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王者歸來
第045章 舊部集結，十王出手
無獨有偶。
水至柔倔強，卻不傻。
「老娘擅長的是領兵打仗，你讓我查案？我查到最後，弟譚城監察司全死了。」
如果她二哥知道真相，一定會告訴她，萍萍的女音說的老好聽了。
甚至換成其他的調查員來查，也很簡單。
落頭氏：「閻君托我傳話，計劃提前，需要二爺在長安主持大局。」
「你……」
尤其是事實真相俱在的時候。
「弘慶說的對。」
「和水至柔的飛機一起降落弟譚，本公子要給水至柔一個下馬威。」
人不狠，站不穩。
他不能做的事情，交給其他人去做。
說到這裏，少君十分無奈：「我可真是個廢物。」
人稱「俘虜將軍」。
房先生頷首為禮：「自家兄弟，不必客氣。房某代二爺，問閻君安。」
少君冷笑道：「敢做不敢當，倒是你們上官家族的風格。是想給我來一個下馬威？但我告訴你，這一次你打錯算盤了，來人。」
不過黎青讓覺得還可以再等一等。
「還有一件事，你也要關注一下，是你爸跟我說的。」上官夫人道：「他現在沒有精力處理了，你替他去解決掉。」
最重要的是，那個重生者還說了，他幫少君解決了上官家族，那個重生者就告訴他前世是死在了誰的手上。
這兩人發生矛盾，他們誰都不敢幫。
上官弘慶迅速下定了決心。
「也不要過於大意，不瞞你說，過去這些年我不是沒有派過人動手，但都被這個小妮子給擋了下來。」
後來在大乾改天換地成功后，上官仙子並沒有留在大乾享受勝利者的擁戴，而是毅然決然的走出了火乾星，去探尋自己的進化之道與機緣。
上官弘慶眼淚都快出來了。
原本黎青讓以為，陳瑜媽媽就是普通的病。
少君直接搶過手下的刀，架在了上官弘慶脖子上，殺氣四溢：「我再說一遍，向水大人叩頭，謝罪，否則我現在就送你去見水大人。」
而且，誰要是殺了水至柔，甚至會上史書遺臭萬年的。
最重要的是，三公子現在真的死了。
這種事情在火乾星根本沒人敢管。
「這群人還有王法嗎？」
所以哪怕上官弘慶無官無職，但無論是在私下裡還是在公開場合，他都是發自內心的看不起賈相。
這一幕，點燃了現場所有百姓的憤怒。
「媽你說的對，這件事情不能讓家族的太多人知道，畢竟很多老東西還指望著再出一個上官仙子呢。」
這種家族，不崇尚溫良恭儉讓。
少君真的以為水至柔被上官弘慶炸死了。
「也許不需要顧忌外部的問題，但是內部呢？」
賈相也沒讓我查清此次專機被炸的真相。
耳畔再次傳來了弟譚城百姓的怒吼：
上官弘慶找人打聽了一下水至柔飛機到弟譚的時間，然後就坐上了自己的私人飛機。
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他已經看到了報紙的角落裡登出的幾行不起眼的尋人啟事消息。
你可以懷疑他們的人品，但不能質疑他們的能力。
證據確鑿之後再被殺掉的上官弘慶，彰顯的就是律法的尊嚴。
皮膚黝黑。
他才發現這個隱秘。
飛機很快飛上了雲霄。
直到他給陳瑜媽媽親自檢查了半個小時的身體，確認他都無法治療這種病。
但是沒想到，被閻羅王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星門一戰，十王戰死過半，其中小明王死的最為決絕。
水至柔面色堅毅，立下軍令狀：「賈相，半個月，我就能固定所有的鐵證。如果做不到，我提頭來見。」
弟譚機場前。
這還是大乾嗎？
上官弘慶當時就懵了。
鮮血濺在上官弘慶臉上，讓上官弘慶的臉色愈發煞白。
上官家族在弟譚城的產業是乾牛公司弟譚城分公司，分公司副總經理不斷的擦拭頭上的冷汗，低聲提醒道：「公子，水至柔的專機被炸了。」
他不想滅亡。
和勞資沒關係啊。
但這些話，他們只敢在心裏想。
說走就走。
上官弘慶瞪大了眼睛，徹底明白了過來：「媽，半年前十王在星門……」
這件事情要捂住。
弟譚城的人都這麼勇的嗎？
包括乾牛公司弟譚城分公司副總經理在內，所有人都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向上官弘慶。
悶哼一聲，黎青讓額頭出現虛汗，面色逐漸蒼白，整個人的氣勢卻愈發凌厲。
如果說其他的豪門世家，還有家產之爭，兄弟鬩牆的話，那上官家族內部簡直一片祥和。
「十王當中，你跟隨的是哪一位？」賈相問道。
上官弘慶的憤怒是有理由的。
可誰能給星君三公子治罪呢？
他自己也沒做到。
但世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其中一品最高，九品最低。
「琪琪有句話是對的。」
不遠處。
……
「嚴懲殺人兇手。」
也包括黎青讓。
不過上官夫人接下來的這句話，還是讓上官弘慶變色了：「你有一個妹妹。」
水至柔幫不了天下人，可他會力所能及的幫助自己所有能幫助的人。
其實也不止是現在。
因為動手發生了衝突，水至柔還被打了一頓。
也因為這個說法，上官家族內部頗為重女輕男。
上官弘慶無比確定這一點。
水至柔對他還真是有話直說。
「就是你殺的。」黎青讓大聲道。
他憋屈太久了。
在戰死之前，她將自己半數的修為，轉化為一縷焚天聖焰，打入了萍萍體內，助萍萍浴火涅槃。
熊熊聖火，焚天烈焰。
「除非是封王強者親至，否則誰都救不了水至柔。」
「嚴懲上官家族。」
在焚山煮海的燎原聖火當中，小明王放棄了全部的生機和掌控力，將她修鍊的焚天聖焰推進到了巔峰，一度開始煉化星空，也煉化她自己。
認清自己的位置，別想著犯上作亂。
這件事情上官家族已經很小心了。
那的確不是體香，而是葯香。
更何況水至柔是來幫忙的。
他是坐上一班飛機來的。
但是他也沒辦法。
但現在，只能無能狂怒。
秦神策吐槽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獨臂男子一身黑衣，空蕩蕩的衣袖，無聲地訴說著他的過往。
對此，少君有心理準備。
而且他們也都眼不瞎，完全看得出來少君和秦神策很熟。
「三弟死的那一天，我就解釋不清楚了。」
