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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祭拜什麼？

「你先上去，我到大門外面看看，是不是孩子調皮跑出去了。」

咚咚咚。

我推門而入。

「五樓那個男孩？」袁叔頓了下，滿臉不在意，「他天天都到處跑，不用大驚小怪。」

時間在這棟陰沉詭異的大樓里緩緩流逝。

當然，也不是真的火災，就是找個東西刺|激警報器，讓鈴聲響起，把所有人疏散到一樓大廳去。

儘管開門的人動作很輕，但是老舊的門軸不受控制，還是發出了微微的響聲。

但白紙是空白的，什麼都沒寫。

他用鑰匙鎖了管理室的門。

我特地把手電筒照進去看了看。

我把居民登記冊的照片點出來，仔細查看。

先回自己的房間，弄清楚這種大樓有多少住戶再說。

很是怪異。

我走進去，手電筒照向牆壁。

他焦頭爛額。

一張靠牆的桌子上，擺放著許多香爐，裏面插滿了線香，香灰落的滿桌子都是。

每層樓的住戶也很少，最多的一層只有三戶。

1樓是大廳和-圖-書和管理室。

我又看了下時間。

904那一欄寫著李小風三個字，筆跡是新的，顯然今天才寫上去的。

每一個戶號後面，只有一個姓名，連電話都沒有。

「那你們就更不用擔心了，明天白天他自己會回來的。」袁叔擺擺手，一臉淡漠的回了管理室。

在門口的墊子上，擦去鞋底的泥水。

905和906臨時住戶，沒有登記在冊。

鎖咔噠一聲順利打開。

「家長托我來問問，你有沒有見過他？」

「可是……袁叔，你是知道的，晨晨雖然調皮，但晚上從來不亂跑。」熊方剛哭喪著臉。

「就因為下午我逗了他家孩子一下，還上來找我麻煩呢！」

我相信，大樓一過12點就鎖門不是無緣無故的，聽袁叔那番話，不到天亮絕對不會打開。

還差十分鐘就到十二點了。

房門呯的合上。

到底怎麼才能把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呢？

現在雖然拿到了住戶名單，但上面只有個名字而已。www.hetubook.com.com

牆面被煙霧熏的發黃，上面貼了一張很大的白紙。

所以我才這麼放心大胆，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

不過人少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然後趁著左右無人，來到管理室的門外。

我沒有開燈，打開手電筒。

袁叔皺了皺眉，思索一下披著衣服出門。

走廊又很寂靜，一點點聲音都被放大。

「方剛，你又犯渾了？」袁叔淡淡看了熊方剛一眼，「你孩子不見了，關別人什麼事？」

管理室分前後兩個隔間，前面是辦公室的布置，一套辦公桌椅，後面有個文件櫃。

我把塑料袋裹著的錢裝進衣兜，離開屋子，乘坐電梯到了1樓。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還得接觸了過後才知道。

一棟能住100多戶人的公寓大樓，卻只入住了十幾戶，這比例也是低的嚇人了。

「出事了，大事，姓熊那家人的孩子不見了！」我焦急又擔憂地說道。

我思索了一下，很快有了主意。

拿出小鐵絲，插|進鎖孔hetubook.com.com里。

「要不是今天下午，他嚇到了晨晨，晨晨肯定不會這樣的。下午那會，晨晨一直哭。」

「你沒有腦子嗎？你孩子不見的時候，我在哪你不知道？」我都快給他逗樂了。

電梯打開。

屋裡依然是黑沉沉的，袁叔露出滿是疲憊的臉龐。

叮——

比如火災什麼的……

「好的，袁叔，我記住了。」我走出大門，在濕冷的外面走了一圈，就跑了回來。

來到電梯口，剛好看到顯示面板上的數字，從5慢慢往下降。

熊方剛愣愣的站在大廳，面色發白。

這趟的目的，是找到公寓樓居民名單。

就在還差1分鐘到12點的時候，走廊里忽然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總共加了起來，登記在冊的一共只有16戶人家。

只有1到9樓的資料。

「行吧，我上去看一眼。你就別管了，回自己屋裡里，大晚上的別亂跑。」

「袁叔，那要是……」熊方剛遲疑了一下，上前壓低聲音，十分憂地問：「那要是去了9和_圖_書樓上面呢？」

「今天好像不一樣，那孩子哭了一下午，這麼晚了跑不見，就擔心出事，要不你去看看？」

來到管理室外，敲門。

「這麼晚了，別到處走動，有事明天再說。」

這是做了多少虧心事？

誰會在這種時候出門？

「是不是你把我孩子藏起來了！」熊方剛一見我就衝上來，惡狠狠的質問。

一陣翻箱倒櫃后，我終於找到了居住登記冊。

回到904。

「我身體是不行了，樓上樓下跑吃不消。你們自己慢慢找，能找到的。」

「那你留意著點，12點鎖門，天亮再開門，你錯過時間就回不來了。」

要是在一晚上的時間，從上百人裏面篩選誰存有善心，那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

「袁叔，你在嗎？出事了！」

9樓以上的表格全是空白。

我知道袁叔有古怪，迅速掃了幾眼沒有更多發現后，就回到前面的辦公室。

我已經進了電梯。

合上門，屋裡漆黑一片，有股很濃的香灰味的味道。

睡在符紙上。

「你是和圖書管理員，要真出了事，對你也不好啊。你也知道，姓熊的那家人多難纏。」

把裏面的內容火速拍照，然後放回原位，悄悄離開管理室。

但袁叔沒什麼表情：「大門外有老毛看著，孩子跑不出去，肯定在樓里。」

過了一會，門才緩緩的打開。

不，準確來說，是2～9樓。

吱吱嘎嘎——

裏面是袁叔休息的地方，同樣簡陋。

所有人聚集在一樓，又不能出去，就是我識別善人的好機會。

這座公寓樓沒有監控。

一番熟練的搗鼓。

「以前可不這樣……」

「熊孩子不見了，正好可以藉此做文章。」

袁叔看了我一眼，進了電梯。

製造一點麻煩？

袁叔和熊方剛一同走了出來。

以此確定這棟樓里到底住了多少人。

濃濃的香回灰味是就是從裏面傳出來的。

有了主意，我耐心等待。

「說有人跟著他，家裡到處都是人。」

馬上大門就要鎖起來了，我正好藉機行動。

隨意翻了下被褥，褥子底下竟然密密麻麻的，鋪滿了古怪的黃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