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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宋

作者: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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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經略江南 第四章 秦檜的最後瘋狂

第五卷 經略江南

第四章 秦檜的最後瘋狂

鄭居中多少有些懊惱,靖國夫人也說身子不適,沒招待他,討了個沒趣就回府了,那個万俟卨這趟北行也跟著沾了光,回來之後還加了官,他以前的樞密院編修是正八品,這回也只加封為從七品散階宣奉郎。
「秦公子是太學上舍頗有些名聲的學子,只這遭來靖國府上,可有其它的人知曉嗎?」憐卿問道。
迴轉了內寢,靖國夫人微微頜首,坐下后與鶯美、霸王嬌兩個人低聲的道:「這鳥廝欲謀鶯美夫人怕是給衙內記在心上了,今番讓我保薦他入宮做個小黃門,我只恨他歹毒心腸欲害衙內性命,哼,讓他嘗嘗本夫人的手段,兩位姐姐怕沒見過稀罕的狎耍,要不要去開開眼界?對這等歹人,正該使些歹招來狠治!」
這一頓酒吃至後晌申牌末(5點)時,安衙內假裝帶著濃濃的醉意搭著秦檜的肩低聲和他說,「夜裡還有好去處,我小姨娘可是名滿東京的一品夫人,會之兄文採風流,若能獲其高看一眼,博個功名易若反掌!」
鄭居中聽罷連連點頭,此招甚妙,一則將鄭仕元拴在了京師之外,二則更沉重的打擊了蔡京,何樂而不為?當笑笑道:「此議甚妙,只是梁中書在大名府甚有威儀,拿了他下來,只怕府治人心不穩,二來亦無實據問他的罪,便是聖上那裡也不好說,而梁某人與殿前太尉高裘私交甚篤,只怕還須徐徐圖之才可。」
他過去就擠到二女中間坐了,左右臂分環著她們素腰,素嬌也和她兩個熟了,笑道:「可是有喜事?」
「舅父安心聽著消息便是了,我陪舅父滿飲這一碗酒……」衙內笑的甚是燦爛,端起碗便豪飲下去。
鶯美笑道:「還不是說風流衙內的風流事,嬌嬌問我,素嬌你一宿能吃得消衙內老爺提幾遭?」
鶯美忍不住笑,「哪似你說的這般誇大?莫不是瑟瑟離了漢子就活不得了?給她知你這般說定不饒你。」
霸王嬌算能忍的,但看到秦檜那物什仍能矗直了,也不由驚嘆,「這廝也真厲害,我看的要吐了……」
「原來是會之兄諸位,不妨合為一桌同謀一醉也可……」安衙內的大方倒是讓秦檜一堆人有些吃驚。
這小子倒會說話,三句話沒說完就稱姐姐了,憐卿心說,非是前有衙內,這廝倒也是個會討人喜歡的。
「不妨,落名畫押在左下角即可,其它事靖國府上自須理會。」憐卿神情恬淡安靜,看不出一絲害色。
最近時日,秦檜也鬱悶的要死,他費了老一把力氣通過童衙內巴結上了童貫,還未見到這位權傾朝野的閹貴,哪知童衙內一命烏呼了,而童衙內的死無疑絕了秦檜的路子,又因為一連串事件的發生,京中『衙內黨』的衙內們都刻意的收斂了,如今連蔡京也失勢了,一大堆朝廷吏員都愁的想哭了,只是也有人笑著。
「將相豈有種乎?會之兄切莫妄自菲薄,你若有意,今夜可至靖國府來尋我,我夜裡亦要去府上應酬。」
鶯美、霸王嬌兩個人也在靖國府上,只是她們在素嬌閨樓上,沒出席這夜宴罷了,衙內呆在這邊也還清靜一些,安宅里人多事多,怕擾了他謀划大事,在京時hetubook.com.com,衙內要思忖的都是大戰略的定計,其它小事只交於鶯美、嬌嬌去做,這邊才散席,衙內就迴轉了素嬌閨樓上,這裡是衙內暫時的安樂窩,香艷而舒適。
「如此甚好,靖國府中有些規矩,也不因任何人到來而更改,秦公子這刻自行決選,真要入府嗎?」
衙內瞪眼時,她們卻嬌笑起來,靖國夫人莞爾,回首嬌喝道:「憐卿,著人備水侍候衙內沐浴歇息。」
秦檜忙道:「小可非是自詡,只過了這關,定不給女意管丟了麵皮,日後若貴,也必忘不了姐姐恩情!」
