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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頓了一下，才伸手去開門。

楊主任怔了一下，得意收斂，皺起眉頭。

楊主任身體一僵。

冷汗從楊主任額頭滑落，她急促的呼吸著，拚命挪動身子沖向大門口。

「什麼命都搭上了？背個屍體而已，哪有那麼嚴重！你自己幹不了我們這的活，別亂找借口！」

她咽了咽口水，背靠著門板，一隻手捏的緊緊的，裏面藏著什麼東西。

「想耍無賴？」楊主任唰的站起來，表情變得特別嚴厲。

楊主任深吸幾口帶著廁所臭味的空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藉著手機的光走向大樓的出口。

「是不是借口，你心裏最清楚。」我背靠著椅子，雙手抱在胸前，腿擱到桌子上。

這個時候，她才察覺，辦公室里的溫度不知道什麼時候，低了很多。

她看不到，天花板上，有一個小小的黑色身影，朝著她的位置悄無聲息的爬了過去。

她拿著手機小心的朝前走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股渾濁的血流從廁所的方向流過來，幾乎淹沒了整個走廊。

一隻蒼ｈttps://ｍ•ｈetｕｂｏok•cｏm•cｏm白的手從桌下伸出來。

沒有去拿桌上的信封，我抽了一張紙巾出來，慢慢的擦去臉上的汗珠。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楊主任。

「不過，今晚的工作我們不會讓你白乾，會給予你相應的報酬。」

但是想坑我？

我依然背對著楊主任。

黯淡的光芒照在她的下巴，讓她原本不好看的臉龐，顯得更加慘白詭異。

楊主任臉色大變，慌亂的點開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楊主任慌亂的推開門。

楊主任咬著牙喊道，手機照向四周。

「從廁所里出來的那個我，還是原來的我嗎？」

門彷彿突然失去束縛，居然開了。

整個人也冷了下來。

「我就是一個任人欺壓的小小志願者，怎麼可能做到這麼離譜的事？」

辦公室里看起來一切正常，但又好像哪裡不對勁。

「隔空關門？」

但跑了幾步，她好像踩中了什麼濕漉漉的東西，腳下黏糊糊的。

現在當然用不著給我好臉色。

「這邊出事了！快來——和*圖*書」

驚喜浮現在楊主任的臉上，她一刻不停，慌忙沖了出去。

啪嗒啪嗒——

「你去叫一個試試呢？」我懶洋洋地說道。

楊主任一邊大喊著，一邊在黑暗裡的走廊里奔跑。

「起來！」

「啥？你那邊信號不好？我聽不清楚。」

「我一個小志願者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所有人，都給我起來！」

彷彿有一隻看不到的手在關門。

廁所的臭味越來越濃。

我面帶笑容，友好的看著她。

在他們看來，反正我精氣已經被吸走了，命不久矣，根本不擔心我能把這些事鬧出去。

「我真好奇，你的臉皮是有多厚？」

楊主任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很薄的白信封，拋到我面前。

可無論她如何大聲，都無人回應，只有她自己驚恐的聲音，在走廊里空空的回蕩。

「開門！」

「你們這些蠢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

希望的笑容僵在臉上，聲音卡在嗓子里，楊主任渾身血液凝固，整個呆住了。

「滾出來，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想在這和圖書邊鬧事，郝總不會讓你好過的！」

但是，她才剛到門口，門就毫無徵兆的自己合上了。

「拿好錢，你可以在宿舍住到明天一早，也可以現在就離開。」

可無論她多用力的扭動門把手，房門就像是被焊住了一般，紋絲不動。

卸磨殺驢。

可她不但沒找到我的身影，這裏原本熟悉的一切，還突然變得陌生起來。

辦公桌對面，那張椅子上，空空蕩蕩。

楊主任有恃無恐地說道。

這事擱在其他志願者身上，就只能認栽。

濕漉漉的腳步聲在廁所那邊響起，黑暗深處，有個模糊的人影歪歪扭扭的走了過來。

空氣里飄來一股廁所獨有的異味。

「我？我一直坐在這，能做什麼？」我依然保持著腿擱在辦公桌上的姿勢。

「他真的死了？」

「滾！」

這麼點好處就想打發人？

陰冷陰冷的。

「怎麼會？」

手指蒼白腫脹，殘缺不全。

楊主任轉過身，戒備的看著我。

「嘟嘟嘟——」

「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想鬧事？也不看我們養老院什麼地方，你再不收www.hetubook.com.com斂，我馬上叫保安把你轟出去！」

「楊主任，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斷線的忙音讓楊主任恐慌無比。

「你做了什麼？」

「都給我出來！」

楊主任忽然想到，晚上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能出門的規矩，是她自己定的。

「我警告你，不要裝神弄鬼！你這點小手段，還想在我面前賣弄？」

「我的債務呢？」我把紙巾揉成一團，隨意的扔到地上，斜眼看著楊主任。

「老曹——」

咔噠。

回應她的只有沉悶的敲擊聲。

站在門外的人，是我。

「肯定是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是不是他們找來的人？」

啪嗒！

她虛張聲勢地喊道，手忙腳亂打開自己的手機。

「老曹，這邊出了點問題，快過來……」

昏暗的光芒下，我的皮膚顯得有些蒼白。

「你做不了我們院的員工，我們自然不能為你解決債務問題。我們院雖然是慈善機構，但也不養無關的閑人。」

不知道哪裡的水龍頭沒關緊。

楊主任緊張的呼吸聲在黑暗裡起伏。

辦公桌下，有hetubook.com.com一團模模糊糊的東西在蠕動。

「除了你還有誰？把門打開！」楊主任的臉龐爬上一絲慌亂，手背在身後，不安的看向四周。

楊主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十分肯定。

「主任，別這麼看著我，我就是想和你談談。」

一口氣憋在心中，她差點被自己嗆死。

滴答。

身子一僵。

「你！你等著！」楊主任咬了咬牙，氣沖沖的走向辦公室門。

「我給你養老院幫了這麼大的忙，差點把命都搭上了，你們竟然出爾反爾，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慈善機構！」

「出來啊！」

把人利用完了以後，直接翻臉不認人。

楊主任瘋狂的砸著一道道房門。

話音一落，燈光陡然熄滅。

我的聲音變冷，背影在燈光下，顯得詭異起來。

「起床！」

還好，這裏的門沒有鎖死。

「不要怕！找老曹，只要老曹過來就沒事了……」

楊主任驚恐萬分，朝著那個方向扔出一個東西，然後轉身拚命的扭動門把手。

滴答——

楊主任戰戰兢兢的低下頭，頓時面無血色。

辦公室陷入黑暗之中。

「都死了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