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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嫣點點頭，「那你們還回剛才的房間等我。」

蘇絡馬上拉著秦情轉回去，經過隔壁時剛好有人送菜進去，秦情看著門裡怔了半天，蘇絡扯著她回房，「怎麼了？」

紫嫣帶來的當然是李得勝，他抖著身子興奮又膽小的樣子簡直是無膽匪類的典型代表，他時不時用指尖撞上紫嫣的身體，揩油都揩得無膽至極。

「不！」秦情的面色變得悲戚，「他一定會放過我哥的，以前就是這個樣子。」

很好，蘇絡簡直服了，「那你怎麼回答他？」

「以前……絮兒嫂子出殯的時候他來送殯，那時他恨秦家恨得要死，把我誆到後山去捆起來，說要把我推下山坡，我當時真的相信他會那麼做的，但他就是嚇唬我，最後還讓人去山上把我放了，雖然他不承認，但是我知道那個人就是他派去的，不然怎麼會知道我在那裡。所以他和-圖-書就是嘴硬心軟。」

「她們只是來送酒菜的。」紫嫣按著李得勝坐下，皺著眉頭朝蘇絡道：「怎麼突然不會說話了呢？」

「紫嫣，這件事你得幫忙，人命關天。」

「……這主意不錯……不過你那時候知道太監是幹嘛的嗎？」那時候秦情應該還不到十歲，而且……李如松還兼職小刀劉的活計？

「那他也不能故意要害死你二哥啊。」

所以說兒童教育很重要，將來如果孩子在外面受了教育回來問你「CNM」究竟是什麼？你怎麼回答？別躲躲閃閃了，標準答案是草泥馬為網路十大神獸之一，是由網民創造出來的全新物種，參考物種為南美秘魯和智利高原山區羊駝，別名美洲駝、無峰駝。

秦情低著頭不說話，蘇絡拍拍她的肩，「況且那時候他只是個十來歲的小鬼，他敢殺人嗎？他殺了人自己和*圖*書不也得坐牢？你再看他現在，長大了，更壞了，利用你把你哥送進牢里，再用大明律法明正言順地對付他。」

「我說……」秦情扭捏了一下，「我說我讓李大哥把你變成沒毛太監，天天伺候我。」

「其實相公也是很可憐的，他母親早逝，一直把絮兒嫂子當娘親看，絮兒嫂子死了他是最傷心的。」

蘇絡翻了個白眼，現在才有空問她，「你一口一個相公的，難道還真想嫁給他？」

秦情沉默了一會，輕輕地道：「他、他那個時候說過，要娶了我，然後再把我弄死。」

蘇絡的話說得有點重，也說到了秦情的痛處，看得出她在強壓火氣，咬了咬下唇道：「二哥打了人是事實，但我相信張鐵不是二哥打死的，我也相信相公一定不會做到最絕，不然他為什麼要告訴我他有證人的事？李得勝現在失聲，做不ｈｔｔps://m•hｅtubｏｏｋ•ｃｏm•cｏｍ了供，大理寺也不看重他，相公應該趁著現在把他送走，為什麼又帶著他招搖過市，讓我們有機會找到他？」

蘇絡皺皺眉頭，聲音也不自覺高了起來，「他只是想耍人而己。你哥不就被他耍進去了么？馬上砍頭了。」

秦情搖搖頭，「那時街上有個瘋婆子，罵人的時候總這麼說，有一次我去街上聽來的。」

「……」李得勝指指身後。

「嚇的。」蘇絡坐到李得勝身前，一拍桌子，「張鐵到底是怎麼死的？」

秦情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相公在隔壁。」

這也溝通不了啊。

蘇絡撓頭不已，李得勝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自己的優勢，坐直了身體，無聲地發笑。

蘇絡也氣極了，「你怎麼一直都不明白！可能根本沒有什麼能證明你二哥清白的證人，可能李得勝根本沒什麼價值，所以他才放心和圖書讓李得勝去做供，他對你那麼說只是想再耍你一次！」蘇絡吼完才驚覺說出了自己最不想相信的事，如果李得勝根本沒有價值，那她們連最後一點希望也將失去。

紫嫣適時地關上房門，嬌聲道：「怎麼進來就走？上次未盡之事難道公子不想辦完嗎？」

秦情低聲道：「我進了萬家的門，自然就是他的妻子。」

紫嫣嚇了一跳，後來聽說只是要她幫忙找到那們濕褲子的，嬌笑一聲，「這算什麼忙，跟我來罷。」

紫嫣笑著拍拍蘇絡的肩頭，「讓我來試試。」她回身去梳妝櫃里拿出一把剪刀，「奴家聽說過因驚嚇導致失語的情況，只要再嚇嚇他，就好了。」

「喂！」蘇絡瞪起眼睛，「你到底是哪邊兒的？還當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你自己找自己當夫人，人家可根本沒把你當夫人，小妾都有頂轎子抬到夫家，你呢！」

和圖書他進了門，看見蘇絡和秦情，哆嗦一下，掉頭就走。

「但二哥的確是打了人。」

屋裡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蘇絡和秦情的眼圈都不由自主地紅了，紫嫣推門進來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笑道：「看我帶誰來了？」

秦情拉拉蘇絡的衣袖，「你怎麼知道那人是李得勝？」

蘇絡現在又覺得萬燕歸對秦家的恨意可能不止來自於萬絮兒了，還有這個可怕的咒罵。

李得勝嚇得一抱頭，「……」

蘇絡和秦情跟著紫嫣下了樓，坐在大廳角落裡東張西望又滿臉興奮的那位，不是李得勝還是誰！蘇絡小聲與紫嫣道：「把他帶到房間里去。」

「以前？」

蘇絡無語地盯著她，「妹妹啊，你看他今天心軟了嗎？要不是周崇文最後來那麼一出，你哥就要被斬立決了。」

蘇絡神秘一笑，「情報往往來源於八卦。」萬府那兩個新門人八卦的時候曾經當笑話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