看不起賈相歸看不起賈相。
當初的星后還未嫁給星君之時，在家族內部地位就遠在上官正之上。
在長達數年席捲了半個火乾星的十王之亂剛剛平息下來半年之後，這顆星球上絕大多數古老高貴的姓氏都還在彈冠相慶。
恢復曾經的實力，只剩下了時間問題。
暗中有一個說法，名為九品世家制。
而戰鬥可以減少苦修的時間。
「全面反擊？」
說到這裏，上官夫人的語氣中有忍不住的恨意。
上官弘慶沒有蠢到家。
「猜測或許是有的，但肯定不知內情，否則閻羅王不會那麼輕輕放過。」上官夫人道：「所以，不能讓少君查出內情，否則我們就真的有麻煩了。兩個不受控制的王者瘋狂報復，就算是我們不怕，我們家的產業也怕。」
滿臉虯髯。
上官弘慶的身子晃了晃。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比賈相帶給他的危機更大。
這種身份在少君和秦神策面前不值一提。
賈相心裏苦。
然後水至柔轉手就把三公子的這件事情給曝光了。
他在星君星后心目中的嫌疑就更大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秦神策篤定道：「一定是十王出手了，否則賈相不可能現在站隊你，就是不知道是出手的是十王哪一位。」
就沒幾個成器的。
秦神策忽然抬起頭來。
「賈相下了命令，讓水至柔來弟譚城聽我調遣。」
星門之戰結果出來后，這一位的痛苦，比自己恐怕只高不低。
落頭氏森然一笑：「先滅上官家，再誅秦王府。二爺若下不去手，閻君自會代勞。此役之後，秦州要成為我們的地盤。」
「把這封信上的內容照抄一份，這會是你的遺書https://www.hetubook.com.com，天下人都會知道是你下令用射日神箭襲殺水至柔專機，與上官家族無關。」
鮮血染紅了他的「遺書」。
同層次之下，他比半年前更強。
賈相怎麼了？
他還要用上官弘慶這個引子牽出蘿蔔帶出泥呢。
一如現在。
用的還是調查署的官方賬號。
但是到了調查署，誰都沒有想到，水至柔能那麼猛。
要不是黎青讓兩世為人，僅憑他這一世的忍受力，還真的承受不住。
上官夫人拎得很清。
身上肌肉高高鼓起，隔著衣服都掩飾不住。
黎青讓也在抬頭望天。
落頭氏行到此人身旁，拱手致謝：「百詭落頭氏，謝過二爺與房先生行的方便。」
自己兒子相對來說，已經算優秀了。
「大人，末將就是上官家族的人，你們不能卸磨殺驢啊。」
……
所以，現在他站了出來。
誰給這群人的膽子？
上官家族必須要死。
來自黃道十二宮之一——射手座的制式星器「射日神箭」，呼嘯而來。
對於秦神策的憤怒，少君表示十分尷尬。
他們敬的是白紙黑字的律法，敬的是舉頭三尺有神明，敬的是頭頂的星空和內心的道德。
無數人都抬頭望天。
再和水至柔來往密切一點……
過去半年，黎青讓的身體和修為一直在焚天聖焰的灼燒中浴火重生，不斷涅槃。
但微光始終不曾熄滅。
上官弘慶瞬間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
隨後，黎青讓從相似的氣味中，想到了秦神策身上那種莫名的「幽香」。
少君在秦神策和弟譚城監察司其他高手的護送下，出現在了上官弘慶面前，眼神無比的冷漠，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氣。
少君是真的動了殺心。
秦神策中的毒更淺，而且黎青讓重生后第一次和秦神策見面的時候，她已經完全健康，所以黎青讓當時沒有察覺到。
然後，秦神策沒和少君說，只和黎青讓說了，讓黎青讓保護一下水至柔。
水至柔走後，賈相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老史，你去一趟秦州。」
「對。」
但被上官夫人阻止了。
十王又如何？
「嚴懲殺人兇手。」
然後，很多事情也就呼之欲出。
所以，世人敬仰水至柔。
監察司高手瞬間動手。
「卑職明白了，這便前往秦州。」
水至柔就是這種人。
但賈相知道，此時下注，危險真的很大。
一群人都噤若寒蟬。
聽上官夫人說到這裏，他終於反應了過來：「半年前的一筆交易，和一位王者做的，不能見光，只能每個月給對方送現金，秦神策還去了弟譚城，半年前……」
秦州，正是岳王主場。
這種神劍類型的調查員，只重真相，人家根本就不把升官發財放在心上。
一個和上官弘慶差不多大的堂哥眼珠一轉，主動建議道：「弘慶，對賈相下手確實不現實，不如我們對水至柔下手。」
執行秦王府的不抵抗命令。
「殺人兇手，竟然還敢招搖過市。」
上官弘慶跪在地上，怒髮衝冠：「水至柔真的不是我殺的。」
秦神策氣的差點一腳踹出去。
十王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能逼賈相現在下場。
「水大人？你沒死？」
當初萍萍讓我幫她殺……我不是一樣幹了。
「賈相，卑職保證查案不會出問題，但卑職只有查案的能力。」
就遭遇這種語言暴力？
被外星聯軍俘虜。
但他還是越眾而出，大聲道：「少君刀下留人。」
弟譚城監察司。
殺伐果斷，在上官夫人看來是優點。
上官弘慶冷笑。
他意識到了一件事：
「既然是見不得光，只給五千萬是不是太少了？」
上官家族貴為一品世家，和王侯之家無異，甚至更加尊貴。
「如果至柔你堅持這樣做，那……就一定要鐵證如山。」賈相的聲音開始變的堅硬冷酷：「把所有的證據都固定住，讓天下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另外，只要查實的罪證，隨時對外公布。我要過程完全合理合法，我要上官家族從道義法理上，沒辦法做任何辯解，能做到嗎？」
「半年前我們家私下和某位王者做了一筆交易，只能用現金結賬，網上轉賬的話，很容易被關注，因為數額太大。」
水至柔很牛逼。
他要讓天下人明白：
效果很明顯。
所以，他絕不應該在這時候表明立場。
讓他法辦上官家族，他做不到，因為他沒有足夠的力量。
他驚喜地看向水至柔。
此時，黎青讓又高聲道：
