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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張大道在七院住了這麼多年的經驗看，類是曹子陵這樣的病也見了不少。對付這種說遇見鬼的事兒，心理意識和精神病醫生比絕大部分的江湖騙子可厲害多了。

張大道這一問，這老鬼頭就知道張大道的態度鬆動了，立馬點頭道：「是是，先進我家裡再說。」

張大道嘴裏帶著些調侃，這曹子陵瘋的那些年，天天號稱自己能見鬼。那也沒見他像現在這樣憔悴啊。看來這情況，確實是有些嚴重了。

張大道本以為曹子陵應該能理解，卻不了曹子陵苦笑道：「小天師，要是怎麼簡單那便好了，這次是真有不對勁啊！我給你細說你就知道了！」

張大道一愣，納悶道：「這麼慘？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按說你都得過那個病了，這一般的小問題應該嚇不住你啊？」

那男的苦笑了下，搖頭道：「小天師，我這情況你還不知道嗎？什麼看見鬼啊，那不是精神分裂幻視了嗎？如今我都出院了，和_圖_書這真的鬼我哪兒看得見啊！你行行好，我給錢，你說多少！」

張大道想起那個不鏽鋼鑲鋼化玻璃的戒指就忍不住想笑，還藏有千年老鬼，就那個戒指本身怕是出世還沒一千日呢。這老鬼頭為了那個戒指，居然花了五萬，還一副撿漏了的表情。就這種智商說他收的東西裡頭有寶貝，就是打死張大道，張大道也不信。

「小天師，別走，小天師這不是犯病啊！這是真不對勁啊！你不是會抓鬼嗎！快給我把鬼抓了！」這男的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激動的不行，手上力道又大了一分死死抓著張大道不肯放開。

張大道沒招了，無奈低頭道：「什麼情況，老鬼頭，你不都出院了嗎？這看樣子是又複發了？這個你別找我，我沒招你自己弄點安定吃就得了。」

張大道樂道：「你別告訴我裡頭有什麼古董，打死我都不信就你弄的那些破爛裡頭有什麼寶貝！我可還記和-圖-書得你手裡的那個說有千年鬼王藏身的戒指。」

「誒？」張大道納悶了，道：「行，我先不跑，你鬆手。」張大道掙扎了下，那男的才小心鬆開了手人卻沒讓遠。張大道這才跟著道：「你有錢了？我記得你不是敗家都敗乾淨了？連老婆都跑了？」

那曹子陵有些尷尬，只能道：「這個古董是沒有，不過以前收了塊石頭，我當時聽人說是神石才買的，花了三千多。後來不是病好了，那些東西我就都砸了，砸那石頭的時候你猜咋的？我砸出了塊翡翠來，那石頭居然是塊原石。這才重新做起了生意，小天師你放心。只要能幫我把這事兒了了，我指定虧待不了你，你是不知道啊，我如今連覺都沒法睡啊！」

張大道前些時候給裝修公司看風水，這裝修的事情還真聽過一耳朵。他這一說，曹子陵對他又有了些信心。雖然他也在七院待過，知道張大道是精神病，可耐不住他本身和_圖_書信這個。雖然是出院了，曹子陵的精神分裂和幻視治好了，但信鬼神的事兒可沒治好。雖然不如原本那樣走火入魔，可信他還是信的。

張大道樂了，笑道：「你都還沒說這麼回事兒呢！你這不會是又得了什麼別的精神病吧？要不然你再找個精神病醫院試試？我說實話，這鬧鬼的事兒精神病院比大師、先生好使多了。」要對著別人，張大道自然是隨意忽悠，可這曹子陵怎麼也算是半個自己人張大道便有話直說了。

原本在七院時候，他就老是往張大道跟前湊，現在見張大道出來了還開起了店自然覺得張大道是真有本來，連之前質疑的年紀問題他也忘了個乾淨。先是請張大道坐下，給送上了茶水，跟著就道：「小天師你來了真是太好了，我這真是沒法子，這些日子各種大師，先生也找了不少。可沒一個有法子啊！」

這手還沒按下去，身後突然一股力量過來，那男人已經撲到了張和-圖-書大道身邊，一下抱住了張大道的大腿。這抱大腿，抱大腿的話常聽人說，如今張大道算是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抱大腿了。這男子猶如考拉抱樹，連手帶腳都上來了，死死抱住了張大道的一條腿。如今別說是走，怕是動都動不了了。

張大道想起這老鬼頭的事兒來了，這傢伙真名叫曹子陵，據說是自稱能看見鬼。沉迷於鬼神之事兒，先是連工作都荒廢了，一天到晚的找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兒。花錢買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拜了江湖騙子為師被騙了不少的錢財。後來連著老婆也受不了他跑了，家裡父母才把他綁了送進了七院裡頭。

曹子陵點頭道：「是，這是日式的裝修，是有點禪意。天師哥你連裝修也懂啊？」

曹子陵領著張大道進了他家，張大道一看他家的裝修，便先樂了點頭道：「喲，你這名字叫子陵，真當自己徐子陵啊？這裝修挺有禪意的嘛？」

張大道嘆了口氣，道：「這個你找我幹和圖書嘛？你自己不是也能看得見鬼嗎？你揍他啊！真別煩我，貧道靠這個吃飯的，沒功夫跟你這兒耗著！」

張大道對他倒是有些印象，不過覺得這傢伙就是個純粹的病人，連忽悠都懶得忽悠他。現在聽說這傢伙有錢了，瞧他這樣子還有房子了，這倒是讓張大道有些意外了。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句。張大道這一問，這老鬼頭露出了些尷尬的表情，到底他過去的情況確實不怎麼露臉，只是張大道對他的底細一清二楚，他也沒法說假話。

這傢伙嘆了口氣，道：「也算是陰差陽錯，我那時候犯病的時候不是收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外頭這知道張大道外號的，不用說也知道是老熟人，張大道的熟人除去少有幾個是外頭最近認識的也只有七院里的人了。說來也是老相識，如今那人都跪下了，張大道卻好像沒聽見他哀求一般，拉著小鑽風扭頭就走。拖著小鑽風一路去，腳步都快了幾分，走到電梯前頭就要按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