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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有病治病了，先把腫瘤治好，如果還能看到那些奇怪的東西，那就說明你看到的不是幻覺。」

老顧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那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嗎？」

老顧苦笑了一下。

「不喝了，喝酒還怎麼談事情？」我笑。

他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該不該信。」

「一個人生活？老顧，你年紀也不小了，不會還沒成婚吧？」我故作驚訝。

「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李老闆。」老顧猶豫了一下，才道：「我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是我，請問找我什麼事？」

點了個麻辣干鍋，下飯回鍋肉，一個清炒素菜，一個豆腐湯。

我挑了一粒花生米，慢慢地說道。

我嘿嘿笑著，快速瀏覽了一下菜單。

老顧和我截然相反，食不知味。

衣服雖然舊，卻沒有那種寒酸氣。

福利院外面有條小街，和城中村差不多。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便收拾了一下出發。

老顧的回答讓我意外。

「這是你說的m.hetubook.com.com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老顧把菜單遞過來。

「李老闆你在城市裡長大，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世上有些人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相似的人有，完全一模一樣的應該不存在吧。」我順著他的意思說道。

「也不能這麼說，老顧你一看就是部隊里退下來的，在福利院做一個小保安，是不是太屈才了？」

不多時，菜就陸陸續續的上來了。

「請說。」

老顧編了個借口，大概他這人實在不擅長說謊，所以說的磕磕絆絆的。

掛了電話沒多久，就收到老顧的簡訊。

老顧眉頭微蹙，顯得十分糾結，似乎在考慮該怎麼開口。

採用的是迂迴戰術。

「我是福利院的保安顧旭東，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我……那次誤會了你，想跟你道個歉……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前些日子體檢，我這裡有一團陰影。醫生說是腫瘤，腫瘤壓迫神經和圖書，可能會出現幻覺。」

「哪裡話，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我淡定的吃菜。

「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老顧這麼猶豫的原因。

老顧愣了愣：「你知道我找你有事。」

「沒問題，你把地址發我，我一定準時。」

也理解他那晚，在其他人查過寢發現孩子都沒丟之後，他說自己應該看醫生的心情了。

老顧想找到我的號碼並不難，問戰雪要就是了。

「其實想要知道你看到的究竟是幻覺，還是真實，其實很簡單。」

「哈？這有什麼該不該的，你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

「害，我哪有你說的那麼高尚，我自己也是無父無母，對這些孩子的處境特別感同身受而已。」我淡淡笑道。

「當然聽說過。」我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難不成，老顧你就是這種人？」

特別是對於這種雙方並不十分熟悉，且不相互信任的時候，更是要穩住心態。

「李老闆，別客氣，邊吃邊聊。」老顧招呼我動筷子。

我當然沒啥和-圖-書好客氣的，大大方方的開始吃菜。

「那你請我吃飯，是想讓我幫你給福利院說說情？」

老顧在這裏選了一家收拾的挺乾淨的中餐館。

我接著休息了幾個鐘頭。

老顧沒想到我這麼痛快，愣了一下：「那太好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晚上一起在福利院附近吃個飯，怎麼樣？」

想必他找我，也是為了昨晚的事情。

「那你……」老顧頓了頓，看著我：「你相信這世上有鬼魂嗎？」

「李老闆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雄厚的資產，不知道是做哪方面工作的？」

外面天已經黑了。

「這不明擺著嘛。」我喝了一口茶，觀察老顧的表情。

他穿了件灰色的夾克，一條軍綠色的迷彩褲，比穿保安制服時不苟言笑的模樣看著隨和點。

「我現在停職了。」

「我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真實的，還是幻覺。」他放下筷子，用手指頭點了點腦袋。

老顧有些吃驚，看了看我：「想不到李老闆也……如此更加令人敬佩了。」

我反而比白天https://m.hetubook.com.com精神很多。

「喝點什麼？」

攏共不超過200塊。

「為什麼這麼說？」

我微微笑了笑，反問道：「那你信嗎？」

好像真就是來吃一頓飯的。

「不夠再說。」

「應該沒有吧，以前我老爹在的時候，我從沒聽說過。」

「李老闆有什麼好辦法？」老顧看著我。

「有空，要不今晚？你說個地方，我一定到。」我正好也有事情想問他。

「我不是沒想過，但是……」老顧深深的嘆氣，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是怎麼的？不會是因為那天和我的誤會，福利院就要開除你吧？」我故意道。

我不著急。

「李老闆，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我就沒提前點菜，這是菜單，你看看有什麼想吃的，儘管點，別客氣。」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

「你有雙胞胎兄弟嗎？」

雖然是個小飯館，但味道真心不錯，我吃的也挺香。

「現在社會發展太快，我這種跟不上時代的人，看來是不行了。」他自嘲一句。

「沒什麼，都是過去的事hｔｔps://m•ｈeｔｕｂoｏk•com.ｃｏｍ了。」老顧擺擺手，笑容牽強，「這幾年在福利院獃著，看著那些孩子的笑容，我就覺得很開心，不過……」

「就這些夠了嗎，不再添點？」老顧問道。

「哦。」老顧茫然的點了點頭，也不好多問，顯得他別有用心。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

老顧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

「工作啊……」我想了想，道：「可以理解為，專門幫人解決麻煩的。」

哦，還有一碟花生米。

「……離了……」老顧的臉色明顯變暗，聲音低沉。

「我聽小雪老師說了，李老闆是個大善人，為福利院捐了很多款。」他想了想，終於打開話匣子。

「哦，不好意思。」

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落入下風。

談話也是有技巧的。

我知道這世上有些人能看見陰魂，但那種人大多身體較弱，老顧著實不像。

「沒有什麼屈才不屈才的，部隊和社會是兩種不同的環境。我反正一個人生活，賺多少錢意義不大，但是看著那些孩子，我打心底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