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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全部都是出租房？」我無意的指了一下學生進去的那間房。

學生來到其中一家院子門口，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我哥哥去了那家工廠，兩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緊張的心情鬆懈下來，關上房門，愁苦的坐在床上。

「你好，能打擾一下嗎？」

學生臉色大變，站在門邊慌亂地問道：「你，你是誰？」

「都不是。」我合上眼鏡盒，「我只想知道，你去那家工廠的目的是什麼？」

聽完我的善意謊言，學生再看我的眼神就變了，柔和親切了很多，還帶著一點難以置信的驚喜，彷彿像找到戰友一樣。

學生愣了一下，看了我好幾眼，最後試探著問道：「你也是去找人的？」

落款沒有留廠家的名字，也沒有地址，只有一個電話。

「兩個月前，他很高興的拿回一則招工廣告，說他找到一份待遇很好的工作，干幾個月就能把我大學四年的學費全部掙夠了。」

工廠缺人，月和*圖*書薪兩萬，包吃包住，有意者請打電話。

房門是虛掩的，一推便開。

低矮雜亂的民房，毫無章法的建立在道路的兩旁，大多院子里靜悄悄的，似乎都上班去了。

「放心，我不是工廠的人，我只是剛好看到你偷偷進了那家工廠。」我拿起桌上的眼鏡盒打開，裏面是兩把口香糖做的鑰匙模型。

我眼睛一亮：「你有親人在那裡打工，一去不回，對嗎？」

「找工作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再說一遍，請你出去！」

他的背包就放在桌子上，眼鏡盒被拿了出來。

「對，一樓都是。」中年笑呵呵的自賣自誇，「我這價格公道，房子又乾淨，住著很舒服的，不信你問剛才那個孩子。他是個大學生，不會騙你！」

學生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了。

「你是誰？有什麼事？」

「我叫趙小海，我哥哥叫趙小軍，我今年剛剛考上了大學，我哥哥為了給我籌學費，一個人打了兩份工m.ｈetubｏoｋ•coｍ.ｃoｍ，特別辛苦！」

旺財很配合的乖巧蹲在我肩上，歪著包子臉看著學生。

「關你什麼事？」聽到我這麼說，學生的表情鬆緩了一些，但還是對我沒有好印象。

「你是來住店的？」中年婦女看到我，放下菜籃子站起來熱情的接待。

「是嗎，那太巧了，我也是來找工作的，正好我問問他，哪個廠子在招工。」

過了半分鐘，我能感覺學生隔著貓眼看過我以後，才開的房門。

「沒關係，我聽說有個工廠待遇很好，可以帶你一塊去，方便進屋裡談嗎？」不等學生拒絕，我就進了他的房間。

「這裏的是我的房間，不歡迎外人進入，請你出去！」學生緊張的看了一眼眼鏡盒。

「我想利用暑假做點兼職，減輕他的負擔，可我哥不願意我吃那個苦，一直不准我出去打工，只讓我在家裡好好學習。」

「哎喲，你要去那邊上班，住我的房那是最合適的了！我這近，價和*圖*書格又合適，就算帶著貓住也行……還別說，你這貓還怪惹人愛的……」

「是的，我有個關係很好的同學去了這家工廠，再也沒有回來，我受他的家人囑託，去工廠找他。」

「你不是缺錢交學費嗎？對我說的工作一點都不感興趣？」我拉過椅子坐下，仍然保持著微笑。

「你好，我姓李。我也是這的房客，聽大姐說你在那片廠子找工作，想跟你打聽一下那邊的情況，我正好也想找個工作。」我微笑道。

穿著格子襯衫的學生對婦女點了一下頭，拿出鑰匙開了一樓一間房門，進去以後就關上了門。

中年婦女更高興了。

「大姐不會騙你，他說家裡窮快上不起學了，到這邊來打工掙點學費。斯斯文文，挺實誠一個孩子，挺可憐的。」

學生皺起眉，目光更加警惕了。

我跟過去，發現這裏又是一個居民自建的短租房，也可以叫做小旅館。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學生恨恨道，「我什麼東西也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偷，你報警也拿我沒辦法！」

一張略帶青澀的年輕臉龐映入我的眼帘，不過二十不到的樣子，斯文瘦弱，語氣中透著一絲小心翼翼。

「沒錯，大姐，你這還有房嗎？」我應道。

院子不大，打掃的還算乾淨，有個矮胖的中年婦女坐在屋檐下摘菜。

說著，趙小海從衣兜里拿出一張疊的很整齊的紙，慢慢展開。

應該就是綠誠電子廠的招工廣告。

「你要報警，還是想勒索？」青澀的臉龐上寫滿緊張，學生咬牙竭力的保持著自己的鎮定。

「你也是嗎？」他又問道。

跟著學生，走了二十多分鐘，終於到達民房區。

「有，一樓這些房都是用來出租的，你看上哪間住哪間。」中年婦女很高興，把我往房間引，「我每天都打掃，熱水什麼的都有，乾淨的很，放心住！」

「孩子，我剛說過了，我不會報警，也對你沒有圖謀，我沒有惡意，只是很好奇，你想在那家工廠調查什麼。」

「因為，我也和-圖-書在調查那家工廠，並且查到一些很可怕的東西。」我一點一點的引導，「我想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不是一樣。」

A4紙，上面印著一則招工的廣告。

房間不大，就一床一櫃一桌，最簡單最標準的廉價出租房配置。

「但是兩個月過去了，我哥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我哥從來都不會這樣的！」

「別急，聽我說完這家工廠的名字，你再拒絕也不遲。」我看著學生，放慢語速，「綠誠電子廠。」

我選了學生隔壁的房間，借口找到工作再續租，只交了押金付了一天的房錢。然後，敲了敲學生的房門。

「學生怎麼這時候來租房，不用上學的嗎？」

他的城府並不深，就如同他的眼神一樣，帶著一些涉世未深的單純和善良，是很容易相信別人。

「不好意思，我還沒有找到工作。」學生警惕的打量著我。

他住這裏？

「我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不管他去哪裡去做什麼都會告訴我，三個月沒有音訊，他一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