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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宋

作者: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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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臨潢風月 第十四章 風雪途中的嬉戲

第三卷 臨潢風月

第十四章 風雪途中的嬉戲

那洞穴寬約兩丈,高也有兩丈上下,入了洞口高舉火把看的更清,洞里一片平坦,十余丈的開闊地勢,洞頂也逾見拔高,尖尖垂下的石鐘乳滿目皆是,往裡去則幽深無盡,只聞得呼呼風聲,膽小的人哪敢進去?
衙內更是大笑,呼延嬌忍不得了,母獅凶相畢露,「高鶯美,我便與你拼了,三番兩次耍我,忍不得你了,你這死丫頭,竟是如此的遭人恨,今兒卻讓你知曉你師姐的厲害……」說著真就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
「嘿!嬌嬌,你莫操些閑心,許些小事若也須我出去指拔,滿堂和這些人幾時能成了大器?越是這般艱苦境地,越能磨練他們的各項能力,本衙內若日日去操勞吃喝拉撒的雞毛小事,豈不要活活給累死?」
這個問題怕要問蕭昂才能清楚,不過此子野心極大,只不知為何一直鬱鬱寡歡,其行事每每令人側目。
楊再興憨笑著撓了撓頭,一眾兄弟卻都樂了,衙內發話了,燒炭吧,一個個扔了干樹枝,便從大車上卸了一些焦炭下來,都是精工做好的條塊狀,五六個六堆上各置了幾條大炭,片刻后灼熱溫度便撲面了。
耶律齊應諾,傳了老爺口令,又派了一屬從打馬去後邊向宋人商隊傳達老爺的意思,這嶺是非要過的。
特製的鹿皮靴不光華美耐用,它絨毛一面朝里,尤是保暖,即便光著腳丫穿上也是一種極奢侈的享受,這玩意還是安敬在東京時特意請來高極鞋匠指點他們做的,讓鶯美說,我家衙內是會享受,別人想不出來。
兩個人行至山洞右側處,安衙內雙手左右一分裘袍,朝鶯美擠了下眼,「娘子侍候一回,我分騰不開。」
「這野狐嶺應是那耶律撻葛里必經之處,除非他於懷安轉道往歸化,但那條路他是從來不走的。」一身材高大,滿面虯須的粗獷漢子站在蕭昂身後側,說出自已心中所想,他一身重甲包裹,顯的威猛異常。
因有五六十人之多,大小火堆燃起五六個,安敬喝止他們從外面抱入干枝,「這些樹枝燒不了一夜,我們車上帶有焦炭,每個火堆上放置十來塊,明日走時收入火炭盆帶著,路上亦可取暖,一舉數得嘛!」
安敬見勢不對,忙挺身坐起來,偏好呼延嬌撲至,壓翻在鶯美身上,二女一同滾在了軟鋪上,嬌呼嫩叫的,扭成了一團,只做一般婦人扭鬧姿態,這哪象是兩個絕頂的高手啊?看的安大衙內一陣的眼暈。
……
他雖是蕭奉先之子,但日後想上升到其父的高度也難,世襲不過是爵位,而不是職位,說到遼國官制就更糾結了,遼國是南北分制,置北院和南院,也就是北樞密院、南樞密院,契丹北樞密院是北面最高統治機構,掌兵機、武銓、群牧之政、凡契丹軍馬皆屬焉,其牙帳居斡魯朵(帝王宮帳)之北,故名北院。
「上了榻便要夠騷的,你兩個都是上天賜給本衙內的恩物,今生今世我卻有福享受了。」
原來這處險地是楊再興派人在前頭探尋到了,多走了幾路才尋見,這坡勢彎延,拐了幾道小彎,卻變穀道路面有十數丈距離了,站在這裏朝下往,但見怪和圖書石嶙峋,奇石溝壑縱橫,那彎延小道的源頭卻在尾側數十丈外,不仔細看路,一時之間還真尋不見從何處攀上這個高險地勢呢,最妙的是險地後面是絕壁凌天,偏在壁根下干樹枝叢中掩著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楊再興命人點了燈球火把,執兵杖劈開干枝開道路。
