慢慢來，信任的建立需要一個過程，也只有你，他們才會給你這個機會，若是旁人，也許他們當中有些人都不會見你。」鈴木毅雄說道。

這還是那個被一致和圖書認為膽小怕事的周森嗎？

「慧子，有勞了。」

鈴木毅雄跟這居酒屋的女老闆是什麼關係，情人，還是或者有其他隱秘不為人知的關係？

周森愣了一下，但還是起身跟了上去。

「我沒有跟蘇俄方面直接聯繫的渠道，但這個消息確實跟我有點關係。」鈴木毅雄承認道。

那叫慧子的居酒屋女老闆端著酒菜從門外進來，給二人擺放好后，抱著托盤彎腰行禮后，退了出去。

「我就是我，一個有良知的人而已。」鈴木毅雄解釋道，「所以，因為我跟你養父安東尼的關係，成了他在冰城潛伏的秘密情報組織『萊歐』小組的監護人。」

「監護人？」

「是。」

「冰特諜的山本敏盯上我了。」

「那蘇俄方面既然知道了情報，那完全可以等所有人進入境內，為何要在邊境直接動手？」周森質問道。

「你想除掉他？」鈴木毅雄微微一驚，他沒想到周森居然要除掉冰特諜的主任。

「您知道萊歐小組的秘密？」

「嗯，我掌握了『萊歐』小組的名單和信息。」周森點了點頭，若不是鈴木毅雄的指點，他還真無法破解子彈里微縮膠捲上的秘密。

「可他為什麼又要逼我考警察呢？」

「是，除非你能把他調離冰城，否則我倆之間只能活下來一個。」周森說道。

「是因為你在一面坡接受特訓的時候，贏了佐藤的恩怨嗎？」鈴木毅雄略微思索一下，問道。

「接任關東軍參謀部第二課課長以及哈爾濱特務機關長的是柳田元三少將。」周森說道。

「可你們的矛盾還未激化到那般地和*圖*書步……」鈴木毅雄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那您是？」

「你就沒想過，你讓人除掉山本敏，而你卻安然無事，就不會有人懷疑這是辛西婭與你合謀殺害的山本敏呢？」鈴木毅雄反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不是去過哈巴羅夫斯克，怎麼沒有找到答案嗎？」

「秦彥機關長沒多久就要調任關東軍副參謀長了吧。」周森說道。

「這世上哪有什麼完美，他怎麼也不會料到他會被關東軍情報部選中參与執行絕密的『獵熊』計劃，當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已經無法阻止了。」鈴木毅雄道。

「我願意相信鈴木叔叔，但鈴木叔叔就不知道了。」

掀開一道門帘走了進去，一條不太長的廊道，踏上后，周瑟緊隨鈴木毅雄跟隨那女老闆進了一個小房間。

「你想用苦肉計？」

「若是不信任，又怎麼會把重擔交到你的肩膀上？」鈴木毅雄剛要繼續說下去，門外傳來木屐的聲音，他立馬收住了聲音。

女老闆滿臉嬌羞的一個微笑，從忙碌中走了出來，領著鈴木毅雄往後面走了過去。

「我以為，你會很快來找我，沒想到讓我等了這麼許久。」鈴木毅雄微微一笑道。

周森才知道，這個居酒屋的日本女老闆叫慧子，跟鈴木毅雄關係很不一般。

「那你就算是正式接了安東尼的位置了？」

「叔……叔……」周森勉為其難的叫了一聲。

「好吧，你要如何才能覺得我相信你？」鈴木毅雄苦笑一聲，周森的戒心如此重，行事如此謹慎。

「您太客氣了。」

「所以說『獵熊』行動hetuｂook•cｏm•cｏｍ是您通知蘇俄方面的？」周森問道。

咚咚……

「有些事，等你以後調查了解之後，自然就知道了。」鈴木毅雄道，「你應該解開了安東尼留給你東西的秘密了吧？」

「我都被蘇俄情報部門列為必殺名單了，如果連一次刺殺或者暗殺都沒有，那說不過去吧？」周森說道。

「您是日共？」周森很驚訝，他知道，在日本軍界，有不少日共的，而且隱藏的很深，為「抗日」提供不少情報。

整個房間都充滿了一絲淡淡的花香，是那女老闆身上的味道，難道這是女老闆的香閨？

「也就是說，即便是事後追查山本敏的死跟你有莫大的關聯，但你也能擺脫嫌疑，畢竟這是他私下的行為，對嗎？」

「你覺得呢？」

「跟我來。」

「您不需要為我做什麼，只需要在我需要的時候，替我作證就行了。」周森說道。

「其實他若是能早一點兒告訴我，或許我還能應對的更好一些？」周森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你可知道山本敏是秦彥機關長的心腹愛將？」