新制的大浴盆是素嬌的主意,這一遭寬闊的很,完全能半躺進去,衙內正享受時,靖國府來了客人。
素嬌忙謙遜道:「宅內大事無非是日常用度、吃喝拉撒之類,我只是個大手大腳敗家奢逸的個性,若由我掌理這些,非要折騰窮了,到頭來惹惱了大姐頭兒,還要吃藤條肉絲,宅內大權還是鶯美姐姐拿著吧。」
鶯美、嬌嬌正閑磕著瓜子說著女兒家的秘事不時笑著,又說蕭瑟瑟最些時可是真的忙壞了,她跟著石三郎在城外撿了一處幽靜去處還買下了那裡一處大宅子,燕青、時遷他們挑了二百名軍情司的人員開始秘訓,主要是傳授蕭瑟瑟的馴鳥秘技,這項絕技是契丹后蕭族的秘珍奇技,蕭瑟瑟肯拿出來,難能可貴了。
挨著衙內坐的靖國夫人也沒看衙內,淡淡問道:「鄭仕元入京為官資格也足,更可攘助使相,何為不妥?」
當憐卿進來向素嬌通稟說有個叫秦檜的人來尋衙內時,鶯美神情卻是一動,靖國夫人也是一怔。
她吩咐罷了也過來在桌子邊坐下,霸王嬌道:「大姐頭,毒辣嬌可是最懂得享受的人,只看她府上常備這些稀罕吃的,閑時磕著嘮話卻也愜意著,往後咱們宅子里這一樁事由素嬌掌理,定能叫大夥都滿意了。」
鄭居中蹙了下眉,恩科一開,十有九中,那時打發他出京也名正言順了,當下道:「此乃小事一樁,我心下自有計較,只是蔡京失位,首輔一日不得空置,前次娘娘又問我,保薦鄭仕元入京一切,只怕不妥……」
霸王嬌卻道:「你摟著衙內歇息好了,我與素嬌去,手正癢著,我親力親為替衙內出了這口惡氣去!」
很明顯的,安敬對鄭居中的優柔寡斷感到不滿,就是靖國夫人也在心裏暗罵鄭居中是個磨逼的貨。
……
衙內對宗穎頗有好感,此人是宗澤宗爺爺的兒子,他成穩持重,不苟言笑,便是與秦檜他們混在一起也極低調,關健是他有自已的想法,不受他人的影響和左右,這一點很令衙內欣賞,這種人不易與人合流。
「聽過聽過,還望女意管通融則個,小可只、只是身上有些許痣暇,若因此給捋出府去,真也冤枉。」
「……決不反悔,小可在京中無親無故,如今得安衙內提點,有幸邁進靖國府來,乃是祖上積德了。」
靖國素嬌一張臉卻紅了,她自知鶯美和霸王嬌是衙內左右內助,吃她們調笑也得受了,日後都是一家的姐妹,最要緊是打成一片,若給孤立起來只怕沒得好日子過www•hetubook•com.com,「衙內老爺,你也不管,她們聯手欺負我。」
又談了一些閑話,鄭居中便告辭回府了,因得到安小郎許諾,解決了他心頭一個麻煩事,午時的小怨氣也就消了,比起鄭仕元要入京來分他的影響力那就算不上甚麼了,這個安家的小郎還真是有些用啊!
鶯美性善,只聽靖國夫人這般說話就知手段不同尋常,當下搖了搖頭,「我與那秦檜算舊識,不便去!」
二人正說著,衙內和素嬌便上來了,「你兩個說些什麼?笑得卻似一朵朵花般,來,給大爺親一口。」
當然,衙內不可能去接這個位置,就是他父親也不夠資格,可有一個夠資格了,那就是河間鄭仕元。
鶯美啐了她一口,「我豈是朝三暮四的盪性?只當時沒多想才說了那一句,出口也後悔了,正巧折家月茹在場,替我分說了一句,但壞衙內當夜還是尋了其它理由治了我一遭,那秦檜不是個好人,賣了我不說,還把衙內的《滿江紅》私下傳給童閹,才有了皇上拿那詞說話的一節,今遭衙內誑他來,怕是要治他。」
不過和那個秦檜還真是有緣,酒樓上又撞見了那廝,秦檜仍與張俊、劉光世、宗穎在一起,乍見安衙內時,他們幾個也都欠起身做了禮,怎麼說安衙內現在也是隨軍平亂有功在身的吏員,與他們這幫學生還是有差距的,和衙內一起的林沖、徐寧都又提了官階,一同授為龍武左、右廂副兵馬使,比之前跳了一級。
秦檜忙道:「沒敢張揚出去,小可來此公安衙內一人知曉,旁人皆不知,便是小可至友也不曾說過!」
秦檜心下難免激動,又看安衙內不似誑自已,事實上安敬給人的頭一印象是極好的,任誰看他都是那種靠的實的人,幾經權衡之後,他決定不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至少他不認為安衙內會害自已,去試試吧!
