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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請留步

作者:攜劍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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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鳳凰台上鳳凰游,鳳去台空江自流(完結卷) 第620章 人心隔肚皮

第十五卷 鳳凰台上鳳凰游,鳳去台空江自流(完結卷)

第620章 人心隔肚皮

打聽到段韶在襄國郡,她便直接讓婁昭來這裏,跟段韶商議政變的事情。婁昭君本來還打算接高歡回來,實在不行再推高浪到前台,自己在背後遙控掌握魏國政局。
若是跟殺高浪有關的人都沒有被處置,那豈不是意味著劉益守的其他子嗣,也可以隨便殺?
段韶訕訕說道,顯然是不肯鬆口,亦是不肯發兵支持婁昭君扶持高浪上位。
理論上說,他出面收拾高歡舊部,可能性比來路不正(男人們懂的都懂)的高浪要合適多了!所以不管怎麼看,高洋都不會坐以待斃,政變一定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見對方這樣一副表情,段韶不由得正色起來說道:「舅舅請講。」
「你兄長不適合當世子,娘親想立你為世子,你意下如何?」
婁昭意味深長問道,段韶是聰明人,肯定聽得懂對方的言外之意。
是啊,以劉益守的心氣,誰敢殺他兒子,他定然會殺誰全家啊,連帶遷怒一堆下家和幫凶。哪怕劉益守對這個兒子毫無感情,他也不得不考慮臉面問題與破窗效應。
「其實,高王這封親筆信,我之前已經看過了,高洋派人送來的。」
梁國水軍封鎖汴口的那一招,確實夠狠的,直接將魏軍救援的成本無限拉高到了「滅國之戰」的地步,讓鄴城的守軍都不敢動了!
高洋下去了,總要推其他人上來,所以高浪就是唯一的答案,誰讓他是劉益守的兒子呢?
一見面,段韶就沉聲問道。
婁昭不動聲色的蠱惑道,一語驚醒夢中人!
婁昭君大怒,站起身一腳將高浪踢倒在地。只是她話語里的「英雄了得」,是在說高歡,還是在說劉益守,那便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似乎都對得上。
段韶不動聲色問道,顯然被婁昭剛才那番話給打動了。
婁昭離開后,段韶的心更亂了!
婁昭君看到高浪跟劉益守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由得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幾分,輕輕撫摸高浪的頭髮,一臉溺愛道:「怎麼這麼早便睡下呢?可是身子有什麼不適?」
高浪雖然不一定是(基本上確定不是)高歡的兒子,但卻一定是婁昭君的兒子!換句話說,他也是段韶的表弟啊。
劉益守可是高浪他爹啊!
又一日,內干攜昭君巡視城樓,昭君見一看門士卒,便驚為天人,大聲驚呼道:「世間豈有偉丈夫如此珠玉之容,此乃吾夫婿也!」
其中常有頗得內干中意者,然昭君卻言:此子容貌粗鄙,不得吾眼。若嫁之,則必自挖雙眼后穿嫁衣而出云云。內干聞言,默然無語,遂不催促昭君出嫁。
「救命啊!母親萬萬不可!母親要是再這樣,那孩兒就只能撞死在柱子上了!」
段韶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婁昭,還補充道:「厙狄干亦是這麼認為的,我估計,和他一個想法的人只怕還不少。高王被軟禁在滎陽這件事,想必現在已經人盡皆知了。哪怕以前不知道,高洋也會派人把高歡和*圖*書的親筆信給他們看的。」
段韶自己則是帶著本部五千人馬,外加願意跟隨段韶一同返回河北的厙狄部數千人,合計一萬多兵馬,幾乎是星夜兼程的趕到了滏口。
「來,坐娘旁邊,娘親有事要跟你說。」
婁昭湊到段韶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半天。
段韶恍然大悟,微微點頭道:「舅舅說得不錯,此舉確實可行,那便這麼安排吧。」
但事實上卻根本不是這樣,婁昭與高洋的意見完全不一樣,或者說,高洋是站在婁昭君對面的。
再次戰敗的後果,誰也承擔不起,這時候誰敢談反擊啊?至於高歡如何,呵呵,有句話叫「人走茶涼」,世道是很現實的。高歡不能給手下帶來實實在在的利益,那麼就很難保證這些人現在還會拚死相救了。
昭君嘆息曰:「吾求者不過天授之容也,何其難耶?」
這天晚上,在中軍大帳內來回走動,坐立不安的段韶,等來了意料之中的「不速之客」:婁昭!
