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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宋

作者: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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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金華續夢 第四十七章 我家娘子

第二卷 金華續夢

第四十七章 我家娘子

又說官員是官員,文人是文人,怎能混為一談?可事實上在宋朝,文人就是官員,官員更是由文人充之,而且掌軍權的都文官,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為什麼呢?因為讀書能當官,更因宋朝揚文抑武。
鶯美聽了她這話,心下自是對她多了一分好感,安敬便也點點頭,「鶯美殊色,天下一等,窺視者多矣,哈……只可惜所有的窺視者也僅止於窺視了……」言罷又轉向鶯美道:「我家美娘子,本衙內也會吃乾醋,只不是沒心胸的小氣人,更知你高鶯美不是輕浮女子,但有一事你竟瞞了我,今夜裡須找你清算一筆帳。」
宋之積弱的一主要原因便是因為揚文抑武的政治制度造成的,不否認大宋也有能打的西北軍,也有日日操練的御林禁軍,但這些軍隊卻不得善用,諸多有能力的將才都給滿朝腐儒壓著,說話和放屁也差不多。
折月茹心中自有了衙內的好印象,聽他這般也不由點頭,卻道:「那秦會之也是太學有名學子,但若真的看穿了鶯美姐hetubook.com.com姐身份,有這般心思也不怪他,不說是他,便是我也羡慕鶯美姐姐的一等容貌與氣質。」
就這幾位,哪個又是做妾的?別說她們自已不樂意,便是她們家族也不會同意,倒是自已家勢最弱了。
顯然這些人經過了仕賢樓的事件后,便知曉了安衙內的背景,秦檜則不屑的冷笑一聲,「……嘿,娘娘的外甥便怎樣?他填的那首滿江紅只怕要為他招來橫禍,休看他此時張狂,用不得幾日再看他如何得意?」
安敬施施然的負手走開了,再沒看那秦檜和其他人一眼,轉首時神情卻顯出一片寂寥和孤郁,鶯美瞅的清楚,芳心則是一疼,我家小郎怕是又惱了什麼名士吧,唉,她也不瞅秦檜等人,便與折月茹跟了去。
玲瓏繞舌了折家女與衙內的事,鶯美自也上心,但她卻有所恃,倒不怕衙內薄了自已,所以沒甚的憂心之處,另外她也知道,衙內后宅子保不齊有幾位『平妻』,拋開與師姐的那筆糊塗帳不算,靖國和-圖-書素嬌等若入局了,眼下這個折月茹不好說,還有鄭仕元的七閨女,雖後來沒了說法,就怕日後還須提起這個事的。
她到是會說話,居然懂得幫著鶯美,其實她性子莽撞一些,只是吃不起人激,平時也是個心思細膩的。
「啊……呸……」聽罷后鶯美不由臉兒紅了,更是嗔了情郎一眼,「……這般行事有些過了吧……」
古時名士風流自賞,更以狎妓為雅趣,別說我們只是談風弄月,賞詩和曲,沒做下賤勾當,只怕妓子以身相許時,沒一個推拒的吧?不論你立身何等清高,首先這種行為就造成了一股糜風,若是現代官員都跑去了妓院高談闊論,不管你談的是否國家大事,只怕也不合時宜吧?這股糜風無疑造成了奢侈享受……
秦檜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倒是他身側的張俊待安敬等三人去遠了才呸了一口,「我呸……這狂妄之徒,如何敢把諸多名士指為酒色之徒?竟是把當今聖上和蔡太師也羞辱了,以為是娘娘外甥便敢胡言了?」
https://www•hetubook.com•com啊?」鶯美不知是哪一樁事,心頭忐忑起來,但見情郎說的認真,不似逗耍,心下更疑,「哪樁?」
一想到這些,安敬就覺得心口堵著一股怨氣,叫他鬱結難舒,這時他藉著貶低名士,把一朝腐儒皆罵為『酒色之徒』,可嘆幾代有治之帝整治出的大好江山,今朝更要敗在趙佶和他任用的一干撮鳥官手中了。
鶯美這時是又喜又羞又愁又驚,愁驚的是不知自已給他抓了什麼錯,喜羞的是他當著折家月茹的面稱自已為『娘子』,這便是頭一遭,聽著心裏異樣,但也滿是喜歡,另也覺得這折月茹是個聰慧性子,竟懂的討好自已,剛才說話也有替自已分責意思,可見她心思靈巧,人美如花,心思又細,如此美人,誰人不喜?
「衙內可是有了計較?」鶯美知情郎腦瓜子極靈聰,只怕一轉眼的功夫便有了定計,安敬只笑道:「你附耳來,我只怕折家姐姐聽了會笑……」鶯美不疑有它,也不避晦什麼,便把雪嫩耳輪湊近衙內聽他說話。
和*圖*書敬淡淡笑道:「只怕他早便瞧穿了鶯美你的女兒身,如今還敢搭些閑話,眼底更隱匿淫|色,怕是見我家娘子生的端秀貌美,抖膽敢當著本衙內的面勾搭?折家姐姐,你說這等一個假士儒,我還須對他客套?」
只因安敬等人走遠了,他這邊說話也沒了顧忌,哪知鶯美靈覺籠罩三五十丈範圍,卻把他的說話盡收在耳內,當時心下便是一動,附在安敬耳畔低語了兩句,他臉上又露出思索色,旋即啞然失笑,「如此看來這個秦會之也尋找了門路?哈……只怪他有眼無珠吧,竟尋了個閹貨謀出身,我便成全他這一遭,嘿……」
「你自心裡有數,不談這事吧……適才我要治那秦檜之計,也是為長久計,此人有才,日後則要成為本衙內的朝中勁敵,我雖不懼他,但也不想時時刻刻提防這等下做小人,他既喜耍弄陰謀,我便給他個機會。」
在國子監太學,那些士子文人是用什麼眼光看那些武舍學生的?用『鄙夷』這個詞來形容也不為過。在他們眼中,練得一身好武藝確沒什麼大用hetubook•com.com,無非是給文人們指拔到前線沙場上去送命,他們只是一堆粗鄙不堪的武夫,他們不懂治理國家,不懂吟風弄月,不懂和詞賦詩,不解嬌娘風情,怎麼能與文士並論?
別看种師道又或折可求如今都是一路的經略安撫使,一但起了戰端,朝廷立即派來制肘他們的監軍掌管兵權,從這一點上分析趙宋皇家,可見其私心之重卻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只為保著一家皇權社稷,卻不管文人知不知兵事,但凡是皇帝寵信之人皆賜兵權,一如腌臢的高俅也能成為當朝太尉,稱殿前司大帥。
兩個人對答,只把折月茹聽的一頭霧水,不知衙內要如何對付那秦會之,心下雖好奇的緊,也不便問。
鶯美不由俏臉更紅,心忖:小郎銳目如電,那秦會之一些小心思卻也瞞不過他的眼,偏是我冤枉,竟落了個遭人勾搭之嫌,想到這裏便後悔說剛才那句話了,他若以為自已是替那秦會之說話,心裏怕要惱了。
情郎又故弄玄虛,不承認入畫院是為了接觸這個折家美女,也不道破個中因由,莫不是又在誑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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