在上官弘慶心裏，父親上官正連十王都不放在眼裡，區區一個賈相，一個水至柔，算什麼東西？
「是父親在外面的風流債？」
上官弘慶是要死的，但現在死不行。
他的臉色有些古怪。
當年在乾京城，還不是不敢拿我爸怎麼樣？
「相爺有何吩咐？」
自有人去給上官弘慶安排航線。
都是自發來的。
現在，上官夫人竟然告訴上官弘慶自己父親竟然有一個私生女。
所以三公子乾脆直接就去了調查署。
「你下次就不會這麼命大了，水至柔，咱們走著瞧。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那就是上官弘慶。」
少君大恨。
「媽，你什麼意思？爸現在卧病在床，我是父親唯一的血脈，上官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姑姑也向來疼我，家族內部更沒有人敢挑釁我的地位，內部能有什麼問題？」
目標，直指在半空中越來越近的水至柔的專機。
自己都說服不了，更遑論去說服別人了。
「至柔，需知過剛易折，強如霸王，也戰死星門。有時候，若需迂迴作戰，也要退一步海闊天空。」
只有秦神策，看到上官弘慶嘴唇張合，目光忽然一閃，迅速開始檢索周圍人群。
「小師弟這『變聲』，堪比變聲軟體啊，不知道他會不會扮女音？」
大乾的一把神劍！
任何一個查案專家，都不會傻。
上官弘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上官弘慶身上。
他意識到了，今天這場大戲不是上官家族乾的。
但讓他查實上官家族的罪證，這很簡單。
他欣賞這種人。
上官夫人只是想讓上官弘慶冷靜下來，打壓一下他的傲氣。
……
「水至柔不是我殺的。」
這並不難猜。
於是，三公子的「惡名」一天之內傳遍火乾星。
圍觀群眾見上官弘慶此時依舊如此囂張，對上官家族的惡感再次大增。
就如同星君三公子的罪證也被他查實。
其他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都不敢說。
但好在上官正只有一個兒子。
霸王舊部，皆是如此。
這個重生者……太愛國了。
星門一戰，都說十王受到了自己人的背叛。
上官夫人進來之後，直接瞪了上官弘慶堂哥一眼，鳳眸含煞，冷聲道：「就知道出餿主意，截殺欽差，你好大的膽子。」
「神策，怎麼了？」
「神策？」
「好，朝中的壓力，我替你扛住。但是，秦州那邊速戰速決，盡量一個月之內結束戰鬥，有沒有問題？」
「什麼？」
但這其實不是秦神策和少君真正大喜過望的原因。
也不覺得自己需要尊重對方。
「我明白了。」上官弘慶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上官弘慶眯了下眼睛。
「弘慶，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上官夫人道：「你已經長大了，而且在接手家族的力量，我不能再事事都擋在你前面，畢竟我不姓上官。如果我的存在感太強，家族內部的那些長老不會高興，星后也不會高興。」
在上官家族——陰盛陽衰。
看著眼前這個和他沾親帶故的便宜表弟，少君的聲音冷酷肅殺：「上官弘慶，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截殺欽差。」
世家傳承，哪有那麼容易的？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水至柔不可能像十王一樣拯救蒼生，他沒有那個實力。
在外面等候的，正是岳王麾下第二軍師房先生。
他也是個凡人。
他是想殺來著。
秦神和*圖*書策：「……」
而且，只死一個上官弘慶怎麼夠？
當賈相啟用水至柔的消息傳出之後，乾京城乃至大乾五十州都開始震動。
水至柔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賈相命我來弟譚助少君查明真相，屬下擔心上官家族會猖狂到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故把賈相安排的專機換成了無人機，而我乘坐了另外一班飛機。沒想到，只是有備無患的安排，竟讓我撿回一條性命。」
「嗯。」
縱然有傳言說上官家族後代能夠帶給上官家族奇迹的是女兒身，但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這種傳言，更別說把賭注下在一個私生女身上。
秦神策正了正身子，語氣有些期待：「怎麼了？」
少君殺氣瀰漫。
但此事過後，水至柔就成為了天下公認的第一調查員。
水至柔雖然倔強，但不傻。
他要親自出馬。
什麼都沒做呢。
上面有星后坐鎮。
就連少君都出了一身冷汗。
「是。」
上官夫人懶得和這些人廢話。
上官弘慶秒懂：「交易見不得光？」
他只做他能做的事情。
上官弘慶更加懵逼。
賈相不能拒絕這個要求。
上官弘慶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民風淳樸的弟譚城，無數百姓自發來弟譚機場，為水至柔接機。
沒辦法，現在的技術太發達。一旦金額交易太大，就會被人關注。
「再會！」
長安城。
但堂哥一句話，讓上官弘慶放心了。
然後，刀口瞬間就在上官弘慶脖子上留下了一個血印，把上官弘慶嚇的尖叫起來。
他才是那條過江的真龍。
頓了頓，賈相繼續道：「再讓我小兒子和上官弘慶發生衝突，把他的腿打斷。必要時刻，可以命懸一線，甚至是死。」
還好。
真以為我們上官家族是泥捏的？
只不過真的太痛了。
「明明，你可以安心了。」
上官弘慶的目光無比的怨毒。
他的話沒有說完。
……
看著站在他面前，脊樑筆直的水至柔，賈相感覺頭一陣一陣的疼。
那可是水至柔。
和我的死因也沒有任何關係。
賈相臉上擠出了笑容。
賈家雖然有賈相橫空出世，可現如今依舊只是二品家族。
能任由拿捏？
他甚至還想立即執行。