稍頃,憐卿便離開了,秦檜給宮監領入偏廂沐浴后,再尋衣裳時卻沒有了,那宮監道:「裸行便可!」
「唉,她們聯手時,我都給欺負的慘,你只便忍回肚疼吧,小娘子們,給衙內老爺寬衣吧,喝多了。」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衙內感覺皇帝有偏壓自已想法,似不欲自已掛文職官,不然怎麼說要聽樞密院的意見?這番南下要是討不了個象樣的差事,辦起事來還真不太方便,午時吃酒的當兒,他就尋思這個事。
霸王嬌掩嘴低聲笑,「只是我們鶯美夫人這份殊色,哪個漢子見了要不心動都不是男人了,衙內吃點飛醋也屬正常,只是他出那招整人的計也夠陰損,你偏出言替那秦檜說話,換我是衙內,只當你暗通那秦檜。」
想起曾被這個秦檜陰了一回,這傢伙曾暗中把自已的『滿江紅』一詞透露給童貫拿給皇帝說事,又想偷占鶯美的便宜,這個千古禍精得想法子整治他一下,嗯,還按原先計劃行事,當下安衙內起身拱手為禮。
秦檜略加思忖就簽了名畫了押,他卻不知掉進了靖國夫人的算計中去,這簽了他名的宣紙很快變成自願入宦的請願書,憐卿著人把簽名的紙拿走後才道:「如此便好了,且聽我hetubook.com.com細述一下入府審驗規則……堂下正備浴水,你稍後便去沐浴,之後自有人帶你過驗,若不合準則也自請你出府,市井多有傳說,你自聽過?」
鄭居中也給邀來了靖國府,午時專程來卻沒見著安家小郎,此刻心中仍憋著一口氣的,安衙內也假裝看不出來,反正也不須自已和他交底,只是靖國夫人代傳皇後娘娘的口諭,其實這口諭是安衙內的,只鄭居中不曉得罷了,「……娘娘的意思是由鄭使相先奏請聖上,給小郎開特科,去歲便有欽點,只是平北亂時誤了春闈,這番有功在身,保奏恩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缺個人向聖上開口,其它安排可放緩一些……」
靖國夫人也為之語塞,衙內適時道:「舅父所言有理,我那仕元舅父暫時不宜入京,而河北地方權力也不可失卻,如今那蔡京倒台,樹崩猴散,大名府留守之位卻適合仕元舅父,籌謀一番將那梁中書整治下去便可,鄭氏只有地方州府遙相呼應,中樞權勢才更加得已穩固,若等聖上回過味來,覺得這遭捋的蔡京太狠,心回報與他,說不準就將那梁中書弄到京中來安慰蔡府,那時又埋下了禍根,舅父久宦途,當明此理!」
如此就給領入了正樓二層去,早在他沐浴時,素嬌、霸王嬌等人早到了,環侍左右的除了憐卿和幾個俏婢就是五六個宮監,再就是七八個粗水桶腰身的大腳僕婦,她們皆是府中打雜役婦,專事各類粗活的。
有些話以訛傳訛,早失了本來面目,但越是如此越才勾動人心,秦檜私心還埋著另一個想法,他以為安衙內在為他小婕娘『薦賓』入幕,以自已的文采相貌,想來也不難過得此關,真能爬上靖國夫人的香榻,後日飛簧達騰等閑小事爾,不能怪秦檜有這種想法,按市井流傳的說法,任何進了靖國府的人都會這麼想。
「……瑟瑟才有怨言,昨夜摟著我睡,手卻往我下邊摸,只把我當成了壞衙內,我卻沒長那個東西。」
可憐秦檜哪受過這等非人的折騰,才叫喚了兩聲,一張臉便給磨盤大的肥腚臭溝子挾住了,那役婦瘋了一般揪著秦檜發頭狠命的前後挫腰,五六隻手一塊在他胯間揪扯,一個身子給扭的不成人形,其慘無比。
事實上安敬在京城中還是很有威望的,去年初次登場就耍了童衙內、高衙內,後來童衙內和兩位蔡衙內的死成了一個謎團,而那個高衙內也收斂了,外面轟傳,都是安衙內之功,在他們眼中安衙內可不尋常。
