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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們去矯正院調查案子，本案的其中關鍵人物，溫霖突然死了，經過現場勘查，排除了他殺的可能……」

「金雅珍，秦雄的老婆，她可不只是一個富家千金小姐那麼簡單，秦雄什麼樣的人，這個金雅珍能坐穩秦家長媳的位置，可不只是因為她有一個好爹，她的交際能力和手腕也是一流的，我們之前只認為秦雄這一個人對手，其實，我們的對手是這對夫妻。」周森說道。

「好。」林大寬大笑，收下了周森的請柬。

「嗯，今天秦雄直接上家裡去找馮華了，兩個人這一次沒吵架，秦雄的意思，想讓馮華去他的賭場幫忙，馮華這一次直接拒絕。」蘇文清道。

這也是周森想要親自來見郭老四一面的原因，他只有親眼見一見這個人，才能判斷自己心中的猜測。

……

「擠一擠，總有的，起碼查了，你也放心，不是嗎？」安娜看了周森一眼說道。

「只能說查到一些情況，但還不能算線索，畢竟這個案子南崗警署的白主任也查過，白主任是有名的破案高手，但凡他經手的案子，旁人再想查就很難了。」周森忙道。

「嗯，回頭我讓金特助通知你，她也會陪同你一起去，金特助跟川合課長也是朋友。」秋山之助說道。

「金雅珍，你是不是因為殺葉三兒的兇手皇甫俊是金家的關係？」蘇文清問道。

「放心，我給你打個招呼，你直接去找他就是了，說是我安排你去找他的。」秋山之助說道。

當然，周森也未必就希望他們到場，他本就想低調一些，來的人官越大，到時候想低調都不行。

……

所以，要查，自然是得到秋山之助的授權，若是秋山之助都做不到，那這個案子查不下去，就跟他毫無關係了，他也不用擔責任。

就是在服務上會受到一些影響，畢竟，為了滿月酒宴，有大量的人員需要培訓。

「嗯，思維清晰，條理分明，而且看得出來，他是一個相當自律的人。」

「這個授權你和-圖-書需要去日本領事館，讓特高課的川合課長陪你前往。」秋山之助說道。

「我在想溫霖是怎麼加入鐵血社的，他是如何接觸到冰城軍統地下組織的。」周森說道。

忙完了請柬的事情，周森終於把自己的任務給完成了，正準備下班回家。

「鐵血社」在冰工大的發展，必定有第一個，這第一個人未必是總召集人，但一定是最為關鍵的人物。

這個案子才沒辦法進行下去。

周森不可置否。

「也不能這麼說，這或許就是一個意外，畢竟在那樣的情況下，一個人精神受到了前途和感情的雙重打擊之下，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是非常有可能的，只是，有人通過人把外界的消息透露給溫霖，這個動機就不好說了。」周森說道。

「這方面你是專業的，所以，還得請你幫忙指導，可別讓秦雄看出破綻來。」蘇文清對馮華卧底秦雄這件事非常興奮和熱衷，很明顯，這在他以往的商斗中，沒幹過這樣的事情。

從郭老四家中出來，回到車上。

而洪良輝說，他是溫霖介紹后加入的，這說明溫霖加入的要比他要早。

「進！」

「這個郭老四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在說謊。」

白守田經手的案子，那基本上沒什麼再查的必要，而他之所以把這個案子再交給周森去查，個中緣由是不為外人所知也。

在矯正院，他們不敢明著對付溫霖，但可以對他事實冷暴力，溫霖身邊就剩下一個洪良輝。

「哦，你說說看，到底發現了什麼？」秋山之助問道。

蘇文清這會兒就在「食為天」等著他呢。

「可我對川合課長不太熟悉，而且，川合課長願意配合我嗎？」周森問道。

「現在，需要找出這個傳遞消息的人，還有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周森道，「我已經根據洪良輝的描述給他見過的那人進行了人像側寫素描，但我們去了磚廠和矯正院，都沒有得到相關信息，磚廠那邊不太好調查，畢竟沒有和_圖_書授權，我無法權力對大日本帝國的公民進行問詢。」