「真乃避寒絕妙之所,你等十幾個人稍往裡去些,探探洞深處有甚稀罕處,若有異動便高聲呦喝。」楊再興儼然是這撮人的統領,英風颯颯的指拔著他們,十餘人等攜了兵刀、火把結伴朝洞內探看,他又吩咐其它人道:「讓他們把車架全數趕進來,多置火把在兩壁上取亮,這洞內寬敞的很,停放十數大車亦不擠。」
安敬和鶯美都在心裏暗笑,這趟北行最大的收穫就是讓衙內馴服了這桀驁狂妄的霸王嬌,只待日後用起來,定也指如臂使,絕對是一員能獨擋了一面的女帥,衙內心裡也這般想,看了眼呼延嬌道:「陪我尿去?」
……
「……小叔叔,這般惡天,那耶律什麼的還他娘的趕路,他都是馬隊,可卻苦了咱們這些大車,適才又使人傳來話,只說要連夜過嶺,去燕子城等咱們,叔叔你定奪吧,是趕路過嶺,還是尋個地方避一夜?」
呼延嬌聽情郎抱怨,又翻了白眼,忍不住道:「難怪衙內提前做足了功夫,又是靴、又是車的。」
安敬略一思忖,心下便有了定計,一瞬間他便猜到了耶律撻葛里要連夜出嶺的心切原緣,但嘴上沒說什麼,只抬眼望了昏暗天際下野狐嶺的險要山壁,「滿堂,尋一窩風隱蔽地勢歇下吧,最好是高一些的地勢,離開些穀道……」這般說話,他已經有了計較,異域險地,又有特殊情況,非先自保以測萬全不可了。
「只聽凌大振說過,這黑雷子是開窯炸煤石的好寶貝,滿堂卻頭一遭聽聞,這玩意兒能用來打仗?」
「大公子英明,一但耶律撻葛里亡于燕子城左近,這個節度卻難逃罪責,蕭大王於此可再植心腹將佐。」
鶯美卻俯首朝衙內又告狀道:「好衙內,你也便聽見了,她適才叫我『丫頭』來著,不該治她嗎?」
車外以厚蓬布包飾,裝飾也極華美,左右各開著兩扇小窗,內置鐵窗板,不用時掛板,形成封閉狀。表面上卻看不出這是一輛全鋼鐵製成的鐵車,可以說除了車輪不是膠的,其它方面極讓衙內滿意了。
二女從車上下來時,衙內卻把楊再興揪到一旁聽聲吩咐,「只待兄弟緩過勁時,你便帶幾個人出去到前方探看一處能埋伏截殺的好地段,我怕那耶律撻葛里半夜會返回來,更給我們遭來禍事,先提前預備了才好,此次我們有兩大車黑雷子可用,便是撞見千軍萬馬,只要有功夫從容布下陣勢,也必能殺得它大敗!」
「我便知你是個風流性子,喜歡表相端秀素麗、骨子裡卻騷情的,那你與我說,那皇後娘娘騷不騷?」
「真也是個不知羞的貨……」鶯美也啐了一口,但未做作,站在側面幫他解了褲腰,伸手進去撈住那物揪出來,還把嫩皮捋上去,那圓碩肉頭給完全剝出來,她則和圖書一邊輕笑,「可憐的小衙內,凍不死你!」
蕭昂得意的露出一絲笑容,英偉硬氣的面容浮出自負已極的傲色,撇了撇嘴角,道:「嘿!我諒他也不敢,歸州觀察蕭和尚奴與父親交厚,反是這燕子城節度卻與文妃一系有舊,在此劫殺撻葛里萬無一失!」
而高鶯美最是了解情郎,凡是愛郎劍眉蹙鎖時,必在想一些大事,當下也不擾他,只以臂彎挽著他腦側,另只手插入他衣內在其光肚皮上撫耍著,車外寒風肆虐,冰寒剌骨,車內幾個炭盆灼灼火熱,滿車皆是騰騰暖意,便是呼延嬌也羡慕他的福氣,果然是會享受的傢伙,明知外邊行車困難,他都懶的下車去。
安敬無聲的一笑,偏過頭來輕輕啄了一下鶯美唇瓣,一邊放水一邊嘆道:「只怕有人要凍死了……」
當那傳話的耶律家屬從把話遞給他后,他也翻了個白眼,活見了鬼,這般惡老天,鳥都飛不走,還趕毛的路?當下只是應了一聲,待那人去后,楊再興勒住了馬,只待衙內鐵骨六輪大車行近才打手式讓兩個趕車的停下,兩個羅漢勒了馬疆,其它人等也慢了下來,隊伍只視衙內大車駕馬首是瞻,它停,隊便止下!