靖國夫人聽的分明,美眸中厲色一閃,「這個不知死活的黑心廝,狗大的膽兒,敢謀算咱家衙內?欲借童貫之手害了衙內的性命,真真是該活剮了的貨,我去聽聽衙內怎麼說,若要治他,今兒夜裡讓他爽落!」
衙內心下也細細思量著權力的重新組合,他比較關注的是河東、河北兩路主權的最終歸屬,河東路的頭號人物王安中以前就腳踩兩條船,明著是蔡京黨羽,暗地裡又勾結童貫,這也是他聰明之處,留了條後路給自已,必竟蔡京垂垂老去,沒多少日子了,而童貫卻不至於很快倒下去,只是政治形勢演變的太快。
「如此多有討https://m•hetubook.com.com擾了……」秦檜是不會放過任何結交權貴的機會的,這安衙內不僅是皇後娘娘的親戚,更與東宮太子趙桓關係不錯,這遭又立了功,同為太學生,可人家的背景卻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啊。
「哦……若只是這般我倒可為你通融一二,只是你它處須出色些才好叫我說話……」憐卿笑道。
再說河北東路,大名府留守梁中書這次也慌神了,岳丈蔡京毫無徵兆的突然傾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梁中書也給這個消息擊得懵了,而眼下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殿前太尉高裘了,別人能指望誰呢?
憐卿出去時,霸王嬌道:「秦檜?是個做什麼的鳥?卻不曾聽咱家衙內提過?夜間來尋什麼?」
靖國夫人領略了衙內的弦外之音,輕笑道:「小達達吩咐的話,素嬌哪敢不細細做好,小黃門有他當的。」
「如此便好,你稍候,入府者須簽名畫押……」憐卿早擺手讓隨在身後的婢子去準備了,領著秦檜入了正樓廳堂,筆墨紙硯已然擺在了桌子上,秦檜過來一看,只白折一張紙,不由怔住:「這如何簽名畫押?」
「小、小可本是來尋安衙內的,只不知貴府這般做弄小可,卻是為何?」秦檜這時感覺不對了。
其實,他不知道,安大衙內相中了他,確切的說,是相中了大名府留守、河北東路經略安撫使這位置。
霸王嬌只撇撇嘴,「你卻說得錯了,不是離了漢子活不得,是離了衙內活不得,咱家的壞衙內不光虜人的身子,只是先要弄迷了你的心,那個李易安這幾日只躲在宅子里翻他的詩錄和冊子,只怕要完蛋了。」
鶯美笑了下,便把去年一遭事說了一便,末了道:「……那秦檜一點小心思給衙內窺破,他吃了飛醋。」
「你欲與府,我家夫人成全你則個,左列一共八個役婦,你只喂的飽她們,頭一關便算你過了……」憐卿翙秦檜臉都白了,卻轉首朝一堆役婦道:「你等還發什麼楞,如此一個嬌俏郎君一等品貌,看不上眼?夫人有吩咐,哪個做的盡心儘力,月銀加一兩……」這話一出,八個役婦眼都亮了,一個個撕脫了衣裳,抖著一身肥肉就朝秦檜撲了過去,這等場面把霸王嬌也看的呆了,再轉眼裡,那秦檜早給八堆肥肉淹沒了。
適時,一個俏婢迎面行來,然後在憐卿耳側低低耳語了兩句,憐卿點了頭,打發那俏婢離去后,就領著秦檜穿過中進院落入了后一進左邊一處獨院,院中三幢樓閣,坐北面南的那幢三層高,氣勢渾厚,只是樓都黑著,憐卿入來時,早有幾個宮監打扮的白麵皮府從躬身侍候著,「正樓掌了燈,夫人稍後便至!」