內干大驚,面有怒色斥道:「汝瘋耶?此人姓高名歡,落魄子也。其人言行粗鄙,常口若懸河,好酒及色,出入城門之貌美娘子,常不堪其擾也,常受責罰而死性不改!此等敗類豈可為夫婿?」
對於這一點,段韶沒有否認,微微點頭道:「確實如此,事實上,我之前正是這麼打算的。誰控制了鄴城,我便帶兵南下,一錘定音。」
婁昭回到鄴城后,將段韶的意見告知了婁昭君。得知此事後,婁昭君一陣陣的唏噓感慨!
也就是滏水陘的出口,背靠滏水河,這是晉州到鄴城的必經之路。
段韶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意味深長反問道:「可是,那並非是高王的子嗣吧。婁氏鳩佔鵲巢,豈有這種道理?」
段韶長嘆一聲,感覺如今無論高歡會不會回來,都已經進入到一個無法逆轉的死局當中!
婁昭一番話,讓段韶沒話說了。
「高洋若是控制了鄴城,高浪十有八九不能活。只有殺了高浪,高洋才能穩穩地坐上高王那個位置。當然,他也不會做得那麼明顯,至少外人看來,高浪會死得很意外。那時候你一定會去投靠高洋,我說得沒錯吧?」
話說北地有鮮卑婁氏,家中僮僕過千,牛馬無數,身居高位,鎮守邊疆風頭無二。雖無帝王之名,卻也有諸侯之實。
婁昭是高洋的舅舅,同時他也是段韶的舅舅!按道理說,他們三人都是一家人,應該親密無間,意見完全統一才對。
即使高洋不動,他手下那幫百保鮮卑也會逼他動起來的!
「所以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呢?」
又到某日,內干再招婁昭君商議婚嫁之事,曰:
婁昭君對自家弟弟說道。
「這河北的天,也要變了。哪怕高王能回來,高洋就能忍得住么?」
內干拂袖而去,再不提出嫁之言。
「母親已經決定了,這件事由不得你去推辭。」
要知道,高歡手下也是有一幫老兄https://m.hetubook•com•com弟的,這幫老兄弟,就沒有站在婁昭君這邊,至少目前是這樣。
婁昭君看著高浪那張跟劉益守年輕時極為神似的俊臉,心中一軟,無奈長嘆了一聲!
他剛剛起身,便被婁昭君死死地拽住手腕。高浪一臉錯愣看著婁昭君,那樣子看起來似乎完全不明白自家母親到底想做什麼。
內干喜段榮甚已,又不願忤逆昭君,遂將長女信相嫁與段榮。與段氏聯姻后,雖時局日趨混亂,但婁氏在北地風生水起,權勢更甚以往,本地豪傑紛紛相投。
他原本已經決定投靠到高洋那邊,結果現在婁昭來這麼一出,他就必須要在高洋與婁昭君之間選一個了!
婁昭一臉期盼看著段韶問道。
內干曰:「(段)榮儒雅異常,頗有風度,少年老成,為父曾見幾次,頗為中意。」
本來段韶還覺得沒什麼關係的,聽婁昭說起這一茬,也不由得慎重起來。這年頭押寶是有風險的,兩面下注何其難也!
