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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就這麼大，能去哪呢？」

如果不是靠牆的柜子上擺放著不同的藥瓶，這裏看起來與普通家庭的客廳沒什麼區別。

「很好！」

「這裏的水和吃的都不要碰，柜子上的藥瓶也別動，順序不能亂。」

「葯呢，葯……」

正在思考中，天花板上的李小黑突然又叫了一聲。

從外觀來看，與外面的研究室沒有太大區別。

細密的汗珠從光潔的額頭冒出來，在明亮的燈光下，微微閃光。

歐小姐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充滿了好奇與困惑。

「小孩的聲音啊，你沒聽見嗎？」蔡志雄不安的望向四周，眼睛瞪的老大。

刷卡開門。

「那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們？」

方經理看著她，露出大大的笑容，刷下門禁卡。

來到轉角處，我先探頭朝前面張望。

但方經理很快從深處的房間匆匆的跑出來，臉色帶著糟糕的表情。

厚重的金屬門緩緩合閉。

地上的地毯異常的厚和柔軟。

隱藏在外面的我們，和她有著同樣的和-圖-書疑問。

等著她們拐過走廊，我們才悄悄進入。

我帶著蔡志雄拉開門朝里看了看，歐小姐在引導下朝著特殊研究室的更深處走去。

躲是一個動詞。

「冷靜點，一定有辦法的。」

手指顫抖的厲害，她好半天也沒打開密封袋，不由得急躁起來，張口用牙齒把袋子撕扯開。

方經理壓抑的低吼一聲，慌忙跪下來，用顫抖的手撿起藥丸，塞進口裡。

大門打開。

「這裏……」歐小姐奇怪疑惑的打量著一切，動動嘴想問什麼，又不知從何問起。

裏面沒有開燈，但有些儀器仍在運轉，綠色的指示燈亮著微微的光芒。

裏面是一個同樣乾淨明亮的空間。

歐小姐帶著一種既興奮又緊張的心情，抬腿跨進了門裡。

她像缺氧的魚，大口大口地呼吸，顫抖著手在衣兜里慌亂的尋找什麼。

小女孩歪著頭，顯得天真而懵懂。

五官清秀精緻，眼睛很大，聲音清脆，應該是個女孩。

她站起來，整理和圖書好衣服和頭髮，眯起眼睛環視四周，眼中透著精明沉著的光芒。

方經理拉著門，示意歐小姐先進去。

我帶著蔡志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四處觀察。

方經理呼吸急促，煩躁的揪亂了原本整齊的短髮。

「深呼吸……」

大概七八歲，穿著銀色的連體服，從雙腳到雙手，再到脖頸處都被裹了起來，只留一顆腦袋在外面。

還剩一點縫隙的時候，又被一隻烏黑的小手卡住。

模樣有些猙獰，狀態很不正常，就像是犯了什麼病似的。

好像弄丟了無比重要的東西，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她的情緒越來越糟糕，完全亂了方寸。

方經理的鄭重與嚴肅，讓歐小姐更加緊張。

「啊，我們是……」我瞥到自己身上的防護服，「我們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啊。」

我仔細琢磨著她的話。

「歐小姐，你先在這裏等一下。」

「什麼？」

寬大柔軟的布藝沙發，對面是一台很大的電視，沙發邊上的布藝籃子里，還裝著很多www.hetubook.com.com布偶玩具。

答案，就在方經理。

金屬門即將合上的時候，天花板上的李小黑突然輕輕的叫了一聲。

「好。」

「……門禁只能從外面打開……應該是躲到什麼角落裡了……」

方經理放下攝影機，離開房間，朝著更深處的房間走去。

冷汗冒出，方經理的身體甚至都發起抖來。

小女孩睜著漆黑的大眼睛，抬著頭，好奇的打量我們。

握緊拳頭，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門口打轉。

緊接著，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從身後傳出，把我和蔡志雄嚇了一跳。

我一邊漫不經心的應著，一邊回頭望去。

這裏和前面的研究室有著明顯的區別。

「我去拿天使計劃的詳細報告，很快回來。」

「不能著急，不能著急。」

「天啊，我聽說有些喪盡天良的公司，拿活人做研究，這家公司該不會，用的是小孩吧？」

滴——

房間里光線昏暗，從我的角度，隱約能看到裏面有很多的玩具。

「糟了，果然不見了和圖書！能去哪呢？」

又是一道門禁。

「好，好吧。」蔡志雄抱著他的皮箱，點了點頭。

難道……

方經理推開一扇門，裏面是一個類似於會客廳的空間。

腳踩在上面，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高跟鞋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關卡重重，東辰集團到底在做什麼研究？

看來，還有其他人跟進來了。

深呼吸了兩口氣，歐小姐乾澀的動了動嘴，道：「我準備好了。」

「啊！」

大概十秒鐘，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緩緩睜開眼睛。

一番激烈的思想活動后。

「天使計劃歡迎你，歐小姐。」

牙齒撕咬用力過猛，密封袋裂開一條大口子，藥丸掉落在地上。

她小聲嘀咕一句，邁動步子打開一扇房門，走了進去。

走廊的兩邊都是各種研究室，面積很大，琳琅滿目的擺滿各種儀器。

大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後面走廊的拐角處，似乎有個腦袋縮了回去。

「你們是誰？」

竟然是一個沒有頭髮的小孩。

歐小姐雙手交疊，緊張而不和*圖*書安。

好不容易，她從貼身的衣兜里，摸出一個透明的小密封袋。

裏面只有一顆白色的藥丸。

「謝謝。」

「天使計劃，到底是什麼嗯？」

「哎？李老闆，你聽見沒？」蔡志雄低呼。

沒了之前的冷靜與幹練。

喉嚨蠕動一下。

牆壁上也是厚厚的一層軟墊，有個磕磕碰碰不僅不會受傷，也不會感覺到疼痛。

臉色很蒼白，青色的血管在皮膚下若隱若現，嘴唇也沒什麼顏色，看起來有幾分病態。

燈光昏暗。

回頭看去，我們都愣住了。

但她身上怪異的連體服，表示著她絕不簡單。

閉上眼睛。

最高機密天使計劃的研究區，為何是一個這樣居家布置的空間？

在她轉身進門的那一霎，臉上的笑容變了點味道。

「你聽錯了，我什麼聲音都沒聽到。」我看了他一眼，「別胡思亂想，這裏的一切就當什麼都沒看見，懂嗎？」

有李小黑的幫助，我們順利的通過第三道門禁。

方經理帶著歐小姐刷卡進入。

眼神重回鎮定與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