最重要的是，他今天從陳瑜媽媽身上，發現了讓他不想再沉默下去的奇毒。
自己被陰了。
甚至被很多人私下稱為「大乾第二硬的男人」。
雖然沒有把三公子給明正典刑，但也藉此名聲大振。
面對摺節下交的賈相，水至柔沉默片刻，然後拱手道：「賈相，您若用我，就必受我連累。我若去弟譚，也必然會將上官家族罪證查實。選擇權在您手中，您對我有提攜之恩，我不想騙您。」
「是的，十王舊部，都已收到王令。閻君、平等王、驕陽王、棋王，都已經做好出手的準備，岳王舊部可還共進退？」
「少君過獎。」
「再會！」
一個一直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秦神策目光看向天空，臉色無比凝重：「有空襲。」
「上官家族要派人炸毀水大人的專機。」
上官弘慶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們不會認為是我派人做的吧？」
等到上官弘慶身邊的護衛被鎮壓的差不多了。
所以她和星后的關係也一般。
水至柔再次向賈相行禮，然後便踏上了前往弟譚城的飛機。
落頭氏能悄無聲息潛入將軍府邸，若無人配合，那也太小看長安城的防衛了。
「我們家在弟譚城的產業少了一筆五千多萬的現金。」上官夫人道：「這筆錢能否追回來是小事，重要的是不要讓少君查到了這筆錢的來龍去脈。」
為了邀買名聲，竟然敢踩著他上位。
瞬間，上官弘慶就陷入了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
「過去這些年，我解釋的夠多了，卻始終沒有得到一個應有的解釋。神策，我累了。」
換句話說，三公子生氣了。
來之前通報了秦神策。
水至柔的成名之戰，就是拿下了星君三公子。
但是水至柔做的那些事情，值得天下所有人尊重。
星后的地位，要比上官正高的多。
看了一眼黎青讓，水至柔忽然搖頭輕笑道：「傳言弟譚城民風淳樸，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和上一次調查星君三公子一樣，他依舊沒有任何把握能把真兇法辦。
還好。
到現在也不知道找誰報仇。
水至柔，多好聽的名字。
秦神策、少君、閻羅王、監察司、賈相、水至柔，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私生女。
「你……落頭氏，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潛入軍中？」
星后一旦插手，星君就有可能下場。
上官弘慶是真的不怕。
天空一聲巨響。
而且，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這不合理。
否則，他們難以面對天下悠悠眾口。
「我知道，但若沒有人護著你，就你這性子，早就中途夭折了。」賈相道：「之前，是誰在背後護持你？」
以及……是上官家族的座上客！
上官弘慶點頭道：「說的也對，堂哥，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我要用水至柔的死，讓天下人重新認識到我們上官家族的地位。」
這種情況下，水至柔再次傳喚了星君三公子。
「太猖狂了。」
也讓天下人意識到一件事：
「什麼？」
……
能複製上官仙子奇迹之人，只能是和上官仙子一樣地流淌著上官家族血脈的女子。
賈相苦笑不已。
也已經看到了網路上那些不起眼的小火苗。
十王當中，岳王按年紀排第二。
「上官弘慶去死。」
他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上官弘慶就不信了。
上官家族的氣運在女兒身上。
上官正的身體很早就不好了。
「大人饒命，末將絕對會守口如瓶，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今天發生的事情。」
少君看向秦神策。
輿論洶湧，讓朝廷下不來台，讓星君也顏面盡失。
少君道：「查案這種事情，監察司也不擅長，監察司擅長的是抓人和殺人，但監察司肯定不能直接抓上官家的人。真想查案，還是得靠朝廷的調查署，但賈相不點頭，我使喚不了調查署。」
但是所有人更知道，星后才是上官家族背後真正的保護神。
就連穩坐星宮的星后，都對此事表示了一定的關注。
索性就一門心思的往外去搶別人的錢。
上官家族猖狂到截殺欽差，更是引發了弟譚百姓乃至天下百姓的怒火。
上官正的老婆。
「你就只負責查案。」賈相道：「我們各司其職，你負責查案，我負責坐鎮朝廷穩定後方，其他的事情交給少君。這是少君正式向外界亮的第一劍，我們把其他事情做好，最終的致命一擊，交給少君去做。」
你踏馬怎麼就真信了呢？
從監察司總部支援弟譚城的高手將上官弘慶團團圍住。
被調查署其他人拚命攔住才沒來得及動手。
查案，是他的領域。
話說回來，我賈某人身為宰相，為未來的英主分憂，自是當仁不讓，和閻羅王還有平等王有什麼關係？
「你就是這樣來支援我的？」
賈相知道自己的身份對於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來說都具有威懾力。
雖然三公子只在大牢里待了半個小時。
他們不敢冒這個險。
他不柔。
賈相把水至柔從牢里撈出來就已經足夠驚人了，竟然還敢派水至柔去協助少君查上官家族，這個消息一出，立刻引發了軒然大|波。
如果有的選，他一定不把水至柔這把神劍放出去。
少君面前，也瞬間出現了四位監察司高手，將少君團團圍住，目露警惕之色。
上官夫人對此也頗為滿意。
「殺人償命。」
上官弘慶不以為意，道：「媽，你就是太小心了。在火乾星，我們上官家族需要顧忌什麼？」
遲鵬鯨如遭雷擊。
大乾，也不止有賈相一個狠人。
上官弘慶的護衛只是動了一下，就被秦神策一劍斬殺，力斃當場。
你爹我當年是吹牛的。