所以，因為溫霖供出的那些被捕的「鐵血社」成員自然對他是沒有任何好感了。

「是呀，家裡雖然窮，可是很乾凈整潔，當然，許多讀書人都是這樣了，這不奇怪。」

「秦雄這個人疑心病很重的，一次兩次不會相信的，即便是馮華答應去幫忙，他也不會輕易相信的，所以，馮華去的話，不但要坐一段時間冷板凳，還要可能受一些冷言冷語，他要受得住這些人的嘲諷和冷言冷語，還得裝出一副受不住的樣子，這個尺度該如何把握，得看他自己了。」周森說道。

「你呢，對著郭老四有什麼想法？」

蘇文清的老管家蘇星守在警察廳門口，把人給截住了。

溫霖之所以活著，是他供出了一些人，這個周森從卷宗中看到了，從這方面講。

「林叔，下個月初六，您可一定要來呀！」周森去見了林大寬，親手把請柬交到他的手上。

但，這請柬又不能不發。

而且冰工大的成員都是一群有這高智商，朝氣蓬勃的年輕人，比起其他分社來說，權重無疑是最大的，而冰工大「鐵血社」分社的全軍覆沒無疑是對「鐵血社」的一次重創。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像溫霖這樣的家境，受到家庭和社會的不公正待遇，自然心懷憤懣，只要有人引導，自然就被引誘加入了。」安娜說道。

「你覺得郭老四的話可信度多少？」周森問安娜道，他和安娜都是第一次見這個郭老四，第一印象是最為重要的。

至於警察廳白廳長和副廳長松田菊男，周森自然也是親自去送了請柬，但這二人能不能到場，他可不敢多問，對方能收下請柬就已經是給面子了。

自此後，日特機關和偽滿特務機關對冰城高校內部的監控和思想審查更加嚴酷了，「鐵血社」想要在裏面發展人員就更加困難了。

「馮華那邊有動靜了？」周森眼珠子一轉，就猜到蘇文清急著把hｅｔuｂｏｏk.cｏm.coｍ自己找過來是什麼事兒了。

那麼冰工大的其他人呢？

「一個消息就能令人自殺，這確實匪夷所思，周森君，你是怎麼想的？」秋山之助也是老特務，老警察了，辦過的案子不少，僅憑經驗就察覺到這裏面一絲不對勁。

「呵呵，放心，一定去，你們家那冰雪燒，我可是記憶猶新，喝過一次就再也忘不了！」

「鐵血社」內部組織架構是這樣的，社長（總幹事）代號：芒硝，然後有六名幹事，主要負責社會的事務，冰工大分社是「鐵血社」最重要的分社。

「誰？」

這個總幹事：芒硝的身份神秘，應該是軍統冰城站的核心人物，白守田的調查就是止於這一步，無法突破。

「有什麼事兒給我打個電話，我知道了，自然就來找你了？」周森坐了下來。

「吵架了，馮華這些日子不是沒事幹嘛，坐吃山空，那個小婉不樂意了，整天找茬子，兩人就開始拌嘴，然後就越吵越大，今天馮華氣不過，動手打了小婉一巴掌。」蘇文清說道。

至於警察廳的其他人，周森也一一的分發了一下請柬，就是比不上這幾人的鄭重了。

當然，這條道路對錯先不論，但一旦走上了必然會充滿的危險和荊棘。

「放心，那晚管夠！」

溫霖是幹事，必然知道總幹事「芒硝」的身份，但是他卻說自己並不知道。

「讀書人理想，志趣高潔，但在普通人眼裡，那就是心高氣傲，甚至是迂腐古怪的表現。」

安娜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溫霖的家庭情況，是很容易對社會產生不滿情緒的，這股情緒只要被人引導，很容易就會走向一條激進的道路。

