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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色平靜。

「不死不滅！」

相當的面目可憎。

「你們這些短壽的人人，不過就是小小螻蟻！」

「不能……」

「你，你們！」

「老天爺能奈我何？」

「皮人？」我笑了笑，「這個名字還真是貼切。」

「聽說皮匠村有一門獨門絕學。」我看著他。

抬手對著他的醜臉就是一拳。

老頭搖晃兩下，跪到地上。

「空有一副皮囊，沒有真正的靈魂，他們根本不能稱之為人。」

「怎麼給我？把你的皮衣分我一塊？」我好笑道。

白髮轉黑。

特別是那隻狸花大肥貓。

「胡說八道！」

「老頭，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那雙本就閃爍著異彩的眼睛，更加神采奕奕。

「殺你會髒了我的手。」

他得意至極的誇誇而談。

「不可能！」

真相的后一半，慢慢的在我腦中成形。

皮衣雖然用了一萬塊皮拼湊而成，卻看不到一點接縫。

他憤怒的沖向我，但才剛剛邁出一步，腳下就是一個踉蹌。

老頭滾到地上。

我已經摸清楚他的弱點了。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發ｍ•hetｕｂｏok.cｏｍ.cｏｍ生著奇異的變化。

「我想讓他們活多久，就多久。」

緊緻的臉上迅速生出條條皺紋。

「你這種小畜生，也敢咬我的萬壽衣！」

「更何況，只有一層皮。」

表情從慌亂變得有恃無恐。

「哈哈哈！」

「我要用你們，重做我的萬壽衣！」

「我就是他們的天！」

老頭的臉和年輕人無異。

「哎，老頭，別這麼小氣嘛。」

「你可以用邪術，讓他們好像活著一樣，讓他們聽你的話，做你的傀儡，幫你做盡壞事！」

「活？」

「皮人也是人！」老頭的臉垮了下去，冷冷反駁。

「你們！」

鋒利的刀刃竟然無法劃破他的皮膚，他擒著刀子，徑直衝到我面前。

「我的萬壽衣……」

我冷笑著，上前長刀唰唰幾下。

老頭整張臉都扭曲了。

「你這種螻蟻懂什麼？你不配擁有的無盡的生命，我要扒了你的皮，做燈籠！」

我輕蔑的冷笑。

「而且也太便宜你了。」

「小子，不管你從哪裡得知這些，但知道秘密的人，都將和*圖*書成為我的皮人。」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笑還是該震驚。

「你這樣的老怪物不配活著。」

「死！」

老頭已經說不出話了，渾濁的眼睛里，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

即使這樣，衰老還沒有停止。

「這就是萬壽衣！」

皮衣就這樣撕裂了。

他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

「一種不入流的邪術而已！還有臉說的這麼高大上！」

「沒有了那些傀儡，你根本不堪一擊！」

「但萬壽衣已經成了，若是你臣服與我，我也賜你一份長壽。」

但李小黑絲毫不懼，反而對老頭做出嘲諷的鬼臉。

「你也知道萬壽衣的絕妙，但這不是你配擁有的。」老頭大笑，白髮已經有大半轉黑。

「不服？」

「皮做的人，他們與泥人、紙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萬壽衣在身。」

老頭佝僂的身體，抱著皮衣殘片，有氣無力的呻|吟。

將所謂的萬壽衣，劃了個稀碎。

「好好體驗死亡的感覺吧。」

「活活生生的人！」

滿是褶皺的皮膚漸漸變得平整，光亮。

老頭高高在www•ｈetubｏｏk•ｃｏm•coｍ上的審視著我。

我再抬腿對著他的肚子一腳。

沒兩分鐘，就老的不成樣子了。

細細的裂紋，從抓痕向著四周蔓延。

刺啦。

被萬壽衣裹住的手直接抓住長刀。

「看到了嗎？」

「又是你！」

「我要活啊……」

「不！」

皮衣緊緊的裹在身上，他就像個人形的蠶蛹一樣。

「你想知道他們不死的秘密嗎？」

他不知道萬壽衣的後下擺，有幾道爪痕。

乾癟的身軀，逐漸變得結實。

「算了，你也用不著懂。」

「我不要死……」

老頭暴跳如雷，猛的一扯。

「無窮無盡，不死不滅！」

大概是心情好，他願意多說兩句。

「果然是井底之蛙。」

「你還真敢說，也不怕閃了舌頭？」

「都給我去死！」

「你覺得它們，真的算是活著嗎？」

一連串的問題，老頭回答不上來，惱羞成怒。

「小子，你生命力頑強，我最喜歡你這種皮囊……」

白髮已經完全變黑。

「不受任何束縛，與天同壽！」

不知道是他的手藝太好，還是這些皮徹徹底底的長hｔtps://www•ｈeｔuｂoｏk•ｃｏｍ.ｃｏm在了一起。

老頭愣住。

「我也給可以給你，同樣的長壽！」

老頭理所當然道：「怎麼不算？你不是親眼所見，他們像人一樣生活……」

老頭的聲音越來越沙啞，黑髮完全變白，臉上布滿老年斑，甚至比一開始還要蒼老。

我冷笑。

回頭一看，不知道又從哪裡跑出來兩隻貓，咬著它心愛的皮衣不放。

「但我，是一個人！」

「人之所以為人，靈魂，肉身缺一不可。」

「不，不……」

可老頭的手伸到一半，卻無法再向前了。

但他又失敗了。

「你出過村子嗎？出過這座山嗎？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嗎？」

他誇張的仰頭大笑，皮衣一抖，大步朝我走來。

「小貓咪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整個人像新生一樣充滿活力。

「……」

「萬壽衣是需要一萬塊皮，我費盡一生的心血……」

我對著老頭笑道。

我又補了一腳。

「你懂什麼？」重獲青春的老頭，對我的質疑不屑一顧。

「與天同壽？」

「你這種老怪物，只配在這種暗無天日的洞里，慢慢的老死。」

「從今以和*圖*書後，我就可以在陽光下行走。」

低頭一看，竟然是之前搗亂的那隻小鬼。

老頭恢復青春的臉，扭成一團，雙手猛然伸出。

我冷冷的瞥了他最後一眼。

「靈魂沒有肉身，稱之為鬼。」

「萬壽衣，終於成了！」

老頭咬牙切齒，趁著萬壽衣的效果完全消失之前，瘋了般的抓向兩隻貓。

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擋住了他的手。

呯！

老頭眼睛重新睜開，放出異樣的光彩來。

「從此萬壽無疆！」

「你們……」

老頭剛剛變黑的頭髮，又迅速的白了回去。

「我不是你的玩偶！」

「你的這些把戲，對我沒用！」

披著皮衣的手掌，越長越大，似乎一手就能將李小黑包住。

「扒皮，抽筋！」

他的萬壽衣，並不完整。

老頭一時間呆在那裡，眼睛圓睜，一口氣似乎都喘不上來。

白髮老頭抬頭挺胸。

「肉身脫離了靈魂，就能稱之為人了？」

老頭的眼睛都紅了，發出陣陣怒吼，不要命的撲向我。

失敗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

「我能給與他們生命。」

仰著還在迅速變老的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