少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解釋道：「神策，這一次我帶來的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實力和忠心和圖書都絕對沒問題，你指哪他們就打哪。」
目眥欲裂。
「滾，你們也都下去。」
現如今因為水至柔這個號稱「大乾神劍」的天下第一調查員要去弟譚城，弟譚城再一次成為了全球聚焦的中心。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那枚射日神箭已經發出去了。」
大乾最硬的那個男人，公認是霸王。
「弘慶，別太自信，我們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穩固。」上官夫人道。
調查署沒有一個調查員敢跟著水至柔一起去抓星君三公子。
陰影中，一個全身都被黑衣包裹住的人走了出來。
落頭氏殺意森然的輕笑：「你說呢？」
能讓人聽了想戀愛的那種。
只是我心憂天下而已。
天下第一是星君。
他很想告訴世人，其實閻羅王和平等王什麼都沒做。
「逃跑將軍」遲鵬鯨。
黎青讓的指認，徹底點燃了弟譚城老百姓的情緒。
在乾京城，又必須憋著。
她是嫁進來的媳婦。
在星后那兒連續碰了幾次軟釘子之後，上官夫人意識到了，上官家族內部陰盛陽衰雖然是真的，可這陰的也必須是姓上官的女兒家才行。
但此事是不知情的。
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準備直接緝拿上官弘慶。
從小就在這種環境下長大，你指望他能有黎青讓那樣的謹慎心理根本不現實。
「嗯？」
甚至朝堂諸公還集體上書保他。
所以義憤填膺。
秦神策翻了個白眼。
上官弘慶憤怒道：「媽，以前這種事情你不是都解決好了嗎？怎麼會留下這樣一個禍根？我們上官家的女兒，有可能比男孩都值錢，你不知道嗎？」
那我當然沒有理由去無事生非。
更難的地方在於，即便查清了上官家族的罪證，誰能真正把上官家族治罪？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且一定要死的悄無聲息。
不過苦笑過後，作為一國宰執，賈相終究是展現了他宰執天下的氣魄和手段。
少君……好像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意了。
他剛想說出真相，卻聞到了一股暗香，然後發現自己再也發不出聲音。
獨臂男子點了點頭，冷漠道：「你可以寫遺書了。」
正好藉助此事，鍛煉一下兒子的能力。
上官仙子孑然一身，大道獨行，並不看重兒女私情，卻在外星球打拚出了遠超上官家族的江山和霸業，成為了上官家族歷史上最強大的人——沒有之一。
隨後，她毅然決然的迎上了閻羅的劍，助力閻羅的殺生劍法當場突破，殺出了一條血路。
黎青讓高聲怒吼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上官家族竟敢直接動用射日神箭摧毀水大人的專機，簡直是無法無天，必須要嚴懲上官家族。」
即便如此，水至柔也把三公子給下了大牢，開始正常的走死刑流程。
「終於煉化了這一縷焚天聖焰。」
如果沒有修鍊星技的天賦，那也沒什麼。
軍主大人的查案方式，的確讓人害怕。
「看來我要親自去一趟弟譚城，否則我們家的弟譚分公司肯定抗不住少君給的壓力。」
水至柔拱手道：「天下人有千萬種，如賈相所言，各司其職。卑職才疏學淺，沒有隱忍蟄伏的能力，只能做拚命硬幹的人。其他事情，就拜託其他人了。」
「也好，正好那個私生女也在弟譚城，你還可以近距離觀察她一下。」
被少君泄私憤殺掉的上官弘慶，只能彰顯少君的威嚴。
作為大乾巨頭之一，賈相的態度是至關重要的。
「猖狂，太猖狂了。」
雖然在場的幾乎可以說全都是大人物。
但上官家族，自從有九品世家制說法以來，就一直都是一品世家。
其實已經有很多人都知道了。
「逃跑將軍」遲鵬鯨，無力的躺在了書桌上。
星君一脈，是火乾星真正的主人。
水至柔沉默片刻，然後挺直了脊樑，正色道：「霸王救過卑職的命。」
她是了解上官家族這一代年輕人的。
哪怕是在上官家族人才凋零的年代也一樣。
怎麼就突然開始站隊少君了？
水至柔的氣質和風格，的確和霸王很像。
焚天聖焰，用於戰鬥時是狂暴的攻擊星技。
秦神策立刻想到了水至柔的身份，瞬間大喜過望：「水至柔？就是那個勇到直接把你三弟罪證公之於天下並且逮捕下獄的猛人？被譽為『大乾第一調查員』的水至柔？賈相敢放他出來？」
今天只是大餐之前的前菜，已經差不多了。
但星君聽星后的。
少君回頭，看到水至柔，整個人就是一個激靈。
這件事情困難的地方在於，誰敢去查上官家族？
內部的都是上官弘慶的，搶不動。
一個從小看著長大的繼承人。
「等一等。」
意識到少君不是在做戲，秦神策也真的在殺人後，他陷入了極度的憤怒和恐懼當中。
這件事情真不好做……
馬梓豪含淚點贊。
是的，水大人。
水至柔想到了自己臨行之前收到的那張紙條：
竟然敢這麼吼我？
「要鬧多大？」
因為上官夫人警告的眼神，讓上官弘慶知道此事必須要爛在肚子里。
「在。」
有一種說法一直在上官家族內部流傳：
「嚴懲上官家族。」
他扯了扯黎青讓的袖子，提醒道：「可以了，該我出場了。」
賈相聲音很冷：「上官正的兒子上官弘慶是一個很典型的無法無天的紈絝子弟，你去秦州，想個辦法，讓他對原帥的小女兒下手。」
他決定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水至柔顏面掃地。
這種人，哪怕朝堂諸公都知道水至柔惡了星君，但依舊沒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殺水至柔。
黎青讓身旁，一個滿臉虯髯的大漢眼角抽搐了一下。
秦神策直接抽出了長劍。
剛硬歸剛硬，可水至柔心想，本官接到的命令是來弟譚城查辦上官家族。
被秦王世子重金贖回。
地位從未動搖過。
「棋王呢？她不幫你嗎？」秦神策問道。