反正不急。

溫霖這一死，連唯一的線索都斷了，因為，現在只有他可能知道「芒硝」的身份。

「要不要安排人專門調查一下這個郭老四？」安娜跟周森這麼多次合作，豈能不清楚他的心思。

「您設計的？」

這才是最關鍵的。

而「食為天」的包廂足夠多，基本上都是夠和_圖_書用的。

但，這營業額並沒有減少，此時是夏季淡季，飯店吃飯本來人流量就不大。

「警察廳那電話，我也不能總打不是，咱們的關係低調一點兒沒壞事不是嗎？」蘇文清呵呵一聲道。

「周老弟恕罪，這要不是有要緊的事兒，我也不會出此下策，讓蘇星去堵人了。」

而冰工大的鐵血分社的工作主要還是趙謙負責，他是分社書記，溫霖只是輔助和策劃工作。

不管是哪一種，現在看來，結果都不差。

「秦雄多疑，狡詐，想要取得他的信任不容易，甚至他根本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而且，我們還要小心另一個人。」周森說道。

當然，他也可能真的不知道。

至於另外四名幹事，他們很少參加冰工大「鐵血」分社的活動，事情除了自后，這四人都隨之失蹤了。

何況他一個偽滿的警察，上門去，說不定直接就被人給轟出來，那多丟人。

安娜沒有再問，汽車一路返回警察廳。

周森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

收了請柬的人基本上都答應到時候一定前往恭賀。

「這麼說，溫霖的死是有人想要滅口，阻止他可能說出一些秘密？」

當然，受刑不過的趙謙也是同樣的回答，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被送進矯正院，而是繼續被嚴刑逼供了。

現在不是有一個目標人物，繼續盯著就是了，若那個老奉天裁縫鋪的鄭楠真有問題，遲早會露餡兒的。

不然這個案子最後也不會因為查不下去而不了了之了。

「這個還用我設計，這挑起夫妻矛盾，才能讓馮華順利進入秦雄的手下做事兒。」

「皇甫俊沒得過秦雄一分好處，值得為他賣命？」周森呵呵冷笑一聲，「只有金家才能做到，如果不是金雅珍出面，皇甫俊會明知道殺人是死罪的情況下，還去做嗎？」

顯然，他們是接到了消息，提前逃走了。

但凡跟溫霖關係密切的人，他都會懷疑，尤其是對溫霖影響很大的人。

周森沒有說話。

郭老四這個舅舅自然也在他懷疑hetubook.com.com之列，有些人最不像的人呢，很可能就是隱藏的最深的人。

「明白了，那您打完招呼，我再去。」

「秋山科長，我來向您彙報一下，您交給我的那個軍統『鐵血社』的案子的調查情況。」

「咱們有人手嗎？」周森問答。

洪良輝的背叛是在被捕之後，他跟溫霖本來就是朋友，如今也一同做了令人「不恥」的事情，因而同病相憐。

趙謙的口才很好，講話很有感染力和親和力，所以，能夠在冰工大發展了十幾人加入了「鐵血社」，成為「鐵血社」最有影響力的分社和重要力量。

「哦，這麼快就有線索了？」秋山之助有些意外。

因此，除了包廂之外，大廳的堂食並不對外開放，而且只接受預定。

「食為天」已經開始了半停業了，因為周森辦擺滿月酒，需要場地和桌椅，需要對店內進行重新布置。

不過見過郭老四后，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破綻，要麼就是他懷疑是子虛烏有的，要麼就是對方的偽裝已經達到不著痕迹的地步，讓自己無法發現。

都知道「鐵血社」是冰城軍統地下組織的外圍，可溫霖是怎麼加入的？

周森分別又去給李紹棠和鄒樹勛送了請帖，這二人自然是很高興，當場答應一定會準時前往。

六名幹事中，有兩名是冰工大的，溫霖就是其中之一，還有一人叫趙謙，此人在被捕后，就在隨後的刑訊中，身體承受不住，死掉了。

「小婉一定是去找秦雄哭訴了？」

溫霖是「鐵血社」的叛徒不為過，而軍統對叛徒的處置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的。

東郊的磚廠是日本人開辦的，能夠把矯正院的思想犯弄去給他做苦工，背景顯然是不一般，周森可不敢冒然上門調查。

「蘇會長，我這下了班，就要回家看孩子呢，你這派人直接把我截了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周森一進門，就對蘇文清表達了心中的不滿。

秋山之助點了點頭，他曾經是南崗警署的特務科科長兼理事官，對白守田的能力他自然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