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李如松充耳不聞，將蘇絡的中衣褪下肩頭，烙下殷紅的吻痕，用膝蓋頂開她緊閉的雙腿，感受她如火的體溫，「有這樣嗎？」

「秦懷……秦懷他……」

蘇絡難堪地掙扎，卻哪是李如松的對手，她緊抿雙唇撇過頭去，「我對秦懷一樣有感覺，他吻我時，我一樣有感覺。」

蘇絡點點頭，李如松道：「如此我們的勝算便又多了一分，明天我去見見他，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他拍拍蘇絡的頭，「放心吧，秦懷會沒事的。」

蘇絡由最初的抗拒漸漸變得迎合，雙手變得無力，緊緊地抓在他的肩頭，一聲呢喃泄出，李如松滿意地抬起頭來，輕笑，「看，你對我是有感覺的。」

她知道了這件事，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或許她是不服氣李如松一直不告訴她實情吧，又豈知李如松早已將實情告訴了她，不僅推心置腹，還「坦誠相見」。

「可是現在找不到人，就算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也沒用，萬燕歸可以一口咬定他沒有給張鐵看過病，李得勝現在又是這個樣子，就算醒了也未必能開口說話，不能開口就不能上堂作供，到時候不僅要斬了秦懷，連周崇文也會受到牽連。」

蘇絡睜眼對上他的眼睛，黑暗中看不清楚，但m.hetubook.com.com她知道那眼中一定是飽含了期望了。蘇絡沒有回答，將臉埋進李如松的胸口，悶聲道：「我、我想嫁給秦懷。」

蘇絡感受著他的怒氣，眼眶漸濕，她搖搖頭，「不是，不是憐憫。」

蘇絡輕輕靠進李如松懷中，閉上眼睛長長地出了口氣，慢慢地點了點頭。

想到那天的情景，蘇絡禁不住身上發燙，雖然李如松謹守最後一關，可該做的，他一樣也沒少做。她一直想不通那個時候的李如松怎麼會這麼做，他不是一直視自己為麻煩的嗎？那時自己的思緒不清，難道他也糊塗了嗎？還是說……早在那個時候，他就對她有了別樣的感覺，所以他才會拿走那塊玉佩，才會同自己更加糾纏不清。

蘇絡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突遭夢魘猛然驚醒，又驚覺一雙手臂正纏在自己腰間，身邊不知何時竟多了一人！

那天晚上，她還依稀記得，有人也對自己說了一些她想忘也忘不了的話。他說他也惶恐，惶恐得不敢生存；惶恐得不敢親近父母兄弟；惶恐得不敢結交任何朋友。他一直想不通這種事情為何會發生在他身上，他希望是夢，卻又害怕心底難以壓抑的孤獨。

她聽著李如松的心跳https://www.hetubook.com.com由慢至快，緊擁她的雙臂也慢慢鬆開。蘇絡不知為何突然想哭，想著她初聽紫嫣說那事的時候，雖然故做鎮定，但一顆心仍險些跳出心口。

秦情說，想知道她還能不能嫁給秦懷，蘇絡也想知道，她一直在做著選擇，直到那一刻。從知道案件升級時她就已經決定，如果秦懷不死，她就嫁給她，正如當初所想，她註定要傷了一人，那麼就痛快一點，也讓對方有更多的時間來撫平傷疤吧。

「怎麼公平！選了你就是公平嗎！」蘇絡放棄掙扎，無力地垂下雙臂，「根本就沒有公平，從一開始就沒有。如果秦懷沒有因為好奇而假冒穿越者出現在我面前，如果你沒有不發一言地離開南京，事情根本不會變成今天的模樣。你要公平，對我公平嗎？你現在這麼對我，對秦懷又公平嗎？你剛才問我，如果今天出事的是你，我會怎麼做。我現在回答你，我一樣會這麼擔心難過，一樣會用我所有的能力救你出去。對我而言，手心是你，手背是他，想割捨哪個都難。你說我花心也好，說我淫|盪也好，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選擇了，就這樣吧，好嗎？」蘇絡的淚水不斷從眼角劃下，她輕輕地合上雙眼，「你想做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做吧，我想秦懷決不會嫌棄我的。」