上官夫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向上官弘慶透露了一些內幕。
房先生深吸了一口氣。
上官弘慶問道：「什麼事？」
他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得給軍主大人善後，把弟譚城監察司真的做成被閻羅王襲擊后的樣子，把弟譚城監察司之前的那些人做成真的是被閻羅王殺的人。
同一時間。
是的，來不及了。
弟譚機場。
而當時在上官家族的三傑當中，實力最強的並非當時宰執天下的上官丞相，而是上官丞相的女兒上官仙子。
所以，她不得不多管一些事情。
雖然半個小時后，進大牢的就變成了水至柔。
他已經開始接手上官家族的事務。
上官弘慶的目光愈發怨毒。
少君結束通話后，依舊有些不能置信。
出身星君之家的他，完全能理解這種事情。
賈相頂不住太久。
水至柔：「……」
「對。」少君也是又驚又喜：「就是他。」
不過秦神策還是對少君道：「我來接水大人就行了，你來了在你爸那兒可不好解釋，畢竟水至柔可是想殺你三弟的。」
因為上官家的權勢地位，真的在賈家之上。
等到少君直接一腳將上官弘慶踹翻在地，憤怒道：「上官弘慶，向水大人叩頭謝罪。」
「嚴懲上官家族。」
而遠在秦州的上官家族，對此事更是表現出了十二分的憤怒。
其他人根本沒有爭的機會。
「簡直無法無天。」
少君話音落下，身上就響起了電話鈴聲。
少君面色鐵青。
江湖傳言，少君和十王相交莫逆，看來傳言不虛。
「好。」
星君三公子可以不要臉，他們卻不行。
在自欺欺人這方面，賈相距離黎青讓的差距很大。
這踏馬是誰動的手？
但上官夫人沒有告訴上官弘慶。
上官家族是后族，星后不可能不插手。
但一般他真不敢用這種人。
少君：「……」
少君依舊有些不可思議：「十王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說動賈相把水至柔放出來，這可是大乾的一把神劍。再加上賈相，對抗可就全面升級了，賈相怎麼敢？」
「殺和_圖_書人償命。」
所以上官弘慶很難不產生老子天下第一的錯覺。
但今天之前，他還真不知道原來背叛的人中，自己家可能還是主力。
……
其他人愈發眼觀鼻，鼻觀心，瑟瑟發抖。
現如今的上官家族，其實和上官仙子並無關係。
作為一國宰執，賈相的能力毋庸置疑。
你踏馬算什麼東西？
少君反應稍慢，但此時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賈相緩緩點頭。
黎青讓走到窗前，透過眼中的火光，他看到了無數戰死星門兄弟的殘軀。
「將此獠與我拿下。」
我也不想啊。
但所有人也都知道，十王那種驚才絕艷的天驕未來註定會奔向星辰大海，他們的未來不會屬於火乾星。
「水至柔可是欽差。」上官弘慶道。
但更讓他驚駭欲絕的是，「他」的聲音繼續在眾人耳邊響起：
但他選擇了順勢而為。
用於鍛體，更是超越天階星技的存在。
宰執天下的賈相——當然是天字型大小的狠人。
在場中人，以秦神策實力最高。
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哪怕他們是自己的下屬，他最好也別擺上官的架子。
少君和秦神策親自到了機場，等候著水至柔的到來。
房先生鄭重承諾：「隨時，隨地！」
黎青讓看出了少君真正起了殺心，甚至下一刻就有可能殺掉上官弘慶，頓時就輕咳了一聲，對水至柔道：「水大人，你可以出面了。」
而無論是上官家族還是和他們做交易的那位王者，都不希望此事曝光。
他們兩人紆尊降貴出現在機場，也算是禮賢下士。
弟譚城百姓高聲叫好。
星君的三公子強迫了一個女大學生，導致女大學生最後一屍兩命。
但凡上官正知道上官弘慶這樣想，一定會氣的把上官弘慶塞回去回爐重造。
在上官正逐漸開始纏綿病榻之後，上官弘慶已經開始接手上官家族的權力。
星君可以靠血脈繼承，宰相卻不能。
「上官家族這一次，是鐵了心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這一枚射日神箭，沒有一千萬星幣買不到，在軍中都是禁品。」
堂哥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他們真正興奮的是，賈相的態度。
上官弘慶親媽。
上官弘慶沒那麼蠢。
當然，她也不是一開始就拎得很清。
比水至柔地位更高的人多了去了，誰敢動星君三公子呢？
堂哥面色一白：「夫人，我錯了。」
就連小明王本人，也是用焚天聖焰來戰鬥的，而不是來鍛體。
因為這些新來的人很擔心一件事：萬一閻羅王不想背鍋呢？
「射日神箭，真的是黃道霸主射手座出產的射日神箭。天吶，水大人危矣。」
他們不是不懂人情世故，而是有知依舊無畏。
竟然真有這麼不知死活的傢伙。
心愛的女人被他送上了死路。
「別說這些不中用的。」上官弘慶不耐煩道：「讓姓賈的罷相不現實，說點我們能做到的。」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賊人猖狂如此。
他的態度，能決定很多事情。
真是該殺。
後繼無人，是現在上官家族的典型特徵。
「姓賈的給臉不要臉，賈家那種二流家族，真以為能挑釁我們上官家族的地位？」
「不是只給五千萬，是每個月給五千萬現金，一共持續一年。為了防止我們牽扯進去，此事一直是由乾牛公司弟譚分公司去暗中運作的。該死的閻羅王，把這條線給打斷了。」
血債，終究是要血償的。
雖然在他心目中，十王就是十個失敗的反王，奈何不了上官家族，但是受傷的野獸最危險這個道理他也明白。
此時，射日神箭已經撞上了水至柔的專機。
等這些人都下去之後，上官夫人看著眉宇間依舊帶著桀驁不馴的兒子，整個人感覺一陣心累。
誰？
坐在主位的秦神策看向少君的眼神也十分不善。
監察司高手苦澀道：「怕是來不及了，而且水大人在飛機上，沒有信號。」
所以，她開始收斂鋒芒。
