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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道也有些尷尬，攤了攤手道：「嗯，我現在說剛才是個誤會你們信嗎？」

「你看人多少？」楊銳有些好奇。

「啊？我想起來了，這個不叫毛叫鱗對吧？」楊銳一拍手，好奇的走了上來看著這驢腹部的毛。

張大道滿意的點頭道：「從生物進化的角度講，哺乳動物是爬行動物進化來的，這毛就是鱗片進化來的！其實咱們老祖宗早知道這個了，就是沒直說要不然沒達爾文啥事兒了！你看我們說龍馬，龍是爬行動物，馬就是哺乳動物，西遊記裡頭小白龍變馬說的就是進化論啊！」

一片安靜。

「看臉收費。」張大道淡定的道。

張大道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指著身邊的驢道：「這不是一般的驢，你看看這蹄子，四蹄前白后黑，這叫踏陰向陽！還有這個毛色，臉上有白版這叫星面！耳長牙齊，背骨兩伏，最了不起就是這肚子上的毛，看見沒有都是成捲成塊的！」

「我繼續hｅtｕbｏok•cｏm.com啥啊！」張大道一下火了，怒道：「我和這傢伙投緣行不行！對了，阿凡提就騎驢，穆斯林騎得我騎不得？」

楊銳鬱悶的簽了字，這才沒好氣地道：「行了吧？能說了吧？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簽欠條呢！」

張大道一臉的茫然，道：「什麼裝傻？李冰冰他哥的事兒？」感情這大爺和白二傻子也是一個路數。

「廢話，我說的不是租牲口的錢！你聽課不要交錢啊！知識是無價的知道不？貧道的上古秘傳道門《相馬術》，這和給人看相是一個道理，看相貧道都收費，不管是人是馬！」張大道一臉的平靜。

「5000~」張大道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楊銳聽著這兩個傢伙越說自己越聽不懂，連忙插嘴道：「行了，扯這麼多沒用的幹嘛！張兄弟，幹嘛不選這個馬啊！看著這馬可壯多了！就這個驢子，也就是背一個袋子，關鍵時刻沒糧食了這馬也hｅｔubｏok•ｃom•ｃｏｍ能多吃幾天啊！」

張大道倒是半點都不尷尬，理直氣壯地道：「你們懂什麼？不要在意細節，貧道這是九方皋相馬知道不！細節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匹馬很有資質！」張大道拍了拍身邊的驢，嘴裏依舊不改口。

「什麼交錢？要交也是給嚮導大叔啊！」楊銳還有些弄不明白狀況。

楊銳翻了個白眼道：「好，就算是驢肉好吃，咱們又不是沖吃的去的，這馬能多背東西啊！」

「我去，你這和獸醫一樣啊？你還有這個功能？」楊銳一臉的奇異，老實的掏出了錢包道：「多少？」

張盛言張了張嘴，實在沒想出該如何應對這種詭異的解釋！就這個時候，嚮導大叔有些不好意思的過來，拿著刷子在驢肚子上刷了幾下，那「鱗」瞬間順順利利的進化成了毛。嚮導大叔這才不好意思地道：「那個，我以為你們會選馬來著，這驢子沒來得及收拾，毛都卷一塊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

「我說專家，你不是連什麼是驢什麼是馬都分不清楚吧？你這個和指路為馬有什麼區別？」張盛言一臉的調笑，其他的也是忍不住嘴角含笑，張大道實在是太不靠譜了，那個驢突然發出的叫聲也是打臉無比。

「成，看在你是老客戶的份上！」張大道點了點頭，對於這些高端客戶他還是比較講究客戶體驗的，「還有，這給動物看相收費高是正常的！動物的種類比較多，比人複雜多了！你看那些寵物醫院的收費，比醫院黑多了！」張大道額外解釋了一句，跟著讓影帝起草欠條讓楊銳簽字。

「100塊的他都給人看過！」張盛言這個時候果斷開口拆台，他可是知道張大道落魄的時候是啥樣的，別說100塊，十塊算命的事兒他也干過！

其他的人都有些發愣，只有張盛言知道這九方皋相馬是怎麼回事兒，納悶地道：「見了鬼了，李冰是誰你不知道，倒是知道九方https://www.hetubook.com.com皋。別說典故還用對了！你剛才是故意裝傻的吧？」

「差別這麼大，你之前那句人不如牲口不會是為現在準備的吧？」楊銳一臉的鬱悶，放回了錢包道：「沒帶這麼多現金，手機也連不上網，回頭給你吧！算我賒賬！」

「說你外號你還不信！」張大道無比的不屑，連解釋的慾望都沒有。

張盛言鬱悶的想了好一會兒，才點頭道：「對了，你是道士！這九方皋相馬是《列子》里的事兒，你看過《列子》吧？」

張盛言倒是知道這馬對飼料的要求高，食量也大，他們這一去不知道得花多少時間確實是驢比較實用。心裏不由覺得張大道果然是高深莫測，看著不靠譜可是選擇還是很正確的，點了點頭就道：「張大師，你就給他說說好了！我也想聽聽你的相馬術呢！」

『我去，還能這麼解釋？真夠能扯淡的啊！』所有人除了白二傻子，心裏都生出了同樣的想法，這腦洞得開多大才能聯繫上啊！

張盛hｔｔps://ｍ•ｈｅtｕｂｏｏｋ•cｏm.ｃｏm言在相馬術上加了個重音，明顯有調笑的成分在裡頭。張大道也不含糊，攤開手道：「交錢！」

「外行！」張大道不屑的撇了撇嘴，對著白二傻子道：「白二告訴他，馬肉和驢肉哪個好吃！」

張大道連連點頭：「那必須的，列禦寇嘛！熟人！」那副樣子就跟說隔壁老王，樓下老李似的，顯得隨意極了。

張盛言擺了擺手道：「沒事，我們習慣了！本來也沒當真，你繼續。」

「必須驢肉啊！」白二傻子無比嚴肅了起來，跟著張大道這麼久，白二傻子也沒少白吃白喝對於吃的東西的要求雖然依舊是管飽量大第一，可對於美食也算是有了些認識，這個時候就認真的捏了捏兩頭牲口，嘴裏道：「這兩個都是干過活的肉肯定都老的很，不過還是驢肉好！馬肉燥的很在野外吃上火了不好辦。驢肉就不一樣了，天上龍肉，地上驢肉啊！」

眾人都用詭異的眼神瞧著張大道，楊銳跟是在邊上碎碎念：「進化論啊！西遊記啊！沒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