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女兒家的小心思
「嗯，他明天休息在家，我們可以過去。」安娜回答道。
佐藤英期初不以為意，後來越聽，眼睛越亮，連聲誇讚周森這個想法太高明了。
「秦朗？」周森微微一皺眉，這小子敢欺負姜柔，他是吃了豹子膽了，「要不然我去找他談一下？」
「這樣，辦出版社的經費情報部暫時拿不出來，但你這個出版社必然會用上情報部的關係和資源，情報部佔百分之三十的乾股，這不過分吧？」
「多謝佐藤長官，屬下告辭！」
「吆西，周森君，你就放手去干吧。」
「不過分。」周森也知道，佐藤英不會讓他完全掌控出版社的，他提出來的條件也沒辦法反駁，情報部占股，那就得替他解決麻煩。
「嗯，很好，周森君，你對大日本帝國的中心是可見的，帝國會對你做出的貢獻予以獎勵的。」
「好的，哥，那我回房去了。」
「不辛苦，姑爺。」昌伯說道，「雖然有點兒累，但是我心裏高興呀。」
「我是希望你多教教阿樂，也希望你能夠健康長壽，我跟玉嵐生的這兩個小傢伙還得您幫著多帶帶呢。」
「沒有，女兒家的小心思，怎麼可能輕易說出來，不過，我能看得出來，她今天回來的時候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
當然，不掏錢也可以，那就是讓他自負盈虧，賺了，賠本兒的都算他的。
「關於出版社的啟動資金和收益，屬下需要您給定下一個章程。」周森說道。
「佐藤答應了？」
出版社賺多少錢跟你沒關係。
第二個選擇，那就是不給錢，你自負盈虧，政策和關係照顧等等方面，保證沒有人為難，但這樣一來，似乎付出跟得到不對等，讓佐藤英覺得自己有點兒虧了。
周森觀察佐藤英的神色，知道他是心動了，這個是事兒做好了，那是他的功勞。
如果你們不掏錢，那想空手套白狼，那就對不起了，到時候，出版社的經營，他就糊弄糊弄，反正和-圖-書就是個掩護身份，就是自己說虧了，也不能把他咋辦。
要周森真是不求回報投入，估計佐藤英也不敢相信。
「放心吧，姑爺，我的身體我很清楚，這不是還有阿樂跟著我嘛。」昌伯嘿嘿一笑。
「你這個方向挑選的有些奇特？」
「我們還想搞一個簽約作家制度，從冰城從事寫作的人中挑選一些文筆不錯的人，搞一個連載的小說月刊，可以是外文，也可以是中文……」
他們在偽滿印刷的貨幣，現在還能穩住，一旦戰爭發生變化，這些東西連草紙都不如。
你不給啟動資金，讓我自己墊上，什麼憑證都不給我，誰敢把錢投進去做事兒？
「分開辦公就是了，另外，將印刷廠建在別處，或者直接收購一家印刷廠都可以。」周森解釋道，「而且，只要是進出版社的人呢，都得進行相應的甄別和考察，其實，只需要懂內行和印刷技術的人就行，我們可以在內部挑選，這樣，就能保證秘密不外泄了，您說呢？」
這不出事兒則已，一出事兒那就是大事兒。
「哈伊。」周森微微俯首，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大紅請柬，雙手遞了過去，「佐藤長官，下個月初六，屬下一雙兒女滿月，恭請您和夫人一起前往做客。」
「吆西，周森君，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
當然，這也是一把雙刃劍，對人如此，對自己同樣也是一樣的，但只要出版日文的，就可以把傷害降到最小。
吃過飯後，烏恩跟春嬸兒去幫著秋香收拾碗筷，姜柔陪著白玉嵐在院子里散步。
這一天到晚不是坐著就是躺著，身體自然是遭不住，飯後走一走，也是有助於消化和身體恢復的。
周森並不想把這個「功勞」據為己有，而是悄悄的提了一下，說這是受佐藤英的啟發，才想到這麼一個工作的方向。
……
「也好，那就拜託你了。」
「姑爺。」昌伯從外面進來wｗw•ｈetｕboｏk•ｃom.cｏm，雖然臉上有倦意，可腳下那是步履輕盈。
所以，她更希望跟大傢伙兒一起吃飯。