若耶律撻葛里此時知曉野狐嶺對面出口處已埋伏下劫殺他的重兵,不知他會做何想法?
正如衙內所言,師妹分明不滿自已瞅到了她給衙內腌臢的情景,這般挑拔也只是想讓自已出醜罷了。
水聲落去,鶯美手抖了抖,把『小衙內』甩了個乾淨,凍的大衙內卻打了個擺子,直到幫他系好了腰帶,鶯美才倚進情郎懷裡,柔聲道:「你也便知我心思,今兒夜裡若不拿下我家師家,我把你兩陀腚肉掐黑。」
「哈……在別人眼中確比黃金貴重,在我等眼中卻值不得幾紋錢,只管燒便是,眾兄弟一路凍壞了,守著寶炭不燒來取暖,自尋苦吃,真也服了你滿堂,一路之上也不懂的讓大夥把手爐用上,各人懷中塞一個,便不會冷了,焦炭我們還缺嗎?你真是豬腦,趕緊讓大夥先吃飯,過一陣子還有事讓你們去做。」
而契丹南樞密院其牙帳居於斡魯朵之南,故名南院,其實南北分治也沒辦法,北面大都是契丹、奚人,南面多為漢人,一直以來都是北權重於南權,北面治宮帳、部族、屬國之政,南面治漢人州縣、渤海人等,尤其南面官制混亂,大部分仿唐朝官制,又受大宋影響,雜采數朝制度,官職混亂堪,主要設有節度、觀察、防禦、團練、統軍招討等使,州官也稱知州、縣令也叫縣令,多仿大宋,北樞密院轄內不至這般混亂。
楊再興不由乍舌,忙吩咐了下去,跳起七八個漢子,慌忙將裝有黑雷子的兩輛大車又往裡邊推了些。
天地昏沉一片,無月、無星;只有狂風、大雪,遠遠能看見楊再興十餘人等正舉著火把往北面穀道上去的景象,鶯美和呼延嬌也都裹了雪白裘袍,將她們那豐腴婀娜曲線玲瓏的僅著了勁裝的身段嚴嚴掩上。
這蕭干離乃蕭大公子麾下一員猛將,甚得他器重,別看面相粗豪,卻是員粗中有細、謀略過人的智將。
和-圖-書安敬摟緊他素腰,苦笑道:「只怕今夜事多,我隱隱感到要出亂子,怕是沒功夫腌臢霸王嬌的小嘴了。」
「說的甚麼?我沒聽真了,你大聲些吧!」鶯美存心戲弄她,直氣的呼延嬌眸子瞪的老大,齜牙咧嘴了。
楊再興雖也在江湖上飄蕩過,但這般惡劣的氣候,他還是首一遭撞見,在宋境的確很少見這種鬼天氣。
又行了大約幾里路,車駕便往高處行了,車外十數漢子呦喝起來,不少人下了馬幫著推車,明顯在上上坡嘛,即便如此,安大衙內也懶得去瞅一眼,只仰在寬敞的軟鋪上,枕著鶯美豐腴大腿思忖那事。
呼延嬌羞忿的不得了,銀牙貝齒咬著下唇,一雙妙秀美眸卻死死盯著鶯美,一付欲撲上去咬口的姿態。
之所以趁夜趕路,便是爭奪時間,以他猜測,那蕭奉先必然會下秘書給歸州觀察蕭和尚奴,由他秘派剌殺隊伍截殺自已,而一路上最佳下手之處便是野狐嶺了,其它地方無險要可守,更無法琢磨自已的返京路線,但若走這條道,必竟之路便是這野狐嶺,說不準此刻的剌殺隊伍便在來此途中,非趁夜過嶺不可了。
呼延嬌翻了記白眼,高鶯美卻哧哧笑了,「我家衙內說的有理,許些小事楊滿堂若應付不了,也當吃二十個軍棍,你跟衙內老爺,便要學些事項了,勿要毛毛燥燥的,好衙內,我看霸王嬌仍是對你不服!」
管家耶律齊在撻葛里車帳外細敘此時情形,荒山古道,狂風呼嘯,大雪漫天,剌骨的嚴寒讓任何一個在這種惡劣天氣下趕路的人都想尋個地方避一避,兼之天色暗下,隊伍又人困馬乏的,行進極為艱難。
