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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矮小又乾瘦。

「老，老黑……」怪物麻木的重複。

「老，老闆？」怪物嘀咕著，顯得很茫然，「我，我不知道，我不懂……」

被我踩在腳下，四肢還亂蹬亂抓，呲牙咧嘴兇惡的很。

怪物先還忍著，很快就受不了了，發出沙啞的慘叫。

還張牙舞爪的要向我撲來。

「你這黑不溜秋的，叫你老黑，怎麼樣？」

手電筒照不到裏面去。

「喲，聽得懂？」我驚奇不已，「你不會是人變的吧？還是什麼地底的妖怪成精了？」

眼睛有點發白，眼珠子又大又鼓。

跟有部魔幻電影里的一個叫咕嚕角色，外形有些神似。

沒多久，它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的皮膚了。

被爪子撓過的人都知道。

我留意了下，正確的路線似乎毫無規則。

這傷雖然不致命，卻又痛又癢，這可比直接殺了它還難受。

「強盜！小偷！滾！」怪物仇恨的瞪著我，張開乾癟的嘴巴，終於發出了聲音。

「我要去傳說中有金礦的地方，你在前面好好和_圖_書帶路，不要起什麼歪心思。惹惱了兩位神獸大人，你可沒好果子吃。」

兩隻貓昂首挺胸，十分威嚴。

然後用腳狠狠踩住它的後背，反剪兩隻怪手。

此時，滿是血淋淋抓痕的肉皮痛苦的顫抖著，黑色的血液還在往外滲。

「早這樣就不好了嘛。」

我戴著人皮手套的手，力量不是一般的大，穩穩的拽著那烏黑細小的手腕，就是不松。

怪手拼了命的掙扎，不但沒掙脫，反而被我一點點往外拽了出來。

「怎麼樣，考慮清楚沒？要不要考慮一下，友好合作？」我笑眯眯問道。

我哼了一聲，抬手打了個響指。

只是像得了白內障一樣，眼睛渾濁發白。

「哦，哦……」

幸好找了個當地『人』帶路。

它應該習慣用雙手支撐著走路，沒有手的幫助，走起來格外的吃力。

最後，怪物整個被我拽了出來。

語無倫次的。

「強盜！土匪！騙子！」但這傢伙彷彿智力有限，嘴裏仍然是這樣嚷罵著。

「走和圖書起！」

不多久，前面就是岔路，它選了中間那一條。

「喂，你有名字嗎？」我看著怪物瘦骨嶙峋的後背問道。

又走過一段岔路，它選了左邊那條。

「土匪！騙子！黑心肝不得好死！」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聽得懂人話嗎？」我蹲下來對著怪物問道。

雖然褲子很破爛，臟污不堪，但知道遮擋隱秘部位，這是文明的體現。

我很稀奇的看著。

「還能說話，有意思！」我更有興趣了，「既然你聽懂的，我就不繞彎子，直說了。」

如果不是長年累月在這地底下活動，恐怕天才來了也弄不清哪條是正確的路。

「別人怎麼稱呼你，比如我，我叫老闆。」我道。

兩隻貓也上來幫忙，尖尖的爪子在烏竹般的手臂上，留下許多抓痕。

先是整條手臂，然後是肩膀、腦袋、肚子、腿……

耳朵也比較大。

它能鑽土，靠的應該是那雙鋒利結實的手掌。

「喵嗷——」

幾乎就是骨架子上蒙了一層皮。

「對，我和圖書叫老黑的時候，就是在叫你，懂了嗎？」

怪物害怕的打了個寒顫，默默點頭。

最後，氣喘吁吁的趴在地上，往外鼓的大眼睛，憤恨的看著我。

白爪撓身。

前面是一個很大的洞口。

不但外表和人相似，還能說人話。

我甩了一下繩子。

「我順利的完成任務呢，自然也不會為難你。」

雙手被控制住，它便無法土遁，只能任由我拿捏。

也不知道怪物懂沒懂，我叫它繼續領路，別耽擱時間。

眼神里是有情緒的，瞳孔的結構看起來和人類的沒什麼不一樣。

那張臉和人類也非常的相似，就是臉部皮膚微微有點皺皺巴巴的，看著像個小老頭。

烏黑的怪手被驚到了，奮力的往洞里縮。

叫聲回蕩在陰森聽懂，聽著還有點瘮人。

不過話說回來，它究竟是什麼生物？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那我給你取一個吧。」我略略一想。

「老黑，你在這裏呆了多長時間了？」

邊走我邊問。

然後，把它從地上拉了起和圖書來。

「時，時間？」他也是茫然，好像不懂時間是什麼。

怪物耳朵動了動，抿著嘴，冷哼一聲。

「旺兒，貴兒，給我使勁的撓它！誰撓的最凶，回去我獎勵誰小魚乾！」

怪物服軟了，渾濁發白的雙眼裡，滿是眼淚。

「這裏只有你一個嗎？還有沒有別的？」我又問道。

「我不是來挖金礦的，也不是來偷什麼東西的，麻煩你給我帶個路，從這裏走出去。」

怪物愣了一下，停下雙腳，回頭疑惑地問道：「啥，啥叫名字？」

腦袋上倒是幾根稀疏的頭髮。

因為我發現它的下半身竟然穿著一條褲子。

顧不上打量這隻怪物的陣容，我將它拽出來第一時間就猛的摔打在地上。

一道道血痕在烏黑的皮膚上浮現，黑色的血液滲了出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喂，聽清楚了，我不是來挖金礦的！」我微微皺眉。

怪物挪動著兩條竹竿般的瘦腿，吃力的往前走。

兩隻貓十分興奮，亮出鋒利的爪子，惡狠狠的撲向怪物。

「和_圖_書噓！」怪物突然停住，對著前面跪了下去，「山神來了，山神來了！」

對兩隻貓懼怕到了極點。

聲音很粗啞，刺耳，發音有些含混不清，但仍然聽得懂是人話。

我一臉嚴肅道。

兩隻貓也瞪圓了眼睛。

「原來土行孫長這個樣子，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嘛，我還以為更像耗子呢。」

「客人到了怎麼能縮著腦袋呢？得出來迎接啊，別害羞，我很隨和的。」

我滿意的點點頭，從乾坤袋摸出一條繩子，把它的雙手死死纏住。

黯淡的光芒下，只看到一團烏黑。

手掌有成年人兩倍那麼大，手臂卻細的像竹竿。

怪物的背佝僂著，像是常年干重活被壓彎了腰，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多餘的肉。

體型不大，外表像個烏黑的瘦猴一樣，只是身上光溜溜的，沒有皮毛。

令它動彈不得之後，才彎腰打量。

隱約中，有個巨大的模糊的影子，在緩緩的移動。

「饒命，饒命……」

被三道目光注視，怪物似乎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掙扎的幅度慢慢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