「外甥啊,舅舅有句肺腑之言,你一定要聽一下。」
虎毒不食子,哪裡有爹殺兒子的,劉益守也不是這種人啊!如今關於劉益守的傳言很多,胡說八道的消息也很多,膀大腰圓之類的無稽之談都有。
「你想過沒有,假如高浪死了,劉益守將來若是攻破鄴城,你以為他不會遷怒么?高洋是你表弟,高浪也是你表弟啊!」
「混賬!你與你父怎麼差得如此多!你父如龍,是何等英雄了得!白手起家方有今日基業!你這個廢物!」
「找他來做什麼?」
婁昭君不耐煩的說道,心中暗恨高洋不識時務。
「呃,我還是覺得,暫時不要摻和進去比較好,風險太大了。」
婁昭一臉疑惑的詢問道。
「唉,別提了,無聊沒什麼事情做啊,還不如早睡早起。」
「阿姊希望你帶兵回鄴城主持大局,立高浪為世子,然後繼承高王的霸府,掌控各部兵權。」
段韶微微點頭,並未斥責婁昭「不忠不義」。他引婁昭來此密談,本身的態度一目了然。這裏沒有外人,不需要惺惺作態給別人看,以表示自己對高歡忠心不二!
婁昭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微微點頭道:「確實如此。」
是婁昭君讓他來的,因為自從收到了斛律羡送來的信,看了那封劉益守謄抄並點評了的「高歡親筆信」后,婁昭君就氣得把卧房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屏退下人以後放聲大哭了一場。
婁昭君一陣哀嘆,自言自語道。
高洋是什麼性格,段韶通過接觸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而婁昭君的強勢則是一貫的,當初吵著要嫁給高歡,家裡人怎麼都攔不住!
豪門大族子弟皆嚮往之,婁內干愛女如捧明珠在手,婁昭君又明謀善斷,故家中親族婚嫁之事皆由昭君一言而決。
段韶並未如約定的那樣直接去鄴城,掌控鄴城城防,推舉高洋上位,而是有些「待價而沽」的意思。看起m.hetubook.com.com來更像在等待機會!
后,昭君已為人母,落難后初見益守,驚呼:「世間豈可有如此美男子偉丈夫,歡乃炳燭之光,守乃皓月之明也!吾嫁高歡,生不逢時,悲呼!嘆呼!」遂欣然與益守歡好,巫山雲雨,快活仿若仙人,后回鄴都生高浪。
但唯獨沒有心胸狹隘,殘暴濫殺這方面的消息。與之相反的是,劉益守是個很有人情味,很會籠絡手下的梟雄,賢名在外。
婁昭沉聲說道。
段韶這才醒悟過來,他和婁昭君有血緣關係,跟高洋、高浪都有血緣關係,可是他跟高歡是沒有血緣關係的。
「可是,侄兒你也不是高氏的血親啊!」
……
「終究還是虎父犬子……唉!看來,不去一趟滎陽是不行了。」
這顯然跟當初與高洋的約定不一樣。
昭君不屑對曰:「容貌乃天授,學問可自進,吾寧選天授之人。出嫁之後,便可輔佐夫君得學問功業,何須自有?」
高浪雖然跟他親爹雲泥之別,也遠不如養父高歡,可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生的啊!
「高浪……么?」
但高歡的那封信,居然提都不提她,這讓婁昭君傷透了心。要知道,信中連段韶都被提到了,居然不提婁昭君這個正室!高歡心中果然有謀算!