「嗯……這個人留著只是個禍害,倒不是我懼他,只是瞅著他心煩,怎麼治由得你,但須留著他的命,這廝既想認閹為父,本衙內就成全了他,我可是拍著胸脯說我小姨娘好大本事,你薦他入宮謀個差事吧!」
秦檜當真是心動了,他自知安衙內的小姨娘是指靖國夫人,當今皇后的親妹妹,自已若能出入靖國府,身價定也暴漲,若機緣巧合下更近一步的話,嘿!心念及此,忙謙遜道:「怎敢討擾,秦檜不過一庶民…www•hetubook•com.com…」
「舅父若欲圖他,最多半月功夫,我必搞來梁中書在大名府的惡跡實料,一舉可將他打入老家去!」
「我怕等舅父徐徐圖之時,大名府留守一位早便換了人,童貫也罷、蔡攸也好、還有那王黼,朝中各勢力哪個不瞅著梁中書的大名府?只是舅父在京中主持鄭氏大局,我不便說吧,但有差遣,只說便是了!」
「你去說與衙內,看是不是衙內著這人來此尋他的……」只要是尋衙內的,靖國絕不敢誤了過去。
……
霸王嬌卻道:「素嬌你可不知,鶯美打小生在窮苦人家,她若掌了日常用度,我們還有什麼口福啊?」
素嬌出來時,憐卿已奉命出去接待那秦檜了,她在浴盆邊彎下身子,附唇在衙內耳側,「可是要治那廝?」
「反了你,敢編排我的不是?」鶯美出手如電,襲中霸王嬌臀側,疼的她差點蹦起來,「……我雖窮慣了,但咱們衙內老爺是個富戶,由素嬌掌內宅事物用度我也贊承,只是內宅大了,須立下分明規矩,誰若犯了錯都輕饒不得……」她們三個說事時,四近婢在憐卿指拔下已經把衙內老爺舒舒坦坦奉進大浴盆了。
「哈……若真如此,我必圖之而後快,河北東路大權歸在鄭系下,必也是一大強援,來,浮一大碗。」
「夫人差矣!日前六種人一說攪的朝堂非議種種,外戚、宦官等皆受眾目所矚,我甚是憂心,若鄭仕元再入京來,諫官必言外戚之弊,梁師成、楊戩、童貫之流為轉移視線也必推波助瀾,那時怕不可收場了。」
秦檜躊躇滿志,跟著鄭憐卿入了靖國府,美崙美奐的豪宅府第只看得他眼花都亂了,入了中進院,遇見的更是俏婢侍女,連男人都沒有,燈火輝映下,閣樓上分明有裸赤著身子的女人晃動,不時有嬌笑聲傳來,這叫秦檜一顆心更飛盪起來,東京坊間暗中有傳,靖國夫人面首無數,入幕之賓皆得官而後貴。
今年春闈上舍及第又有三二十人,衙內的恩科至今未開,昨日覲見趙佶也沒有提,只說是要封個官。
而素嬌和霸王嬌都重紗覆面,一襲深色大氅裹著,神秘的模樣叫人看不透,秦檜入了二層見這等陣勢,不由臊的面紅耳赤,雙手掩住胯間,身子輕輕發抖,這一刻他有點後悔入府了,但隨來的宮監卻一左一右挾攙著他兩臂拖了上來,秦檜目光轉向憐卿時,才看到她眼中儘是鄙夷之色,心裏不由咯噔的一下。
鶯美和霸王嬌則雙雙跳開了,一塊躲到桌子邊上去坐了,「好歹我們也是准夫人,可不是小廝婢女啊!」
秦檜聽了這話,一顆心更滾燙起來,他入京有年,卻未曾得睹靖國夫人的芳容,今夜真要見她了?
素嬌哼聲道:「成為閹人之前,還能這般享受,日後他想起來定感念本夫人,憐卿,讓他爽足一夜吧!」
鄭居中卻也聽出了安衙內的弦外之音,他倒不是不想扳翻梁中書,只是苦於無計罷了,「你有計較?」
次日,衙內拜訪了京中幾個熟人,如侍衛馬軍都指揮使宋惲,國子監祭酒陸蘊,午時,靖國府的人追著衙內找他,因為鄭居中鄭使相已經去了,只是衙內一時尋不見,他卻是與林沖、徐寧到酒樓買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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