「呃……」拐彎抹角的,原來鶯美在做套啊?安敬齜了齜牙,「啊呀,娘子,快看,滿堂他們回來了。」
嶺下一片光禿禿林木間,2000人的隊伍全數開了進來,紮下營帳之後,蕭昂換下重鎧,屹立在帳前。
野狐嶺,再往北就是燕子城,夜幕降臨下來時,天空又飄起了雪花,很快就風雪加急,似鵝毛漫舞。
大約半個時辰后,楊再興領著十來個人便出去辦事了,安敬則在二美陪同下裹著厚厚裘袍來到洞外。
這位蕭大公子乃是遼國赫赫有名的北院樞密使蕭奉先長子,年方二十多歲,頗具乃父之風,七尺壯漢,生的英偉不凡,其實他父親蕭奉先只是個會耍陰謀的政治人物,于軍國大事、治國安邦卻沒甚的建樹。
以後,蕭氏只嫁給耶律氏,所以蕭氏一直以來都是遼國后族,雖也不乏其它姓氏入了遼帝後宮的,但蕭氏肯定是後宮第一主力,遼國只聞有『蕭太后』『蕭皇后』,卻不曾有過其它姓氏的太后或皇后也緣於此。
呼延嬌聽鶯美這麼一說,又心怯了,偷瞄了衙內一眼,低聲嘟嚷道:「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嘿!亦不可大意,這撻葛里一慣狡如奸狐,數趟秘謀劫殺均漏了此人,這遭不可再失,文妃一系若折了此人,大勢必去,那耶律余睹也就好應付了,偏偏天公不美事,怎就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敗興!」
鐵骨六輪車一陣搖蕩,外邊推車的漢子們不知和*圖*書情由,只當是路不平閃晃的,楊再興力大無窮,也在車尾幫著託了一把,大車便駛上了坡道,如此有三刻功夫,才將其餘十二輛大車全數移上了這處高坡險地。
因北地嚴寒,冰天雪地是免不了的,是以出發之前安敬就做了準備,各人備了半腿高的鹿皮棉靴,一為抵禦嚴寒,一為在雪地行進方便,免遭雪水滲進,便是這批隨從也都是各種皮靴,牛皮、豬皮皆有。
聽說後面宋人車隊行進不了,耶律撻葛里不由臉色更陰了,思吟良久方道:「派個人去傳話,只說我們先行一步,在燕子城等他們好了,今夜若不過嶺,只怕我耶律撻葛里要埋骨於此了,傳令,連夜過嶺!」
蕭昂之父位極人臣,他出身又顯赫,兩個親姑姑正是遼國當今皇后蕭奪里懶和元妃蕭貴哥,可以說蕭大公子是除了皇氏之外最牛叉的一位俊彥了,如此一個人物不窩在上京臨潢享受,緣如跑到這裏劫道了?
鶯美白了他一眼,從他尷尬神情中也瞅的出來,這傢伙必定把那皇後娘娘轟足了一夜,嘴上卻不認帳!
「呸……登徒子!」呼延嬌羞憤的轉身就跑進了山洞去,安敬大笑起來,鶯美卻伸手捶了他一下。
等安敬跳下車時,六輪鐵車的八馬早卸了去,車卻穩穩停放下在右壁下方的平坦處,山洞中燃起了干樹火堆,二十幾名大漢不斷從外面抱進來沾著雪的粗樹榦、樹枝等,濃煙卻被洞口的風統統吸了出去。
安敬也感到車駕停了,挪屁股到了車側小窗旁,撩開厚棉帘子,啟開鐵窗板,正好瞅見楊再興的臉。
當然,撻葛里心裏也有這般擔憂,但卻不願相信那是真的,不過,這時他一顆心也沉重的厲害!