看完這封信的那一刻,婁昭君那尚有餘溫的心直接碎成了冰渣。
這支軍隊看上去好像是想回防鄴城,然而,段韶他們卻沒有繼續南下,而是北上到了滏口以北的襄國郡(河北邢台),並在此地屯紮。
「婁昭,帶他去吧。」
「你去把阿浪找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內干唏噓:「身體髮膚,父母授之,亦非泥胚可隨意揉捏。女子求夫求賢,豈能以容貌定高下?」
故坊間傳言:入婁氏門易,入昭君眼難。
昭君年歲漸長,唯恐女大養成仇,婁內干心中甚急,便選幾戶門當戶對之家的卓越子弟,為昭君覓夫。
婁昭沉默了很久,直到段韶想開口詢問的時候,才一臉黯然地說道。
「傻外甥啊,你難道沒考慮過,萬一,我是說萬一梁軍打過黃河……有高浪在,能救你一命呢?你就沒想過這件事么?」
昭君不屑曰:「一俊遮百丑,諸多齷齪,不掩天授之容,吾必嫁此人也。」
等婁昭走後,婁昭君才無力的癱坐在床上,默默垂淚。
既不攻打滎陽,亦是不北上,與冀州的高敖曹部匯合。
高浪再次抱住婁昭君的大腿不撒手。
「舅舅這次來,可是為了高王的事情么?」
聽到這話,婁昭大大的鬆了口氣。他其實還有個翻臉的后招,便是暗地裡鼓動段韶部曲中忠於婁氏的兵馬反水,跟段韶魚死網破!
堯雄知道這件事很兇險,也不願意參与到高氏內部的權力迭代中,所以跟段韶幾乎是一拍即合!
權力面前無父子,更沒有舅舅與外甥。這裏只有兩種人,一種是什麼也不懂的小白,身居高位而無法駕馭,不過是冢中枯骨。
m.hetubook.com.com一會,弔兒郎當的高浪被帶到,似乎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只是現在天色不過將黑未黑,這傢伙就已經睡著了,這得多懶惰啊!
婁昭君對著自家弟弟使了個眼色道。
段韶嘆息道,並沒有說他答應了高洋什麼事,要如何行動,想來也不可能完全沒表示。如果段韶什麼都不說,那高洋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穩如泰山了!
還有一種就是政治動物!高洋、婁昭君、高歡乃至劉益守,都是地地道道的政治動物。
正當高洋緊鑼密鼓準備控制鄴城的時候,段韶也沒閑著,他先是拿著高洋的命令,說服了統帥晉州兵馬的堯雄,然後讓堯雄繼續鎮守晉州壺關城,按兵不動。
昭君背身曰:「相由心生,貌丑者心亦丑。父若中意,自去便是,吾欲求仁得仁。」
其實這也是段韶到目前都沒有實質性動作的真正原因,他很難在高洋與婁昭君當中做取捨!某種程度上說,他甚至更偏向婁昭君一些!
昭君疑曰:「吾常聞統萬鎮有壯士竇泰,頗有蠻力,可開強弓能舉鼎,其人是否五大三粗,面目猙獰,聲如洪鐘粗鄙不堪?」
婁昭會意,將高浪扶起來,隨即帶離了霸府,不知去向。
昭君仍問:「女兒僅問俊朗與否,不言其他。」
這種口子晉惠帝也不敢開啊!更何況是老硬幣劉益守!