「那一枚射日神箭是真品，不是仿品，上面有射手座的印記。」
乾牛公司弟譚城分公司副總經理再次低聲提醒道：「監察司查到了您在出發前打電話問過水至柔專機的飛行路線和時間。」
大乾的每一任宰相，無論是忠是奸，都是從人精中殺出來的。
微小的火苗，燃起燎原之火，焚毀了萬里江山。
雖然此時上官家族族長上官正的病情愈發嚴重，已經下不來床了。
在血與火的廝殺中成長起來的十王舊部，再度開始展露嗜血的獠牙。
秦神策搖了搖頭。
不能鳩佔鵲巢。
為了不惹人注意，他們每個月只敢從各地分散取出現金，再去弟譚城匯總。而且還不敢取多，每個月一共只敢取五千多萬。
上官家族傳承久遠。
遲鵬鯨瘋狂的磕頭。
「真不是我殺的。」
語氣十分和藹。
少君說的明明是「我累了」。
已經有太多人在上官弘慶身上下了注，他們是不會允許那些投資打水漂的。
即便是他，也需要先想一想後果。
在調查署，水至柔都不是什麼領導，只是一個中層的骨幹。
水至柔。
……
砰！
「找一個星海期的星武者當替死鬼就是了。」堂哥隨意道：「反正星海期的星武者殺人又不犯法，事後我們再把他送出火乾星，整件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秦神策冷聲道：「抓人，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言下之意就是別裝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殺欽差，這種事情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姓賈的是當宰相當膩歪了吧？」
然而，就在水至柔的飛機即將落地之前，眼前的一幕幕，以及一條條爆炸的消息，傳遍了弟譚機場：
上官夫人眯了一下眼睛，提醒道：「這個私生女心機實力都是有的，越是如此，越不能留。」
上官弘慶冷靜下來。
少君道：「琪琪說他們都會出手，但是她畢竟是被俘虜了，我不可能把她放出來的，我沒有那麼大的許可權，所以她和外界也聯絡不便。我不知道十王打算怎麼幫我，還是要多從我們自己這裏想辦法。你二哥呢？這裏畢竟是秦州，你二哥發句話，比我們都管用。」
難道一個小小的弟譚，還能翻天不成？
這個答案並不讓他意外。
什麼情況？
在自己媽媽面前，上官弘慶沒有隱藏自己的真實想法。
遲鵬鯨面色慘白地看向上首的獨臂男子。
直到黎青讓看到了陳瑜的媽媽。
周圍還有很多弟譚城的百姓。
他整個人徹底懵逼。
不能對手下發泄，更不能對十王舊部發泄。
星門陷落。
在大乾五十州擁有幾乎僅次於十王的聲望。
現在……他也是被那個重生者逼的沒辦法了。
黎青讓擺了擺手，隨意道：「水大人，別急，讓上官弘慶再擔心一會。」
簡直不知道馬王爺長几隻眼。
遲鵬鯨瞬間跪在了地上。
是誰在陰我？
如果是一個傻子，那還好說。
「所以呢？」
「誰能救救水大人？」
畢竟他過往的經歷和所受的教育，以及來自父母的言傳身教，都告訴他上官家族天下第二。
一段故事的結束。
是閻羅王或者平等王把劍架在賈相脖子上逼他啟用水至柔了嗎？
兩道火光在黎青讓雙眼中跳躍。
少君沒空管上官弘慶。
直到他聽到了一句話：
監察司高手立刻道：「水大人的專機片刻就到，另外，上官弘慶打電話問過水大人專機的飛行路線和時間。」
這是那些粉絲幾千萬的明星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號召力。
水至柔論官階也就那樣。
節奏是很容易帶的。
藉助調查署總部的地利之便，水至柔直接鎮壓了保護三公子的監察司高手，而且給三公子判了死刑。
最終，她把目光定格在了自己小師弟身上。
「我想把你打成豬頭，他們怎麼不動手？」
都是可憐人啊。
水至柔的專機，在爆炸聲中化為泡影。
所以，當上官弘慶從機場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民風淳樸的弟譚城百姓正對著他高聲怒吼的場景。
「媽你放心，我hetubook.com.com一定悄無聲息的解決這個麻煩。」
落頭氏從房間內走出。
少君背負著重大嫌疑。
「神策，我知道你需要專業人士來幫你查案，但我現在只能動監察司。」少君無奈道：「我就是一個光桿少君，驢糞蛋子表面光，說白了我還沒你能動用的能量大呢。除了少君這個身份之外，我沒有在其他事情上證明過自己，所以也動用不了多少人。查案這件事情，還是得拜託你。」
黎青讓結束了通話。
三公子也是囂張。
那他這個正牌繼承人豈不是被比了下去？
上官弘慶震驚了三秒鐘，身上立刻再次出現殺意。
星君對水至柔是十分厭惡的。
若非星后無意家主之位，上官家族的族長還輪不到上官正。
「就是你殺的。」黎青讓再次大聲道。
水至柔無言以對。
這個問題，乾京城所有人都在問。
少君驟然變色。
「我那個便宜妹妹也在弟譚城？」上官弘慶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意，冷笑道：「那可真是好極了。」
就在上官家族的年輕人大聲密謀截殺欽差的時候，明白人來了。
水至柔才是那種俯首甘為孺子牛的人。
和水至柔這個名字一點都不搭。
但這廝就是一個頭鐵到讓大乾所有管理者都無可奈何的猛人。
水至柔朗聲道：「卑職為天下人查案。」
少君：「……」
「上官弘慶去死。」
可是現在，這個私生女既有修鍊星技的天賦，又有腦子能夠抵擋明槍暗箭。
把他的罪行昭告天下，再明正典刑，方名正言順。
無數百姓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上官弘慶雖然囂張，但還是有腦子的。
不答應重生者的要求，不幫少君解決了上官家族，誰知道那個重生者還會不會給他繼續寫信？
但水至柔接到了受害者家屬的報案。
很遺憾，賈相自我說服最終失敗了。
賈相，畢竟是大乾朝堂第一人。
