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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相當的普通，是那種小瓶裝礦泉水的塑料瓶。

胖子打開手機，開始錄像。

「哈哈，你看著不湊巧的……最近天氣變涼，感冒的人挺多的。」瘦子打著圓場道。

「可以開始了嗎，會長？」

「這……」

我只是把瓶口放到鼻前聞了聞。

我還在意這個嗎？

不過我看了一眼就知道符是假的。

「看起來和普通的水沒什麼兩樣……」

老舊的教學樓下，空曠的水泥地板上，那血花綻開的恐怖一幕雖然沒有了，但空氣中那股血腥味似乎揮之不去。

「這個瓶子里的液體，是牛眼淚。擦在眼皮上，就能看見鬼。」

「既然這位同學這麼堅持，那我們也不好掃興了，就陪你冒一次險吧。」

然後，他給胖子眼皮上也抹了牛眼淚，接著便輪到我和王八之王。

瘦子深吸一口氣，對胖子點點頭。

「王同學。」

我們在路上幾乎沒碰到一個行人。

「我看你們也沒什麼意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跳樓事件為原本寧靜的夜晚，平添了幾分陰森。

「我姓和圖書李，不忙著登記的事，等我交會費的時候再說吧。」我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我無所謂。」我聳了一下肩膀。

「一個人一滴就夠了啊，千萬別浪費，我很不容易才搞到的。」瘦子再次強調。

瘦子和胖子看了我眼神頓時變了變。

我毫不客氣的擰開蓋子。

我看了一眼瘦子，不等他反對，就強勢的拍了板。

「就這樣，抹一點在眼皮上就夠了。」

「啥感覺？」

「那好吧，李同學。」瘦子把本子收起來，「你們在坐一會，我們先準備準備。」

彷彿要去的不是什麼鬧鬼的地方，而是好玩的地方。

這時。

此時，才過夜晚9點。

接著，他對瘦子使了個眼色，兩人便一起忙碌起來。

「現在就只能看看啊。」瘦子小心翼翼的把瓶子遞給我。

「行，我給他留個言。」王八之王發完信息，也跟著我站起來。

瘦子和胖子對視一眼。

「還不知道這位同學怎麼稱呼，我這邊登記一下。」似乎為了緩和氣氛，瘦子拿出個小本本說道。

和_圖_書身穿黑色斗篷的四人，站在這邊的路燈下，顯得更為怪異。

在瘦子驚恐的目光下，我又倒了一手心牛眼淚，閉眼抹在眼皮上。

「李同學。」

四周的樹木張牙舞爪的搖晃。

「涼涼的，好像有點腥。」王八之王哀怨的抹了下臉，擦去多餘的牛眼淚。

「正是因為剛死過人，才最容易見鬼啊。」

王八之王也好奇的湊過來看。

我們套上那極為中二的斗篷，離開了簡陋寒酸的辦公室，在夜色中朝著教學樓出發。

學校的路上操場上已經沒什麼人了。

「那就不等他了，咱們先過去，一直在這坐著，多浪費時間。」我整了整衣服站起來。

他看了看我，似乎想說些什麼。

好像有點淡淡的腥味。

「謝謝會長理解。」

「嗯，人少一點也好，陽氣少一點鬼更容易出來。」我卻很高興的笑道。

「開始吧。」

「會長，既然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出發？」我微笑看著瘦子。

「鬼到底什麼時候出來呢？」我眯著眼睛，望向幽暗的四周。

「請不和_圖_書要介意，這是我們互動的慣例，把現場錄下來，更有助於事後的研究。」

猶豫片刻后，還是點頭同意了。

「去墜樓的地方，是最好的選擇。」

我看著瘦子。

「啊，原來擦上牛眼淚是這個感覺啊，也不怎麼樣嘛……」我把還剩一點瓶底的牛眼淚還給瘦子。

「你們……晚上活動順利。」

往日挑燈夜戰的學習畫面不見了，只剩一盞自習室的燈孤零零的亮著。

先是從柜子里拿出幾件非常中二的黑色斗篷，然後又拿出一些裝著奇怪液體的瓶瓶罐罐，甚至還有幾張黃符。

瘦子臉龐抽了抽，心在滴血。

瘦子低著頭，手有些發抖的把牛眼淚收起來。

「咳咳咳……」黑框眼鏡捂著嘴咳嗽幾下，「不好意思，我大概感冒了，也去不了。」

「放心。」

「我不太習慣和男的有這種肢體接觸，還是我自己來吧。」我道。

特別是教學樓這邊。

「哎哎哎，別亂動！」瘦子緊張極了。

他目光閃爍著，不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

「小王，問問日天哥什麼時候和*圖*書過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我伸了一個懶腰。

「這可是很珍貴的材料，所以只能在行動開始以後才能擦。」

瘦子把劣質的斗篷交給我們，神秘兮兮拿起一瓶透明的水。

裏面的液體是透明的，挺清澈，沒有雜質。

我接過水瓶子，直接倒了一手心，一把抹在王八之王的眼皮上。

「擦上牛眼淚以後能看到什麼，我真是很期待呢。」我很興奮的笑了笑。

我很感興趣：「傳說中的牛眼淚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呢，我能看看嗎？」

瘦子吸了口氣：「出發。」

瘦子拿出牛眼淚，非常摳門的倒了一滴在指尖，然後連忙抹在眼皮上。

這時，學姐站出來，面有難色地說道。

聽我這麼一說，瘦子和胖子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那我們先走了。」

在與自己有瓜葛的命案現場，他現在是什麼心態呢？

特別是胖子，眼神中明顯帶著害怕，不敢走近殘留著血跡的地面。

「會長，好像有動靜了。」胖子的聲音在發顫。

一陣寒冷的風吹了過來。

胸口的手機正在直播，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知道多少觀眾看見。

路燈掩映在高大茂密的樹叢之間。

「李同學，你別急啊，等下我們去了教學樓那邊就可以擦了。」瘦子把塑料瓶搶回去，擰上蓋子，生怕灑了一滴。

瘦子和胖子都有些不安。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整所老校區都昏昏暗暗的。

兩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匆匆離開辦公室。

「那個，會長，我今晚身體有點不舒服，不能和你們一起活動了。」

瓶身的標籤紙被扯掉了，貼了一個塊標籤，上面寫著牛眼淚三個字。

「這斗篷是我們的會服，一般在活動的時候穿，本來只有入了會的人才有資格穿，但你們既然已經是預備會員了，我就提前發給你們。」

「好嘞。」王八之王立刻拿手機發消息，等了一會，皺眉道：「好傢夥，這貨不回我信息！有異性沒人性啊！」

我滿臉笑嘻嘻的。

「你也不去？」瘦子對他可沒對學姐那樣的好臉色，「行，走，想走的都走。我們協會，從來不會強迫人做什麼。」

「好吧，那你就不去了。」瘦子看了看她，沒有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