婁昭幽幽問道。
如果讓高浪繼承了魏國的權柄,可以說婁氏是用最小的成本得到了最大的戰果。當然,婁氏能不能服眾,高浪能不能站得住,那是另外一個故事,不在討論的範圍內。
其中的酸楚與諷刺,當真是一言難盡。
至於高洋將如何行動,誰也不知道。但不管怎麼說,高洋手裡畢竟是有高歡給的「尚方寶劍」,從法理性上說,高洋是世子,又是嫡子,還有高歡的親筆信背書,很難說不是名正言順。
每每有大族豪門提親,婁內干便許昭君簾后冷眼觀摩,事後垂詢。
這一日,婁內干尋婁昭君入書房,問曰:「安北司馬段連有子段榮,其人溫文爾雅,仁而愛人,少有大志,家世不凡。段氏有與吾家聯姻之意,汝願見段榮否?」
「今時局混亂,常有刁民聚眾而起。婁氏家財萬貫,卻也忌憚宵小覬覦。統萬鎮將竇羅曾孫竇泰,騎射無雙,有勇有謀,孔武有力。若招之為婿,則吾得安寢也。今昭君乃當嫁之年,有意嫁竇泰否?」
「你不用管那麼多,把人叫來就行了!」
至於說過黃河去救援高歡,則沒有任何人提這個話頭。
家主婁提,雄傑有識,為北魏真定侯也。婁氏親朋遍朝野,爪牙滿鄉里,煊赫一時。婁提有子婁內干,身有武力,尚未出仕為官。婁內干又有女婁氏,字昭君,雙十年華,蕙質蘭心貌比西施。
婁昭君沉聲問道。
有高浪在,很多大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高洋沒有說過,段韶沒有說過,甚至婁昭君也沒有說過,河北世家的人亦是當高歡不存在一樣,似乎大家都已和_圖_書經默認了高歡永遠不可能再回到河北,都在想沒有了高歡以後,魏國的政局將要怎樣變化。
但現在雙方算是各退一步,他回去以後對婁昭君也有交代,犯不著把事情做絕!畢竟,會打仗的將領不管走到哪裡都缺!段韶能征善戰,將來少不得要依靠他,都是自家人,何必把關係鬧僵呢。
換句話說,段韶現在應該聽聽婁昭君的想法如何,起碼不應該站在她的對立面!
這個選擇,可不好做,甚至可以說就是在生與死裏面選一個!
……
高浪嚎啕大哭,似乎完全沒有繼承高歡衣缽的打算。
這一招算得上是典型的「蛇吞象」了。
昭君詢曰:「段榮俊朗否?」
坐在床上的婁昭君往旁邊挪動了一下,給高浪留了一個位置。高浪不情不願的坐上去,無語嘆息道:「母親,我想睡了,沒事就走了啊。」
昭君常憶往事,無人時自責言:「既生歡,何生守,高歡誤我也!」
段韶是高歡一手提拔起來的,從道德上說,他應該毫不猶豫地站在高歡這邊,也就是毫不猶豫的支持高洋。
婁昭君鏗鏘有力地說道,她就是很有執行力的人,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既然決定不讓高洋當世子,那她能下定決心,自然也做得出來!
「其實,你只要能做一件事情,便可以了。你就這樣,這樣,再這樣……就可以了。」
第620.5章 看了眼睛會瞎的小劇場——昭君選夫
段韶跟他老爹段榮一樣,都很會站隊,也很會在關鍵時刻玩平衡。所以這次對方的選擇,完全沒有出乎婁昭君的意料!
高歡那封信可謂是傷透了她的心,幾乎否定了她前面幾十年的青春歲月!可事到如今,她卻不得不前往滎陽,接高歡回歸河北。
「舅舅說得也不無道理。」
「那舅舅以為,要如何避禍呢?」
高浪似乎聽到什麼令人恐懼的事情一般,瞬間就跪下了,抱著婁昭君的大腿一個勁地哭訴著,可謂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比如說,孫騰拿到斛律羡送來的高歡親筆信后,就找到了高洋,然後把這封信交給了對方。
但段韶又是跟婁昭君等人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從情理上說,他更應該為自己的姨媽婁昭君著想,站在高浪這邊。
段韶命襄國郡本地府庫供給糧草,全軍原地待命。
高浪嘆息到,稍稍有些不耐煩,似乎心情不是太好。
內干嘆息曰:「榮乃國之棟樑,美玉也,汝豈能以貌取之?」
「母親,就讓兄長繼承父親衣缽吧,孩兒真不是那塊料,真沒有那能耐啊!還請母親明察!」
堯雄簡直堪稱是站隊界的頂級渣男,事到臨頭就「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他手握重兵,出鎮一方。無論高氏內部權力如何更替,勝利者要籠絡人心,也不可能把他怎麼樣!
內干心虛,喏喏不言,昭君之言雖不中,亦不遠矣。
「不可啊!母親不可!兄長(高洋)比我厲害多了,我何德何能可以當世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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