鶯美仰著明艷俏臉哧哧笑道:「便有天大的事,鶯美也擺得平,你坐鎮即可,論對陣拼殺,楊滿堂那桿槍足當大任,我家衙內的那桿槍挑剌婦人便行了,這兩番我唆你時,我家師姐早偷偷瞅的欲焰焚身了,記得當年師尊說我媚骨天生,但比起師姐霸王嬌仍遜了一籌不止,別看她表面庄秀,骨子卻是個極騷|婦人。」
呼延嬌咬了咬銀牙,真怕給這個公母兩個又聯手欺負自已,心下嘆了聲命歹,卻也識得實務,低眉順眼的朝高鶯美怯怯喚了一聲,「姐姐容我一遭,我下次改過便是……」如此羞人姿態,看的衙內哈哈大笑。
野狐嶺一帶地勢險要,逢此大雪風狂天氣,行路卻是不易,過嶺道路僅只一條,兩千精兵封了出口,耶律撻葛里除非肋生雙翅,不然休想逃出生天,蕭昂卻擔心撻葛里遭大雪天氣變了行程,故心中頗有憂慮。
「老爺,風雪太大了,雪塊掩了路面,天也黑了,行進極為不便,後頭宋人車落走不得了!」
大夥一楞神,楊再興卻道:「小叔叔只說過,那焦炭一塊比得上黃金,大老遠拉來賺錢的,燒了做甚?」
「這個嘛……」安敬忍著笑,一雙眼卻望呼延嬌那裡瞅過去,他故作沉吟狀,就是給她施加壓力。
蕭昂自幼生長與貴族世家,見慣勾心鬥角,更承父性,年紀輕輕便城府極深,一般人都看不透他所想。
楊再興還未真正領略過黑和圖書雷子的威力,但此行隊伍中,卻有幾個凌振專門派來的懂黑雷子使用的漢子。
蕭氏之盛在遼國是僅次於耶律皇室的,這就說到耶律氏建國之後紀代通婚之習俗,唯乙室、拔里氏兩族,因二族與國事功勞極重,被耶律皇室指為世代通婚對象,耶律氏女子一律嫁給給乙室或拔里氏,而這兩族女子也只嫁給耶律皇氏,那麼蕭氏是怎麼回事呢?原來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建朝之後,極為仰慕漢高祖皇帝,故把耶律氏自比劉氏,且兼姓劉氏,又把功勞極重的乙室、拔里比做漢相蕭何,讓他們兼蕭氏。
其實安衙內也是說假的,在車裡憋了一路了,雖然鶯美在車中置了溺壺,但白日里當著呼延嬌的面總不能也用它吧?夜間用用還湊乎,他伸手拉了鶯美柔荑,「我可不是說假的,娘子你陪去吧,前面就好。」
「噯,衙內老爺,我三個這般賴著不動,卻要苦了外面這些屬從,車子上坡不好行進,你也不管?」
風雪連天,趕路的大隊入了野狐嶺之後,耶律撻葛里下了一道命令,不可宿營,此處離燕子城不過七八十里路,若急趕一程,可望于天亮之後抵達燕子城,只因此行匆忙,未來得及與燕了城節度耶律慶達通信,這讓耶律撻葛里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萬一蕭奉先派人在此處劫殺自已,只怕這一遭真要九死無生了。
眾人紛紛取了自備乾糧來吃,又圍著火堆取暖,眼裡卻對衙內流露出敬服神色,只看到這些,安敬心裏便暖和了,值此年關之際,卻帶著大夥遠行遼國,他心裏也甚是歉疚,都是硬邦邦的好漢子,說什麼也要把他們平平安安的帶回家去,不然自已可不安心了,想到即將遭遇的意外狀況,他臉色也不無一絲沉重。
「你、你這丫頭,莫胡亂挑拔事非,我、我何時不服衙內了?」呼延嬌不由急了,一張俏臉紅漲起來,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前不久被他整治的情景,雖百般掙扎,最後仍給色|色衙內剝出一隻奶|子唆了好一陣兒。
須臾,共計十三輛車全數趕進了洞來,貨車在左右兩邊各停了六輛,把駕車的馬匹卸下讓馬們鬆快,早有人抖開馬料餵食,鐵骨六輪大車最是沉重,但因是六個輪子,不須駕主轅的那匹馬承受車重,但八匹馬拉著這個重車也是很輕鬆的,就是車蓬四壁、頂蓋全部是鐵皮製成,頗有厚度,弓矢刀兵絕難破開它。
「你真是改不了性子了,只有機會便挑衙內的剌兒,看他今兒夜裡怎麼整治你,到時休要喊我救命。」
「嘿!既能炸得的堅硬山石,如何炸不得人?這兩車黑雷子若在這山洞炸了,只怕野狐嶺穀道也給崩裂的山石完全掩埋了,更別說我們這些人想活命了,叫他們把兩車黑雷子遠離火堆,夜裡也須派人盯守著。」
「外面果然是冷,六輪車子還真是好,暖如溫室一般,一路上都不覺得苦,這片刻功夫倒凍了我。」
「大公子,這場雪來的卻好,想那撻葛里自負智計,若收到上京秘報,必急急潛回臨潢,趁大雪天冒進偏又合他個性,依蕭干離所見,此刻便分兵派將,伏埋在各個要道關隘,張網只待他投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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