「昌伯，滿月酒的請帖送的怎麼樣了？」周森抬頭問道。
要知道，白玉嵐的父母生前就希望有一天能夠看到女兒結婚生子，可惜，她們沒能等到這一天，他等到了，看到了。
「若是情報部出錢給我出版社的啟動資金，那收益到時候可以上繳后，再下撥作為情報室的經費使用，但如果情報部門只給我們相關經費的話，那可以讓出版社自負盈虧，賺了，我給大家發津貼和獎金，虧了就算是屬下為了帝國大業盡一點兒微薄心力。」周森道。
山本敏被他幹掉了，佐藤義的死也跟他沒啥關係，佐藤俊雖然受山本敏影響，可能對他有些看法。
「是，佐藤長官，這個出版社我打算做外文小說方向，主要是以QS小說為主……」
周森要求很簡單，日本人出錢，投資和收益，你們自己定，我就拿一份屬於自己的報酬。
「倒也是，情報部現在應該也沒多少錢給我們，想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安娜癟了癟嘴說道。
周森又不是日本人，他再對大日本帝國忠心，有些事情還是不會做到跟一個日本人一樣的。
「嗯，有道理。」
「來得及的，搞一個出版社，得請一些專業人士，當然，還得是可靠的才行，我準備從其他出版社高薪挖一部分過來，佐藤長官有推薦的話，就更好了。」
「行，你可以把一些重活，累活兒交給阿樂，有些事兒沒必要親力親為，你也要讓阿樂更快的鍛煉成長起來，這樣，他才能更好的幫助你嘛。」周森說道。
……
「好。」
「嗯，我知道了，姑爺，你放心，我會把我這一身經驗傳給阿樂的。」
「這聲色犬馬本就人的天性，我們要的就是釋放天性，而且，我們做俄文的，這個是可https://www.hetubook.com.com以作為武器的……」周森詳細的解釋自己的想法。
「嗯，雖然我不知道她是出了什麼事兒，但是，給我的感覺，應該是個人感情方面。」
這有兒有女的感覺真好。
「還有一些，去的時候剛好家裡沒人，我再去一趟應該就能送達了。」
「心神不寧？」周森微微一驚，姜柔的身份他是知道的，能讓她心神不寧，極有可能是冰城地下黨組織出了問題。
「你呀，就是平時太粗心了，不過，女人的小心思只要她不想露出來，是很難發現的。」白玉嵐自圓自說道。
日本人也不富裕，這在中國戰場上，經費已經花了海去了，還看不到短期收益，深陷泥潭，想抽身都難。
餐廳，坐月子的白玉嵐在姜柔的攙扶下走了進來，她恢復的不錯，行動基本上沒有問題，但是大家都還是習慣攙扶著她走路。
周森手攬著白玉嵐的腰肢兒，托著她往房間里走：「小心點兒門檻兒。」
「沒那麼容易的，這事兒還得再等等。」周森搖了搖頭，「但是他應該沒有反對的理由。」
「這是當然，每一期小說月刊和出版出版樣書都要呈送給您審閱簽字才能印刷出版。」
周森也能猜到，只要自己做得好，日本人大概率會耍流氓的，不過，他又不在乎這個。
白玉嵐散步也就十來分鐘，差不多就回來了。
「沒有呀，我看她挺正常的？」周森有些驚訝。
經費有限，加上周森並不是在職的日本軍人，可以避開大本營的調查。
「你有什麼想法？」
但佐藤英並不定就會聽佐藤俊的，何況就算他跟佐藤義在一面坡訓練所是競爭關係，可佐藤俊是死在虎口之下，跟他半毛錢管系都沒有。
「外人進來，你如何保證情報室的工作不泄密呢？」佐藤英問道。
周森自然去嬰兒房，看了兩個小子，抱抱女兒，再抱抱兒子，越看是越喜歡。
晚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才熱鬧。
錢從哪https://m.hetubook.com.com裡來？
「情報部暫時沒有那麼多投入，這部分周森君可以暫時墊上。」佐藤英也不傻，他心眼兒也挺多的。
佐藤英眼神怪怪的看了一眼周森。
就算他做到了，可問題誰信？
至少他這個出版社可不沒有人敢亂找麻煩。
「森哥，昌伯，你們聊什麼呢，過來吃飯了。」
「一家人，姜柔也是我妹妹，她的事兒，我能不關心嗎？」白玉嵐白了周森一眼。