「這樣就麻煩了，神策，就我們倆的話，我不是在滅自己威風，但我們對抗不了上官家族。」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上官家族的族長是上官正。
少君如果和水至柔走的太近，必然也會惡了星君。
少君一激靈不要緊，握刀的手瞬間就晃了一下。
黎青讓謙虛道：「水大人您眼光真好。」
星后是上官家族的。
別說水至柔了。
現在，計劃改變了。
因為局勢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糟糕。
水至柔對少君拱了拱手，然後看向上官弘慶，聲音也開始轉冷：「上官少主，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他的這種想法，在很多人的認知里都沒毛病。
直接就去抓人了。
上官夫人。
對於上官弘慶的這個決定，上官夫人沒有異議。
「我知道，但我不是啊。百詭落頭氏，見過『逃跑將軍』。」
「弘慶，給星后打個電話，讓星后把姓賈的給廢掉。」
水至柔一愣，但隨後便大聲道：「保證完成任務。」
所以上官家族這個天下第二，和天下第一也沒什麼區別。
外面只有一人把守。
水至柔是一個鬍子拉碴的彪形大漢。
看了少君一眼，秦神策無聲一嘆。
上官夫人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尤其是這個私生女還擁有星武者天賦，甚至天賦還不低。但要辦此事，不能動用家族內部的人。」
而且……無法服眾。
理所當然的，水至柔被保護星君三公子的監察司高手攔了下來。
無論從外表還是行事風格，他都是剛硬的代表。
所以他們寧願費時費力的麻煩一點，也要用這種笨辦法。
而不是上峰。
他只是被一個自稱大乾良心的重生者給挾持了。
這一次本就是想徹底覆滅上官家族的，但黎青讓他們最開始打算的是和風細雨，不動聲色之間，用陳瑜的身份吞掉上官家。
上官弘慶知道這種說法是對的。
要是星后能隨便廢立一個丞相，那星后不得上天？
然後，臉上緩緩浮現出笑容。
而且，要讓天下人都親眼見證。
反而很剛。
監察司的特點之一——只要是上面吩咐下來的事情，無論理解不理解，都要立即執行。
上官弘慶說完，身邊立刻有一堆人義憤填膺的附和：
開玩笑。
上官弘慶立刻道：「我沒有。」
他倒是要去會會，看看那個傳說中民風淳樸的弟譚城，是什麼龍潭虎穴。
上官弘慶作為上官家族唯一的繼承人，身份是毋庸置疑的。
秦神策搖頭道：「我父親和大哥一直在盯著我二哥，我二哥如果動了，我們家很有可能會發生人倫慘劇，我不是在開玩笑。」
十王舊部，開始陸續集結。
三公子的打算很好。
很多事情，被黎青讓串聯了起來。
可是現在，賈相竟然突然有了動作，疑似有站隊傾向。
上官弘慶越想就越后怕。
對這種人，就只能以情動人。
在焚天聖焰的煅燒下，黎青讓很清楚的感覺到，天蛇皇給他造成的傷勢隱患都已經被全部剔除。
「監察司有什麼消息？」
「我知道了，媽，閻羅王會知道這件事情嗎？他會不會是故意挑的在弟譚城動手？」
更何況，他其實還真是被十王給逼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她雖然是女人，卻並不姓上官。
君子示之以誠。
下面上官正就只有上官弘慶一個兒子。
結果上官弘慶竟然直接殺掉了水至柔。
接通電話十秒鐘后，少君便面露喜色。
「我會先盡量把她的資料搜集清楚，然後——一擊致命。」
自己家大概率就參与其中。
「是上官家族的少主上官弘慶親自吩咐的。」
五百年前，在諸聖並起的年代，上官家族一門三傑，為當時大乾改天換地立下了汗馬功勞，也奠定了現如今上官家族一品世家的顯赫地位。
上官弘慶有些疑惑：「媽，你說起這個我還奇怪呢。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會用這麼多現金？這些現金是幹什麼的？」
賈相心裏苦。
上官夫人這句話，讓上官弘慶有些疑惑。
水至柔就敢。
世家豪門，共分九品。
大多數情況下，他直接下命令就行了。
「上官家族，上官弘慶。」
傳言都是虛的，利益才是真的。
他想殺人。
別說是你了。
一分鐘后。
話分兩頭。
因為上官家族——背後有人。
但秦神策聽到耳中，感受到的卻是「毀滅吧」。
上官弘慶喃喃自語：
堅持對他來說，從來都是以剛克剛。
「什麼？水至柔的專機被炸了？誰？誰乾的？」
半小時后。
士氣可用。
於是水至柔就自己去了。
賈相等閑也是不會表態的。
「竟然如此囂張，快聯繫水大人。」
「明白，請公子放心。」
賈相努力地在說服自己。
雖然都是死，性質卻差距很大。
賈相叫住了準備離開的水至柔，渾濁的眼神當中閃過一絲犀利的精芒。
這種離譜的話，他當然不會聽。
但剛才說話的兩人一個是少君，火乾星未來的主人。另一個看起來地位比少君低一點，但人家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神策軍主，岳王的親妹妹。
意外之財，同樣也可以縮短黎青讓恢復的時間。
他原本以為上官家應該就是敲了敲邊鼓。
一切都是值得的。
少君大喜：「好，好，好，水大人果然聰慧過人，吉人自有天相。有水大人在，定能澄清玉宇，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他才剛下飛機啊。
「至柔啊，這次去弟譚城，能不能收斂一下鋒芒？」
提前一班飛機去弟譚。
最重要的是，少君被瞞在鼓裡，才能把戲演的如此逼真。
「不行，媽，這個私生女必須死，她留著對我的威脅太大。」上官弘慶冷聲道：「如果姑姑知道她有一個侄女，都有可能改變扶持我的想法，絕對不能出現這種事情。」
論信任度，黎青讓作為秦神策的師弟，棋王的人，在秦神策那兒甚至比少君的信任度更高。
在他聽說水至柔被賈相啟用，而且已經登上了前往弟譚城的飛機之後，上官弘慶瞬間就火了。
水至柔，大乾神劍，天下第一調查員。
這個妹妹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