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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算上臨時居住的雷工，和後來的偏瘦男人，加上管理員袁叔，整棟大廈應該有27人。

「我可不敢一個人獃著，老弟，你幫個忙，讓我跟你擠一擠吧。」

路過警報器的時候，抬起手。

「老，老弟，咋，咋回事？那孩子走起路來，好像一點聲音都沒有啊。」雷工的牙齒在打顫。

「來了來了。」

走廊里紅光急速閃爍，配合我故意慌亂的腳步聲，將氣氛渲染的十分慌亂。

我求之不得。

有的只穿著睡衣，有的披了個外套，甚至還有人裹了個打濕的被子。

「老弟，這也太嚇人了，這大樓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厚重的玻璃大門緊緊關閉，上面掛著一把結實的大鎖。

面面相覷了一陣子過後，才開始交談。

很快，我聽到了有人開門的聲音，也有人匆匆的從屋子裡跑出來，加入到樓道逃生的隊伍當中。

他的臉色慘白。

「誤報？」

小男孩彷彿被黑暗吞沒，瞬間消失。

他跑的太突然太快，我連他的臉都沒看清。

我們點了煙，朝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沒啊，我什和-圖-書麼都沒看到，就聽見警報響了。」解寶方無辜道。

「著火了著火了……」

「沒啊……」

但誰也顧不上問什麼，在混亂中一口氣跑到一樓。

此時，大廳里差不多有20人。

「解寶方，是不是你們8樓著火了？」

一樓的人越來越多，吵嚷成一片。

叮叮叮叮叮叮——

管理員袁叔也出來了。

「是火災警報！」我一臉震驚與慌張，「肯定是哪裡著火了，咱們不能回去了，快去一樓。」

「行啊，那咱們就往回走。」

「解寶方呢？」

「快跑！等你看到火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晚了！」我從他身邊匆匆跑去，衝進樓道里。

名字都登記在冊，包括我在內，一共有24人。

臉上基本都帶著慌亂與茫然。

「不用報警！」袁叔提高音調，打斷其他人驚慌的聲音，「是假的火警警報，樓里沒有著火。」

雖然公寓一共只有16戶人家，但不是每戶人都只有一個人居住。

叮叮叮叮叮——

「我看到了！」穿白弔帶的女人突然走上前，冷冷地說道。

「老弟和*圖*書，你快點啊！」雷工回過頭來催我。

但這混亂僅限於下半部，9樓以上，依然安靜的如同一片死水。

大家的目光朝著樓梯口望去。

「但我聽他們說，12點以後，一樓的大門就鎖住了，出不去。」

「老弟，等等我——」

「怎麼回事？」

剛才我已經觀察過，走廊中間的天花板上，就有火災警報裝置。

但不知道是警報器時間長了敏感度不夠，還是香煙的煙霧達不到警報標準。

樓道里奔跑的人越來越多。

雷工望著大門的方向，所有所思。

有些的兩人，有些是一家三口。

「謝了。」雷工點點頭。

還有人在陸陸續續的下樓。

「孩子腳步輕，沒聲音也很正常。」我面色如常地說道。

身為始作俑者的我，也是一片茫然，氣喘吁吁的混在人群中。

「他怎麼還沒下來？」

熊家夫妻倆也在，但熊孩子沒在，可能是因為還沒找到。

警報依然響個不停，刺|激著所有人的耳膜。

「你們看見了嗎？」

「袁叔，怎麼回事，警報器怎麼突然響了？」有個戴眼鏡的hetubook.com.com斯文男人立刻上去問道。

再算上門衛毛叔，總共是28人。

煙霧裊裊上升，刺|激著紅色的警報器。

「如果有問題，你打算怎麼辦？」我看了雷工一眼。

「火災？」雷工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在哪……」

「好。」

幽深狹窄的樓梯，空蕩蕩的，如同怪物的食道。

「謝謝謝謝。」

不管是往上還是往下的樓梯，都是滿地灰塵，沒有腳印。

我一面跟上他，一面又拿了兩支煙出來點燃。

「啊？沒著火警報怎麼會響？」

「警報是從8樓開始響的，找個8樓的人問問不就知道了。」

警報器突然響了起來，紅光閃爍，刺耳的尖嘯聲打破整棟樓的寂靜。

「哪裡著火了？」

「不要慌，我的建議是，不要輕舉妄動。看沒看過恐怖電影，越是亂跑，越容易出事。」

「就是有人搞的鬼，我看見了！」

「可是，我倆親眼看見他跑過去，咋地上一點腳印都沒有啊。」雷工盯著地面，咽了下口水。

我一邊奔跑一邊扯著嗓子大喊。

叮叮叮叮叮叮——

等了兩秒，警報器都沒和圖書有反應。

「著火了！快跑啊！」

即使發生了火災這樣重大的事件，他依然待在自己的門衛室，沒有出來半步。

「那咋辦呢？咱也不能就在這干站著吧？」雷工很冷似的搓了搓肩膀。

「啊？這……」雷工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這不是害人嘛這！那我們更得走了啊……糟了，我工具箱落在解寶方那了，沒有工具不知道撬不撬的開鎖。」

我則清點著現場的人數。

雷工急著離開這裏，步伐比較快，我故意放慢速度，落在他的後面。

「這你就不懂了，百分之八十的火災，都和電有關，電線短路是最容易起火的……」

「抽一個，壓壓驚？」我拿出煙盒。

到下一個警報器的時候。

大家在大廳里站了一會，都很自覺，沒有人往大門口沖。

解寶方正一臉茫然的跑出來，後面還跟著那個穿白弔帶的女人。

「警報是從8樓開始響的。」袁叔陰沉著一張疲倦的臉，皺起眉頭環視一圈眾人。

刺耳的警報聲傳出去好遠。

「要不回自己屋裡去？」

「跑啊，還能咋滴？還能把命撂在這？」

趁著雷工和圖書不注意，三根煙一起遞上去。

「走那邊吧，這邊萬一碰上那小孩……」雷工指了下我們來時的樓道。

「我覺得就是電線短路，咱們公寓樓的設施平時根本沒人維護……」

「我不知道啊，我就聽到警報響了，還有人在喊，就跟著跑出來了。」

「咋回事？」雷工嚇了一大跳。

「8樓著火了？按說不應該啊，咱們公寓又沒有天然氣，只能燒電的……」

「那就怪了……」

雷工被我整的很緊張，連忙跟上來。

不過，他不在大樓里。

「明明沒火災卻報警，沒有人會搞這種惡作劇吧，肯定是電路的問題……」

火災報警系統應該是連在一起的，每層樓的警報都在拚命的響。

「有人報警嗎？沒有的話趕緊打119啊……」

你看我，我看你。

冷白的手電筒上下移動。

兩秒后。

往回走，要穿過整個走廊。

「大家快跑啊！」

黑暗的天幕下，高聳的大樓一片混亂和不安。

「糟了，不知道火有多大，我家在七樓，要是蔓延過來，我就只有睡大街了……」

「來了，他來了！」

「到底哪著火了……」