「那我請示一下柳田將軍，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佐藤英說道。
「這個……」佐藤英也知道，周森不傻，這種事兒權責不分，後面會相當麻煩。
周森擺明了，你要麼給錢，我給你打工，至於虧損還是掙錢，在這個無法預測。
總是一個人待在房間內一個人吃飯，沒什麼胃口，加上月子餐都是少鹽，少油，吃多了，也容易膩味。
日本人對文化的滲透和侵略是相當重視的，不然也不會強制要求在偽滿洲國進行日文的奴化教育了。
「其實我們是兩個機構，一套人馬，主要精力還是在情報室的工作上。」周森道。
「那就安排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拜訪一下這位郭先生。」周森呵呵一笑。
佐藤英大概率會同意他自負盈虧，因為干出版社掙錢的，有，但想掙大錢，難！
「那既然要做，就要當真的來做，不要讓人看出破綻來，出版社的手續什麼的，都不能讓人瞧出破綻。」
「還是要注意休息，你年紀也不小了。」
重要的是，他可以藉助這個「出版社」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個溫霖的舅舅聯繫上了嗎？」
「佐藤長官認可就行。」
「好，我一定到，並且會送上一份大禮。」佐藤英微笑的伸手接了過來。
而對於超過了教育年齡的人，學校教育不現實，但可以從其他方面進行。
「來了。」
當然，他對佐藤英內心是保持足夠警惕的，因為，本來的身份就是敵對的關係。
周森平常白天不在家，晚ｈｔtｐs://wｗw•hｅｔｕbook.ｃｏm.ｃoｍ上就是難得一家人在一起吃飯這個機會，再分開吃飯，那大家的明明住在一個屋檐下，卻連面都見不上。
「還是明天我在試探的問一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白玉嵐道，「你直接找秦朗談，萬一話說重了，有些事兒就無法返回了。」
周森都是提出了一個不錯的消磨鬥志的方向。
「謝謝佐藤長官，能夠為大日本帝國效力，這是我的榮幸。」周森諂媚的一笑。
這話要說在前頭，責任也要釐清，到時候你們不認賬，耍流氓，起碼的有一個辯解的機會。
晚上，會到凝香館家中。
「小柔，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了，我來吧。」周森接棒，將白玉嵐扶進了房間。
「她跟你說了？」周森問道。
不過，還是要注意，一些辛辣的食物是不能吃的，更別說喝酒了。
「這個小說書稿的審核，你必須要給我過一眼。」
回來這段時間，他心情一直都是愉悅的，能夠親自操持白玉嵐生的一對龍鳳胎的滿月酒，這比他殺一個漢奸小鬼子都開心。
「丁香出版社，這倒是跟你現在管的行業對口，不錯，出版社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掩護身份。」佐藤英對周森用「出版社」的身份掩護情報室的想法非常滿意。
「我墊上自然沒有問題，但我墊上的這部分款項最後怎麼算，您在任上，我還可以找您，您萬一哪天高陞了，我這就說不清楚了。」周森也是早就想好了說辭。
若是讓他投一筆錢下去，再等著看收益上繳，再把上繳的利潤作為經費撥給「情報室」，這一開始的投入就會讓他頭疼，而且，關東軍有些事情都是悄悄的瞞著大本營在做的，就比如利用「周森」這個特洛伊小組成立了這個對蘇的特工情報室。
「我這幾天工作稍微忙了點兒，辛苦昌伯了。」
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在這個位置上做多久，一旦將他調離，那人家可就不知道找誰了。
「小森，你注意沒有，小柔今天情緒不高。」白玉嵐低聲對周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