「我跟你養父安東尼的關係差不多有二十年了，我和他當時都在莫斯科，我在莫斯科日本駐蘇俄大使館工作，是他帶入了解和認識馬克思主義的，從那之後，我們就成了朋友。」鈴木毅雄解釋道。

就在路過周森的卡座的時候。

慧子離開時，也沖周森微微一點頭致意，周森也微微一頷首，算是回應了一下。

女老闆還在，周森也不好開口多問。

「是。」

鈴木毅雄丟下一句話。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安東尼選和_圖_書的接班人，他一旦出事兒，你就會被盯上，這結果是必然的。」鈴木毅雄說道。

「你這是在將我的軍？」鈴木毅雄微微露出一絲訝然之色，很明顯周森來見自己是有目的的。

「他們也不知道詳細內情。」周森搖了搖頭。

一般調職，除非是戰場調動，尤其是情報部門的主官，那不可能一聲令下，就走人的，不交接的話，那下任機關長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兩樣一抹黑？

低聲說了兩句話。

「你要利用這個，引誘山本敏上鉤？」鈴木毅雄道，「這風險太大了？」

「你有把握嗎？」

「所以，你想先下手為強？」

「我跟蘇俄駐冰城領事館的醫館辛西婭接觸是向您做了彙報，在您的授意下進行的秘密行動。」周森解釋道。

「可這些為什麼老爹從未跟我提過？」

「未雨綢繆，他雖然不想那麼做，可不能什麼都不做，萬一他出事兒，豈不是前功盡棄？」鈴木毅雄給周森倒了一杯酒說道。

「一是，他可能根本沒有機會跟你提，二嘛，你只有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才能通過甄別和考核。」

這裏明顯不是營業區，是私人領地。

「他就這麼不信任我？」

「別叫我副機關長，這又不是在頤園街3號，叫我一聲叔叔好了。」鈴木毅雄一抬手道。

鈴木毅雄也看見周森了，他一抬頭，沖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然後走向了居酒屋的女老闆。

「這是您自己說的。」

「首先辛西婭會主動接觸我，因為她真名叫娜塔莎，我們在哈巴羅夫斯克就又有接觸，她是遭到了國內不公正待遇才被迫以辛西婭的身份m.hetubook.com.com躲到冰城來的，這樣一來，我再與之接觸，自然就順理成章了，我與之接觸，得到了您的首肯，自然就不算私下行為，而且，我想一個受了不公正對待的女人，是有巨大的策反和轉化價值的，按照我們做事的邏輯，哪怕是蘇俄方面拋出的誘餌，我們也要接的，若是山本敏知道我暗地裡跟辛西婭接觸，他一定會認為這是我私下的行為，對我必定是緊盯不舍，那麼我就有機會找到他的行蹤，將他解決掉。」周森說道。

開燈，裏面是一個不大的小空間，似乎是一間小房間，收拾的非常乾淨整潔。

「進！」

「如果等到矛盾激化，他若是出事兒的話，恐怕會第一個懷疑到我頭上。」周森道，「與其等到矛盾激化，還不如趁他還未防備時，來一個一勞永逸？」

「非必要，安東尼並不想讓你捲入這樣殘酷的鬥爭中。」鈴木毅雄解釋道。

「你居然知道秦彥三郎調任關東軍副參謀長？」鈴木毅雄有些驚訝，他身為副手，也是才知道這個消息沒多久，儘管如此，但秦彥三郎要離開，還要一段時間。

「我會選擇一個最合適的機會。」

「我跟日共沒有關係。」鈴木毅雄呵呵一笑，解釋道，「當然，我也不是蘇共。」

周森也隨即脫去了鞋子，坐上了榻榻米。

「他不但收買了我身邊的人，還派人暗中監視我的一切行動，雖然我裝作不知道，但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找我的麻煩，甚至想要置我于死地。」周森道。

「周森，坐吧。」鈴木毅雄十分隨意的招呼周森一聲，並直接脫了鞋，上了榻榻米跪坐了下來。

這也太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