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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對面都拆了，你們這也快了吧。」

「什麼老房子？」老太婆依然滿眼狐疑。

三言兩語就扯到了拆遷區。

她敵意如此之大，我也不好繼續問了。

老闆想了想，道：「那邊是有一個老公館，不過早就垮了，變成廢墟了啊。」

我把手機轉過來，頓時大吃一驚。

原本黑色公館的網頁，竟然變成了404頁面。

我頓時來了精神：「老哥，你這話我咋那麼不信呢！啥老太婆有這麼大能耐？」

我上前一步，露出笑容，禮貌說道。

「我當然不是買這些要拆遷的房子，那邊不是有個三層樓的老房子嘛，看起來挺不錯的。不過我剛去看了，主人不在家，所以就想找別人問問。」

「叫黑色公館。」

「啥密室逃脫？老弟，你看錯了吧！我送孫子上學，天天經過那邊，那就是廢墟啊！」

我大聲對門裡道。

「還能有誰啊，就那邊的釘子戶！葛老太唄！」老闆氣憤道。

「你是誰啊？」渾濁的眼珠子盯著我，老太婆謹慎地ｈtｔps://ｍ.ｈｅｔｕｂooｋ.com.ｃom問道。

我在這附近繼續尋找居民。

又是呯的一聲，老太婆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又砸了一次門。

「那這葛老太為什麼不搬啊？這麼大歲數了，拿筆錢養老，不是很好嘛。」我不解道。

「唉，我們這邊可能拆不了咯！人比人氣死人，就隔了一條大馬路，人家對面拆遷款都拿了，住好房子去了，我們這邊還是只能窩在老房子里。」

要了一包煙，我給老闆發了一支，在他門口借坐，順勢攀談起來。

看來她是個釘子戶，把我當成開發商的人了。

「那倒沒有，我們猜的。因為她閨女長的特好看，性格也好的很，平時除了上學就是在家裡幫著做家務，自己是不會亂跑的。可能就是被什麼色狼瞧見，起了壞心，把人給綁走了。」

老闆確定道。

我態度很好的笑道。

「你看。」

我同情道：「那她也挺可憐的。」

我愣了愣，拿出手機，搜出黑色公館的網頁，放到老闆和圖書面前。

她連開發商的拆遷款都不要，用錢是無法從她這買到消息的。

老闆立刻擺手。

罵人的聲音是個老太婆的，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敵意。

轉身跑下樓。

老太婆呯的一聲關上門，很冷漠。

「婆婆，你好！我姓李，你叫我小李就好了，我在這附近看房子，看中一所老宅，想找人問問情況。」

罵聲停下來，過了幾秒鐘，舊防盜門上的小窗戶打開，生鏽的欄杆後面，出現一張蒼老的臉。

我問：「確定了是拐賣？」

「這都成廢墟了，還買房子？年輕人，你腦子沒病吧？」老太婆哼道。

「是可憐，孩子沒了誰不傷心？但畢竟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這個檻也該跨過去了。那時候，她還年輕，再生一個也是可以的，但她就不，非要把閨女找回來。」

我搖頭道：「話也不能這麼說，一個母親失去孩子，這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那可不是！但那個老太婆不一樣，早些年她閨女丟了以後，脾氣就變得和-圖-書古怪了。可能受到的打擊太大，腦子有點不好了，成天念叨著，她閨女會回來的。」

「廢墟？我剛從那邊過來，看到那房子還保存的很好，還被人拿來做密室逃脫用。」

「叫你滾啊！是聽不懂人話嗎？說了多少遍了，給我多少錢我也不搬！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婆婆，你誤會了，我不是來勸你搬家的，我就是從這附近路過，想跟你問點事。」

大概七八十了，老的不成樣子。

「沒聽過，你找別人問吧！」

「滾！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煩我！」

同樣都是老小區，一條馬路隔著。

「婆婆，我真沒有惡意。你要是不放心，我就站在外面問，你不用開門……」

「那肯定報了啊，可三十多年前不像現在，人是放學以後沒的，查了好久也沒查到線索，只能當失蹤處理了。」

「她閨女和我們差不多年紀，那時候四五六歲吧。當年我們還是一個學校的同學，不知道被哪個狗日的壞蛋給拐走了。」

「這附近，我只看到你家還有hetubook.com.com人住，所以就冒昧的上來了。」

等聲音小了一些，我又伸手敲了敲門，道：「婆婆，你好，我是路過的……」

走過兩條街，出了拆遷區，我找了一家看起來開了很多年的小賣部。

「當時沒查出所以然，到現在更是不可能了。希望葛老太能早點想通吧，自己的事，不能影響別人是不？」

「確實，要是我家孩子丟了，我也得瘋了不可。」老闆擺了擺手，很是感慨。

「梁大叔，哦，也就是她愛人，陪她找了幾年沒消息，一直勸她再生一個，這兩件事也不互相影響吧？可她就不願意，腦子軸！梁大叔沒辦法，只好跟她離了。」

「什麼老房子？」

「這年頭，富人和窮人之間的距離，就是房子能不能拆遷啊。」我搖頭感慨，故意羡慕地說道。

「別家都拿了錢搬走了，就她一個人不走，說什麼都不肯搬，開放商居委會也是什麼法子都想了，她就是油鹽不進哪！」

老太婆火氣很大，罵起人來也是中氣十足。

「一個三層的小洋樓，叫黑色公ｈｔtps://www.heｔｕboｏｋ.com•com館，就在拆遷區的後邊。」

「對了，那邊也不止葛老太一個釘子戶吧，不是還有個老房子嗎？」

「老哥，你至於這麼藏著嗎，我又不跟你借錢。現在整個老城區都在改造，誰不知道啊。」我笑道。

「所以，這房子拖了兩年了，也沒修成。原定我們這跟著一塊拆的，也沒動靜了。因為人開發商是想把兩塊地合起來，統一規劃，修個大樓盤用的。」

老闆扯了一通，又把話題帶回了拆遷上面。

「但葛老太呢，到現在還是一個人，脾氣啊也是越來越古怪，沒人願意跟她打交道了。」

我問道：「沒報警嗎？」

「本來是可以拆的，去年還有人來問過，結果，生生被一個老太婆給攪黃了。」

對面小區幾乎搬空了，這邊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滾滾滾！別來煩我！」

「看什麼？這是空的啊。」老闆滿臉疑惑。

「沒多久經人介紹再婚了，隔年生了個胖小子，過挺好。」

「她不願意搬家，是想等女兒回家？」

「可能是吧，這都是我們猜的。」

老闆滿臉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