「這樣呢？他有這樣吻過你嗎？」李如松低喃著，扯開蘇絡的中衣，輕吮上她的柔軟，纖長的手指不住向下探去，「有這樣嗎？」

蘇絡回到房中，再抵不住陣陣倦意，但她仍忍不住要想萬燕歸會怎麼會待秦情，會不會回心轉意地說出那大夫的下落，如果他堅持不說，秦懷該怎麼辦呢？

那天晚上，她依稀記得對人說了自己壓抑許久的話，她為自己來到這個時代而惶恐不安，整日惶恐，生怕有朝一日醒來，身邊的一切都化為一場夢境；同時她又希望這是一場夢境，睜開眼，見到的仍是自己的世界。

蘇絡的身子猛地一僵，剛想掙扎，便有一道溫熱的氣息吐向她的耳廓……

「我已經儘快地往回趕了。」李如松的聲音中也帶著濃濃的疲意，抱著蘇絡的手臂又緊了緊。

「放開我！」

李如松用下巴輕輕抵著蘇絡的頭頂，「別哭，會有辦法的。」

蘇絡又苦下臉來，「也不知萬燕歸肯不肯改變主意。」

「你怎麼才回來？」蘇絡將鼻涕眼淚一齊蹭到他的胸口。

李如松扳過蘇絡的臉，讓她直視自己，「如果在我臨走前你說出這句話，我會祝福你們，但現在算什麼？」蘇絡迴避www.hetubook.com.com著他的目光，不敢與他直視。他突然低頭，重重地吻上蘇絡的唇，用力地吸吮，盡情地交纏。

「對不起。」蘇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鼻端充滿李如松身上特有的松香，輕輕推開他，「我們以後……」

蘇絡把這些天的事向李如松細細道來，李如松沒有打斷蘇絡的敘述，直到蘇絡說到最後，李如松才扶著她的髮絲道：「如果李得勝能開口說話，雖不是決定性的證據，卻也能再拖一些時日，關鍵要找到那個大夫。」

「我也很奇怪，不過蘇絳說他信得過，當初幫萬燕歸向皇上提這個案子的時候，也只是傷人而己，遠沒有這麼嚴重。」

「所以她認為劉成軒是想幫秦懷化解這段仇怨的？」

身體被撩撥得愈加火熱，蘇絡緊咬下唇換回自己的一絲清明，忍不住低泣，「別讓我恨你。」

蘇絡仰起頭，「你要是早點回來，說不定會有辦法的，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在洛陽的時候，蘇絡就已經查覺到了這點，既然秦懷不是穿越者，那麼軍校的另一創始人，就絕不會錯了。

那個聲音讓蘇絡漸漸鬆懈，她轉身投入身後的懷抱，不曾開口，眼淚已決堤而出。

「我只是想讓你公平的對我！」李如松低吼，聲音中帶些潰敗的痛苦。

李如松突然翻身將hｔtｐs://ｗwｗ.hｅtubｏoｋ.com•com她壓至身下，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耀著異樣的光芒。

「是我。」

李如松的身體再次變得僵硬，如火的雙唇再一次落下，雙唇、臉頰、頸側……

蘇絡也是孤獨的，正如雲朗曾經說過，他們都是孤單的人。她一直知道，卻又不願承認，尤其到了這裏之後，不管身邊有多少人，有多少錢，那種孤單的感覺始終如影隨行。她和別人不一樣，所以她註定孤單，這種情形直持續到遇見秦懷，秦懷以穿越者之姿出現在她面前，讓她感覺無比欣慰，心中的孤單感也終於少了一些。可她後來明白秦懷不是，從他的言談、舉止，都不難發現秦懷並不是那個和她有著相同經歷的人，而秦懷身邊，唯一可能向他展繪未來世界的人，就是李如松。

李如松想了想，「你說劉成軒之前一力促成移交案件的事，現在又肯幫著你們？」

「我輸給你對秦懷的憐憫嗎？如果今天將死的是我，你是否也會對秦懷說出同樣的話？」

李如松沉默良久，突然輕聲問道：「如果今天在牢中的是我，你也會這麼為我奔走，甚至不惜用自己身體、自己的未來去換取我的自由嗎？」

「總有辦法的，只要那個大夫真的給張鐵看過病，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他是什麼時候去的，什麼時候走的，總會有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